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妖行纪-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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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拦得下徐求道的脚步!
纵然是他们明知,徐求道是朝着黾池县而去,又能如何?
“对了,道兄,九首之内,可有长安道之人?”路上,太攀也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了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徐求道遁光不停,声音伴随着风声传来,“怎么,云道友问这个问题,可是对长安道,有什么想法?”
“我一个散修,怎么敢对堂堂九大宗派之一有想法?”
“我的意思是,若是九首当中,有长安道之人,我们或许是能够通过他,从长安道中得知与十二元辰,与黾池县相关的一些细节!”
“黾池县不小,你我纵然是一寸一寸的摸过去,也难免有所疏漏,若是能够从长安道中得知一些细节的话,于你我行事,必然大有裨益!”
太攀的遁光,也是紧跟在徐求道之后十余丈的位置。
“这倒是!”遁光中,徐求道的声音传来,“不过,此事先放下不提,等到了黾池县再说!”
黾池县和弘农郡之间的间隔,不过三四百里,两人遁光之下,不过一个多时辰,黾池县的城墙,就已经是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这就是古渑池旧址么!”徐求道出声,好巧不巧的,这一次两人遁光落下的地方,也是在黾池县西边的黾池之畔。
“好一个山明水秀之地,可惜,人迹全无,实在是太过于的虚无缥缈!”目光在这黾池的水面上环顾了一圈之后,徐求道也是发出了和先前太攀来到这古渑池之时,一般无二的慨叹。
慨叹之后,一枚玉牌,从徐求道衣袖当中飘出,然后悬在徐求道的眉心之间。
徐求道的双手,也是合拢,十指之间,一枚一枚的印决,不停的变幻,叫人目不暇接。
太攀的眼前一片,尽是那飞速而动的手指,在空中跳跃出一片又一片的音符来,但当太攀想要看清,徐求道手中掐出来的印决,到底是什么时候,太攀眼前的那一片音符,却又都是化作了一片迷蒙,叫太攀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其间的轨迹。
这却是每一个宗派当中,都会有的秘法,若是不然的话,哪一家宗派的修行者,在外面多用几个法术,多掐几个印决,岂不就将宗派的底细抖了个底朝天?
是以,每一个宗派当中,都有专门的秘法,在修行者施展印决法术之际,以作掩饰,而那些不会此类秘法的散修们,则多做广袖道衣,掐诀之时,将双手笼于衣袖当中,以做掩饰。
见状,太攀也是偏转了目光,不在试图去窥视徐求道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印决——当徐求道手中的印决停下的时候,悬浮于其眉心处的那一枚玉牌,已经是缓缓的转动了起来,玉牌的两面,幽蓝与赤红,闪烁不定,冷热水火之意,交替轮转,然后,恍惚之间,有凤鸣龙吟一般的声音,浩浩而起,回荡在这古渑池那平静的水面上。
声音似乎是从遥远无比的亘古而来,带着无与伦比的苍凉的气息。
声音回荡之后,这古渑池的水上,有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开来,这涟漪,很快,就从水面上,扩散到整个虚空之间,然后,整个黾池,就在田攀的眼前,如同镜子一般,陡然炸开——这古渑池上,竟不知是于什么时候,被人布下了一个幻阵,太攀两次来到这古渑池,所看到的,都只是这幻阵所展现出来的景象。
“好一个幻阵!”太攀也是不由得感慨起来——自己两次来到这古渑池,竟从来不曾发现,自己所见到的景象,竟都只是一场幻梦!
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处幻境,瞒过太攀,并算不得什么,但不要忘记,这黾池县中,可是有着三位合道半仙,以及那位都城隍,整整四位合道半仙级别的存在,降临此间,都不曾发现,笼盖于这古渑池上的幻境,布置这幻境之人,与幻阵上的造诣,可想而知!
这样的存在,无论是去到哪一个宗派,都是能够成为座上宾的存在——但这样的一个人,却偏偏选择了十二元辰!
