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赋是复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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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客朝那丹凤眼的书生也笑了一下,“来试试?”
书生笑容弧度拉大,伸手朝前一点,天地涟漪,落在青衫客身上。
周遭天地变换,有墨香突起,农舍小溪淡出,墨竹浮现,黄狗吠叫,丹凤眼的书生坐在一张老爷椅上,看着他笑。
学宫文才,改天换地!
青衫客眼瞳金光涨了些,一拳冲烂身旁墨竹,把这相当于半个小天地的田园墨竹画打了个窟窿,透出一抹光亮。
丹凤眼书生微微笑了下,那处窟窿便又有墨香溢满,恢复如初。
那片墨竹之上,绽开纯白花朵,春雨盎然,小溪一卷,骤然扩大,洪波涌起,将那青衫客裹入其中。
丹凤眼书生手上端着一盏墨茶,冒着热气,吹拂片刻,轻抿一口。
这洪波不怎伤人,但拘束效果极好,犹如水牢,困住修士周身拳意灵气,让其动弹不得。
丹凤眼书生,学宫文才,七境孟玉,最擅山水画,只要一入金丹,便直接由学士升为讲师,与元婴并列。
丹凤眼书生突然诧异抬头,那处洪波被人单手掀开,一位金光人影缓缓走出,踏浪而行,眼角有金纹蔓延。
孟玉苦笑一声,是真不想打架,但肯定也不能把这青衫客放出去呀,不然看他这怨气颇大的架势,出去了不得把外边那中年学士打个半死?
于是他缓缓起身,身后墨色摇椅随风飘散,秋风萧瑟,周遭墨竹蓦然金黄,肃杀之意起。
他朝陈九微笑道:“切磋一下。”
一道金光人影荡开洪波,猛然冲来!
————
陶李站在道观水池边上,抬头看着远方,右手微微搭在剑柄上,若有不对,立马抽剑,停了这百里光阴。
自己身为师兄,若是师弟没有错,那就真是半点都受不的教训。
至少在教训师弟前,得把他这个师兄先教训了。
相信师父也是这般想的,这护短本事,就是一脉相承了。
学宫也有掌管一脉学家的司业观看,对那中年学士,微微皱眉,觉得此人虽然书上学问做得好,但少了许多人情味,没了人间烟火气息,做出来的学问自然也就是华而不实,只能看,不能用。
司业摇头,便又颇为担忧,如今学宫是很大争执的,主要是那第二的兵家与儒家治理人间的想法差太多了。
儒家主流都提倡实行以仁为本,为一些城池制定一些小规矩,约束人间,但也仅仅是约束人间,半点不管山上人。
尤其是山上仙人修为越高,自由越大,大修士杀些凡人,只要不是毁掉一城,儒家学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且就算大修士毁了一城,被儒家学宫记了一笔,只要肯去沧澜海杀妖,照样可以功抵过,反正天下凡人,杀之不绝,而这些大修士,才是百万无一。
兵家的学问则与儒家完全不同,强调对大修士更渐严加看管,无端杀人过多,便拘押起来,送至沧澜海,成为刑徒抵御妖族,若是不肯出力,那便直接杀了。
同时兵家还创立了许多山上大宗门都要准守的金科玉律,若有违反,轻者拘押,重者斩杀,便是要杀得这些仙人胆寒,遵守规则!
