三国之平民军师-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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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见有人在大厅嚷嚷,二提溜着抹布从伙房里转了出来,瞅了眼斜对面儿生意依旧红火的满香楼,不禁叹了口气,索性从了秦舍之言,慢慢搬起了大门,锁上,叹道:“咱这儿以前足可称得上客似云来,但自打这满香楼开张以来,生意日渐不行,咱兜里的赏钱也……哎,不谈也罢,早点儿关门也好,反正店家也不在郡内。”
二的声音虽不响,但这大厅内仅有三人,空空荡荡的,倒也不难听见。
陈清正惊叹于郭、戏二人分析之透彻,哪儿顾得上这店的生意?可戏忠闻之,却憋足了笑意,遂向二笑道:“实是如此满香楼如今遍布大汉七州之地,日进斗金不足为过,可这大掌柜的还不死心,近来更于荆州新设酒肆,实在是不让汝这般良民过活,他日若能得见,当骂之”
郭嘉嘴角抽了抽,戏忠这厮明知这满香楼是自己所设,却这般言语……哎,罢了,相识数十载,其脾性本便是如此,又如何可责之?况且这事儿,还真是自己所做,虽屡屡招纳穷苦百姓为工,但却也实在是帮不过来。
正值此际,却见大街上有一衣着朴素之下人冒雨赶来,推开了二几欲合拢的大门,也不顾形貌被大雨淋得如何狼狈,湿漉漉的奔至郭嘉身旁,从怀中取出一文书与之,向众人作了个揖又匆匆离去。
戏忠可谓是见怪不怪,可陈大官人看来,这事儿就有些问题。若是有书信何不送与其府内,而转奔此地?这冒雨赶至,必然是大事。
担忧是郭嘉家事不好干预,陈清起身欲皆言如厕,却不想被左侧的戏忠摇头拉下,示意其无碍。
“还真是应了不羁这名字,连下人都这般冒冒失失的诸位若是再欲填甚酒菜或是离开,支会一声便是。”二打了个哈欠,将大门紧紧合拢后,转身走回了伙房。
见二离去,秦舍自觉留在这儿也掺和不上什么话,也没这心思听他们谈天说地,干脆请辞前去二楼收拾起了床铺。
此间仅剩三人,郭嘉释然的叹了口气,替二人斟满酒,苦笑道:“道明以诚待吾二人,若嘉再有何欺瞒,实为罪过。实不相瞒,这满香楼正是嘉当年悉数散尽家财所设……”
在陈清的惊愕中,郭嘉原原本本的将当初为何行此道经商以及脑海中的构想逐步叙述了出来,其间虽不免有些疏漏,但有戏忠在旁,倒也补充的很是合理,越往后听陈清越是心惊不已
十年前便可断定天下大局,这需要如何之才识、胆略?若是有丝毫偏差,满香楼不能够一举名扬反而步步衰败,岂非打了水瓢,赔了夫人又折兵?
单凭此事,足可见郭嘉胆识过人、高瞻远瞩,其对于大局的战略性目光令人咋舌难怪当初对于袁绍之败,郭嘉能例举‘十胜十败’之论。
天下情报悉数收于囊中,更兼其过人之才智谋略,辅佐曹操平定河北又有何难?怪不得史料中曹操赤壁大败后会仰天哭叹:若奉孝在不使孤有如此大失也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这样一个才谋远胜天下人的情报处处长,对于任何一个势力而言都是至关重要,以得之可得天下而赞誉,当不为过
将如此天大之秘密与自己分享,陈大官人忽而感觉肩头有股重重的压力,能够得到郭嘉这一名垂青史的鬼才信任,三生有幸。
遂抱拳敬声道:“能得奉孝青睐,余愿足矣”
摆摆手,郭嘉毫不介意的当着二人的面拆开书信,仔细审阅一番后,忽而朗声一笑,授予二人一观,朝陈清抚掌恭贺道:“嘉在此恭贺汝主了,想来这兖州,亦当改姓为曹了”
陈清审阅后亦是大喜过望,不禁抚掌称妙
三月初,青州黄巾忽而聚众于济北、临邑一带,屡屡兵犯兖州一带,州牧刘公山自视过高,率麾下三万新兵急功之,欲图一胜扬名盖其治下曹孟德近来之威名。许是因刘岱麾下皆是新兵之故,初战便以微败告终,然其却急欲取胜,不思以计破之,正面交锋,终是遭围困而亡,身分离。刘岱一死,这兖州牧一职被架空,济北国鲍信虽有盛名,然与曹操为至交,且麾下能臣武将甚少,治地也仅有济北一处,又如何与坐拥兖州三郡之曹操相抗衡?如此一来,兖州牧一职,不需多少功夫,便可落入曹操之手
通过此事,陈清也算是亲身体会了郭嘉情报之周密、效率,刘岱败亡一事,曹操都尚未派人前来相告,郭嘉却是先于远隔济北数百里之颍川郡内获悉,实叹为观止
席间三人,都是智囊,如何看不透这一点?
