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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竞月贻香-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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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要老练!
  今夜先是赤龙镇衙门里奇怪的公文,再是那花脸黑袍怪客,紧接着言思道现身相见,无一不叫谢贻香惊讶万分。再到此刻眼前这言思道更是摇身一变,变作了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而且那所谓的“绝技”,还是由刀王亲传自己的“乱刀”刀法,这叫谢贻香如何接受得了?
  当下谢贻香急忙双手齐出,握住自己的腰带奋力往回夺。却不料腰带在言思道的旱烟杆上缠得甚紧,任凭自己如何拉扯,言思道的旱烟杆也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当此时刻,谢贻香心中已然接近崩溃边缘,惊恐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第249章 乱离已在手
  听得谢贻香发问,只见对面的言思道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焦黄色牙齿,说道:“我自然便是我。”
  谢贻香拼命地摇着头,问道:“你……你不是言思道?”言思道当即笑道:“我当然不是言思道,因为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言思道……你只需知道我便是我,这就已经足够了。”
  谢贻香哪还有心思和他打禅机?当即猛一咬牙,奋力拉扯着被言思道旱烟杆缠绕住的腰带,却见那旱烟杆的烟锅里面突然一炸,迸起尺许高的苍白色火焰来,顿时将绕在上面的腰带点燃。一时间苍白色的火焰飞舞跳跃,沿着谢贻香的腰带往她双手处烧来。
  谢贻香只得丢开腰带,眨眼间那条腰带便整个化作一团苍白色的火焰,兀自在半空中燃烧起来。随着火焰的熄灭不见,那条腰带也随之凭空消失,就如同方才那个燃烧的花脸黑袍怪客一般,一丝一毫的灰烬也没留下。
  这是什么妖法?谢贻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鼓起勇气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深知这个言思道的心智极高,天下间恐怕再无第二人能与之匹敌,却不料他居然还是个武林高手,所用的功夫更是自己本门的刀法,这岂不是插翅之虎、吞珠之龙?放眼整个天下,还有谁能治得了此人?
  只恨自己的乱离方才被那黑袍怪客空手夺去,继而随着那黑袍怪客燃烧后当场消失,也一并不见了踪影。否则哪怕是眼下这般局面,谢贻香依然可以下定决心能和眼前这个“魔王”拼死一战。
  那言思道却仿佛知道谢贻香的想法,当即淡淡地笑道:“要想将我缉拿归案,单凭一根腰带,只怕不够。有道是‘纷乱别离,竞月贻香’,三小姐为何还不亮出你那柄名动天下的乱离?”
  谢贻香被言思道这话说得一愣,一时居然忘记自己的乱离已经遗失,下意识地便去腰间拔刀。但觉手中一冷,分明握住了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多么熟悉的感觉,冰冷之中又泛起一丝如水的温柔。谢贻香急忙抬起手来,只见自己手中正紧握着一柄弯如月牙的短刀,泛出冷冷的白光,岂不正是自己方才遗失的乱离?
