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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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郸道想要的什么男子二次发育秘药,女子青楼调养如处子秘药,包生男孩秘法什么的。
“还是得炼六味地黄丸!”李郸道心中道:“只是我虽然知道配方,但是前世买的都是人家制作好的,我要是制作丹丸,却不能做成那么小粒,估计得有龙眼那么大。”
“治疗秃顶,补充肾精的七宝美髯丹,好上品的足年的何首乌,咱家药铺可没有这么好的药材。”
“人参养荣丸,也是难,要是用了老爹那根二十年人参,只怕自己见不过明天的太阳!”
“对呀!茯苓家里不是每天要处理好多蛇吗?可以制作蛇鞭粉,这可以烈性补剂,可以叫老男人回春。”李郸道立马为自己的天才想法鼓掌!
蛇乃至阴至寒,但蛇鞭却是温阳固本的。
只是蛇鞭粉是后世用药,宝健上品,历代医书没有提及。
“这个可以有!”
李郸心中又想道:“只是单独成粉,只怕难以售卖,要是掺假进六味地黄丸里,只怕引起内热邪火,反而欲火中烧,到时候,一时爽快,却叫肾精更加亏损!”
“不如加点大黄染色,和煮熟的山药混合,揉搓成丸,晾干,以石灰防潮,封存起来,当秘药来卖。”
李郸道越想越兴奋,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向自己涌来:“我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你在手舞足蹈的作些什么?得了癫病?还是得了癔症?难道是被疯狗咬了?”李福成一来铺里,就看见李郸道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不由得担心。
“啊?”李郸道才发现在身旁的李福成。
就在这时候,街上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响的却是哀乐,从街拐角处出来一只丧葬队伍,从这边路过。
李福成听见声音起就赶紧把门关到,在抓了一小把米在门外。
应该是避邪祟,讨吉利的一些习俗。老爹虽然读书读过一点,但是还是很迷信的。
可能学中医的,都多多少少有些迷信。
等声音过了,李福成才开门,左右的店铺掌柜伙计也出来:“这是谁家出事了?还吹吹打打的?”
确实,普通人家死了人,现在穷的也就芦苇席子一卷,埋起来。稍微有点钱的,搭个路棚,供人祭拜,有一副薄棺,等下葬抬着去就是了。
吹吹打打,还绕城三遍,叫死者再走走生前走过的路,不再眷恋阳世是富贵人家的做法。
“我听说是县尉的女儿,才十六岁,爆毙的。”
“什么爆毙!我听说是不知道和谁结了种,难产死的!你看刚刚棺材走的时候,不时还在滴血呢!”
李福成没有参与讨论死者怎么死的八卦。
李郸道则更觉得这种讨论没有意义,难道要开棺验尸?这是仵作干的事情。
李福成却道:“可惜了!才十六岁,还是县尉家的女儿,要是福德明年考试过了,说不定还能说一门亲。”
一县之中能当官的有几个?泾阳县算是京城周围的县,叫畿县,一县之中,有县令一人正六品,县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上,县尉二人正九品。
像是其他的什么典吏,那叫吏,捕快什么的更是贱业。都算不上官。
李家要是和县尉家攀上亲了,那是高攀了。
李郸道说道:“爹你可惜什么?我看叔叔确实是读到书了的,已经修到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的境界了,考试肯定过,就是李福德这个名字太土了些,也是爷爷他没读到书,没文化,你们俩的名字都不太好听!”
“咚!”
李郸道疼得抱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李福成这几天憋火全步撒出来了:“你小子我看就是欠抽!没大没小的,嘴巴没毛!就是他娘的贱皮子!”
李郸道躲了打,随后又开始炮制药材。
李福成见李郸道的炮制手法跟自己的不一样。
“你这梦中仙人还教这个?”