“不,不是幻阵!”太攀感慨之际,旁边的徐求道,已经是收起了悬浮于眉心处的那一枚玉牌,准确来说,那是一枚玉符——当时太攀于长安城朱雀大街上的,上演一出水火相争的时候,徐求道借机祭炼而成的一桩异宝。
“不是幻阵?”太攀的连上,也是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来,同时太攀的目光,也是四下环视这,这古渑池真正的模样。
镜子一般的湖面上,水鸟成群结队,来回自如,四周,是一圈围绕湖面的,用碎石铺成的小径,小径之间,有几截似码头,又如断桥一般的东西,蔓延到湖面上……
“不是幻阵,那是什么?”
“是蜃龙!”徐求道同样是环顾着这古渑池周遭的景象,不紧不慢的说着,在其言语之间,黾池的中心,水面缓缓的荡漾着,从四周缓缓分开,一个东西,被流水托举着,漂浮而起。
第293章 再至黾池县 下(修)
“准确来说,是蜃龙所留下的蜃珠。”水面上,被水流托举起来的,是一个尺余大小老蚌,炽烈的火意,在这老蚌周遭一卷,那老蚌便是张开了蚌壳,然后一枚五彩斑斓的珠子,从中飞出来,落到徐求道的掌心。
徐求道,也是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那五彩斑斓的珠子收了起来。
蜃龙,虽然以龙为名,但其本质,却并非是龙,甚至是连龙属都算不上,其本质,乃是一种水生的灵兽,无父无母,天生地养——任何一种水生的灵兽,都有可能感应到天地之间的一点灵机,化生为蜃。
其之所以被称之为龙,便是因为,这灵兽在幻术上的造诣,实在是太过于的惊人,准确来说,这天地之间,论及幻术,几乎是没有什么生灵,能够与其相媲美,故而,蜃,才是被称之为蜃龙。
而在这古渑池当中,营造出那瞒过了太攀,甚至几位合道半仙大意之下,都不曾堪破的幻境的,却并非是蜃龙,则是不知道多久之前所陨落的一头蜃龙,在陨落之后,留下的一枚蜃珠——蜃龙无形无相,无论其原身是什么,在成为蜃龙之后,便都会成为如云似雾一般的存在,介于虚实之间,在其陨落之后,留在这天地当中唯一的痕迹,便是那一枚蜃珠。
一枚蜃珠,便是一头蜃龙一切的精华所汇聚,乃是一桩天地异宝,除了能够作为炼制法器的神材之外,其本身,不用任何的精制,便能够引动生成一副精妙无比的幻境来,笼盖四方,幻境当中,一切天地法则,五行元气,和真正的天地,皆是别无二致。
正是如此,这蜃珠所营造出来的幻境,才是能够将瞒得过几位合道半仙,但也正是因为,营造出这幻境的,只是一枚蜃珠,而非是一头蜃龙,否则的话,徐求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察觉到,这古渑池当中的一切,只是一幅幻境而已。
这蜃珠,
“我怎么就不曾发现,这古渑池上的,乃是一幅幻境呢!”看着那一枚带着梦幻般的光芒的五彩斑斓的珠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太攀的言语之间,也是充满了遗憾。
“看来道友是真的不曾来过这黾池县。”显然,才来到这黾池县,尚未进行任何的行动,就已经是得了一桩莫大的好处,也是令徐求道相当的满意,以至于徐求道的言语之间,都是带上了三分笑意。
太攀当然是知晓徐求道的欣喜,来源于何处,徐求道受了玄绝道人的传承,悄无声息之间,便能侵蚀人心而叫人无所察觉,有了这蜃珠的帮助,于玄绝道人的传承而言,便是如锦上添花一般,叫那本来就隐蔽至极的手段,更加的难以捉摸!
“云道友可知,我是如何察觉到这古渑池上,乃是一幅幻境的?”徐求道得意的说着。
“愿闻其详。”太攀也是朝着徐求道一礼。
“说来,或许云道友你都不愿意相信!”