相视会心一笑,郭嘉、戏忠举杯敬向陈清后,戏忠笑道:“如此兖州已定,前番忠与奉孝二人皆是论过天下一番,殊不知道明心中所思若何?可否相告?”
“岂有不言之理?”
被人信赖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何况是眼前这两位高才所青睐?微笑施了一礼,陈清思量一番后,答道:“二位兄长方才却是言遍了天下所有诸侯,若是再论,清亦不知是该当论何人为好,倒不若论一番,治天下之事,不知可好?”
郭嘉、戏忠二人闻言点头称好,论天下诸侯易,然治天下却难如登天,一国之兴衰皆于一个治字,高祖若无萧何,汉亦早亡,嬴政若不行暴*、苛捐杂税,秦又何尝不能如汉这般蔓延数百载?
再者,陈清能将济南一地治理的如斯昌盛,必然有其独到之处,听上一番也不失为一桩美事,纵观百家之利弊纳于一身,这是自古智囊最善于、乐于做的事。
要在这两位大才面前展露心中所想,实非随性可为,若有些许偏颇,都或会遭到非议、垂丧,又岂是容易之事?
灌下一口烈酒壮壮胆,陈清将脑海中关于治国之方针编排一番,遂沉声道:“秦之亡,亡于暴*,汉虽无暴*,然天灾**不断之际,天子不思安抚民心,反其道而行之,更赠苛捐杂税以图其享乐,实荒唐之举民心既失,何谈治国?依清拙见,欲治国,民心当为要其次为历法,秦有商鞅变法,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治之,虽好景不长,然其纲领堪称精妙,当稍加修改以效仿。乱世当用重典,如今天子尚幼、汉之威名日渐衰败,不免有宵之辈乘隙作乱,理当严惩,借此敲山震虎,可获万民敬意,树威望于海内。一国执法若过严,则民必乱,执法若过松,民亦乱,故此,执法严明、不包庇、不纵容,当属治国之要事之一。而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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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煮酒论天下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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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煮酒论天下(三)
“拥民心而树历法,若无贤良又如何实施?”
陈清顿了顿,微笑看向郭嘉、戏忠二人,喝了口酒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咽喉,继续道:“这其三,自然是唯才是举。汉之所以能取秦灭楚而独领天下,高祖刘邦礼贤下士之能实为要。
若不从张良之言,如项羽那般不纳淮阴侯每每谏言,视其若无睹,又何能胜之?反言之,项羽若尊淮阴侯为上宾,以诚、礼相待,高祖又如何拦天下于怀中?
