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不好惹-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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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老人不是别人,仍是当年那个道士的师傅,道士在回去没多久就因为重伤不治,和尘世说拜拜了,但为了完成爱徒最后的嘱托,同时也了结了这份因果,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从大山里走了出来。
老人无门无派,但天赋异禀,靠着捡到的一本道法成为一名风水阴阳先生,只差一步就能成就天师之境,虽然根基不稳,道法也差了些,但也颇有几分能耐,临老之际又收了一个徒弟传承衣钵,小道士天赋更胜过其师父,又有一颗降魔除鬼之心,所以四处斩妖除魔。
得知老道士是当年那位道士的师父后,陈家人马上换了一个态度,对其礼敬有加,听说当年的道士早已仙去后又不胜唏嘘,更有一种隐隐然的兔死狐悲。
陈华尔曾祖母出嫁这一天,刚好赶上夏至日,一年当中,夏至阳气最重,冬至阴气最重,阳至而阴,这是夏至,一年中阳气最重的一天,所以夜最短,昼最长,阴至而阳,这就是冬至,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所以夜最长,昼最短。
鬼乃阴物,最惧阳气,所以这一天的鬼物,受阳气影响,力量最弱,老人知道这只厉鬼不好对付,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以确保至少能和这只厉鬼同归于尽。
经过一番准备和布置,夜里,老人独自一人盘膝坐在陈家宅院中间,整个宅院一片寂静。
子时刚到,院子里凭空起了一阵阴风,直刮的飞沙走石,不能视物,风停后,只见老人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着戏服的女子,女子披头散发,蓝色的戏服上全是斑斑血迹,说是戏服,却早已破碎不堪,隐隐漏出其下雪白的肌肤来。
那皮肤也不是正常人的白色,而且透着一股惨白色,如同被水浸泡了太久一样的白,但是有干巴巴的。
女子双目漆黑,如同两个深邃的空洞,空洞中流淌出两道细细的血泪,仔细看去,会发现那血泪一直在流淌着,一刻也不曾断绝。
看到这女子,老人大吃一惊,通过徒弟的讲述,他本以为这女子经过上次的那场大战后,早已伤了元气,不可能恢复过来,只是一口浓郁至极的怨气难以清除而已,可没想到的是,她非但没有变弱,反而近乎凝聚了实体!
鬼魂一类,没有实体,害人也多依靠上人身,而人身上的阳火对其又最是克制,所以并不难对付,一般最难的是消灭鬼的同时保护好被鬼上身的人,以及如何确保超度了鬼魂让其往生,而不沾染无谓的因果。
但是当鬼修炼出了实体,那就是它的身体,甚至如同一个活死人,魂魄有了宿主,能发挥的力量要强大几倍不止。
老人粗略的打量了女鬼一眼,身上突然燃起淡淡的银芒,单手一甩,便从背后抽出一把桃木剑,直接朝女鬼冲了过去。
而这女鬼也不是泛泛之辈,身子轻轻的一闪,就凭空的出现在了老人的面前。
“找死!”老人大喝了一声,举剑就刺,但女鬼的身形却相当的飘忽,一连数招,都被她轻易的躲了过去。
转眼间,百十合过去了,老人见光靠桃木剑根本奈何不了女鬼,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决绝。
这时,老人的身上突然银芒大盛,而他原本只属于天师初级的气息在瞬间就攀升到了极点的境界。
此刻的他已经点燃了灵魂之火,靠自己不可能幸免了,他当然不会愿意就此和女鬼耗着,那样只是在等待自己的死亡,却不能给女鬼带去伤害,于是他一边挥剑追逐女鬼,一边运起道法。
“灵魂燃烧!”
“精精灵灵、头街甲兵、左居南斗、右居七星、逆吾者死、顺我者生、九天玄雷急急如律令!”
随着老道士口诀念完,天空中顿时凝聚起片片雷云,紧接着,一道道闪电如同找到了妈妈的小蝌蚪一样,从云层中争先恐后的钻出,全部劈向了女鬼。
而女鬼见势不妙,急忙脚步连点,猛的往身后掠去。
但她还是迟了,漫天的银蛇如疾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在女鬼的周身响起了道道雷鸣般的巨响。
“呜呜,啊……”
女鬼得厉啸连连,身上黑气如同供热的小锅炉一般,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终于最后承受不住,噗的一声实体消散,化作了满天的黑雾。
可老人却并不罢休,他又一咬舌尖,快速念道:“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亡形。”语毕,将一口精血喷出,剑光挥洒,从血雾中穿过,血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追向四散的黑雾。
第435章 诅咒
雾气中传来了一声不甘的咆哮,满天黑雾又凝聚到一起,赫然是虚化了很多的女鬼,女鬼凄厉喊到,你杀不掉我的,我宁可魂飞魄散,也要融入陈家人的血脉,诅咒他们家破人亡,子孙断绝!
