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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竞月贻香-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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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不弃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这一路从蜀地的峨眉山一直来到西域的天山,也算是同甘共苦的伙伴,如今见他命丧于此,谢贻香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幸好三人在下水之前,商不弃担心这一趟穿不过池底的水道,便将他的火折子和火把都留在了水池旁。谢贻香摸黑找到火折子,重新点燃火把,然后将商不弃的尸身拖到水池旁的石壁前,让他靠墙而坐。她又拔出乱离,用刀尖在旁边的石壁上刻道:“北平神捕商不弃葬尸于此”,如此一来,他日若有墨家的人或者其它人发现这具尸体,好歹可以知道死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商不弃。
  处理完这一切后,谢贻香在商不弃的尸体前默然半响,心道:“这位商捕头生前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身为一名捕头,却能坚持查明真相、惩凶除恶,倒也当得起‘尽职尽责’这四个字。而且其‘画像’的破案手段,更是举世无双,不愧‘神捕’之称号。”想到这里,她又用乱离刀尖在石壁上补刻了一句“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神捕”,也算是顺了商不弃生前的心愿。
  而商不弃之前曾对宁萃动用私刑,这固然不太妥当,但也罪不至死。何况宁萃乃是恶贯满盈的“撕脸魔”,此番又杀害了朝廷的捕头,无疑是罪上加罪。谢贻香心中盘算,宁萃若是平安通过了池底那条水道,眼下应当已经到了囚禁赵小灵的洞穴中。于是她收拾妥当,便准备再次潜入池底,去找宁萃替商不弃报仇。
  但是前两次谢贻香之所以能够潜入十几丈深的池底,全靠那两柄大铁锤,如今一柄铁锤在被她丢弃在了池底,另一柄方才也被宁萃夺走,又怎能再次潜到池底?谢贻香沉思许久,甚至还试着将石壁上的两个浮雕人像敲下来,但是她用乱离一敲,浮雕顿时碎成粉末,显然毫无用处。无计可施之际,她到底还是想出了一个法子,便来商不弃的尸体面前,朝他躬身行礼,说道:“眼下别无它法,不敬之处,还望商捕头在天之灵莫要怪罪。”
  说罢,她便将商不弃的尸体搬起,奋力推进那段布有铁枪机关的走道。待到商不弃的尸体滚落进这段走道当中,两旁的机关再次启动,密密麻麻的铁枪自石壁上的小洞里刺出,顿时将商不弃的尸体扎得血肉模糊。与此同时,谢贻香使出“空山鸣涧”的刀意,全力劈出手中乱离,但听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顿时便有十几截铁枪被她一刀斩断,尽数掉落在了地上。
  谢贻香一刀得手,只觉整条手臂酸麻无力,再看手中的乱离,刀刃上也出现了一大片卷口。她顾不得心痛宝刀,连忙解下腰间绳索,将这十几截铁枪捆在一起,略一掂量,也有七八十斤的重量。于是她将这捆铁枪抱在怀里,第三次跳进走道尽头的水池当中,转眼便再一次沉到了池底。


第597章 夜寻欢
  这一回谢贻香可谓轻车熟路,不过一顿饭的工夫,便穿过池底水道,再次来到囚禁赵小灵的洞穴。她从湖面探出头来,便看到前方洞穴里的空地上,那赵小灵呆呆地坐在篝火旁边,手里捧着几件衣服在火前烘烤,正是宁萃身上穿的那几件。而就在赵小灵身后不远处,宁萃裹覆在赵小灵的被褥里面,兀自闭目沉睡。
  要知道宁萃早已被商不弃重伤,又被封死了几处大穴,看眼下这般情形,她穿过水道来到这个洞穴后,分明是被赵小灵给救下了。谢贻香顿时起了杀心,拔出乱离大步上岸,那赵小灵虽然在烤衣服,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被褥里的宁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谢贻香走到火堆旁,他才陡然惊醒过来,随即认出是谢贻香,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你回来了?”