以贾生为例,其所著之《过秦论》、《治安策》和《论积贮疏》何不为惊世大作?才能更昭然于天下,若文帝重用之,且不论如今若何,当初却足以提高国力、民生数倍
呵呵,清曾赋诗一言贾生,不妨言之博二位兄长一笑。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再言眼前,灵帝重用宦党,信十常侍胜过卢植、皇甫嵩等军功赫赫、忠于天下社稷之贤良。正因此,苛捐杂税,天怒人怨,惹这黄巾之乱、天下各路反贼蠢蠢欲动,以至今日,君不君、臣不臣,民不民、子非子之惨状
综上所述,唯才是举、任人唯贤,乃是维系一国法治,整顿天下之重点矣。
贯彻上述…,平定内忧、调养生息后,方可挥师天下、扩展疆域
理当勤练精兵,图大天下
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欲诛一族,不若同化一族,此事最为艰难,亦绝非百载之内可轻易成之,且为后话。
清以为,兵不在多而在精,董仲颖西凉铁骑原本是何等威风凛凛,当初坚守洛阳之际清深有感触,若此番关东军挥师西进之际董贼不强征精壮而未操练者入伍,当不为败
一军交战,将士间配合当为要,以新兵注入精兵,虽扩其数,然劣其能,以次冲好致使军力参差不齐,实愚昧也”
长长叹了口气,这是除却面对曹操之外,陈大官人第一次将心里的想法、政策一股脑儿全部吐出来。
舒畅的灌了口酒,若非是他的言论往往谈及先帝、历代皇帝之利弊、得失,曹操倒也不会时不时提醒他慎言。闹得他现在想说真心话,大实话,只能半夜去找曹操秉烛饮酒,畅谈心声。
诚然,陈清的这番话正应了郭、戏二人心中所思。
治国之道似难非难,似易非易,若是能彻底施行了陈清所论述之四要素,并非一桩难事。反之,只要其中一环出现差池,或是因税赋失了民心,或是因暴*乱了法治,或是因重用道德沦丧之辈乱了秩序,又或是因兵杂而不精,将怠而不勇遇敌则败,这天下如何不乱?
击掌数次,郭嘉率先举杯敬向陈清,摇头叹笑道:“道明所言,实则真理,若历任皇帝皆晓此意,行此般作为,又何来今日之衰败?呵呵,单凭这番高论,嘉当敬你一杯”
戏忠亦是由衷赞叹,却又不喜直言,许是担忧面子,举杯岔题笑道:“道明言论精妙,倒不想文采更是斐然,好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妙哉、妙哉忠,敬你一杯”
“说来易,但欲身体力行、彻底实施,谈何容易?”三人碰杯一番仰头饮酒,陈清摆了摆手,摇头叹道:“未遇孟德前,清常以为这般思量,仅是妄言、遐想,无法当真。然而随其自徐州、广宗、济南、洛阳、陈留、司隶辗转一番后,却隐隐觉得或可成真矣并非清于二位兄长前抬高孟德之名望,实乃肺腑之言。”
“抛开如今吾等身份不谈,亦不顾道明此行之目的,嘉自思曹孟德可为明主。”
郭嘉点点头,并未因陈清的话语感到反感,反因其言语诚恳而欣然,复笑道:“当今天下诸侯割据之势越甚,然可称明主者,却为数甚少。
曹孟德单兵救徐州、广宗诛张角,治衰城(济南)为兴盛,杀暴吏昭天下。以奇袭定洛阳,虽因过(杀尽宫中士人,而遭世家悖论、排斥)而败,然蛰伏数月,却募兵于陈留,重振旗鼓,率师会兵于河内随袁本初诛杀董贼。虽诸侯心怀鬼胎,然其于泰山夜袭董贼,又有不顾疲惫,彻夜奔赴洛阳救驾,足可见其忠贤与才识。
再者,若其无能,那与吕布厮杀不败之双雄,赵子龙与典韦又若何甘愿投之?西凉猛将华子武既反董贼,又为何不投袁本初而奔其麾下?呵呵,更有甚者,徐州英杰陈道明,又如何会甘愿替其谋划而不自立?哈哈,纵观诸事,曹孟德当可称为当今明主也若非与故人有约在先,嘉亦是欲往投之。”
坐于席间,陈清亦非是第一次听闻郭嘉与挚友有约一事,唯恐历史生了改变,郭嘉所说那人是某一诸侯,错失这一得天下必要之大才。
甚感忧虑之余,皱眉不展,正欲问,却是见一旁的戏忠泯酒窃笑,遂了他心愿,答道:“道明莫忧,那人并非任何诸侯,亦绝不会成为一方诸侯,其所忠者仅有汉也况且道明此行之目的,不正是为他而来吗?”
