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泾河龙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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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神之时,便见眼前一座宫宇拔地而起,怎见得朱宫贝阙,与世不殊。黄金为屋瓦,白玉作门枢。屏开玳瑁甲,槛砌珊瑚珠。长鲸鸣,巨蟹舞,鳖吹笙,鼍击鼓,骊颔之珠照樽俎。鸟篆之文列翠屏,虾须之帘挂廊庑。非是人间真景色,实乃幻梦玉龙阁。
“这,这是?”见到此,甄士隐赫然色变,忍不住惊呼出声。
随后,便见大殿正中,一座黄金龙椅之上,一个威严的身型隐在珠帘之间,看不真切,其声如雷,自带天威。
“信众甄士隐,前来龙宫拜谒,所求为何?“
如鼓如雷的声音瞬间将甄士隐惊醒,看着坐在龙椅之上,伟岸如苍穹大海一般的沈信,甄士隐慌忙下跪,战战兢兢地说道:“草民,草民甄士隐,见过龙王老爷,龙君慈悲,草民近日来噩梦缠身,有仙姑点化,言草民与小女福缘浅波,久留为祸,草民愚钝,不解仙姑真意,听闻龙君慈悲,特求龙君指点,草民感激不尽,日后必为龙君竖三牲排位,日夜供奉,以报龙君慈悲恩德。“
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大串后,甄士隐便伏跪在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一个不慎,触怒真神。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奇异之事,但警幻仙子到底名声不限,比不得龙王一脉成百上千年积攒的威严。
龙椅之上,看着充满敬畏之心的甄士隐,沈信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开口道:“汝之所求,吾已知晓,你那女儿,却又几分来历,与那孽障有几分关联,此事事关天命,吾不可多言,但汝既诚心祈求,吾便赠你一言,你且记住,可保无恙。“
说完,沈信念诵一偈:
“旧时莲花换新池,再奉甘露雨丝丝,
月明人伦元宵后,便是劫满重生时。“
言罢,也不管那甄士隐是否记住,便挥动绣袍,霎时间,山崩地裂,江河倾泻,泼天洪水冲入大殿之中,将甄士隐淹没。
“龙君救命啊!!!“甄士隐一声惊呼,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醒来只是,发现自己已然跪在长江君庙的神龛前,香炉中的那一缕青烟在这段时间中并未燃烧一样。
“甄相公,你也是读书人,敬香之时,岂可在神前大喊大叫,如此这般,未免太失礼了吧?“
就在甄士隐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王守诚呵斥的声音传来,转过身去,只见刚刚还面带笑容的王守诚此刻却是一脸不悦,如果不是他脾气好,恐怕都要把甄士隐赶出去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王庙祝你听我说,刚刚……“甄士隐连忙摆手,正要解释,不想,才一摆手,甄士隐就发现不对了,只见他的袖子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了一株水草,清泠泠绿油油的,好似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这个是?难道说?”甄士隐神色一动,随后惊喜的朝着那泥制的神像看去,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甄相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是再如此无礼,请恕老朽要请你出去了。”王守诚见状顿时黑下脸来。
回过神来,甄士隐连忙拱手,“抱歉抱歉,是甄某孟浪了,还请王庙祝吾要见怪,还请王庙祝相信,甄某对龙君的恭敬之心,绝无半点儿虚假,一时失态,还请勿怪。”
说着,甄士隐从袖管之中取出一包银子,沉甸甸的,分量不轻,递给王守诚道。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是甄某供奉龙君,为龙君修缮金身庙宇的,还请王庙祝收下,另外,甄某想要在家中请一尊龙君的神像排位,也请王庙祝帮忙操持一二,银钱方面好说,总之,要按最高的规格来,还请王庙祝多多费心。“
见状,王守诚一愣,原本见甄士隐在庙中大喊大叫,颇为不喜,没想到一转眼,甄士隐就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哪怕是长江君庙如今远近驰名,但一出手就是几十两银子,还要另请神像的,却也是第一次。
王守诚说到底,也是半辈子的贫下中农,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说道:“甄,甄相公,你,你是认真的?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足足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还要请最高规格的神像,那就非金玉不可,动辄也是百两银子,你,你确定吗?“
第52章 元宵
看到王守诚小心翼翼,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甄士隐就要显得大方多了,哈哈一笑,拍了拍王守诚的肩膀,“王庙祝不必担心,甄某并不是一时冲动,比起龙君的慈悲,这点儿香火钱甄某觉得还少了呢?”
