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妖行纪-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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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黄河大营上空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丝毫避讳的,将这浩浩荡荡的军气穿透,那军寨上空,军气所凝结而成的异兽,其身上的鳞甲,也是在这光华之下,炸穿一枚。
“来了!”在察觉到了风道人死讯之后,来自于天师府的传讯,终于在此时,降临至黄河之畔。
看着那一道流光,太攀的目光当中,满满的都是忌惮——那流光,也不知是秘宝还是什么秘法,在与那军气触碰的时候,其内那浩浩荡荡的力量,竟是完全不下于一位元神修士一般。
天师府那传讯之人,对于着消息的看重,可想而知!
而在那流光落下的时候,这黄河之畔,那无数的暗流,都是在这一刻,化作了鲜活无比的波涛。
太攀,从黄河大营当中踏出来。
同样的,原先在黄河之畔各处巡查的天师府元神修士,亦同样是乘着遁光,追着那流光的轨迹,往那云泽乡落下。
云泽乡中,坐守于那祠堂面前的离道人,在那流光落下的刹那,更是豁然起身,周身的真元,都是浩浩荡荡的喷薄而出,化作一张大网,将那流光拦下——那流光所落下的终点,赫然便是那一座被封起来的祠堂,那祠堂,正是羽道人休养的所在。
“离师兄,发生了何事?”祠堂当中,羽道人的声音响起。
元神修士竭力施展真元所引起来的动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这近在咫尺的羽道人?
“不过是这云泽乡中的几位散修起了争执,羽师弟你安心养伤,我很快就能够将他们驱散。”离道人看了一眼悬在那祠堂门前的流光,神色当中,满是复杂之意。
那流光上的气息,他当然不会陌生——天师府每一个元神修士,都能够认得这流光上的气息。
只是天师府的传讯秘术,万里鸿书所独有的气息。
万里鸿书,是天师府独有的传讯秘术,唯有阳神大成,开始还虚之后的元神修士,方能施展,这鸿书上,除了记载得有传讯之人想要传送的讯息之外,还能够藏下传讯之人的倾力一击,以保证这讯息,能够平安的到达目的地。
任何想要拦下这讯息,或者说是想要探知这讯息的人,都会承受那传讯之人的倾力一击。
是以,看着那一团流光,那离道人的神色当中,满满的都是进退两难之意。
这万里鸿书的目标,显然便是羽道人,除开羽道人之外,任何人,想要拆开那鸿书,都会受到传讯之人的攻击,而将这鸿书,拦在祠堂门前而不受到这鸿书的攻击,这已经是因为他出身天师府,身上有着天师府的印记,同时他也没有任何的,想要拆开这鸿书的想法而已。
但问题在于,这离道人,一早就答应了闻道人,不能令羽道人接触到这些东西,同时他对于闻道人的说法,同样是深以为然,但如今,以他一己之力,想要拦下这鸿书不令羽道人接触,却是颇有有心无力之感。
“闻师兄,你们可算回来了!”十多个呼吸之后,祠堂门前,闻道人一行六人,依次落下,看着这六人,那离道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离师弟辛苦了。”见了那万里鸿书,六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慎重的神色来。
“闻师兄,要不,还是请羽师弟出来?”闻道人背后,一人看了一眼那鸿书之后道,“这鸿书落下,动静不下,若是依旧强瞒了羽师弟,只怕羽师弟生出嫌隙。”
“离师弟,羽师弟这几日,情形如何?”闻道人皱了皱眉道。
“这几日羽师弟一直呆在这祠堂不出,不过听其声音,已经是稳定了不少。”离道人说着,目光也是在方才提议的那道人身上,剜了一眼。
“既然如此,便请羽师弟出来吧。”闻道人略一犹豫,然后便是吩咐道,“秦师弟,你辛苦一趟,将这黄河以南的元神修士们,都请过来!”