为他而来?陈清心急一时倒也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方拍了下额头,苦笑道:“诚因二位兄长才识、谋略、眼界高于世人数倍,惹得清叹为观止,方将此行本意不慎忘于脑后,若非志才兄提醒险些误事”
史料中,曹操之所以能在官渡之战前稳居青、兖、徐三州,荀彧、荀攸的才干与荀家的财势支持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陈清此行远赴颍川,为了就是提前替曹操将之揽入麾下,以便加快统一的步伐。
一年战乱给民生、社稷带来的损失就不可数计,何况东汉末年这连绵数十载之乱世?陈清欲图加快历史脚步,也是为了避免人口流失、财力耗尽而致使五胡之乱再度生。
戏忠见陈清做感慨状,不禁摇头哂笑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道明疏略,倒也合乎于理,只不过能得汝这般忠心辅佐,嘿,忠倒是对他曹孟德越有兴趣矣且放心罢,无论文若、奉孝那头如何决策,待此间诸事了却,忠必然随你一道去那陈留看看,这曹孟德究竟是如何一妙人。”
戏忠的话宛若一颗定心丸,令陈清大喜若望,当即抚掌称妙,道:“能得志才兄这般信任,清受之有愧吾主当不负兄所期许”
见这两人一唱一合把自个儿晾在一块儿,郭嘉不禁摇头笑骂道:“志才兄才为天下智囊之呐嘿,文若心思你又如何不知?其自幼受王公大臣熏陶,学于名士,忠于汉室,当初故定择一忠汉者而共同辅佐之约。曹孟德屡屡举措皆证明其忠心耿耿,如今更坐拥兖州,文若又如何会不从?嘉前番只是想故意戏耍道明一番,却不想你这厮乘隙捷足先登,允了道明前往陈留,当真是苦煞我也,将嘉置于不义之地”
“那如奉孝兄所言,荀彧当愿随清远赴陈留出仕于吾主?”
郭嘉正欲开口作答,忽而大感不适,许是纵酒过多,苍白至病态的脸上浮出一抹苦涩,干咳数声,血丝溢出,不禁教陈清大惊,匆忙上前扶住,如此英才若早逝何其可惜
却见郭嘉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药瓶,倒出一颗药味投入嘴中,吞下后深深吸了口气,苦笑道:“此乃自幼遗留之病,嘉已然习以为常,无伤大碍。”
药丸……嘶,若未记错,史料中似乎言汉之丹药中所含铅汞甚多,长期服之肉身多为其所腐,大伤也,难怪其英年早逝,这丹药必当尽早令其断之
陈清双眉紧锁,故而沉声道:“不知奉孝可曾信的过清?”
霎时间变得这般肃穆,倒令郭嘉微感愕然,当下皱眉答道:“道明这说的什么话?若不信,又何尝以满香楼之事坦诚相告?若有事,明言即可。”
陈清点点头,指向郭嘉手中的药瓶,正色道:“清虽弱冠之领,然于泰山一带有过奇遇,曾闻山中一老道言俗世丹药之利弊,其间所含一名曰铅汞之物,若长期服之于五脏六腑伤之甚重。初时虽有不信,然自徐州附近屡见富家中人干咳不止、白色苍白,长期服用丹药后而无果终英年早逝……许是清所言太过唐突,然这丹药,断然不可再服,清不欲少一可倾囊畅谈之挚友,亦不愿天下失了奉孝这般可安国之才”
陈清的话说的很诚恳,以山中老道为饵只是因他见郭嘉似乎沉迷于药力故对症下药,以制者说法博其信任。
倒不想,戏忠亦是对此深感赞同,叹道:“此事忠亦略有耳闻,曾数劝之,然其竟以尽人事、听天命为由,不愿借之,实乃大憾”
“哎,二位之善意吾又如何不知?嘉自幼服食丹药至今,已逾二十哉,要轻易借之谈何容易?实不相瞒,嘉曾以心智欲硬借,却不想仅仅过了数日却又忍不住服之……呼,实不知当如何是好”
药物上瘾?莫不成是张角所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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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鬼才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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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鬼才之病
往昔随曹操征伐广宗,诈杀张角而降广宗后,陈清曾于降卒中见过黄巾力士,其全军约莫五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