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妖行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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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级别的猛兽之间,足以称王的存在。
而此时,太攀却是因为先前的生死一战,令自己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身躯换换的盘成一团,太攀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裂口,都藏了起来——唯一幸运的是,他身上的鳞甲,虽然是崩裂了不少,但却没有什么出血的痕迹。
还有一点,则是在先前的这一战,太快,太险,以至于是太攀口中的那致命的毒液,尚不曾使用,这一战,就已经是分出了一个生死来。
这是在这斑斓大虎的虎视之下,令太攀稍稍有些安心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斑斓猛虎身上,有着明显至极的伤口,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是双方厮杀起来,纵然是太攀有相当大的可能性,会死在这斑斓大虎的爪牙之上,但在死之前,太攀亦有绝对的把握,将自己的毒液,注入那斑斓大虎的体内!
而对于这一蛇一虎的对峙,那白姓的老妖,并不曾有丝毫的理会!
他从来没有想要干涉太攀和那斑斓大虎的任何一个决定的想法!
即便他相当的看好太攀以及这斑斓大虎。
但越是如此,他才越发的不会干涉太攀与那斑斓大虎的任何一个决定。
兽类成妖,本来就是一个物竞天择的过程,强者生,弱者死!
而这强弱之势,从来都不是固定的,但毫无疑问,能够在这甲子年当中活下来的,并且顺利成为妖的,绝对会成长为妖族的中坚力量。
……
看着那在原地不动的斑斓大虎,太攀的目光当中,很快就浮现出了一丝犹疑的神色来!
这斑斓大虎,似乎是如同自己一般,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智!
这斑斓大虎有灵,是太攀早就知晓的,但有灵和有灵智,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通俗而言,有灵,代表着有‘你’,有‘他’的概念,而有灵智,则是代表着,这斑斓大虎,有了‘我’的概念。
但这怎么可能!
太攀的思绪,恍惚之间,就回到了数月之前。
虽然在那个时候,他和这斑斓大虎,以及那名为陈明的人类,借用一件奇异的东西,有过交流,但从那陈明的口中,太攀却是知晓,他们交流的原因,并非是这斑斓大虎,有了自己的灵智,而是当时,借由那公冶一脉的‘小玩具’,陈明暂时将自己的‘智慧’,将自己的思维方式,‘借’给了这斑斓大虎与太攀。
公冶一脉的于禽兽相交的异能,其实质,正是这一种,智慧的借用。
若非是如此的话,公冶一脉,再是如何的神异,又怎么可能做到与混沌的野**流沟通?
便纵然是有的野兽,和太攀一般,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机遇,从而是开启了灵智,但常言道,夏虫不可语冰,看待问题的方式,与解决问题的方式截然不同的人类和兽类,又岂能安安稳稳的坐在一起交流,甚至于相谈甚欢?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这‘智慧’的借用上。
公冶一脉,正是将自己的‘智慧’,借用给混沌迷蒙的兽类,让迷蒙的兽类暂时的拥有了和他们一样的视角与思考的方式,从而,才是令他们可以与混沌迷蒙的兽类坐在一起,相互交流!
换而言之,就是说,这种交流,实际上是公冶一脉,将自己的认知,灌输给迷蒙的兽类这样的一个过程。
在这人兽沟通的过程当中,人类,是处于主导地位的。
当然,这个过程,对于兽类而言,也并非没有好处——虽然这智慧是借用的,但这过程,却终究会在兽类的脑海当中,留下丝丝缕缕的印象。
第60章 七月流火
这就意味着,比起其他的兽类而言,这些有着机缘的兽类,有着更大的可能性,开启自己的灵智。
就如太攀面前的这斑斓大虎一般。
二十多年前,那公冶一脉的人,令这斑斓大虎,有了灵性,而在二十年后,当那陈明,再度将自己的智慧借予这斑斓猛虎的时候,这斑斓猛虎,终于是推开了开启灵智的大门。
太攀的眼前,似乎是浮现出了这斑斓大虎暴躁至极的景象来。
——在那陈明离开之后,属于公冶一脉的神异力量散开,这斑斓猛虎当时,显得异常的暴躁,之后,更是带着这虎跳涧数月不见踪影。
现在看来,这斑斓大虎当时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因为他生出了自己的灵智,并在适应这灵智。
在太攀冷冽的目光之下,那斑斓大虎略一犹豫,就是一瘸一拐的,往旁边走了一步,然后缓缓的蹲伏下来,长长的尾巴,绕过后腿,在地上环绕半圈,护住自己的下身,而其头颅,亦是稍稍低下,露出高耸的脊背来。
这模样,却是和当时,他们与陈明交流之时的姿态,一模一样!
“果然,这斑斓大虎,真的开启灵智了!”吐了吐蛇信,太攀的心中,就是一动。
显然,这开启了智慧的斑斓大虎,此时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对太攀的善意来。
“嘶……嘶……嘶……”太攀试探着张口,只是,他的口中所发出来的,却是一阵一阵的低沉的嘶鸣。
在这天地之间,语言,是人类的专属,天地之间,无数生灵,也只有人类,才是从一出生,就有着都是独属于自己的灵智的而存在。
兽类,纵然开启了智慧,亦是无法言语的。
除非,是他们已经跨越兽类的天堑,成为妖!