老人身上火光陡然大亮,只见他一挥手,一道金光一闪之间就穿过了女鬼虚幻的身体。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封!”老人手掐法印朝着女鬼一指,女鬼忽然一声大叫,虚幻的黑雾瞬间像那道金光凝聚而去。
“叮当。”
金光落地,凝结成了枚小小的玉簪……
当院门被打开的时候,陈家人连忙聚了过来,家主更是直接上前了两步,一把扶住了那个满是憔悴的老者,“大师,怎么样?”
说着,他又赶紧把老人搀到了外院的太师椅上。
老人喘着粗气,费力说道:“鬼物已除,但这女鬼恨你陈家入骨,她拼着魂飞魄散却给你陈家下了一道诅咒,要让你陈家子孙断绝。”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师,您可要救我陈家啊!”陈家主震惊的道。
“这枚簪子能帮助你们镇压那厉鬼百年,但你要记住,每一代家主的夫人必须传承此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陈氏的香火,但是在百年后,你们务必要将簪子交到一个出道法高深的仙师手里,千万不能让她的阴气冲破封印,否则,你陈家将有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切记……”话落,老人安静的闭上眼睛,再无生息。
刚陈华尔说到这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突然停下了来,而王长生也对他们家过往没什么兴趣,随即淡淡的说道:“照你所说,这枚簪子里应该有那女子最后的力量,可依我看来,这枚簪子里除了还有点微弱的阴气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它只不过是被人祭炼成了法器,而且现在,这法器也快要废掉了。”
“啥?这不可能!”陈华尔猛的站了起来,“这百来年,我们陈家不仅仅是生活在这份恐惧里,也时刻在与那诅咒做着抗争,如果当年的那个老人说的都是假的,那这么多年,我们遇到的事,难不成都是幻觉不成?”。
“遇到事?什么事?”王长生不解的道。
“这……”陈华尔纠结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哎,既然我把簪子拿出来了,对你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们陈家到了我和弟弟这一代,我俩……我俩……似乎都没有生育力。”
“嗯?”这可把王长生吓了一跳,他又仔细的看了会簪子,然后缓缓的闭了上眼睛。
“你……”见王长生这时候还想装大尾巴狼,陈华尔的心里瞬间泛起了一阵怒意,可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王长生的双眼又再度的睁开了。
只不过这次,他的两个瞳孔却不再是之前的黑色,而是变成诡异的一黑,一白。
“大,大师,你,你这是干嘛?”陈华尔震惊道。
但王长生却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以这种状态看他两兄弟好一会后,才慢慢的说道:“原来你们俩天生都带着怨念,难怪,看来当年的那个老人也挺不简单哪。”
见俩人不解,王长生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那女子的确恨你们陈氏入骨,她是以永不入轮回为代价下的诅咒,加之死后怨气极重,所以才能有如此的手段。”
“而那老人虽然灭了厉鬼本身,却没有办法解除诅咒,所以他先是以燃烧灵魂为代价将这枚簪子加持成为法器,又借用了厉鬼被消灭后遗留的力量,将那女鬼残余的阴气都封印在了簪子里,不得不说,这位老者也真是天才,临死之际居然有如此神来之笔,可以说是救了你陈氏一族,可惜了可惜,如此人物终究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我怎么没听懂呢,让我母亲佩戴有女鬼阴气的发簪,还是恨我们入骨的女鬼,居然还是救我们?”陈金融目瞪口呆的说道。
王长生挑了挑眉,说道:“当然是救你们,女色的诅咒已经和你们族人的血液融为了一,只有佩戴这个簪子的女人,才不会受到她的影响,要不是有簪子护着,说不定你们都无法来到这人世了。”
“不过,如果这个簪子里的阴气全都散改了,那你们陈家的麻烦恐怕也要来了。”
陈家血脉里的诅咒就是以这簪子里的阴气为临界点,当阴气散尽的时候,他们陈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过爆体而亡的厄运。
他隐隐感觉,自己这次恐怕是碰到了一个烫手山芋,好在当初那个老人已经将女鬼打得魂飞魄散了,自己破了这个诅咒也不会产生什么因果,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他就极有可能步了当年那对师徒的后尘。
“大,大师,那,那你说这东西里的阴气越来越弱了,是不是就不能对抗我们陈家人身上的这个诅咒了?”陈金融哆哆嗦嗦的道。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生儿子,至于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现在还没考虑到那个阶层。
如果真如王长生所说的,导致他们不孕不育的并不是外物,而是他们本身,而唯一的法宝又马上要失灵了,那他们这辈子可能真就无后了。
王长想又看了俩人几眼,说道:“据我的观察,你们陈家人本身就带着不弱的贵气,要不是一直被这诅咒之力给压着,说不定会更加的了得,但想要解决掉你们的问题,光有贵气却是不够的,哎,很难办哪……”
从陈怀清给他的资料中,加上他刚刚的观察,他确定陈家不仅仅是在这近百年里,甚至更往前的久远的时间,都做了很多有功德的好事,以至于即使是嚣张跋扈的陈金融,印堂上都隐隐的闪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其实在近几十年里,陈家也一直响应上面的号召,支持教育建设,捐建了很多学校,为很多困难群众送去帮助,身体力行的为社会做着贡献,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簪子里阴气几乎要耗尽时,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如果说不是有大气运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第436章 村民的态度
正常来说,帮助大气运者乃是顺应天道之举,王长生也不在乎多麻烦这一回,只不过陈家这事并不是他帮不帮的问题,而是他想帮,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帮得了。
普通的诅咒,一般只需要找到施咒者本人就能很轻易的其将化解,可现在那个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想从这方面下手,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们家祖坟在何处,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王长生在沉思熟虑了一后过,点起了一根桌上的香烟。
他平时不怎么好这口,只不过这个事儿,确实有些难办。
陈华尔马上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行,当然行,,但我家祖坟在一直在云南,不知大师什么时间方便?”