  谢贻香也不理会他,径直向被褥里的宁萃而去。那赵小灵再如何蠢笨,也看得出她来意不善,连忙说道:“这位姑娘可是你的同伴?方才我见她从湖里出来,似乎还受了重伤,便让她在我这里歇息。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谢贻香已来到宁萃身前,高高举起手中乱离,冷冷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我也顾不得什么律法,这便要为民除害,也为商捕头报仇雪恨!”
  那赵小灵吓了一大跳,惊呼道:“你要杀她?”说着,连滚带爬地来到宁萃身旁,伸开双臂将她护住,向谢贻香拼命摇头,说道:“这位姑娘已经受了重伤,你又怎么忍心加害于她?而且……而且这个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胡乱杀人!”
  谢贻香也懒得和他解释,正要动手将他推到一旁,却听地上的宁萃低咳两声,显然已被吵醒。待到她看清手持乱离的谢贻香,不禁苦笑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谢家妹妹,难道你真要趁人之危?”谢贻香怒道:“一命偿一命,你方才杀商不弃的时候,便该想到有此报应!”
  却见宁萃从被褥里探出右手,吃力地举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妹妹,你我皆是女子之身,商不弃如此对我,换做是你,难道不对他生出杀心?”谢贻香见她右手五根手指的指甲尽数破裂,模糊的血肉又在水里泡得发白,形貌甚是恐怖,不禁心中一震。再回想起商不弃先前对她的种种酷刑,顿时有些心软。
  回想起当日在兰州城里,那关山的秦寨主曾对自己无礼,自己一怒之下,不也当场将那秦寨主一刀劈做两半?若是照此看来,宁萃杀商不弃报仇倒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她随即醒悟过来,连忙握紧手中乱离,沉声说道:“你杀人无数,早已触犯朝廷律法,此乃不争的事实。今日任凭你如何狡辩,我也要替商不弃报仇!”宁萃只是不屑地一笑,说道:“你既然搬出律法,那我倒要问问你,眼下未经律法审判,你又怎能将我定罪?就算已经坐实了我的罪名,妹妹你终究只是一个捕头,又有什么资格杀我?”
  谢贻香顿时一怔,竟被她这话问得哑口无言。不料旁边赵小灵听到两人这番对话,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忍不住向宁萃问道:“你……你杀了很多人?那你……那你岂不是一个坏人?”宁萃朝他笑了笑,反问道:“坏人应该如何处置?”
  赵小灵想了好久,犹豫地说道:“我记得书上好像说过,坏人应该得到教育、得到惩罚,才能让他重新变回好人。但若是遇到十恶不赦的坏人,没有办法让他变回好人,那便只能处死。”宁萃不禁笑道:“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杀了不少人,但我杀的每一个人,全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若是不信,不妨问问这位谢家妹妹。”
  这话一出,谢贻香再次无言以对。对此她和师兄二人早就探讨过多次,“撕脸魔”虽然杀人有因,但她判定一个人是否该杀的标准,却与律法约定的标准不同。何况即便是律法判定的该杀之人,也轮不到宁萃来执行,似她这般到处杀人,其实和商不弃的举动一样,也属于妄动私刑。
  然而谢贻香深知宁萃巧舌如簧,若是就此和她争辩下去,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清楚,当下她便冷冷问道:“你说自己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那我倒要问你,当年在金陵城里,你寄宿于史官徐大人的府上,徐大人的女儿徐缅榕又犯了什么错,你竟要下狠手杀害于她?”
  宁萃轻咳两声,缓缓说道:“徐缅榕?就是你那位幼时好友?那个女子看似大家闺秀,实则招蜂引蝶。当时金陵城里有两个富家公子因为追求她起了争持,这徐缅榕非但不劝,反倒在旁边煽风点火,引得两人大打出手,让其中一个富家公子毙命当场。她为了遮掩此事,便叫人将尸体抬去城外掩埋,做成一桩失踪案,事后又担心打死人的那个富家公子泄密,还想找人将他一并灭口。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在夜里潜入她的闺房,当场取了她的性命。”
  谢贻香听得双眉扬起,厉声说道:“你说谎!”宁萃冷笑道:“徐缅榕既然是你朋友,她的为人如何,想必你也早有耳闻。我是否说谎,你心里自然有数。”说罢,她又转头望向那赵小灵,笑道:“你说似徐缅榕这等歹毒女子,是不是该杀?”