李郸道这炮制药材的手法源于樟树帮,毕竟自己是原本是江西人。
樟树帮的药材炮制手法一般是工具的区别,还有一些流程上的不一样,从炮制成品的外形上基本就可以看出。
有些药材比如要用米糠炒制,南方是米糠,北方就是小麦麸皮了。
“自然了!我虽然生疏了些,但基本流程,还是知道的。”李郸道中医专业,除了背歌诀之外,炮制药材也是必学的。
李福成也是好学的,当下也问了,李郸道也一一解释,基本是大概的回忆并复述当年老教授讲的话。
别人都是家传的手艺,到了老李家却是老子学儿子。
“像这半夏,就有生半夏,用的时候捣碎就是了,姜半夏,要和生姜,白矾同煮……炮制方法不同,药效自然就不一样。”李郸道道。
李福成这时候倒是点头,已经变身成了学徒一般。
好在李福成没有进多少药材,要精工炮制的药材也没有多少,只有一些矿物,要火炼水洗,在炉子里,要慢慢炮制。
然后李郸道就架起了锅,还有几个煮药的小炉子。
“你这是要干嘛?”李福成诧异。
“炼丹!”李郸道道:“爹你去寻几个竹匾,到时候好滚丹。”
“炼丹?不是烧朱砂炼金吗?”李福成道:“多少皇帝信了邪,吃了丹药,提前死了。”
李郸道道:“那炼丹跟我这不一样,我们这个就是把药熬出浓汤,混山药泥,或者糯米粉,放麦芽糖融合,放在草木灰,或者石灰干燥处,用坛子封起来,要用的时候拿出来,咱们这是没蜜蜡,不然还要用蜜蜡封存。”
第15章 大兄!侄儿身上烫的厉害!
父子两一直忙到天黑,还是李戚氏过来送的晚饭,连着李福德也过来帮忙。
把泡好的麦芽熬制好了麦芽糖作了粘合剂。
连夜制六味地黄丸,治疗风寒感冒的小柴胡丸,板蓝根丸,还有给爷爷制作的川贝枇杷止咳丸。
一直制作到后半夜,放在高处晾干,制作成丹丸,最大的好处就是其容易保存,晾干后存放妥当,一年两年都是可以吃的。
由于宵禁,不能回去,只得围坐在火炉边,打瞌睡。
李郸道梦中正在想着飞天遁地呢。突然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迷迷糊糊之间应了:“哪个遭瘟的,半夜不睡觉,叫你小爷我?”
“小李大夫!小李大夫!今天请你去诊治我家小姐。”
“哪有半夜来叫人的?再说我们这没什么名气,你不去找那些夜里不关门的医馆,来我这个偏远小铺子干嘛?”
“医者仁心!还请小李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
迷迷蒙蒙的李郸道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
“不要带药吗?”李郸道问道?
“我们府上已经备了药的,小李大夫请。”
只见四个矮壮的汉子,在门口备着,一顶青黑色的素轿子,李郸道进了轿子,往外看,才发现叫自己名的是个穿着差役服装的汉子,打着一个白色灯笼,灯笼里火光不是很大,叫人看不清自己的脸。
合上了轿帘,感觉这轿子轻飘飘的,一点颠簸也没有,心道:“这轿子可以比得上红旗小轿车了,咱家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顶,天天驮着我出门?”
“梆!梆!梆!”听到了更夫远处的打更声问道:“现在已经三更了吗?”
可惜没有人回答。
轿子出了城门,李郸道心中却想,夜里城门关了,鸡鸣才开,怎么能出城呢?但从轿子往外看去,城门却是灯火辉煌,有穿着铠甲的兵将守着。
那些兵丁看了一眼李郸道,道:“既然请了生客去,就要赶在鸡叫三声前送回来,莫要耽误了时辰。”
前面提着灯笼的道:“是!是!我家小姐病了,要请大夫瞧瞧。”
出了城门,李郸道从轿子窗口看着前方一阵灯火,正是自己家农田方向,但疑惑:“怎么还有这样的大户人家?夜里灯火通明的,蜡烛不要钱,还是灯油不要钱?”