  乱离就这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一幕幕的串跌宕起伏、扑朔迷离,在眼下这个时候,谢贻香哪顾得去思考缘由?她乱离既已在手,当即便是一招“离刀”中的“西出阳关”,遥遥劈向对面的言思道。
  有道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一代刀王在晚年所创下的这套“离刀”,取的便是离别之意。正如江淹所言:“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世上的一切愁绪,还有什么比得上离别之苦?而这“离别”二字,往小了说,则是与人分隔之离别;往大了说,则是与世长辞之离别。所以这套“离刀”当中的每一式刀法,都以唐宋诗词之意成招,发招之人一刀使出,意境所到之处,便可从此与对手分道扬镳、挥泪别离。
  而此刻谢贻香使出的这招“西出阳关”,正是“离刀”中的最后一式,可谓是亲友离尽,从此天下再无故人,几乎是融汇了整套刀法之中所有的离别之意,尽数融于此招之中。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却不料谢贻香虽然使出了“西出阳关”这一绝招,却毕竟还是无法与眼前这个言思道从此别离。只见言思道待到谢贻香的刀至身前,忽然一翻手腕,竟以手中的旱烟杆疾刺谢贻香的咽喉,居然后发先至,正是围魏救赵,攻敌之所必救。当次情形,若是谢贻香不及时撤招回防,不等自己的乱离劈中言思道,咽喉的要害处反而要先被言思道的旱烟杆率先刺穿。
  这一招谢贻香看得更是清楚,言思道所使的,分明便是自己“乱刀”之中的一招“乱琼碎玉”。要知道“乱刀”与“离刀”本就不同,其宗旨乃是“以形取胜,以快制快”,言思道的这招“乱琼碎玉”虽是“后发”,速度却远在自己的“离刀”之上,当然能做到“先至”。
  如此一来,谢贻香的这招“西出阳关”自然便被言思道给破去,当下她也并不退却,反而扭过身子,避开刺向自己咽喉的旱烟杆;同时她手中的乱离绕了半个圈子,变“离刀”为“乱刀”,也是一招“乱琼碎玉”,径直刺向言思道的咽喉。
  眼见谢贻香在招式用老之际还能中途变招,言思道居然抽空点了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话音落处,他将手中的旱烟杆略一晃动,便已迎上了乱离的刀尖;但听“叮”的一声轻响,旱烟杆和乱离在半空中碰撞,而言思道那柄乌黑的旱烟杆也不知是什么金属熔铸,如此硬对硬碰上了乱离这柄宝刀,竟然并未折断。
  两人这一番兵刃相交,言思道手中的旱烟杆可谓是捏拿得恰到好处,恰巧将谢贻香这招“乱琼碎玉”的劲力尽数化去。此刻谢贻香的乱离刀尖虽已抵住旱烟杆,却也再无后续之力了。
  百忙中谢贻香陡然深吸一口气,手中的乱离由无声之处,随之炸响起一片惊雷之声。一时间仿佛有百花同开、百鸟鸣啼,继而交织回荡,尽数化作千军万马的奔腾之声,排山倒海地向言思道强压过去,却是谢贻香临危变招,终于施展出了父亲谢封轩在沙场中千锤百炼而成的“空山鸣涧”。
  伴随着“空山鸣涧”的刀决一出,那言思道似乎有些抵挡不住乱离上的劲力,接连退开几步。谢贻香紧追不舍,随着言思道的退却举步上前,乱离的刀尖则是始终不离言思道手中的旱烟杆。
  却不料言思道等的便是谢贻香挪动脚步。就在这一退一进之际,言思道趁着谢贻香下盘虚浮陡然运功发力,将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催发出来,透过手中的旱烟杆一直传到乱离的刀尖之上,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将谢贻香那“空山鸣涧”的力道化解得一干二净。
  眼见自己的“离刀”、“乱刀”和“空山鸣涧”这三大绝学相继被言思道破解,一时间谢贻香倒也没有惊讶的时间,但觉言思道旱烟杆上那股汹涌的内力余势不休,在将“空山鸣涧”的劲力破去之后,又继续透过乱离袭来,攻向自己周身的经脉。
  而言思道这一股连绵不绝、似柔实刚的内力,谢贻香再是熟悉不过。那分明便是自己从小苦练至今的“秋水长天”。


第250章 烟杆传真谛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天之骄子王勃的骈句,到刀王手里,顿时化作了一套“落霞孤鹜”的轻功身法和这一套“秋水长天”的内力心法,天底下独独传给谢贻香一人而已,就连大弟子先竞月也未曾学过。
  这套“秋水长天”的内力心法谢贻香苦练多年,当中尚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此刻却被这言思道轻描淡写地施展了出来。言思道身上如何会有刀王传下的独门内力?一时间谢贻香不敢细想,只得也运起“秋水长天”的内力,透过粘连在一起的乱离和旱烟杆,与言思道相互抗衡。
  然而此刻的谢贻香自顾尚且不不暇,哪里还有反击之力?她“秋水长天”的内力一出,立刻采取了守势,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抵挡言思道“秋水长天”的攻势。不料言思道哈哈一笑,似乎正是在等谢贻香转攻为守的这一刹那,他当即将自己的内力尽数撤回,手腕一动,便毫不费力地收回了自己的旱烟杆。
  只见言思道一脸微笑,向谢贻香开口问道:“你可曾明白?”