  那赵小灵顿时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个……这个的确是那女子的不是,只是……只是……”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只是”什么。宁萃又朝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佛祖慈悲,尚且要作金刚怒目,只因除恶便是行善。我若不杀那女子,今后她还会祸害更多的人,所以杀她其实也是在救人。”
  赵小灵见宁萃对自己的这一笑,犹如寒梅傲雪、艳压群芳,顿时满脸通红,喃喃说道:“那……那倒也是。”却听宁萃再次轻咳几声,又向谢贻香说道:“话已经说得太多了,妹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她便缓缓闭上双眼,再不理会谢贻香。旁边的赵小灵则是苦苦哀求,恳请谢贻香放过宁萃。
  聊到这里,谢贻香心中已是万分纠结,一来她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眼下宁萃身受重伤、穴道未解,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愿恃强凌弱;二来自己和商不弃到底是萍水之交,不像和庄浩明那样情同师徒父女,何况商不弃之死也有很大原因是他咎由自取;三来如今身在这个洞穴之中,还不知能否找到出路,若是像赵小灵一样被墨家囚禁十几年,宁萃便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伙伴?那样的话,自己一旦除去宁萃,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要和这赵小灵孤男寡女、朝夕相对?
  当下谢贻香便冷哼一声,兀自还刀入鞘,还是决定暂且放过宁萃。随后她便在这个极大的洞穴里仔细探寻了一遍,除了赵小灵告诉自己的那道石门所在,便再没发现其它出路。她又去摆弄那道石门,却是整个镶嵌在山壁之中,推也不是、拉也不行;用力敲打,只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声音石门后仿佛竟是实心的岩壁,也不知应当如何开启。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已然过去,阳光自洞穴石壁上那些拳头大小的石洞里投射进来,也渐渐变得黯淡下来。谢贻香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又去查看这些石洞,结果还是大失所望。原来石壁上凿出的这些石洞,大的如同海碗、小的如同酒杯,透过小洞往外望去,这一面的岩壁竟有一丈多厚,就算是用铁铲铁锤等工具挖掘,只怕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凿穿。
  谢贻香不禁失望透顶,一时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只得回到赵小灵的篝火旁歇息。算起来她已有十几个时辰没睡觉,这一暖和下来,转眼间便和衣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一连串急促的呻吟声惊喜,仔细辨别,却是宁萃和赵小灵两人的声音,当中还隐隐带着喘息声。
  谢贻香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满脸通红,暗道:“难道是那赵小灵被关押得久了,以致兽性大发,想要伺机占宁萃的便宜?”


第598章 齐人福
  当下谢贻香连忙从篝火旁跳了起来,厉声喝道:“赵小灵!你做什么?”却见不远处赵小灵的被褥里面,分明正裹着两个人。听到谢贻香的问话,宁萃的脑袋便从被褥里钻了出来,向她嫣然一笑、满脸春色,说道:“良宵苦短,千金不换。妹妹何不一同过来,三人共度?”
  谢贻香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炸响,只觉满脸滚烫。她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更不敢多说一句,转身撒腿便跑。直到她绕过洞穴里的湖泊,来到洞穴的另一侧的岩壁下,这才缓缓平复下心情,心中一个劲地骂道:”不要脸!当真不要脸!”耳听宁萃和赵小灵两人的呻吟和喘息不断从对面传来,她只得堵上耳朵,在这一侧岩壁下独自安睡,却哪里还睡得着?