“可惜甄某也不算富庶,否则,莫说百十来两银子了,就算是千两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呢?庙祝无需挂怀,就按甄某说的做就是了。“
这话倒不是甄士隐再说场面话,而是真的这么想的,刚刚那一场似真似幻的遭遇,虽然时间不长,但甄士隐想知道的一切却都已经知晓。
首先,自己的女儿似乎的确有些来历,在惹来这么多邪门歪道之物,其次,龙君都说了孽障两个字,可见那什么警幻仙子绝非善类,她的话并不可信,最关键的是,还是龙君最后的那一偈。
第一句旧时莲花换新池,指的是英莲曾经有些来数,但成为自己的女儿之后,就已经换了天地。
第二句再奉甘露雨丝丝,不论是甘露还是雨丝,这些可都是龙王老爷的权柄所在,女儿已经改换天地,又得龙君护持,和过往便没有任何牵连。
最后的两句则是连在一切,月明人伦元宵后,便是劫满重生时,说的是自己所担忧的一切,将在元宵佳节之后,烟消云散,从此,再无任何牵扯,自然,也不会出现梦中警幻仙子所言家破人亡的遭遇。
可以说,这一番话,代表着甄家一家的平安,和这个比起来,百十来两银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其中隐情,并不为外人知晓,不过,因为甄士隐的大手笔,本就是苏州城首屈一指的长江君庙再一次进入中人的视野之中。
甄士隐在苏州名声本就不小,这一次又这么大的手笔,旁人都说,一定是长江君庙甚是灵验,否则怎么连甄士隐这样的人都这般耗费银钱,一时间,长江君庙门前车水马龙,香客络绎不绝,日日大排长龙,便是夜里也香火不息,倒是让沈信又大大的收获了一波香火神力,倒是意外之喜了。
甄士隐去了后患,又恢复往日里清闲自在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与旁人交流学问的同时,不忘安利长江龙王,就连沈信,都不知道被安利了多少次。
如此这般,秋去冬藏,倏忽又是元宵佳节,苏州城中年味十足,好不热闹,街面上,大小商户早早的将花灯挂了出来,端是一副繁华景象。
不过,这等繁华盛景,沈信却无心他顾,无他,今日便是能否破了警幻算计最重要的一天,这一关只要度过,警幻的谋划就会如同多米洛骨牌一样,纷纷倒下,若是度不过,虽然不至于功败垂成,但也得失难辨。
神域之中,沈信双目紧闭,神念覆盖整个苏州城中,只见神念之下,苏州城中水流所在之地,不论是江河湖泊,还是池塘水井,甚至是街边沟渠,全都散发出阵阵微光,透着几分灵性,在夜色的掩盖下,散发出阵阵水汽,在天空中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罗网,笼罩整个苏州城。
这张罗网,就是沈信耗费近一年的功夫布下的阵法,这一年来,沈信踏遍整个苏州,将整个苏州水系融入自身的神域之中,一旦展开,在苏州城中,沈信的实力将得到暴增,就算是实力胜过他数倍之人,在苏州城中,也赢不了他。
这么久以来,沈信还是第一次将这个阵法展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就是这个阵法建功立业的时候。
就在阵法展开不久,沈信心头一动,朝着远方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天空,两团黑雾乘风而来,浓雾之中,熟悉的一僧一道携手同行,正往苏州城而来。
果然来了吗?沈信眼中精光一闪,掐动印决,苏州城上空的阵阵金光瞬间隐去,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样。
行至苏州城外,两人忽而停下脚步,看着夜幕中灯火通明,繁花似锦的苏州街道,癞头和尚眉头一皱,面带不安地说道:“师弟,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心里老是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没有啊,师兄你是不是上一次被浩然正气吓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为了这一次引渡先天灵慧,仙子专门赐下千红万艳壶,就算是再遇上浩然正气,也可保无恙,你就放心吧。“跛脚道士说道。
“或许吧,不过还是小心点吧,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癞头和尚点点头,随后两人便进入苏州城中,一路往甄府所在而来。
不过,两人虽然已经足够谨慎了,却还是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进入苏州城后,一旁街道边的沟渠,在月色的照耀下,似乎发出了一阵异样的光彩。
两人一路朝甄府走来,一路上,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人间胜境,就算是一僧一道见了,也忍不住流连忘返。
“都说神仙好,我看这凡人也不错,除去生老病死,却也活得有滋有味,师兄,你说是吧。”看着两侧的街道,跛脚道士咂咂嘴,一脸感慨。
“不对!”癞头和尚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师兄不觉得吗?”跛脚道士问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癞头和尚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看着四周,“师弟你没发现吗?我们在苏州城里,走的时间过于久了点儿吧,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到了甄府才对,可现在,我们却连这一条街都没走出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师兄你是说?!!”听到这话,跛脚道士脸色一变,慌忙的朝着四周看去。
之前没注意也就罢了,现在一看,跛脚道士立刻发现了不对,只见这繁华的大街上,虽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可是仔细一看,就发现那声音如出一辙,街道上来来往往行走的人们,也都是一脸呆滞,形同傀儡。
第53章 威压
“幻阵?!!!“跛脚道士见状惊呼道。
“哼,区区幻阵,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宵小之辈,还不快给贫僧滚出来。“
与此同时,癞头和尚大喝一声,愤然出手,迅速从脖子上取下那串拳头大小的佛珠,祭在空中,迎着滚滚洪流而去。
只见一颗颗偌大的佛珠散发出阵阵黑雾,在空中一阵变换,化作一一颗颗森然白骨,骷髅头的双目之中,燃烧着幽绿的鬼火,将整个天空映照成一片诡异的墨绿色。
数十颗骷髅头发出骇人的鬼哭神嚎,呼啸而下,朝着四周狠狠的砸去。
跛脚道士虽然吓得脸色骤变,但和癞头和尚相交多年,其中默契自然也非常人可比,就在癞头和尚动手的瞬间,跛脚道士也慌忙出手。
只见他手中一杆拂尘挥挥洒洒,宛如天女散花一样飘散开来,洁白如雪的根根银丝从天而落,肉眼可见的染上一层浓郁的墨色,那哪里是什么银丝,分明是一头沾满血污的长发,粗壮的头发丝上满是浓郁的血腥味。
杆子与发丝相连的地方,一个面目可憎的脑袋正在发出阵阵凄惨诡异的笑容,别的不说,就说那令人作呕的一张脸,就能吓得不少人魂飞魄散。
轰隆隆!
