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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道爷不好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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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峰上的昆仑观世代镇守着这片土地上的二十四条龙脉,二十四个王朝一朝一脉,王朝更替龙脉未变,依旧深埋在地下,山川河流之中。
  这些龙脉都是自万山之祖昆仑绵延而下,经祁连,阿尔泰,阴山,秦岭,长黄两河,经大小兴安岭,唐古拉山,五岳等,遍布到整个版图之中。
  观下行走,就是代昆仑观行监察之责,查遍大小山川河岳下的龙脉是否有异。
  昆仑观中祖训只有一条,那就是王朝可以更替,历史可以变迁,但这片土地上的龙脉不允许有变,如若不然胆敢有来犯者,杀无赦。


第8章 关于握手
  成为观下行走,职责所在固然很重要,但有件事更为重要,那就是昆仑观历代以来还没有被饿死地观下行走。
  王长生从口袋里翻出皱皱巴巴的一堆钞票,数了数大概有三百多块左右,这些钱在岭南这个城市省着点用的话,吃喝拉撒全都算上就是再省也绝对挺不过一个星期。
  “任你就是有七十二变,十八般武艺傍身,说白了到最后,都得为那五斗米来折腰啊……孙大圣不是也还得化缘呢么”
  在岭南还要停留将近三月,王长生身无长物下,就得要自力更生了,许家的车马费因为因果他接不了,自然也不可能朝着妹妹伸手要钱。
  西关街,离着岭南大学不算太远,隔了两条马路,这条街上有点类似于老京城的天桥,古时候,旧社会年间总有打把势卖艺的人在此讨营生,到了现在自然不会有卖艺的了,不过西关街上倒是有不少卖古玩和摆算卦摊的,地方官府也不会太管,算是街上的一道风景,有利于发展旅游行业。
  王长生从街头走到街尾看了一遍,基本上能摆摊的地方都让各路人马给占上了,所有的有利地形都挤破了头,他走过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卖古董的为了抢地盘,都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
  在快要出西关街的时候,有一处小桥流水的地方,可能是因为水沟子里的水味道比较呛鼻子,附近还有个垃圾处理点,环境稍微有那么点恶劣,此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竞争的人,王长生就在桥头靠河边的地方席地而坐,然后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卜”字。
  昆仑观中道藏三千三,除了断风水龙脉这一套压箱底的本事外,最擅长的就是走阴阳和卜算一道了,八门行当都略有精通,奇门遁甲也有涉猎,这些全都拜昆仑观历代祖师所赐。
  昆仑观的每一代祖师爷在行观下行走之职时,都会在尘世间历练多年,等行走完回到玉虚峰上,就会将这些年来搜集的各种典籍放于经阁,久而久之就造就出了昆仑观道藏三千三的磅礴大气之势。
  王长生坐在地上背靠着桥头旁的一棵老树打盹,这个季节的岭南天气不冷不热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半梦半醒之间王长生就感觉似乎有人来了近前,他抬起眼皮就看见一穿着长衫手拿二胡的青年走了过来,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诧异,有种被鸠占鹊巢了的感觉。
  但对方只看了一眼,也没有出声,而是走到一旁后放下个小马扎坐了下去,将二胡放于腿上,又从包中拿出一个保温杯摆在旁边。
  这青年的年岁和王长生相仿,只是一袭长衫显得有点老气横秋,剃着精致的小平头,一张脸上棱角分明,手中拿着的二胡已经被磨去了本来的颜色,看着特别的古朴和老旧。
  似乎感觉王长生在打量自己,这人好像有些不太习惯的皱了皱眉,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稍微调了下身子,避开了被人审视的眼神。
  王长生讪笑了一声,示意着点了点头,就不在看着对方了,两人就此都是默不作声,时间一晃而过,天色逐渐的就要黑了,几个小时过去之后两个摆摊的青年谁都没有开张,但当夜幕降临时,西关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周围人头攒动,不少摊位都开始热闹了。
  “啪”王长生百无聊赖的点了一根烟,想了想后又抽出一根,朝着旁边晃了晃手,拿着二胡的青年见状就愣了愣,然后居然点了下头,王长生屈指一弹烟就朝着对方甩了过去同时也把打火机扔给了他,这人伸出两根手指夹着,随即接着火机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一点不夸张的说,他抽的这一口直接把王长生都给看懵逼了,一根烟直接抽进去了一半,烟灰都烧出了一大截。
  王长生咽了口唾沫,说道:“哥们,你这是多少天都没有口粮了啊,照你这么抽的话,这不直接奔着肺癌去了么。”
  青年喘了两口气,羞涩的说道:“哥,等会再聊,行么?”
  王长生呆萌的问道:“怎么了呢?”