“是!”那离道人,和闻道人背后的那道人,都是应道。
……
“见过六位道友,见过众位天师府的道兄。”太攀停在这祠堂的门口,祠堂门口上,天师府的七个元神修士,以及云泽乡中的六位元神道人,分前后站定。
“公孙量道友,去了何处?”闻道人的目光,在太攀等人的脸上,扫了一番之后,才是问了一句。
“前些日子,心有所感,故而厚颜,请公孙道友帮我往长安送了一封信。”太攀抬起头,和闻道人对视在一起。
“也好!”片刻之后,闻道人才是满含深意的移开了目光,朝着离道人使了个颜色。
“羽师弟,可在?”离道人的目光,在太攀的脸上刺过,然后才是压低了声音,朝着那祠堂出声,似乎是生怕炒到了那祠堂当中的人一般。
“离师兄,怎么了?”几个呼吸之后,那祠堂当中,才是有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明明是带着一线沙哑,却停在人的耳边,却好似是那雪山顶山融化的雪水,叮叮咚咚的顺流而下,晶莹剔透到了极点,叫人心中一个激灵,无数的杂念,都是在刹那之间,要烟消云散一般。
还未见其人,但只是这声音,就已经是叫太攀,隐隐的窥见了这曾经以姿容冠绝整个西蜀大地的绝色美人的三分仪态。
“宗门当中,白师伯有讯传来。”听着这声音,离道人似乎是恍惚了一下,同样是过了两三个呼吸,才是有些愣愣的出声。
然后下一刻,这祠堂当中,似乎书有一阵寒风卷起无数的雪花来,片刻之后,那连天的飞雪,都是消散不见,那门口,只剩下一个浑身都笼罩在白色的斗篷当中的道人,斗篷很是宽大,将那道人的身形,全都笼盖于其间,不露丝毫半点。
这道人,停在那祠堂门口,而在他的面前,便是那一团不时闪动的流光。
在这道人出现之后,那流光,也是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化作一枚符牌,落尽那宽大的斗篷当中,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那斗篷当中,隐有幽咽的声音响起。
“师弟,白师伯的讯息,可能容我们一观!”看着那羽道人的反应,闻道人的心中,咯噔一下。
“师兄进来说吧。”那斗篷当中的身形,仿佛是颤了一下。
羽道人之后,众位天师府的元神道人,才是鱼贯而入,天师府的道人之后,才是轮到太攀等人。
众人进入这祠堂之后,祠堂以外,一众天师府的弟子,也是飞快的,将这祠堂重重围住。
进了祠堂之后,众人都不曾出声,而太攀的目光,也是在这祠堂当中,浏览起来。
祠堂很是简陋,最前方这云泽乡的乡民祭祀是的祖宗牌位,都被一层一层的帷幔覆盖了起来,而在帷幔之前,则是一个三丈大小的空间。
地上,摆着些陈旧的蒲团,左右,也都有些烛台香炉等等,而在太攀的目光当中,无论是那些烛台也好,还是香炉也好,以及那些陈旧的蒲团,在这祠堂当中,都是闲的洁净无比,整齐无比,被人精心打理过一般。
窗口边上,还有几株被法力催生而出大的花草,在这冬日里,显化出些许的勃勃生机来。
看着这一幕,太攀的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羽师弟……”几个呼吸之后,那闻道人才出声,而这一声,便好似是彻底的的打断了那羽道人心中的那一根弦一般。
幽咽的哭泣声,随之在这祠堂当中,弥漫开来,丝丝缕缕,不绝入耳。
“离师兄,温师兄,风师兄他……”那羽道人的言语,断断续续的,只说到一半,便又是停了下来,而这祠堂当中,所有的元神修士,包括太攀在内,脸色都是忍不住的一紧。
“闻道兄,此事为你天师府内务,我等外人,怕是不便旁观……”太攀皱了皱眉,言语之间,也是有了退缩的意思。
“不错,云道兄所言,也正是我等之意。”听着太攀出声,另外的六个,一身难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散修,也都是连声的附和道。
“不急,不急!”那闻道人的目光,落到众人的身上,“此事虽为我天师府内务,但也有些需要众位道友相助的地方。”
“未免误会,同时也以示坦荡,诸位道友,还请共同在此间见证。”闻道人说着,目光又是落回到了那羽道人的身上。
“羽师弟,白师伯,说了什么?”
闻道人和太攀等人的一番言语,似乎是惊动了那羽道人一般,那羽道人的目光,也是在太攀等人的身上,扫了一眼,这目光扫过,太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旁边的六个散修,亦是如此。
这羽道人,竟是平白无故的,就对几人生出了些许的敌意来。
“闻师兄有心了。”那羽道人朝着闻道人点了点头,然后才是自那斗篷当中,取出了那枚符牌,然后运转真元,将那符牌当中所记载的东西,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转瞬之间,这祠堂当中,便是被一片幽寂所填满,本就不大的祠堂,也是莫名的,多出了几分压抑之色来,幽寂当中,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头,都是缀上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一般。
“这便是恩师以秘术所察知的,风师兄陨落之前,所见到的最后的场景!”那幽寂展开来的时候,羽道人的声音,也是在此时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看着那笼盖在整个祠堂当中的幽寂,祠堂当中,十多位元神修士,目光当中,都是多出了几分疑惑之色来。
这一片幽寂当中,除开偶尔有几个光点明灭流动之外,便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更是一个也无。
“……”感受着这一片压抑无比的幽寂,这祠堂当中的元神修士们,都是犯了难。
“风师弟,便是陨落于这般地方么?”