好似流星雨一般,十几个骷髅头带着森然鬼火,狠狠的砸在幻境之中,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顿时如同遭受重击的镜子一样,在一片咔嚓声中露出道道裂纹。
随后,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发丝横扫之下,嘣的一声巨响,整个环境瞬间碎裂开来,露出苏州城原本晴朗的天空,和夜色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看着破碎的幻境,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只可惜,两人的笑容才刚刚挂在脸上,还没来及的维系,便立刻僵住。
只见破碎的镜面一样的幻境碎裂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并不是熟悉的苏州城的街道,而是一座浩然巍峨的宫殿,整个宫殿宛如水晶打造,金做石柱玉满堂,珍珠帘幕珊瑚桩,夜明珠,琉璃珠,但凡是人世间有的珍宝,在这里随处可见,便是随便从地上捡到一块石头,都说人间少有的珍贵玉石。
两人的笑容僵住,自然不是因为眼前这座富丽堂皇到了极点的宫殿,而是宫殿正中的龙椅上端坐的那个充满威严,额上长着一对对称均匀的龙角的青年。
看到这个青年的瞬间,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给眼前这个人跪下,甚至在这一刻,两人感觉自己只是直视对方,就已经犯下了莫大的过错。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诡异的一起,就算是两人中更加沉稳的癞头和尚也忍不住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忍不住色厉内荏的指着龙椅上的沈信说道。
对于癞头和尚的质问,沈信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但就是这不带丝毫感情的一眼,却让癞头和尚全身上下的寒毛都倒竖起来,脚下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那种犹如面对天敌一样的感觉,就算是在警幻仙子面前,癞头和尚也从来不曾有过。
眼看癞头和尚居然没有一下子瘫倒在地,沈信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玩味的看了癞头和尚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个孽障倒是还有几分胆气,难怪连收取补天石的事情,警幻都能放心交给你去做,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癞头和尚颤颤巍巍地看着沈信,用力的掐着大腿,用疼痛让自己不要太过害怕,故作凶狠地说道:“你别左顾而言他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将贫僧二人困住,难道就不怕仙子知道了,将你神魂抽出,贬入九幽地底,受地狱烈火炙烤之刑吗?“
“呵,警幻,你以为本王会怕她不成?“沈信不屑的一笑,深深的看了癞头和尚一眼,冷笑道:”至于本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本王的身份吗?“
说着,沈信身上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释放出来,带起一阵狂风,吹的整个宫殿中的珠帘来回晃动,无数彩灯几乎要被吹落一样。
被这气势一压,一僧一道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强撑的勇气再也支撑不住,一个个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似两个人形蛤蟆一样,满是恐惧的指着沈信。
“你,你是,你是龙?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龙,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癞头和尚不敢置信的喊道,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内心的恐惧一样。
癞头和尚都变成这个样子,更不要说跛脚道士了,在沈信身上的龙威释放出来的瞬间,跛脚道士就翻了白眼,被直接吓晕过去了。
眼看到了这种情况,癞头和尚还能喊出声来,沈信越发的来了兴趣。
一僧一道的根底,在上一次制服两人的时候,沈信就已经知道了,乃是灌愁海中两个汇聚了红尘污秽之气而生的两只癞蛤蟆,得到警幻的法力点化,勉强入道,依托僧道模样行走人间的两个妖孽。
不过,正如灌愁海之水也是水一样,两人虽然是妖孽,也分属水族,龙族乃是水族之首,除了少数的洪荒异种之外,大部分的水族先天就被龙族压制,在修为低于龙族的情况下,基本上只要释放出龙威,就能被压的死死的。
如果不是因为警幻,紧紧依靠威压,沈信就能将这两个孽障压到死,跛脚道士,就是最好的证明。
结果,现在跛脚道士都被沈信的龙威吓晕过去了,癞头和尚居然还能破口大骂,沈信自然对他高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