  迷迷糊糊中,谢贻香到底还是沉睡了过去,待到她再次醒来,阳光已从另一侧石壁上的石洞里射入,分明是第二天的早上。再看湖泊对面的宁萃和赵小灵二人,正偎依在篝火旁调风弄月,正是如胶似漆之际,根本就没留意洞穴对面的谢贻香。再回想起两人昨夜的举止,分明是你情我愿,而且宁萃还厚着脸皮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想来多半还是宁萃主动的也未可知。
  当下她忍住心中怒火,正准备过去质问宁萃,却见篝火旁的两人聊到欢处,宁萃笑得花枝乱颤,那赵小灵呆呆地望着她,忽然将她扑倒在地。地上的宁萃顺势抬起双腿,夹住赵小灵的腰身,两人又再次抱在一起。谢贻香面红耳赤,哪里还敢多看?她连忙打消了过去的念头,急忙背过身子盘膝坐下,自行修炼起“秋水长天”的内力来。
  但是两人弄出的声响却不断从湖泊对面传来,谢贻香听在耳中,只觉心烦意乱,又怎能静心练功?说起来谢贻香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面对宁萃和赵小灵这般举动,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却哪里好意思干涉过问,只得孤身一人苦苦忍耐,强迫自己心田无尘,全神贯注地修炼内力。
  如此一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贻香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却是那赵小灵独自走了过来,左手端着一碗稀粥,右手拿着一条烤鱼,见谢贻香望向自己,顿时脸上一红,努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谢贻香也是大窘,连忙将头扭开,赵小灵便将稀粥和烤鱼放在谢贻香附近的空地上,也不敢多作停留,又回去和宁萃鬼混在了一起。
  谢贻香早已腹中饥饿,闻到粥和鱼的香味,心道:“这两人虽然恬不知耻,但他们的送来的东西却是不吃白不吃。”当下她便将一碗粥和一条鱼吃得干干净净,又继续入定修炼内力。待到天黑的时候,赵小灵又默默送来了一条烤鱼和几枚野果,顺便将先前的碗筷收回,还是没和谢贻香交谈半句。
  如此一来,洞穴里的三个人便算是达成了和解。赵小灵除了每天来给谢贻香送两次食物,其它时候都与宁萃厮守在一起,并不前来打扰她。而谢贻香也不干涉他们两人的风流举动,实在忍无可忍之时,便将耳朵死死捂住。转眼间便是七八天过去,谢贻香除了练功,早已将洞穴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其它出路,不禁心灰意冷,对此再不抱有希望。
  而洞穴里的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寒冷,谢贻香身上裹着皮裘,也依然彻骨生寒。洞穴当中的湖泊虽未结冰,但也已经和冰水差不多冷,粗略一算,却是冬季已经来临,想必外面的整个天山北脉,已然是冰天雪地的景貌。
  这一晚赵小灵送完食物后,又从他那边抱来了一大把枯枝,在谢贻香栖息的岩壁前也生了一堆火。谢贻香心生感激,便淡淡说了句“多谢。”那赵小灵见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顿时喜笑颜开,正想和谢贻香多说几句,却见她已将头转开,再不理会自己,只得暗叹一声,怏怏而归。有了这个火堆,谢贻香才终于睡了个好觉,谁知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她却被一阵脚步声惊喜,睁眼一看,却是宁萃孤身走了过来。
  谢贻香心中一惊,急忙坐起身子,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滚开!”只见宁萃脸色红晕,顾盼生辉,伤势显然已经痊愈。听到谢贻香这话,她非但不走,反倒靠近几步,装模作样地问道:“我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来多谢妹妹当日的不杀之恩,又何必如此见外?”谢贻香啐了一口,低声说道:“伤风败德,不知廉耻!”
  宁萃却不以为意,笑道:“眼下你我和小灵三人,都被困死在了这个洞穴当中,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又或者此生再也出不去了。似妹妹这般如花美眷,正值青春年华,难道便忍心如此虚度光阴?”谢贻香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宁萃不禁叹道:“妹妹何必明知故问?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自古以来,二女共事一夫,本就是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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