“可这陨落之地,全然看不出什么线索来,又叫我们,该往何处去寻?”出声的,依旧是那位闻道人。
“几位道友脚步遍及四方,这般幽寂之地,几位道友可曾有什么映像?”摇了摇头,闻道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太攀等人的身上。
“听闻道兄的意思是,贵宗的风道兄,是糟了不测?”太攀以及六位散修的脸上,都是露出了震骇无比的神色来。
“不错。”闻道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幽寂之地,便是从门中前辈,以秘法取得的,风师弟临死之前,最后的记忆。”
“这般幽寂之地,我见识浅薄,却是从未见过。”
“六位道友呢?”太攀皱着眉头,看着旁边的六位散修,脸上的震骇之色,丝毫不减。
“这般密地,若真的是天地造化而成的话,天师府为九大宗派之一,必有记载。”
“闻道兄问我们,岂非是问道于盲?”六个元神修士,都是合上双眼,皱着眉头,细细的沉思了一番之后,才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攀看了一眼出声的这人,却是那蓝邱仙。
第369章 千丝如意法
“师叔觉得,这名头,是当给,还是不当给?”十方楼中,昆仑山的合道半仙们,都是聚拢到了徐求道的洞府当中,便是和徐求道素来不睦的林灵羽,也不例外。
而在这洞府当中,坐在最上首的处的,赫然便是徐求道——这代表着,在徐求道和林灵羽之间,昆仑山中,那些执掌俗务的长老们,已经有所倾向,而且,这长安城中,那些老道人们,都已经是将手中的权柄,呈上交给了徐求道,由徐求道来决断这帝国当中的,一应俗务。
若非是如此,这些元神修士们聚集的地方,也不会是在徐求道的洞府当中。
在说话的同时,一封信,也是从徐求道的手上,一层一层的转交过去,在众位元神修士们的手上,一一而过。
这一封信,便是公孙量所带过来的,太攀的手书。
心中,太攀讲述了一番黄河之畔的局势,同时也表达了太攀心中对于天师府的担忧,更是着重的提了那精铜矿母之事,而在信的最后,太攀则是表述了,希望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借用昆仑山之名,以保证昆仑山能够随时介入黄河之畔的局势的心思。
这些元神修士们,聚集于此,便是在商讨,到底要不要应承太攀的请求,允许其在必要的时候,摆出昆仑山的招牌来……
自古以来,无论仙凡,都讲究一个,唯名与器不可轻授,是以,众位元神修士们,对于太攀的请求,都很是犯难,若是太攀假借昆仑山之名,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来,那无疑是叫整个昆仑山,都脸上无光。
但若是真的如太攀书信当中所说的那般,黄河之上局势难测,稍有不慎,天师府就很有可能全面接管黄河之畔的战局,从而是主导这一场七王之战,断绝了其他宗派插手这一场大战的机会,又或者是在这一场大战的布局当中,全面压制其他宗派,这同样是叫昆仑山难以接受之事。
他们这些人,作为这一次的变故当中,昆仑山选出来的,应对局势之人,自然是有责任保证,在这一场变故当中,昆仑山的利益,若是连这一件事,都做的不好,那徐求道之后接掌道主之路,同样是要多出无数的波折来。
是以,此时,这些元神修士们,都有进退两难之感。
“早知道,就不等那黄河之畔的战局结束,而是在黄河之畔的战局开始的时候,我等就派出弟子前往黄河之畔了。”书信一个接着一个的传下去,而在徐求道的下首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也是愁眉苦脸的道。
“若是这场变局当中,我昆仑山真的是失了先机的话,那我们,都是昆仑山的罪人!”
“师叔何必自责。”上首处,徐求道摇了摇头,“战局变幻莫测,不到收官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棋盘上,到底谁才是赢家。”
“这乱局当中,帝室,七王,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等身为九大宗派,鼎立天地,在这棋局上,哪怕是慢上一两步,又能如何,我昆仑山,依旧是九大宗派之一,鼎立天地,谁又能说些什么?”
“但若是走错了,才是真正的麻烦。”
“秦末汉初,天下更迭,无数的宗派消亡,曾经鼎立天地的宗派,都不见了身影,何以?”
“无非就是他们落错了子!”
“连整个宗派,都为之所累!”
“我等为大局着想,落子慎重,理所应当。”
“门中前辈,又岂会因此怪罪我等?”当那一封信,重新的传回到徐求道手上的时候,徐求道也是将那一封信,放到了旁边的案桌之上,站起身。
“不过这位云道友的忧虑,也并非是无风起浪。”徐求道的脚步声,在这洞府当中回荡着,一声一声,都敲击在众位元神修士们的心中,而在这些元神修士们当中,林灵羽,则是脸色漠然,不言不语。
“天师府,假借除妖之名,早早介入黄河之畔的战局。”
“除此之外,还有龙山道,与吴王一脉,过从紧密。”
“若是他们二者之间,有了默契,还真的是有可能叫黄河之畔的局势,在转瞬之间,就彻底的变天。”
“若黄河天堑,真的是叫七王大军一鼓而下,那我等的动作,只要稍慢一步,七王大军,就会一路横推道长安城下,那个时候,我们便是想要介入局势,但失了先机,只怕是要被天师府和龙山道,给一直压制到变局结束。”
“这种局面,也不可不防!”
徐求道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徐师侄的意思是?”
“这昆仑山的大旗,云行舟想要,那便暂借他用上一用。”
“若他真的是借此名义,做出了有损我昆仑之事。”
“那我徐求道,穷遍天地,也必然亲手将之诛杀!”
“既然徐师兄,有了主意,又何必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