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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竞月贻香-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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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起来;不过片刻工夫,便有十几个精壮大汉从客栈后院冲了出来,将谢贻香和商不弃围在当中,纷纷以畏兀儿语责骂。
  两人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幸好有个会说汉话的伙计出来解释一番,两人才知道原来画像上的这个汉人女子三日前的确曾来住店,登记的名字便是宁萃,独自要了一间上房,说要在这里等候两男一女的三位同伴。不料那汉人女子才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伙计去上房打扫,房里已是空无一人,竟是无端失踪在了客栈里,但房钱却还没结。众伙计一直苦等两日,虽然没能等到那个汉人女子现身,却等来了谢贻香和商不弃两人,当然不肯放过。
  弄清事情的原委后,谢贻香不禁心中暗骂,幸好她在玉门关的街道上便已换好别失八里流通的金币,当下只得替宁萃背锅,付了双倍房钱,众伙计这才肯放过两人。但如此一来,宁萃的线索也便就此中断,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客栈,又沿路去附近打听,却再也没有宁萃的下落。
  显而易见,宁萃早已料到商不弃“画像之术”,定能找出她的行踪,所以才会一路招摇,大摇大摆地住进这间“天居客栈”,却又在暗地里乔装打扮、悄然遁走,断了两人追踪的线索。两人一时也无计可施,正待回城东下榻的客栈,不料再次路过那间“天居客栈”时,方才那个会说汉话的伙计忽然叫住两人,继而将一个空白的信封交到谢贻香手中,说道:“险些忘记了,那个汉人女子曾将这封信交给小人,说她要等的三位同伴若是找来,她又恰巧不在客栈里,便叫小人这封信转交给她的同伴。方才两位既已替那汉人女子付清房钱,这封信自然应该交给你们。”
  谢贻香这才醒悟过来,宁萃所谓的“三位同伴”,岂不就是自己、师兄和商不弃三人?但如此看来,宁萃还不知师兄此番并未同来。商不弃担心有诈,连忙将这封没署名信拿过来细细检查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拆开。只见信封里是一幅水墨画,以写意的线条勾勒出大片群山流水,又在左上角的山峰下用朱笔勾了个红圈标记,看形貌倒像是一幅地图。
  两人也看不懂这幅地图所绘,又不好询问这个伙计,只得回下榻的客栈请那玉山老爹来看。那玉山老爹端详片刻,随即一拍大腿,说道:“这地图上画的分明是天山山脉,你们看,当中的这三条山脉,岂不正是天山的北脉、中脉和南脉?至于左上角朱笔勾圈处,乃是在天山的北脉之中,又被称作婆罗科努山。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红圈旁边的山峰,便是婆罗科努山中的‘苏里唐峰’;临近的湖水,则是‘哈里拜湖’,离这里大约有十来天的路程。”
  眼见这玉山老爹居然认识这张地图,谢贻香大喜之下,连忙追问道:“玉山老爹既然知道地图上所示的位置,不知那里究竟藏有什么东西?又或者出过什么神异之事?”玉山老爹不禁白了她一眼,说道:“这是你拿来的地图,我怎知那里藏了什么东西?”他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话说这座‘苏里唐峰’,名字源自畏兀儿古语,便是你们汉话中‘帝王’的意思。由于整座山峰无比陡峭,四壁几乎都是直上直下,从来没人能够攀登上去,所以因此得名,乃是取‘不可被征服’之意。”
  听到这话,谢贻香陡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脱口说道:“帝王……帝王之峰……帝王不就是‘龙’?难道所谓的‘天山坠龙’,指的其实是这座‘苏里唐峰’?”


第576章 入天山
  对于谢贻香这个想法,商不弃也不置可否,说道:“或许只是巧合罢了。若说这‘天山坠龙’里的‘龙’字是指帝王,放眼当今天下,能有资格成为九五至尊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位,一位是金陵城之主,一位是皇长子,一位正在江南造反,还有则是前朝异族后人在漠北建立的新王朝。除此之外,当年和皇帝争夺天下的李九四、张初五等人,也并未留下后人,更不会和天山扯上什么关系。”
  谢贻香不禁沉吟道:“西域各国政局动荡,关系错综复杂,自前朝覆灭后,不过短短十多年间,便已改朝换代数次,当中以突厥、吐蕃、波斯三国最强。或许这‘天山坠龙’和‘苏里唐峰’所指的,其实是西域各国的帝王?甚至是和别失八里的皇室有关?”
