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赋是复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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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烟雨朦胧的雨巷。
两人在雨中踱步,安宁寂静。
赵朔靠在他的肩上,没了往日的霸气样子,极为安静的依靠。
其实她有许多话想说,想问。
例如那学宫的小姑娘周贤是谁?
但她没问。
也不需要问。
两人在略微寂寥的雨巷之中,晃悠回了将军府。
老管家惊慌失措,赶忙叫来侍女,让其小心翼翼的接过赵朔,带下去疗伤。
老管家则与陈九告谢一声,没有多问。
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个老头儿该问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够了。
陈九又坐到了楼台之上,看着烟雨裹挟里的南阳,怔怔出神。
他阻挡了一场对于南阳百姓来说的灾难,靠的不是却道理。
没人与他讲道理。
单纯讲拳头罢了。
陈九缓缓抬头,看着天际。
这天下喜欢讲拳头。
好,那他就与天下先讲拳头。
打了再说。
什么狗屁道理,说不通就不说了。
马九万穿透虚空,屁颠屁颠跑到他的身旁,“爹,我来啦。”
陈九瞟了他一眼,“你想干啥?”
马九万实诚道:“当舔狗。”
陈九转头看着他,点头道:“不错,有前途。”
马九万嘻嘻笑道:“我也觉得还行。”
两人坐在楼台,没谁先开口说话。
等到黄昏傍晚,陈九缓缓起身,看着烟雨蒙蒙,目光远眺,伸手轻轻点了眼前的虚空一下。
远方武运震荡,似有回响。
马九万在旁惊呼一声,“好厉害的武运,啊我死了。”
陈九笑了笑,“现在还不厉害,以后会是最厉害。”
等到武运共主的那一天,他要让天下修士,都不得不听他的道理。
马九万难得正经点头,“是的。”
陈九的武运,是他生平仅见。
也可能是整个天光州的前无古人。
或许在以后会形成一州武运皆在一人的惊骇场面。
马九万不敢细想。
他怕自己越想越伤心。
果然修道这事呀,还是得看天赋。
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几百年,以后说不定会被陈九一拳打死。
唉,想来就心酸。
马九万后仰,躺在楼台之上,不愿想这些事了。
大梦千秋,今日事,今日了,往后事,谁晓得?
今日过后,陈九开始翻找起了拳谱,南阳都城的藏书库是有几本的,陈九将它们全都拿出,对照着练拳。
其中拳法并不难,陈九很快融汇贯通,得了要领。
只是这拳法也实在不强,其中一个拳法稍微有点意思,讲得是以拳通灵,可以通草木之灵,天地之灵等。
这拳法立意很好,但却并无实际教导,只有一个大而空的立意而已。
陈九照着这个拳法,每日练拳,也没有悟通,不过确实领悟了些拳意。
一本拳谱对他的裨益,也只有这些了。
陈九与马九万又在城中待了半月,等到赵朔伤好了大半时,陈九便收拾好了包裹行囊,准备继续远游了。
马九万执意要与陈九一起远游,始终跟在他屁股后边,一副舔定了的模样。
赵朔身着金色袍子,没有挽留,在陈九离去之后的第二日,女子走上了南阳破碎的皇宫,在百官簇拥之下,成了女帝,改南阳为南赵。
赵朔在登基第一日,在百官之前,戴上了自己雕刻的白狐面具。
这个面具,她本想送给陈九,一再思索,还是算了。
赵朔承认自己对陈九有些感情,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她赵朔从来都不会去对别人示好,她会把自己变得极好,让陈九反过来喜欢她。
这才是赵朔会做的事。
天清地明,微风呼啸时,赵朔站在城头,发丝与袍子一起随风舞动,她的金黄眸子眺望着远方。
那里是陈九离去的方向,是北方。
接下来,她会带着铁骑去往北方。
她要让日后陈九所踩之地,皆是她的国土。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是我爹
深夏时候,大雨极多,似乎要把积攒的炎热用雨水全部洗刷。
陈九和马九万两人各自打着油纸伞,踱步在山野林间。
马九万性格极其乖张,经常大呼小叫,指着牛说羊,指着羊说狗,指着陈九叫爹。
陈九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曾言语,意味深长。
两人一路往北,从天光州南部到了中部的雾峡山脉,准备去往靠着淮水的芦花渡口,从那里坐飞梭渡船直去天光州北部。
马九万听闻陈九这个想法,愣了一下,面色有些为难,他此番出宗门,目的明确,涉及自身大道,是不会去往天光州北部的。
可这舔狗要是不舔到底,就不太称职了。
为难,实在为难。
马九万只得抱着陈九大腿,痛苦流涕,求陈九在这雾峡山脉多待些时日。
陈九无语的看着他,问了原因。
马九万擦干用术法造出的泪水,如实道。
“雾峡山脉其实有两极,另一极为白骨道观,平时不显,每年月色最圆时,白骨道观便取代雾峡山脉,现世半月。”
陈九问道:“你要进去?”