  “抽的太狠,有点缺氧了……”
  男人之间的相识有时很简单,比如一根烟就可以了,王长生和这个青年的友谊,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两个看似都比较落魄的年轻人,坐在西关街的桥头旁随后就开始了交谈,他说他叫王长生,他说他叫梁平平,王长生还诧异的说这名字听着似乎有点娘炮,梁平平就一本正经的说,是平安的平。
  聊了一会,王长生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占了人家的地方了,早几天前梁平平一直都在此拉二胡,今个来的稍晚了点,小桥流水的这块风水宝地没想到就被他给占了。
  连着抽了两根烟下去,梁平平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王长生忍不住的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几天都没开过张了。”
  梁平平认真的说道:“有几个倒是出钱想让我拉一段,但我看人下菜碟,不顺眼的不拉,不会听的不拉,听不出味道的也不拉,我师傅说了这二胡只给懂得人听,一般人无福消受。”
  王长生好奇的说道:“说法挺多的么?”
  梁平平继续认真的说道:“手艺人,有讲究”
  王长生“哦”了一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看我这人怎么样?别急着否认,怎么说你刚才也抽了我两根烟,于情于理你都得投桃报李,正好闲来无事,你我和我来一曲解解闷?”
  梁平平抿了抿嘴唇,似乎颇有犹豫,王长生叹了口气,说道:“往后几天我可能还会常来的……”
  “嗡”梁平平顿时身子端坐直起腰板,两根琴弦发出一缕颤音,他手中琴弓搭在弦上,闭着眼睛侧着脑袋略微一顿,一声仿佛响如惊雷的琴音就悠然而出了。
  琴声悠扬,磅礴,欢快,指尖的曲子如行云流水一般荡漾而出,这首曾经改编自某扬琴大家的旱天雷,瞬间就让来往于西街桥头的行人顿住了脚步,不禁侧目望来。
  王长生豁然一愣,绝对没有想到梁平平的一把二胡会拉倒这种程度,他记得当年随师父去昆仑山上的时候,途经长安城,曾经在一茶馆里听过一段唢呐,当时的王长生听得津津有味,但陈青山却拽着他的领子走了,他问师傅为什么。
  陈青山说道:“千年琵琶万年铮,一杆唢呐吹一生,他离这个境界差远了,听着污耳朵。”
  在这句评价之前还有句话,说的是:“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梁平平的这一手,下的功夫可以堪比拉断腰了。”
  一曲作罢,梁平平拉的面不红气不喘,旁人听地是畅快淋漓,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拍了拍手,随即从口袋里拿出钱放到了二胡的琴盒里,片刻时间就收了能有大几百块。
  王长生说道:“你的出发点有点问题,总觉得你拉出来的曲子似乎无人能懂,也不屑平白给人听,往后你照我说的去办,你只想着你拉出来的曲子是给你自己听得就可以了,至于别人看赏什么的,那就是一句各位看官你们高兴就好,不然啊你要是这么钻着牛角尖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给饿死了。”
  梁平平听着他的话,有点发愣,想了想后似乎挺有道理,就说道:“受教了”
  王长生呲牙笑道:“我也是胡说的,不过呢我觉得女为悦己容么,曲为懂己者奏,这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难不成你坐在这里一辈子,如果都没有人你能看上的人,难不成你还不拉了?所以啊,你得主动出击才是,以曲会友啊,对不对?”
  梁平平越发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很诚挚的拱手说道:“朋友,你说的很有道理”
  王长生伸出手说道:“主要是我看你顺眼,不然换个人我可能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的心思”
  “啪”两个男人的手就这么看似很平淡的握在了一起,但他俩可能谁都没有想到,往后的很长一段岁月他们就是因为这一天的相识,而造就出了太多的波澜。


第9章 你请我抽烟,我请你喝酒
  梁平平开张了,王惊蛰还没开胡,地上那个“卜”字已经淡了许多,走过路过的人多数都打量他几眼,然后一看他年纪轻轻没有任何仙风道骨的状态,果断掉头就走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气质这一块王长生确实拿捏的差了点,至少下巴上就差了一缕白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梁平平装起二胡收起小马扎,跟王长生说道:“你请我抽烟,我请你喝酒。”
  王长生笑道:“那我岂不是占了便宜?”
  梁平平摇头说道:“是我占了便宜,你让我茅塞顿开了,不然我还得再钻着牛角尖,有些事是不能用价钱来衡量的。”
  “好!”王长生刚要起身,这时一个身材发福微胖的中年,带着一股颓废和落魄的气息站在了他身前。
  “算卦么?”中年瞪着眼珠子问道。
  王长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收摊了。”
  中年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说道:“来都来了,给我算一卦吧”
  王长生指着西关街那一头说道:“您往里走,还有很多家,随便您挑”
  “他们不行,算的不是我想要的,你是我来的最后一家了”中年摇了摇头,撰着拳头说道:“你说多少钱,我给”
  王长生皱眉说道:“我真算不了,您请吧”
  这中年的嘴唇抽搐了几下,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从身上拿出钱包一股脑的抽出几张钞票,全都塞进了王长生的手里,说道:“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帮帮我,帮我算一卦行么?”
  “不算!”王长生近乎不近人情的拒绝着,旁边的梁平平听得有些不解。
  “噗通”这中年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喃喃的说道:“只是想要个答案,就那么难嘛?”