轿子停在了一家三阶青石作台的高门大户,门口左右是一对抱石鼓,几个门僮早就在迎接了。
“老爷问了,大夫请来了没有?”
“请来了!请来了,就观泾阳城,就他家一股上乘的药气,又听闻了鼠君的蛇毒是他家解的,特意请来了。”
李郸道落了轿子,就被七八个人拥促着。
只见这么大的院子,人丁却稀少,仿佛门口的人就是全部了。
“太老爷说姑娘昨儿刚刚到家,就落了一身病,最起码,要将娃儿生下来,不然娃儿在肚子变凶戾,只怕姑娘要遭。”
“小李大夫来了!太老爷!我们把大夫请来了。”
李郸道正问呢:“病人在哪呢?”
就见一穿着华贵的老人拄着拐杖,旁边是个老妇人,还有一大家子人,都穿着十分喜庆正式。
“小李大夫这么年轻,能行吗?”
“城里的夜游官说了,祭祀泾河的大巫都夸赞了小李大夫的医术,且鼠君中的蛇毒,几乎一命呜呼了,一剂汤药就救活了。”
“且叫小李大夫试试吧。”老妇人道。
李郸道问道:“病情要紧,怎么还不叫我见病人?”
“快请小李大夫去给小姐诊治!”
一大群人又一起拥着李郸道入了一个房间,就看见床上一个红衣少女,面容痛苦,腹部隆起,两腿之间渗出血液来了。
“唉呀呀!怎么现在才请大夫!”李郸道当下看出就是妊高症,导致了难产血崩不止。
当下道:“先止血!止血!”
“止血不用管!大夫!先把孩子生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保孩子!”李郸道怒斥道:“孩子妈的命不是命吗?”
但就在这时,红衣少女艰难睁开眼睛,道:“大夫!先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李郸道见此道:“你年纪太小!产道过窄,要先救出小孩,只能破腹取子了,现在的条件,你破腹取子了,只怕是要一命呜呼!”
“没事!我本就是该死的!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尽量吧!”
“剪刀!”李郸道叫道。
立马有丫鬟拿来剪刀。
“棉布!”
“产钳!”
几乎是李郸道说什么,那丫鬟就立马能递上来什么。
李郸道顾不得怀疑这里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止血钳!”
旁边的老太爷,老太奶奶看见李郸道要许多这样奇奇怪怪的工具,好在这些东西,李郸道的意思表达清楚,就能知道是什么形状,可以变出来,只是福荫消耗得飞快,但也顾不得了。
“这小李大夫的接生手法怎么和之前请的产婆都不一样?”
“能一样吗?面不改色,把肚子剪开,可怜我的姑娘唉!到了这里还要受苦。”
李郸道手摸子宫里,感觉羊水早已经漏干了,心中已经觉得不好。
往里一掏,一个紫哇哇的头出来了,再看了胳膊,身子,一下子连着脐带全部出来了。
“滋!”一泡尿撒到了李郸道身上。
李郸道当下一喜:“还是活的!”
当下拍了拍!果然孩子哭嚎起来。
李郸道见此道:“剪刀!”
把脐带剪短,给婴儿扎了个结:“是个男孩!”
李郸道接连着就把胎盘掏出来,那红衣少女竟然还没气绝,只是十分虚弱,流了这么多血,还跟正常产妇一样。
李郸道开始觉得有点诡异了,但是还是继续,拿着针线,把子宫,腹壁,皮肤缝起来了。
那边的老爷爷,老太太当下拉着李郸道的手道:“感谢!感谢!多亏了小李大夫,不然就一尸两命了,现在还救了一个!”
“救了一个?”李郸道正疑惑呢?
就听见鸡鸣一声,然后就觉得十分困顿:“快天亮了!快送小李大夫回去!”