“嗯,那就尽快吧。”
“好,那您稍等一会,我这就安排飞机。”陈华尔大喜过望,急忙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陈家祖籍云南,祖坟在云南首府附近的一个山村,直到现还有不少他们陈家的少老亲那儿居住着。
自古以来,人们都很重视墓地的选择,古人选择墓地考虑的因素依次为:一是京城附近,其风水不消说自然是好的;二是故里、采邑或祖籍地,符合叶落归根的传统观念;三是死亡地,如任所、战场等,这往往是格于形势,如交通制约等;四是其他地方,如生前向往之地等。
陈家祖籍地的风水是很久以前有高人给布置过得,所以虽然几百年了,但他们家的祖坟一直没有迁移过。
下了飞机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一行人就继续了行程,又经过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才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陈家村。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当几人刚一进村口,一个在树下乘凉的老者就马上激动的跑了过来。
老者姓陈,是村子的村长,个头约有不到一米七的样子,猫着腰,也不知道是为了表示对陈华尔的尊敬,还是他背已经驼了,一直躬着身子,眉毛头发都花白了,但整个人还是精神奕奕的,眼中透出一种年轻人才有的狡黠,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大少爷,二少爷,这还没到祭祖的日子,怎么忽然一起过来了呢?您过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这也没准备些吃的喝的。”老陈头带着微笑,恭敬的问道。
他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老人,或者说这里的每一个老人,都是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家里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据老陈头说,最早他的祖先就是跟着陈氏的那位两岭总督的老仆人,年老后想着落叶归根,就肩负起了为陈家看守祖坟的重任。
“嗯,这次过来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有提前和您说,也不用安排什么,不过明天还要请您给当一回向导。”陈华尔客气的说道。
这里的村民基本上都是靠陈家养着,但是本身也都和陈家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很多人都和陈家有着亲戚关系,只不过即便往上数几代,也都是陈家旁系而已。
“哦,少爷如果要祭祖什么的,我当然是要跟着的,我再叫几个人一起,把需要的家什都准备一下。”老陈头猫着腰,客气的说道。
“不用准备什么东西了,这次不是祭祖,是来周围看一看,您带我们去祖坟附近走一走就可以了。”陈华尔阻止了要去准备的老人。
老陈头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的看了王长生一眼,又对着陈华尔说道:“大少爷,咱们陈家可是有祖训的,您带个外人会去这,这有点不妥吧?”
“不妥个屁。”陈华尔还好,可陈金融却一听就火了,指着老陈头的鼻子说道:“让你带你就带,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请大师给看看祖坟的风水,也难道也不行?”
“啥?大师?你们要对祖坟做什么?”不料,听了这话,老陈头双目圆瞪,眉头紧皱,似乎十分不满。
陈华尔皱了皱眉,“陈爷爷,咱们陈家村当年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您也知道的,这些年我们一家人也是深受折磨,所以,这个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不行!陈家祖坟的风水,那是有高人专门布置的,保佑了我们陈氏几百年,咋能让外人随便看呢?这万一给看坏咋办?”老陈头固执的拒绝。
“陈爷爷,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也不会请人过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找了大把的和尚,道士,或者高人,但是什么时候轻易把人带到祖坟来过?”陈华尔耐着性子劝解道。
“不行,少爷,这祖坟不只是你的祖坟,也是我们所有陈氏族人共同的祖坟,不能为了你们的目的,把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赌上去!”老陈头义正严词的说道。
在他们家陈的祖训有这么一条,就是除了他们老陈家这一脉,外人不管有什么原因,都不能接近祖坟的范围,别说是给看风水了,就算是想祭拜也坚决不行。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祖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么多代下了,他们都一直毫无怨言的尊崇着,尤其是这帮留下来守墓的,那这条看得比什么都重。
“老陈头,你搞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