“这古渑池,我曾经来过。”
“是以,这古渑池上有什么东西,我当然也是一清二楚。”
“而这一次来,我却是发现,这古渑池上的景象风物,和原本的景致,截然不同。”
“换了你,难道就不会怀疑了?”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十二元辰之人,会豪奢到这般地步——我最初只以为,这古渑池上,只是一座幻阵而已,但怎料到,竟是有一粒蜃珠,落于其间!”
徐求道说着,忍不住的又感慨了一声。
话虽然如此,但细想起来,这蜃珠出现在此间,也并非是没有道理——这古渑池,作为笼盖黾池县的血迹法阵的支点之一,十二元辰必然是要竭尽全力的,掩饰其中的真相,而这掩饰真相最好的手段,无疑便是幻法。
但能够驾驭得住,又布设出这等以假乱真,叫人完全无法察觉的幻阵,这样的大师,哪怕是在九大宗派当中,也足以成为座上宾,这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加入到十二元辰当中,坐那见不得光的老鼠?
这么一想,这一枚蜃珠,落在此间,也便是理所当然了——只是,十二元辰没有想到,那位黾池县的萧凤鸣,在最后的关头,其被镇压起来的意识,会重新的掌控住身躯,更没料到,其在登临绝顶之后,能够忍住那无边的诱惑,果断无比的,舍弃了一切,将他们的谋算,划归为虚无。
而在这之后,不等十二元辰之人前来古渑池当中收回那蜃珠,三位合道半仙,以及那位县城隍,便又联袂而至,以至于十二元辰到现在,都不曾找到机会,将这枚蜃珠收回去——然后,这蜃珠,便是于此时此刻,落到了徐求道的手中。
感慨之后,徐求道的目光,便又是重新的落到了那风平浪静的黾池上,黾池的正中间,先前那被水流托起来的老蚌,早已是不见了踪影。
“舍得以这蜃珠为掩饰,这古渑池当中,必然有十二元辰留下的痕迹!”
“加之这蜃珠,到现在才被收取,长安道之人,也必然未曾察觉到这古渑池当中的秘密。”
“如此,云道友可敢与我同往这古渑池水底一探!”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太攀朝着徐求道一礼。
对于这古渑池当中藏着的秘密,太攀同样是好奇无比——一枚蜃珠的价值,绝对不亚于一件寻常的法宝,记住,是法宝,而不是法器,若是有人持这蜃珠,往九大宗派当中一行,言及愿意以这蜃珠为代价,换取一套能够成就天罡的禁制,九大宗派,绝对会欣然同意,甚至还会贴心无比的,为其准备好足够的,能够承载那天罡禁制的,祭炼法器用的宝材。
毕竟,一件法宝,再如何的威能无限,也只能横绝一时,难以传承后世,但一枚蜃珠,却是能够于宗门之内,代代传承,甚至到了必要的时候,也能够以其作为神材,祭炼出一件玄妙无比的法宝来。
再经历了代代传承温养之后,以这蜃珠祭炼出来的法器,不要说成就法宝,便是成就灵宝,都是有可能的。
这黾池底下的秘密,愿意令十二元辰以一枚蜃珠作为代价掩饰,那只能说明,这黾池水底的秘密,其价值,比起这蜃珠,还要来的大!
没有任何犹豫的,两人便是一前一后,扑进了那平静无比的水面当中,任由那冰凉的湖水,将两人的衣衫浸透——徐求道和太攀,无论是谁,都不曾掐出那避水印来。
这避水印,虽然也有避水的神效异能,但其本质,一直是一种最基础的手印而已,想要发挥出作用,就必然要双手捏印没有丝毫松懈,也即是说,一旦是捏了这避水印,两人在这水面下,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很难有及时应变的机会。
至于说这水面之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这谁能说得准呢?