  言思道突然罢手,压向谢贻香的内力便在顷刻之间尽数消失,而谢贻香提起的内力自然就扑了个空。她只觉胸中气息翻腾不休,甚是难受,听到言思道居然还出言戏弄,她连忙将内力调息匀称,微微喘息道:“我应当明白什么?”
  那言思道似乎不愿趁人之危,并没有伺机出手的意思。只见他将旱烟塞回到嘴里,悠然吸上几口,这才缓缓说道:“无论‘离刀’或是‘乱刀’,又或是‘空山鸣涧’,甚至是‘秋水长天’,这些无一例外,皆是天下间一等一的武学。然而如何到了你的手里,却变得这般不堪一击?”
  谢贻香冷哼一声,也不愿与他做口舌之争,当即一挥乱离,便要再次出招。却听言思道又说道:“方才你先使了一招‘离刀’中的‘西出阳关’,招还未老,便已变做‘乱刀’中的‘乱琼碎玉’,然后化作‘空山鸣涧’,到最后又用上了‘秋水长天’的内劲。须知你这一招一式之间虽然可以应变灵活,相互间也毫不含糊,但是我敢问三小姐一句,这些既然都是你的武学,那为何一定要分得如此清楚?”
  谢贻香不解其意,忍不住反问道:“你说什么?”言思道微微一笑,说道:“我认识一个小孩,他一次可以举起十斤重的石块,但若是再多一斤,便举不起来了;而这个小孩的父亲,力气自然要大些,一次能举起五十斤重的石块。谢三小姐,要是这对父子来和你交手,你是愿意挨这个小孩的五拳,还是愿意挨他父亲的一拳?”
  谢贻香自然明白言思道这番话的道理,一时倒有些好奇心起,暂且把其它的事抛诸脑后了。她当下思索半响,皱眉说道:“话虽如此,但你也知道,小孩一次只能举起十斤重的石块,再不能多举一斤。你若是一定要他搬动五十斤的石块,唯一的办法便是将石块分作五份,每份只重十斤,那小孩才能一次一次将石块搬走。”
  言思道当即哈哈笑道:“所以你永远只是个小孩子。小孩若是永远不去尝试着搬起更重的石块,莫非他这一辈子便只有十斤的力气?”
  说完这话,言思道也不给谢贻香多做考虑的时间,又接着问道:“你吃饭的时候,是先喝一口酒,等酒尽数吞进腹中,再吃上一口菜,又等菜全部咽下,这才吃上一口饭,还是酒、菜、饭三者一并何着吞下去?”顿了一顿,他似乎又觉得自己这个例子还不够生动,又说道:“江南之美不过阳澄湖蟹,三小姐吃蟹的时候,是以蟹肉沾醋吃,还是先吃一口蟹肉,再喝上一口醋?”