所以许多山上宗门,其实是与兵家敌对的,平日见了,都没甚好脸色。
兵家修士相比其余鼎盛学家,人数也要少上许多,但其中皆是真正大修士,在诸子百家中最擅厮杀,剑修最多,学问也有不少学家推崇,因此才能稳稳站住学宫第二的位置。
只是如今兵家与儒家矛盾越大,争论不休,甚至还有那老祖打架的惊骇场景,其下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兵家剑修恨不得一剑剁了那些腐儒。
学宫有些分崩离析的兆头了,只希望到时候兵家与儒家能和解,各自学问糅合,取长补短,再好不过。
这位已是十一境的司业突然抬头望去,天地武运疯狂往那处城池挤去,声势极为浩大。
城中蓦然一静,光阴长河停滞,行人各是惊骇样,静止立于当场。
位于道观水池旁的陶李,已经微微拔剑半尺,停了城池光阴,朝着那位司业以心声传之,“劳烦先生了。”
这位学宫司业便袖口一挥,天地扭转,城池位置与一处空地相互调转,到了安稳地。
陶李这才收鞘,光阴流转,城中行人继续惊骇表情。
武运涌来,还在疯狂拥挤。
山水画中,陈九青衫破烂大半,嘴角溢血,身上拳意扶摇起,脸上金纹云雕锦绣,看着那丹凤眼书生,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不屑反问。
“就这?”
丹凤眼书生眉头皱起,怎么这人打不趴,更是打不倒,自己现在已是全力出手,半点不藏拙,为何这人反倒越打越精神了,有些玄乎。
陈九呼了一口气。
山水画四周各有崩溃,缕缕武运疯狂涌进,围绕在青衫客四周,覆盖与拳意之上,充斥与这山水画之间。
青衫客微微一踏步,武运颤抖,清脆一声,山水画骤然崩溃。
他抬头看着丹凤眼书生,微微一笑,“你笑着很欠揍。”
一抹金光拔地而起,携着满身武运拳意,直接将这丹凤眼书生打退数千米,划出一道深长沟壑。
丹凤眼书生嘴角微微溢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眯着,嘴角仍有那抹淡淡笑意。
陈九头顶,压来一座墨色大山。
这一日,有青衫客凿山,打了书生一拳,得了几颗牙的掉落品。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七十七章 候鸟南飞再也不归
陈九与书生之间没打太久,被那学宫司业出手,袖口一挥,各自送回家了。
青衫客身上还冒着金光,被突然出现的红脸道人一巴掌拍散了,打了个懵。
周遭流转武运蓦然一停,随即悉数涌进青衫客身躯,再也不见。
红脸道人再隔空一巴掌打在那司业身上,也没多重,就是把他也打回学宫之中了。
那司业一屁股坐在学宫楼顶,表情还挺愣,暗骂了声晦气,拍拍屁股进了一旁学堂。
这算啥事嘛,自己这个劝架的被打了,妈个巴子的,气煞老夫也。
红脸道人又打了陈九后脑勺一下,没好气道:“下次越境打架,别想着还留有啥余力,先使劲出拳,要是对面受不住,再收力。”
陈九摸了摸后脑勺,赶忙点头,“先打一拳,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
红脸道人皱眉,微微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又给了陈九后脑勺一巴掌,“以后和这些皱巴巴的读书人打架,必须给老子一打一个准,把他们揍得服服帖帖咯,懂不?”
青衫客赶忙点头哈腰,“小的明白了。”
红脸道人这便撇了他一眼,身影一晃,又不见了。
陈九瞅了两眼,这就立马挺直了腰板,撕掉身上破烂青衫,一副凯旋而归的样子,朝着陶李喊道:“师兄,今晚吃好的,庆祝我得胜而归。”
其实哪算什么得胜而归,只是陶李依旧微笑点头,“好的。”
陈九满脸笑意,朝着肩头一看,正想说话,忽然一愣。
我小人呢?
哦,留在城里了呀,那没事了。
他正想先歇息一会儿,等着小人自己跑一截路,再去接它,又歪头一想,怕小人到时候对着他咿咿呀呀的,烦得很。
于是陈九便不情不愿的起身,向着山下走去,刚去道观大门,便迎面遇见了清冽姑娘。
陈九四个眼睛看姑娘两个眼睛。
周贤清冽俏脸难得浮起羞红,却也没躲避,哼了口气,问道:“咋的,道观这么穷,衣服都没得穿了?”