太攀以己度人,若是自己在什么地方隐藏了什么秘密的话,那这地方,自己必然会布下种种森然手段,叫任何一个闯入其间之人,都是有死无生。
是以,水面下,徐求道和太攀两人的步调,放的极慢极慢——从湖边跃入湖水当中,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一直沉到了水底,然后,才是踏着水底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湖中心处,也即是那一只老蚌被水流托起来的地方靠拢。
而两人的神识,也都是发散出来,渗透到脚底的淤泥当中,以免这淤泥之下,隐藏了什么致命的手段。
越是靠近古渑池的中心,两人的脚步,便是越慢——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踏进这古渑池的湖水,但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这两人都还不曾走到那老蚌出现的地方。
就如两人所想的那般,这黾池底的淤泥之下,简直是步步杀机——时不时的,便是有机簧的声音响起,然后有密密麻麻的牛毛一般的细针,撕开水流,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朝着两人穿透过来,而那些细针的表面,都涂了蓝汪汪的毒素——这些毒素,都是专门克制修行者真元的毒素。
虽然数量不多,但那些密密麻麻的细针,若是全数都落到了身上,太攀和徐求道,也绝对会手忙脚乱,吃一个大大的苦头。
最重要的是,在两人一番应对之后,这古渑池的湖底,已经是一片浑浊,那些蓝汪汪的毒素,也是融化到了湖水当中,叫太攀和徐求道两人的动作,更加的谨慎。
在这浑浊当中,陡然又有一串一串的气泡,伴随着一连串的漩涡炸裂开来,然后有东西,卷着水声而来——等到那声音,到了近前,太攀才是发现,涌上前来的,却是无数的,指头大小的银鱼。
这些银鱼,模样如同梭子一般,鱼吻上,有着隐约的尖刺,而在这梭子一般的银鱼穿透水流的时候,那些融化在水流当中的毒素,也是一点一点的,聚集到那银鱼吻上的尖刺上,将那些尖刺,都染上了一层幽幽的蓝色。
见此,太攀也是皱了皱眉,心头涌出几分烦躁的感觉来。
自下湖底以来,十二元辰留下的小手段无数,虽然对两人都难以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这些手段,顺势而为的同时,却是又乱七八糟,防不胜防。
尤其是最后这陡然洒出来的牛毛细针连同细针上的毒素,以及最后被这些毒素引来的这银鱼,更是叫太攀心中的烦躁,几乎是要化作火焰席卷而出。
令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太攀才是停下了脚步,捏了个玄冰印,令周遭湖水的温度,都是下降了几分——但凡鳞甲之属,都与蛇虫一般,对温度极其的挑剔,温度稍稍下降,这些蛇虫之属的活力,便会下降一大半。
只是,令太攀意外的是,这银鱼对温度的挑剔,更在他想象之上——这湖水的温度,受这玄冰印的影响,才稍稍的下降了那么一丁点儿,这些银鱼,就已经是经受不住,一条条的,都翻起了白肚皮,紧接着,这些数以万计的银鱼,都是一条接着一条的炸开来,在太攀的面前,炸出一蓬一蓬的,蓝汪汪的水雾来!
见状,太攀也是停下了脚步,收起手上的玄冰印,凝神以对,生怕是十二元辰在这银鱼之后,又有什么布置,只是,一直到那些蓝汪汪的水雾都彻底的融化在湖水当中,这湖底的浑浊,也是重新的沉淀下来,令太攀的眼前,重新的变得豁然一空之后,太攀想象当中的那源自于十二元辰的暗手,也依旧是不曾落下。
太攀在一看,在他旁边不到三十步的地方,徐求道也是和他一般,身上的发丝衣衫,都是被水花浸透,贴在身躯上,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见着太攀的目光,徐求道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阵恼怒的神色来——自踏上修行路以来,他何曾经历过这些不讲究而又下三滥的手段,又何曾有过此事的狼狈。
不过看太攀的遭遇,和他一般无二,徐求道的心中,才是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