“记得给诊金!”
李郸道听着:“原来已经快天明了,自己接生了快一个时辰了吗?”
却是困得不行,毕竟自己炮制药物就已经到了半夜,还被人请来看病,接生。
轿子接着李郸道又回去了。
迷迷蒙蒙间听到:“这孩子今儿怎么还不起?”
“多半是累着了,我抱着他回去补补觉吧。”
说罢李福成就抱着李郸道回去了:“别说!这小子不愧平时吃得多!忒沉!你也来搭把手!”
李福德一起来搭把手,一摸,却吓了一跳:“大兄!侄儿身上烫的厉害!”
第16章 你死了,那五百文可以送给我吗?
“这孩子!昨晚身上冰得吓人,这会儿怎么发热了,不会是冷到了吧!唉一下子就忙到了宵禁,回去睡觉都不成!”
隐隐约约又听到了李宝京老爷子在唤自己的名字:“这孩子!怎么高热不止?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我把他魂先叫回来。”
“狗蛋~”
“狗蛋~”
“怎么叫了这么多声都不醒!”
“我给他开副药吧!”李福成提议道。
“你的药!有个狗屁用!这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去请田巫。”
听到这里时,李郸道又失去了意识。
……
当李郸道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样,眼前的人物正是田巫。
“他已经醒过来了,没有丢魂,但昨夜梦里也是游神了的,沾染了些阴气,他年纪尚小,发热也是正常,喝了我的符水,待会晒晒太阳就好了。”
“多谢田巫了。”
田巫点点头:“没事!我就走了。”
李宝京要拿钱给田巫,田巫却拒绝了:“我与他有些缘法,这些都是应该的。”
李宝京却忧心忡忡。
李戚氏见田巫走了,直接破口大骂李福成:“你那破药铺!一天天见的人不是带病的,就是快死的,本就阴气重!还叫娃儿在那过夜!”
李郸道虽然感觉不舒服,但还是道:“没事的娘!昨夜我是被人请着去看病去了,人家连夜又把我送回来了。”
李郸道一说这话,就见在人都安静下来了。
“怎么了?”李郸道一脸疑惑。
“你看病的是个什么人?”
“一个难产的姑娘,看着挺年轻的,昨晚丈夫也不在,就一群长辈在旁边守着。”
李福成道:“我今一早抱你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一桩奇事。”
“昨天下葬的县尉的女儿,今天一农妇去浣衣时经过,听到了婴儿哭声,县尉大人连忙去开棺,只见着一个男婴坐在棺材里,问题是他女儿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一说是尸生子,已经被县尉抱回家了。”
李郸道大叫一声:“我说怎么不对劲!昨夜那人来请我,我还问怎么单单请我,宵禁了怎么还能出城?原来是给鬼接生去了。”
“呸!呸!呸!”李郸道说出这个鬼字,李戚氏就往地上吐口水,跺脚,一边道:“小孩子口无遮拦!莫怪莫怪!”
李宝京老爷子问道:“你可还清楚记得?你到底是去了哪?”
“记得啊!从西门外出,咱们家农庄边上,有一片林子,穿过林子,有一片灯火通明的庄子,其间最大的一个庄子,有好些个人物接待,都是些老太太,老爷爷。”
“穿过那片林子不是陈氏祖宗祭祀的族田吗?”李福成道:“那陈县尉的女儿属于早夭,又是未婚生子,怎么会进祖坟?”
李宝京沉默一会儿道:“除非她肚子里的小孩不普通。”
“算了!这种事情!不要乱说!”李宝京道:“你们也都当没听过!狗蛋,你自己平时也注意注意,咱们家门口贴了桃符,请了宅神,这些鬼怪是进不来的,以后千万别宵禁过后还不在家的。”
丫丫摸着李郸道的手,问道:“哥!你什么时候死?你死了,那五百文可以送给我吗?”
李郸道无语:“丫丫!我争取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