  然而两人这一番空谈,到底还是没有结论。再推测宁萃留下这幅地图的原因,显而易见,是要两人前往地图上标注红圈的地方。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这一路从中原前来西域,历经数月光阴,说什么也不可能半途而废,眼下既然寻不到宁萃的踪迹,唯一的办法便是依照她留下的地图所示,前往那座“苏里唐峰”;即便是宁萃设下的陷阱,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硬闯。再回想起临别时先竞月曾叮嘱过,说谢贻香如今的武功已在宁萃之上,再加上还有商不弃相助,倒也不必怕她。
  于是两人便请玉山老爹做向导,玉山老爹却说自己年老力衰,说什么也不肯前往。最后还是玉山老爹的儿子介绍了一个本地向导,问两人要了二十枚金币,这才肯答应下来。
  两人收拾妥当,便在第二日一早出发。请来的这个向导是个本地中年男子,一脸的精明干练,名叫萨迪克·伊玛尼·阿不都肉索里,简称萨迪克。据他所言,在畏兀儿语中,“萨迪克”便是忠诚的意思,所以此番有他当向导,必定万无一失。在萨迪克的带领下,三人租了三匹骆驼,驮着大量行李一路出城,往天山北脉而去。
  话说此时已近深秋,天气逐渐转冷,这天山北脉地势极高,其间更是彻骨生寒;随着山势增高,沿途渐渐已有冰雪覆盖,到后来甚至堆积成了冰川,再看不到人烟。幸好这个萨迪克经验丰富,行李中各类物件一应俱全,早就让大家换上厚厚的皮裘。待到夜色降临,萨迪克便找地方搭建营帐,让谢贻香住一间,自己和商不弃合住一间。
  由于“天下第一高手”青竹老人和“天山墨家”的大名,谢贻香对这天山可谓是向往已久,却还是第一次前来,亲眼目睹这里的冰川风光,但见蔚蓝色的天空当头笼罩,一朵朵张牙舞爪的积云随风变幻,似乎近在眼前,伸手可摘。天空下是连绵不绝的大小山峰,披着清一色的冰雪外衣无声矗立,其势插入天际,捅破积云。冰川中偶尔有湖泊河流,静者如古玉,平平不漪;动者似飞珠,粒粒洒落。更有黄鹿、棕羊、黑鹳、金雕、雪豹点缀其间,皆不避生人,觅食栖息,悠然自在。
  三人便在这如画如卷的天山北脉中行进了十来天,离地图上的红圈标记也越来越近。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除了食用随身携带的干粮,萨迪克又用弩箭在路上猎了只山羊,每晚取肉烧烤。待到这一天晚上支起帐篷,萨迪克又看了看地图,说再行两三日路程,便可抵达“苏里唐峰”。
  这一路上谢贻香已向萨迪克请教过关于“苏里唐峰”的事,这萨迪克虽然对天山一带极为熟悉,但关于“苏里唐峰”的事,也和玉山老爹知道的差不多,只说是天山北脉中一座极其险峻的山峰,从来没人能够攀登上去,所以又被称为“不可征服之山峰”。至于宁萃地图上的那个红圈所在,其实并非“苏里唐峰”,而是在“苏里唐峰”西面的山峰脚下,靠近“哈里拜湖”的湖畔。
  倒是萨迪克曾多次询问两人这张地图的来历,以及当中的红圈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否便是传说中的藏宝图?对此谢贻香和商不弃二人倒也直言相告,说这张地图是一个朋友留下的,也不知那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或许只是那人约定的见面地点。萨迪克虽然嘴上不说,但也看得出他眼中的疑惑,显是不相信两人这番解释。
  如此到第三日中午,一座笔直入云的山峰已出现在三人视线中。其山体浑圆,约百丈高低,直径也有三四十丈,几乎是垂直走势,就好像是一只堆满积雪的竹笋;四周的其它山峰与之相比,顿时黯然无光。那萨迪克便指着那座山峰说道:“这便是‘苏里唐峰’了。”