是以,在这个时候,纵然是太攀察觉到了这斑斓大虎的善意,但当他想要和这斑斓大虎更进一步的交流,却是完全没有办法。
于是这山林当中,一蛇一虎,就在那月光之下,各自发出低沉的嘶鸣与呼哈的声音,双方各自通过这声音的频率以及起伏,连蒙带猜的,揣度着对方的意思。
近一刻钟之后,太攀才是缓缓的从这虎跳涧离开,往自己的松柏林而去。
至于那人类宗师的尸体,则依旧是留在那山林当中,对于其他的猛兽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但对于太攀却不一样。
不食人——这是他自开启灵智一来,就在心中做坚守的最大的底线。
太攀并不知晓,这感觉到底是来自己自己血脉当中的影响,还是因为自己脑海当中,那一段莫名的记忆的干涉,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但总之,这一条底线,对如今的太攀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害处,而这就已经足够。
……
一晃,又是十余日的功夫,这十余日当中,太攀周身上下,那崩裂的血肉,已经完全的痊愈,而其周身的墨绿的鳞甲,亦是在太攀对蜕皮的欲望的刻意压制之下,变得愈发的强韧,厚实,其上甚至是有了隐隐的乌光。
源自于他的骨骸之间的力量,在太攀的有意引导之下,一分为三,一部分,继续淬炼着他的骨骼,令其变得更加的坚固,更加的稳定,一部分,则是渗透到他浑身的血肉之间,在与那无穷的生机融为一体的同时,令太攀血肉当中所蕴藏着的力量,飞快的提升,最后一部分,则是流入到了太攀的头颅当中,保证太攀的灵智不至于有丝毫的消弭。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攀对于食物的需求,自然是不增反减。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十余日之间,太攀的伤势,才刚刚愈合,就再度的进入了这支歧山的山麓内环中层,去偷猎那些祸级别的猛兽。
——这并非是因为太攀对那些灾级别的猛兽,存了畏惧之心,而只是单纯的,因为太攀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受伤。
帝浆流洒落的日子,就要到了。
相对于其他的灾级别猛兽而言,刚刚成就灾级别的太攀,在底蕴上,无疑是差了一大截的。
底蕴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又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存在的。
是以,想要和其他的猛兽一般,在这个机会成为妖,那太攀就必须要在这帝浆流降临之际,以自己最为巅峰,自己完美的状态,来迎接这帝浆流的洒落,以此令自己,踏破那兽与妖之间的天堑!
而这完美的巅峰状态,除了精神上的巅峰之外,同样的,也必须是肉体上的巅峰——太攀已经没有余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让自己肉身的力量突飞猛进,实现跨越式的增长,故而,他只能是令自己的力量,在平稳正常正常的同时,让自己的身体的情况,保持在一个相当完美的状态上。
而这其上,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受伤!
即是说,帝浆流洒落的时候,属于帝浆流的力量,必须要是完完整整的,消融在太攀成为妖的道路上,而不是还要在分出一部分来,去修补,消弭他身上的伤势。
太攀并不知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用,但哪怕只是有万一的可能,就值得他赌上一赌。
当夜色再度降临的时候,太攀亦是从支歧山的山麓,回到了松柏林当中,然后开始巡狩自己的领地。
虽然作为兽类而言,太攀对于时间的流转,并没有人类那般的敏感,但超卓的视力,却是令太攀可以看到,这几日里,每一次大日西沉之后,夜色漫卷之前,穹天之上,那名为心宿二的星辰,在穹天之上的位置,越发的偏西。
——这是属于太攀的另一种幸运,那一段莫名而来的记忆当中,穹天之上星辰的位置,与这一方天地之间星辰的位置,并无二致。
虽然那一段记忆当中,太攀对星辰并不了解,但一些基本的情况,他还是知晓的。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眼前这情况,正是七月流火,这意味着,如今,已经是到了七月!
而帝浆流的降临之期,正是七月十五,月圆之际!