马九万抱着陈九大腿,哀嚎道:“爹啊,就剩几天白骨道观就来了,里面有机缘等着我,我不可不去呀。”
陈九拍了拍他的脑袋,“儿啊,不会有啥问题吧,听着怪邪乎的。”
马九万立马摇头,“不会不会,里边都是我老熟人,断不可能害着爹。”
陈九想了片刻,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马九万救了他,虽然用意有些不良,但确确实实是在徐升和老瞎子手上救过他的,那他于情于理,都该和马九万走这一趟。
再说了,远游嘛,也得看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涨涨见识。
他两决定好后,就一直在这雾峡山脉里徘徊,两人一个金丹战力,一个半步天人,在这修士大半都是五境筑基,六境练气的雾峡山脉里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雾峡山脉是有些大的,号称百里山林,藏有卧蛟,只是从来没人见过这卧蛟。
也或许是见过卧蛟的人都死了。
其中修士,也大多是来此狩猎妖兽,往往三五成群,将妖兽围杀,得了妖兽材料,便拿去换些钱两。
这倒是让陈九想起了在崆峒秘境的日子里,好像也是这样,天天和李仙去山脉杀妖,换取子鼠钱。
想起钱两,陈九便记起了自己身上还有一枚卯兔钱,是那渡船上的女子给的,至今还留在身上,没有用出。
陈九这枚卯兔钱的雕刻,品阶还挺高,是狡兔所属的诈兔,于世间兔种中稀少,所以陈九这么卯兔钱便会变色,白天白色,夜晚黑色,黄昏就是黄……
陈九拿出卯兔钱,在手上翻转几下,又弹起再接住。
马九万看着其上那细眼诈兔,点头道:“品阶不错。”
陈九将卯兔钱用武运悬起,看着其上那只诈兔,笑了一声。
诈兔有神,双眼滴溜一转,也看陈九一眼。
世间神仙钱币,皆是有神,因为本就是用妖兽神魂熔铸进去锻造而成的,所以才能是山上钱币,和凡俗银两区分开。
所以五种山上钱币里,最贵的便是那辰龙钱,里边是真熔铸了一只蛟龙神魂,龙又有天生霸王相,附带天地气运,对于擅长温养气运的修士来说,一枚辰龙钱算是无价之宝,求之不得。
所以马九万就与陈九直说了,这白骨道观里有辰龙钱,且不止一枚,品阶最高的辰龙钱,其中熔铸的是天地奇异远古种的蟾龙魂魄,得了一枚,便能瞬间跻身天光州富豪之一。
除此之外,白骨道观更是寻宝之地,其中机缘法宝数不胜数,静候有缘人。
至于为何会有这么多法宝机缘,马九万只笑着说了四字。
“死人遗产。”
白骨道观其中法宝机缘,就是天光州数万年以来的死人遗产,且皆是大修士自愿在临死前放在白骨道观之中。
所以这些法宝得到简单,只要天赋气运够格即可,可得了以后,那就不简单了。
这些法宝皆有大修士的因果夙愿,且法宝越贵重,夙愿也就越重,得了法宝,自然要去完成大修士的夙愿。
不然法宝不仅不会与你融会贯通,反倒可能要耽误你的修行路。
历史上是出过几种这个例子的。
所以马九万就专门与陈九说了一下。
里边那些看着极好的法宝,拿,尽管拿,拿了后他马九万有的是办法去除其上夙愿。
奶奶个腿的,这些修士死了都还想坑人,他马九万就要替天行道一回儿,做一次正道的光!
马九万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也会做这种好事,转头又看着陈九,询问道。
“爹,我做得对吗?”
陈九对他竖起大拇指,为他点赞。
两人无事时,便高坐山头,马九万喜欢看其下小修士降妖,用以观他人道,养自身意。
他喜欢把别人当成一面镜子,用以检查自身,或是警醒。
例如别人做过的蠢事,他就会记在心头,不会再做。
马九万是一个聪明人。
而成为一个聪明人的基本,就是要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然后再在这里边做取舍。
真正的聪明人,不是循规蹈矩的去做能做的事,而是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他都能想法设法的做的很好。
聪明人动起脑子来时,真的很可怕。
但陈九不怕。
等到拳意高时,一拳把你脑子都打坏。
聪明?
锤儿明。
双拳一摆,就问你怕不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计谋都是花里胡哨。
陈九这几日一直在凝练武运,塑造金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双拳……单拳一出,不管是谁,都必须和他讲道理。
这就要等,等他力极之时,再慢慢和这个不太喜欢讲道理的天下讲道理。
陈九在一个月夜突然起身,似勾动天地武运,刹那沸腾。
马九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瞧这架势,他爹好像是要破境的样子。
原先是金丹战力,这破了境岂不是往着元婴走?