陈九笑了笑,“奥利给。”
他径直下山,留下了一脸懵的清冽姑娘。
丹凤眼书生抹干净嘴角鲜血,摇了摇头,是真被那体修打得有些后怕了,他没去过那黩武州,只觉得这青衫客的武运浓厚,生平仅见。
如若两人同境,自己会死得很快,高他一境,厮杀一番,照样是自己死。
丹凤眼书生砸了砸嘴,这般武夫,捉对厮杀,才最骇人。
书生又蓦然一笑,其实这些厮杀事都不关他的事,他这一生,只管风花雪月、春夏秋冬,仅此而已。
他伸手一拈,摘了朵秋花,别在发簪之间,丹凤眼眯起,柔和笑着。
那朵秋花斑斓。
你看,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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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学宫,来了位配剑的风流客,腰悬酒壶,是褐色的,下边配剑,却不是三尺青锋,仅有两尺多长。
风流客长发高束,面色冷冽了些,缓步而行,他衣襟里藏了只半大黑猫,正睁大黝黑眸子,打量四周。
这位本该是儒家的剑修,却未进儒家,径直去了兵家,与其中一位交情颇深的老祖叙旧。
他走出兵家学堂时,已是傍晚,脚步未停,再去学宫圣殿,为那些开教立祖的圣人上香。
圣人威严高坐,塑像极高,眼神冰冷,朝下看着。
它在俯瞰人间。
却不是这“圣人”俯瞰人间,是当代某些圣人,是建造这圣殿,打造这塑像之人在俯瞰人间。
因为在最初,根本没有“圣人”。
底下风流客敬香之时,眼神冰冷。
圣人、仙人,都是个错。
————
陈九在城池里又买了两件青衫,款式极好,上边还绣有墨竹,穿上之时,只要陈九不说话,便是一副淡雅文人样。
可惜他长了张嘴巴。
周贤这些时日,也是喜欢经常找陈九来玩,偶尔带些墨家做的小玩意,给他看看,让他瞧瞧稀奇。
陈九也确实对这些东西上心,每次姑娘带来时,便要抢着看,玩烦了,便还给姑娘,双手一摊,不屑道:“真没意思。”
周贤这时便会嘴巴鼓鼓,颇为无语,不过每次陈九要时,她还是会给。
后来,陈九就常往学宫墨家跑,去他们打造渡船的工坊,看那些墨家弟子劳作。
看得久了,也就熟悉了,墨家弟子也习惯了有这一号人存在。
于是陈九理所当然的,借了点材料,借了些工具,晚上便在自家道观里捣鼓。
红脸道人和陶李就颇为纳闷,看不明白。
道人向着陶李皱眉问道:“这傻小子在整个啥,怎么像魔怔了似的?”
陶李摇头,“不知道。”
红脸道人眉头皱得更深,“你师弟是不是中了墨家的邪啊?”
陶李颔首道:“有可能。”
红脸道人便瞬息间去了学宫,与其中一位墨家祖师好言好语去了。
好在这些时日没持续多久,陈九终于是从一堆铁块中抬起了头,手里不知拿着个啥,兴高采烈。
陶李看得纳闷。
陈九表情蓦然严肃,持着那不知所谓的玩意,指向一处空地,沉声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嘣的一声轻响。
不远处木板上多了一个黑漆漆小洞。
陶李皱眉,师弟这法宝的杀力也太弱了吧,墨家也经常有这种类似小玩意,只是形态不同,只要一点灵力驱动,便能迸射而出,且杀力肯定是比师弟这要大得多的。
陈九则尤为兴高采烈,给手上枪械又刻上四个大字。
三八大盖。
他笑着笑着,蓦然僵住,缓缓沉默。
他一直在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一直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直都会躲在深夜里泪流满面。
他有些怕。
怕自己忘了以前,那是美好又痛苦的岁月。
其实他在病死的时候,身旁没有人陪。
一个都没。
只有那张小时候拍的全家福,被他紧紧抱在胸前。
好在死的时候,他还是努力笑着。
或许这样,会显得死的很幸福吧。
那张全家福不见了。
远方天际苍白,有候鸟南飞,再也不归。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七十八章 陶李春风
深秋的天很白,很空,打望过去,苍茫寂寥,偶有一两只飞鸟路过,鸣叫一声,也不愿多留。
陈九在道观中坐了一月,耐着性子看着那水池游鱼,还给其中锦鲤都起了外号,由个头大小以此排开,分别是老大至老八。
其中老八个最小,但是最能吃。
陈九便时常对着这个锦鲤皱眉叹气。
咋滴像个饿死鬼一样,吃东西能斯文点不?