第61章 七月十五,帝浆流落
意识到了时间之后,太攀的行动规律,再是一变。
他的活动范围,只是固定于自己的领地当中,而其猎食的目标,亦是换做了这领地当中,那些寻常的猛兽。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而头顶的月轮,一日比一日来的更为圆满。
“来了。”看了一眼穹天之上,那只差一线就快要变圆的神月,太攀的心中一动。
七月十五,也就在这一两天之间了。
尖锐无比的嘶鸣声,在这山林之间,陡然而逝。
在这嘶鸣之后的片刻,那虎跳涧中,低沉而又极具穿透力的虎吼,遥遥想起。
这是那义虎在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太攀的意思。
在这数日之间,太攀领地当中的猛兽的数量,整整是少了有三成多——这就是当一头灾级别猛兽,放开了手脚猎食那些寻常猛兽的后果。
这方圆数百里的领地,甚至是不够支持灾级别猛兽一个月的猎食。
当月色再一次的洒落之际,整个支祁山,都是在这刹那之间,彻底的活了过来。
无数灾级别猛兽的气息,四处而起,无数灾级别猛兽的咆哮,惊动四野。
一头又一头灾级别猛兽,在这月色降临之际,竞相用气息与咆哮,在这天地之间,昭示自己的存在。
那些寻常的兽类,甚至是患级别的存在,在这此起彼伏的声音当中,都是瑟瑟发抖的趴伏余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支祁山下,玉华城中,长龙一般的火把,在大街小巷之间,来回涌动着,而城中,一片一片的灯火,亦是接连不断的燃起,将这玉华城,照成了一座不夜之城。
……
“将军,都准备好了。”而在遥远的汉帝国当中,一位又一位的马夫,都是恭谨的站在他们的将军面前,而在这些马夫的背后,都立着一匹亦或是几匹雄俊无比的宝马。
而这些宝马身上浮动的气息,无一例外的,竟都是灾级别的存在——其他地方,肆掠一府一城的灾级别的猛兽,在这汉帝国的将军们面前,也只是坐骑而已!
挥手屏退了那些马夫之后,那些披甲的将军们,才是骑上自己的宝马,然后带上家将们,一路行色匆匆的,往城外而去。
这一场帝浆流之夜,是妖族的狂欢,但同样的,也是无数人族的机遇,尤其是那些久经战事的将军们。
作为战场上的常客,这些将军们,自然都是知晓,一匹宝马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寻常时候,一头灾级别的宝马,已经是足够令无数的同僚们眼红,但现在,这一场帝浆流,却是足以令这些灾级别的宝马,更进一步。
这才是汉帝国的将军们心中,最为奢侈,最为理想的坐骑!
而在这些将军,豪贵们,各自带着灾级别的战马,宠兽们出城的时候,城中一处又一处奇异无比的目光,亦是随之落到了这些将军们的身上。
这是那些居住于汉帝国当中的妖族们的目光。
对于这些将军豪贵们的行为,妖族其实并不排斥。
毕竟,强者为尊,这是天地之间最本质的真理。
那些将军们想要妖马为坐骑,那势必是要在自己的坐骑成妖的时候,以自己的力量来降服这妖马——而能做到这一点,以凡俗之身压服超凡之妖的将军们,无疑意外的,都是绝对的人杰!
在妖族看来,作为这人杰的坐骑,并非是一种耻辱,甚至,这更应该称之为一种投资,一种压宝。
至于会不会有人在这帝浆流之夜当中搞一些小动作——嘿,真当那些关注着这一场帝浆流之夜的妖族强者,人类强者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都下去!”城外一处一处的山峦之下,那些领军的将领们,都是挥手令自己的亲将们退下,然后整理了兵甲,牵着宝马,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而去。
对汉帝国的将军们而言,这一场帝浆流之夜,同样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最好的一个机会!
匈奴与汉帝国的战争,从未止歇,汉帝国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却无时不刻,不在筹备逆势而起的反攻之势。
在五代皇帝的经营之下,这反攻之势,已经是快要形成。
是以,这些将军们,都无比的期待,能够在这个之后,踏上匈奴与汉帝国的战场,成就不世之功!
而这些将军们,谁强谁弱,谁能先踏上战场——毫无疑问,在这一场帝浆流之夜当中,证明了自己的将军们,相对于同僚而言,必然会是快上一大步!
水漏的滴声,一点一点的响起,计时的漏杆,在水流的力量下,一点一点的上升。
已经入夜,但那神月,却是一直不曾升起。
“到时候了!”
当那漏杆攀升到极限,然后轰然倾倒的时候,所有人的心头,都是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来。
漆黑的天穹之上,那墨沉沉的颜色,飞快的散去,满天星辰,悬于穹天之上,一颗一颗,分外的明亮,却是万里无云。
倏忽之间,月华的光芒,自穹天而起,飞快的往四周蔓延开,将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是照的通透无比。
“纵然已经见了好几次,但依旧是每一次,都觉得震撼无比!”长安城的城头上,一位老道看着穹天上蔓延的月华,缓缓地伸出手来,满脸的感慨,而其双手,在这月华的照耀之下,似乎是化作了透明的水晶一般,其间的骨骼,经络,甚至于元气的流动,都清晰可见。
“方外野道,见过武安侯!”言毕,这老道转过身,对着城头另一处一位衣衫华贵的人,遥遥一礼。
……
长夜降临的时候,太攀就已经是从自己的洞穴当中出来,然后攀沿到了自己领地当中,最高的那一处山石上。
“来了!”当那月华照耀四方的时候,太攀亦是心有所应的一般,抬起头颅。
在他的头顶,这穹天的正中间,一轮神月,已经是高悬其中。
没有升降的过程,这神月,就好似是从一开始,就悬挂于这穹天的正中间一般。
然后,星光,月华,凝为一体。
丝丝缕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