  当下萨迪克便依照地图上红圈的位置,折路绕过这座“苏里唐峰”,又花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苏里唐峰”西面的山脚。只见这山脚西边是一片平坦的沙石地,约莫有十几亩方圆,一面是近乎笔直的“苏里唐峰”山壁,另一面则是一大湖深蓝色的湖水,正是萨迪克所谓的“哈里拜湖”。
  历经这十五六日的奔波,终于到了目的地,谢贻香和商不弃二人也随之松了一口大气,但立刻又警觉起来——宁萃以地图将两人引来此地,究竟是何目的?眼见此地人烟绝迹,和一路行来的天山景貌别无二致,两人粗略探查一番,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更不见宁萃的踪迹,愈发感到不解。
  那萨迪克眼见天色将暗,便在湖畔寻了个地方搭建帐篷,还是谢贻香独自住一间,他和商不弃合住一间。三人烤了些山羊肉吃,又担心宁萃有什么阴谋诡计,夜里也不敢入睡,由谢贻香和商不弃轮流值夜,不料一夜过去,却是相安无事。待到天明后,三人又在这一带仔细探寻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在萨迪克的带领下,三人甚至还围绕着整座“苏里唐峰”绕了一大圈,依旧一无所获。那萨迪克不禁嘀咕道:“难道地图上的这个红圈标记,其实是要你们攀登这座‘苏里唐峰’?那可办不到!”
  谢贻香方才已看得清楚,这座“苏里唐峰”四壁陡峭,又有冰雪覆盖,的确无法攀登。哪怕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庄浩明复生,纵然能勉强爬上二三十丈,也决计无法到达山顶。商不弃也缓缓摇头,说道:“莫说这座山峰无法攀爬,若是真要我们登上山顶,这个红圈又何必标注在西面的山脚下?照我看来,宁萃那丫头多半是想约我们在这里见面。”
  谢贻香也是一筹莫展,只得继续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候宁萃的出现。那萨迪克收了二十枚金币,倒也没什么怨言,就这么陪两人等候在此。谁知又等了两天两夜,别说是宁萃,就连鬼影也没有个,三人也将这一带又探查了好几遍,几乎将附近的一草一木都记得熟烂于胸,却还是没有丝毫收获。
  直到第四天早上,三人又在附近巡视了一遍,商不弃终于有些不耐烦,怒道:“这丫头竟敢如此戏弄于我,定要将她抽筋拨皮,方可泄心头之恨!她既然留下这幅地图,我便一直死守在此,就算是等上十年,也定要等到她现身相见!”那萨迪克顿时吓了一跳,说道:“两位汉人朋友,我可不能赔你们一直耗在这里。”商不弃双眉一扬,喝道:“你的路已经带到,后面的事便与你无关;你不愿等,尽管回去便是。只是把帐篷给我们留下,另外再留两匹骆驼。”
  那萨迪克沉思许久,终于决定和两人道别,谢贻香念他这一路幸苦,又多付了他十枚金币作为酬劳。待到那萨迪克收拾好行礼,欢天喜地地离开后,谢贻香才向商不弃笑道:“商捕头故意支走向导,自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第577章 葬腊尸
  商不弃不禁冷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成一只小狐狸。”他却不肯说破,故意要吊她胃口,卖弄道:“要论机关消息之术,放眼当今天下,除了墨家之外,恐怕便要数我商不弃天下第一。想当年我为了要学这门本事,不惜历经千辛万苦,这才终于拜入一位姓曾的高人门下,苦心研习了两三年光阴。至于我的手段究竟如何,你自然也已见识过了。”
  谢贻香心道:“我对机关消息术一窍不通,也不知世上有多少此道高人,然而当日在岳阳城里遇到的墨家高手‘蔷薇刺’,单凭她那只木鸟‘飞鹊’,便已胜你百倍。”她嘴上却说道:“先前在兰州城和玉门关两地,全靠商捕头机关消息的本事,我们才能找到暗道所在。照我看来,即便是天下闻名的墨家机关消息术,只怕也未必及得上商捕头你,说句天下第一,也是合情合理。所以眼下还得请商捕头指点迷津,是否又发现了什么密室暗道?”