  谢贻香本就是聪颖之人,言思道又将话说到了这般粗俗易懂的地步,她如何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待到言思道说完,她当即冷哼一声,说到:“废话。”话音落处,手中的乱离已自下而上斜斜劈出。
  她这一刀乃是反手出刀,直取言思道面门的要害之处,乱离未至,整个后堂中已噼里啪啦地炸响起了一连串的惊雷之声,继而激荡回震,化作千军万马之势。
  这正是谢贻香“乱刀”中的一招“拨乱反正”,当中又暗藏着谢封轩那“空山鸣涧”的刀决,威力着实惊人。前些日子谢贻香和那江湖中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青竹老人过招之时,双方约定一招见分晓,当时她便是用的这一招。
  要知道这一招看似简单,却是谢贻香在这一招之中,将“乱刀”和“空山鸣涧”两大绝学融会在一起,绝非信手捏来的奇招。说起来还是谢贻香昔日相助江望才,去龙跃岛上对付那郑千金时,面对郑千金手下五大护卫的围攻,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创出这一招。
  如今谢贻香再次使出这一招来,便是暗合了言思道这一大番话的道理。既然左右都是自己的武功,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五指合拢便是拳,竹筷成捆难折断,凡事分则力弱、合则力强的道理,自然人人都懂。
  果然,言思道眼见谢贻香使出这招,终于点了点头,但却又立刻摇了摇头,叹道:“这还不够,还差得远了。”说着,他手中烟杆一晃,也是一招“拨乱反正”,后发先至劈向谢贻香的面门,和她手中的乱离争锋相对。
  谢贻香见言思道的旱烟杆来得凶险,连忙变招躲开,言思道随即骂道:“真是个不开窍的小丫头,也罢,看我来将你打醒。”说着,但见他手中的旱烟杆忽上忽下,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攻来,粗略看去,尽是谢贻香那“乱刀”中的招式,但细细观察,却似乎又不大像。
  谢贻香大惊之下,只得奋力躲闪招架,不料言思道那柄旱烟杆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魔力,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套“乱刀”,却着实快得惊人,招式之间更是行云流水,混若天成,根本分不清哪一招是那一招,仿佛这一整套乱刀,竟被言思道融为了一体。自己开始还能一招一招拆解开去,到后来,根本及不上言思道的速度,继而自己的肩头、后背以及腰身等处,已被言思道的旱烟杆击中好几下。所幸言思道的旱烟杆上并未发力,只是轻轻扫过,但数十招下来,谢贻香衣衫上便尽是烟锅里掉落出来的烟灰了。
  只听言思道猛然大喝道:“你莫非还是不明白?学武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要将这一招一式施展到极致,从而发扬光大、流传千古,还是单纯地为了击败对手?”
  谢贻香被他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不顾漫天飞来的旱烟杆,顿时呆立当场。


第251章 求同可存异
  莫说是谢贻香,即便是师兄先竞月、师父刀王乃至江湖中太多的成名高手,穷其一生精力去练武,不就是为了将每一套武学乃至每一招每一式甚至每一个变化练到极致,从而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好在交战之时能够一举击败对手?
  不对,言思道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要击败对手,且不论招式能练到什么地步、能发挥多少威力,只要能将对手击败即可,又何必要去纠结于招式本身,从而绕出这么一个大圈子来?
  只见对面的言思道此刻正将手中的旱烟杆高举起来,继而使出一招似是而非的“乱云飞渡”,径直往谢贻香的脑门劈来,下手再也不留情面。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弹指之间、刹那之中,谢贻香福至心灵,仿佛是那破茧重生的彩蝶,又好比是那涅槃再世的火凤,终于从言思道攻来的招式当中有所领悟,突破了自己习武十多年来的瓶颈,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武学之路。
  当下她斜斜收回本已劈出的乱离,在言思道的旱烟杆就要击中自己头顶之际,架住了言思道的旱烟杆。
  要知道此刻这一招,谢贻香竟然将“乱刀”中的一招“乱琼碎玉”倒过来施展,一改原本的劈出之势为收回之势,从而化攻为守、改进成退,在刻不容缓的瞬间挡下了言思道的这记杀招。
  原来如此,这世间本就没有天生完美的招式,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为你这一招而生的敌人。伴随着这一招使出,谢贻香心里已是一片敞亮:只有在最合适的时机,最合适地施展出招式,从而抵挡或者击溃对手,这才是最完美的招式。
  只可惜眼下哪里有时间去感概自己的领悟?不等谢贻香缓过神来,言思道的旱烟杆再次袭来,招招逼向谢贻香的要害,形式极为凶险。谢贻香开始几招还应付得有些吃力,摆脱不去多年练刀的禁锢,到后面便逐渐习惯了似这般“合适”地施展“乱刀”中的招式,手中乱离随心所至,再不受招式本身的约束。待到她领悟出了这个道理,再看言思道攻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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