  王长生蹲了下来,手中的钱放到对方的怀里,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拿着这些钱回去给老婆和儿子买些力所能及的东西,然后再好好陪陪他们……毕竟,以后就陪不上了。”
  “唰”中年愕然抬起头,眼圈顿时就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长生。
  “啪,啪”王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冲着梁平平说道:“走吧,去喝酒”
  两个青年和对方擦肩而过,朝着西关街外走去,那一个劲的央求着王长生给自己算一卦的中年,堆坐在地上良久未动,足足过去了十几分钟,他才吐出一口浊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朝着背影即将消失的王长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走在路上,梁平平不解的问道:“你们算命的,还有往外推上门生意的么?”
  “你拉二胡,是听不懂看不顺眼的不给拉,我卜卦也有规矩,有几种我们是不给算命的。”王长生缓缓的说道:“我们这种人这一行有几不算,至亲血缘和自己算不了,皇帝算不了,因为皇上是奉天承运,一代天子,命格太高,无人能够为其卜算,乞丐也不能算,因为他们的命已经定了,怎么算都改不了,剩下的那一种就是刚刚的那个人了。”
  “为何?”
  王长生说道:“将死之人病入膏肓者不算,他们的阳寿已尽算不了了,刚才的那个头顶上生机不断外泄,一身死气,明显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算命这种事,不是你拿过来就能算的,那是江湖骗子,真正的此道高手讲究是很多的,因为本身卜算就是泄露天机,容易命犯鳏寡孤独,所以说算命的先生要么眼瞎腿瘸要么就是脚底生疮头上流脓,这不是说残疾人全都来干这一行了,而是卜算太容易遭天谴,此道高手中最后没有几个人会善终的。
  其中有部电视里的一个人物就是卜算界悲惨命运的最佳代表者,这部电视剧叫风云,里面有个角色叫泥猴子因为泄露天机太多导致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毒疮,只能以火猴子来抽取毒浓来苟延残喘,终日用盖子蒙住脑袋不敢见人。
  他的悲惨命运真实的写照出了一位算命大事一生的坎坷。
  从西关街里走出来,梁平平拉着王长生找了一家大排档坐了下来,两人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打酒,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对于两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友谊是一场小酒建立不起来的,如果不行,那就再喝一场好了。
  王长生和梁平平喝着酒聊着天,王长生说他来自很遥远的一座山,梁平平说他来自于很遥远的一座岛,一个说我要行走天下,一个说我要历经大劫。
  “叮”两人碰了下杯子,同时说道:“你好,全世界。”
  这一场酒,他们聊了很多,但唯独谁都没有打听对方的来历,有些事是需要默契的,你不问他不说这就是,你问了他不说,那叫尴尬。
  关于这场酒,王长生和梁平平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喝的可谓是畅快淋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的舌头都打结了,最后互相搀扶着走向了离此不远的小树林里了。
  这天晚上他们在林中的长椅上对付着睡了一觉,因为两人都没有栖息的地方,天气还算不错,风餐露宿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隔天一早,天亮了,王长生和梁平平睡醒之后在附近吃了早点,又来到了西关街上出摊,而从今往后几天里他们一直都在持续着相同的生活节奏,俨然从素不相识变成了一对基友。
  但平稳的日子,在这一天被打断了,王长生在连续几天都没有接活之后,今个终于是产房传喜讯,开张了。
  时间一转到了这天下午,王长生昏昏欲睡,梁平平也是无精打采,上下两眼皮眼看着都要打架了,从西关街的另外一头“哗啦”一下走过一群身影。
  这群人有很多,从外表和气质上看,那是各种的参差不齐,什么样的都有,有的身穿一身中山装一本正经,有的手拿蒲扇看起来特别的仙气飘飘,还有的则是故作深沉的捋着胡子,目不斜视。
  但这一伙人,唯独的特点就是看起来年岁都颇大。
  他们从西关街的那一头走过来,人群中间是个穿唐装的老者,年约六七十岁左右,身后跟着两个壮硕的中年,你若是看见这两人露在袖子下的一双手,就会看见他们拳头上的骨节都特别大。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经过了王长生和梁平平的身旁,忽然间穿着唐装的老者脚下就顿住了,他扭头望了过来,看见地上写的一个“卜”字就愣了下了,然后低声吩咐了两句,随即他后面的中年就快步走过来,很礼敬的跟王长生说了句话。
  “这位先生,登门看诊么?”
  登门看诊是行话,在中医界来讲叫请医上门为病患望闻问切,在卜算这一行当里差不多也是如此。
  王长生本想拒绝,但想着自己几天都没有生意做,吃喝全是搜刮梁平平的,他这一张小脸也有点靠不住了,就起身说道:“可以”
  王长生跟梁平平说我过去看看,就加入了这一行队伍中,那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都眼神诧异的看着他,有人从鼻子里就哼了一声:“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啊”
  “病急乱投医,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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