  她这一番奉承直说得商不弃心花怒放,当即从帐篷里拿出一柄萨迪克留下的铁铲,笑道:“你且随我来。”说罢,两人从营地出发,一路来到“苏里唐峰”的山壁下,又沿着山壁向南走了二十几步,商不弃便停下脚步,抬脚在地上跺了跺,说道:“这下面藏有古怪。”
  谢贻香见他脚下只是寻常的沙石,看不出有丝毫异常,不禁有些纳闷。商不弃用手中的铁铲往沙石里挖掘,笑道:“这里的沙石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踏上去的感觉分明不同;相比起来,别处的沙石要更为松软一些,这里的沙石却有些硬。这几天我们曾路过这里好几次,我还一直没注意到,直到今天上午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然后便发现了异常。若是我所料不错,这里的沙石之所以比较硬,是因为沙石下面藏有类似石块的硬物,最多不过一两尺深浅。”
  说话间,商不弃的动作极快,被他挖开的沙石下面,在两尺深浅处果然露出一片平整的石块;他用手一敲,石块却是空心,分明是片石板。谢贻香连忙用乱离的刀鞘随他一起刨开沙石,小半个时辰后,整片沙石已被他们两人尽数刨开,自地底露出九块平整的正方形的石板,每块都是精准的三尺见方,每三块合成一列,拼成一个三丈见方的大正方形。
  如此看来,这九块石板下面应当是一间暗室或者通道,只是在这人迹罕至的天山山脉里,如何会有这般精巧的人工痕迹?两人也不多想,小心翼翼地将九块石板一一揭开,原来石板下竟是一间三丈见方的石室,却只有四五尺深浅,石室的底面和四壁皆以石板铺砌,中间还有立有四根碗口大小的石柱,成正方形摆布——借助四壁的石板侧面以及中间这四根石柱,恰好支撑着原本覆盖在石室顶部的那九块石板。而再看石室正中,分明是一口毫无装饰的石棺,被当中竖立的四根石柱夹住两侧。
  谢贻香和商不弃对望一眼,顿时愕然当场。显而易见,这间深藏地底石室,分明竟是一间墓室,却不知死者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选择在此地下葬?幸好两人都是捕头出身,见到石棺也不避讳,当下便将石棺合力启开。伴随着一股奇怪肉香味升起,只见石棺里竟是一具完好无损的男子的尸体,约莫五六十岁年纪,穿着朴素的黑衣黑鞋,但肌肤却呈紫红色,甚至紫得有些发黑,上面还隐隐笼罩着一层晶莹的油光。两人办案多年,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如今看到这具古怪的男子尸体,不禁异口同声地说道:“腊尸?”
  所谓“腊尸”,便是风干了的尸体因为贮藏妥当,以致尸体并未腐烂,得以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若是说得通俗些,便等于是“腊肉”的原理。然而对尸体而言,腐烂本是不可避免的结果,所以“腊尸”这一现象也极其罕见。至于眼下这具尸体,想来是因为经过特殊处理,又埋藏在天山这般寒冷之地,就好比是存放于一个天然的冰窖当中,再加上这间设计精密的墓室,能够密不透风,所以尸体才并未腐烂,形成了罕见的“腊尸”奇观。但如此一来,就算是自称“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神捕”的商不弃,也无法判断这具“腊尸”的埋葬年份。
  再看这具“腊尸”的双手十指,其指甲竟然有一尺多长,软绵绵地耷拉在石棺里;其脚趾甲也有半尺长短,早已撑破了脚上的鞋子,直挺挺地刺了出来,形貌甚是骇人。要知道死者在下葬前,都会将尸体的指甲修剪干净,所以眼下这般形貌,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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