马九万感慨一声,他爹果然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有元婴战力了。
这个爹果然没认错。
马九万正在高兴自己眼光独到。
陈九武运震荡片刻,突然停下,他闭着眼睛,可金芒还是从他眼中闪耀而出。
陈九满身金纹缓缓浮现,越渐凝实。
马九万这才反应过来,陈九不是破境,而是在凝练武运!
凝练武运他也见过,可动静这么大的,他真的是首次见识。
不过陈九动静越大,马九万就越高兴,巴不得现在旁边有人,他就能拍着自己的胸口,朝那人大声囔囔。
“瞧见没,这是我爹!”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有一剑可斩天人
凝练武运并不是一个轻松活计,极大多数体修凝练时,耗费大半力气,也只能获取丁点武运。
但陈九不是这极大多数体修,他是站在体修天赋顶点的极少数,所以这武运仿佛顺理成章般的,被他尽数凝练入体内。
雾峡山脉里修士众多,凝练武运的动静大了,难免引来人觊觎。
不消片刻,天际便有声响。
马九万轻笑起身,手拉天幕,借得天意三分,用这三分天意迎客。
天际动静停下。
一位赤发铜铃眼的老者悬浮于天际,看着山巅青衫客,微微皱眉,感慨一声,“好霸道的体修!”
山脚处的马九万大笑一声,“我爹当然霸道。”
赤发铜铃眼的老者往下一瞧,看着马九万,没见过,也不认识,便开口问道:“你是谁?”
赤发老者手中掐诀,凝出一抹细小雷意,有防身,也有威胁的意味。
如若对方境界相当,就是防身,但如若这两人境界低下,那就有说法了。
毕竟这凝练武运,影响了天地灵气,可是要得罪人的。
他出手教训一番,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就算到了这两人的宗门里边论说法,他也是占理的一边。
所以赤发老者当下立于天际,又是皱眉问道:“你们两个来自哪处宗门,敢如此搅乱天地灵气,宗门长辈没与你们说过出门在外规矩?”
马九万附和着笑了两声,“没说过,没说过。”
赤发老者不依不饶,“没说过便可无视礼数?”
马九万继续笑道:“不可,不可。”
赤发老者见他一直笑,毫无诚意,当下便有些恼怒,掌心雷指向两人,喝道:“今日我就替你们宗门长辈将你们这不知礼数的两人惩戒一番,长个记性!”
马九万站在其下,理了理袖子。
陈九在凝练武运,他不想横生枝节,不然以他的乖张脾气,这赤发老者早就被他打了。
可为啥有这么多猪脑子的人,作威作福惯了,便喜欢蹬鼻子上脸呢?
马九万抬头冷笑一声,往天幕一按,天意如大手,将那赤发铜铃眼的老者一巴掌打到地上,呵斥道:“就你也配站这么高和你马爷爷说话?!”
赤发老者跌落在地,嘴角溢血,听闻马九万这句话后,表情一滞,猛然想起一人,却仍是怒不可遏,愤然大吼。
“马九万,你当真敢和我紫气门耍横?!”
马九万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啥比紫气门,你把赤橙黄绿青蓝紫门叫来,老子都是照打不误!”
赤发老者气急,“马九万,你莫要这般不讲道理!”
马九万大笑两声,“老子就是这般不讲理,你拿我有办法吗?”
山巅陈九凝练完武运,缓缓睁眼,瞳孔中的金芒逐渐收敛。
马九万立马站直,表情严肃,指着赤发老者,义正言辞道:“你竟敢站在我爹头上,该打!”
他又立马转头看向陈九,问道:“爹,我做得对吗?”
陈九感受着武运缓缓融于自身,沉默片刻,看着马九万问道:“打得过嘛?”
马九万赶忙摆手拍胸,“爹,放心,我打这老小子是手到擒来。”
陈九笑道:“打得过就好。”
马九万也笑,“爹,要不你也来打两下?”
赤发老者愤怒看着两人,怒喝道:“你们两人莫要欺人太甚,老夫返回紫气门后,定要向宗门长老禀告,围杀你们二人!”
马九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赤发老者,心里也纳闷,这赤发老者就这脑子也能修炼到元婴?
就不知道稍微服软,留得一命回了宗门后,再慢慢计谋着报复。
马九万想了一会儿,又忽然明了。
也是,这赤发老者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元婴,脑子肯定不咋行。
陈九听闻赤发老者这番话后,卷起袖子,朝着马九万试探问道:“我也来两拳?”
马九万单手凝天意,将赤发老者身躯强行按在地上,朝着陈九笑道:“爹,您打,尽管打,这老小子不敢还手。”
老者被压死在地面,挣扎不得,神情悲愤,忽得大吼一声,“赤霄救我!”
山脉有阴风狂烈吹拂。
马九万抬头,凝视远处。
一位扛着鬼脸赤红大幡的少年,光脚站在顽石之巅。
鬼脸大幡疯狂飞舞,少年火红头发在狂风中耸立,真如火焰一般。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