不过其实这也怪不得锦鲤,天下水裔大多擅长囫囵而食,积攒血肉精华,有些水裔甚至时刻都在进食,吃天地灵气,草木精华,期待能够一步登天,遇风水化龙。
除了观鱼之外,陈九还喜欢一个人坐着,想些人和事,每到这时,无力之感便如洪流,不可阻挡的涌上心头。
最后青衫客将长发高束,于山巅练拳。
越打越憋屈,越打越心烦。
于是在明月夜里,道观山巅有一抹金光拔地而起,朝来磅礴武运,直去云深处。
红脸道人负手站在水池边上,嘟囔一声,“这小王八蛋。”
陶李脸上始终是那抹温柔笑意,“师弟这武运,是恐怖了些,若是放到那黩武州去,声势该是比这还要浩大。”
老道人撇了天上金光一眼,说了句更惊骇的话语,“你师弟,同境无敌,且越往后走,该越是无敌。”
“神人”加这不知名的“重生”,再者陈九的武学天赋本就极为骇人,五境便能携武运御风,硬悍学宫七境文才。
红脸道人甚至怀疑陈九出生就他娘是为了打架来的。
陶李突然转头,对着红脸道人笑问道:“同境无敌?师父也打不过?”
红脸道人难得愣了一下,随即哼哼道:“就这小王八蛋?他敢?!”
天际的金光人影,在下落之际,忽的凝起武运,朝着云层一拳打去。
云层荡起涟漪,极速消散。
天地清明。
红脸道人脸色一黑,一巴掌把那金光人影打了下来,没好气道:“夸你两句就真以为自己无敌呢?”
陈九一屁股栽到山脚,没受啥伤,就是灰头土脸的,怪是狼狈。
他对自己被打,也挺摸不着头脑的,当下哼哼两声,抬起脑袋,准备去找红脸道人理论一番,入眼处却站着一位清冽姑娘。
周贤抱胸噘着嘴巴看着他,“咋滴,又被打呢?”
陈九皱眉起身,拍了拍屁股,“会不会说话,咋个叫又被打了,这是技不如人,略逊半筹。”
青衫客拿拍了拍屁股的手,又来拍满是灰尘的脸。
结果是越拍越黑。
清冽姑娘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不算好看,但甚是干净,递给陈九,皱眉道:“你拿这个擦吧?”
青衫客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径直接过,嗅了两下,皱眉道:“这么香?你搁上面撒药呢?”
周贤小脸微红,在月色下不是很看得清,姑娘抱胸噘嘴道:“体香不知道?”
陈九拿着手帕,微微皱眉,狐疑看着姑娘,“就你?”
清冽姑娘眉头是越皱越深,捏紧小拳头,朝着陈九挥了挥,“老子给你两拳。”
得了,都是跟着陈九学得。
青衫客摸了一把脸,将手帕还给周贤,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谁在想我?”
清冽姑娘翻了个白眼,“我在咒你。”
两人这般拌嘴,已是日常了。
周贤本来站着不说话时,挺好的一个清冽姑娘,现在却是越渐“出言不逊”了,其中大半都是陈九的功劳,起到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