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气呀,运行经脉,汇入丹田气海,用的时候,顺着经脉而起,可以飞檐走壁,用在剑上可以产生剑气,有了内力,就可以以一敌百……”
“以一敌百?咳…是带甲的还是不带甲的?成阵的还是不成阵的?若是带甲成阵,这样的猛人,老爷子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校尉在演武的时候,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起上,都没打得过,三下两下……”
李郸道立马双眼放光:“爷爷你能在战场上杀个七进七出,肯定厉害,军里学了什么功夫,教教我呗?”
“军里用的是戈与刀,长戈就那么几下,刀法倒是有,但你这半大娃子,心性不定,万一杀了人。”
李郸道立马拍胸脯保证:“那就不用刀,化刀为掌,手肯定是杀不死人的。”
李京宝眯着眼:“你若是是考武科,老子倒确实还有些关系,但现在仗还没打完,你这半大小子,容易冲动,在战场上难保命……再说习武要吃肉,费钱……”
原来是费钱……李郸道心里叹气一声。
“这这小子不过确实有几分资质,吃得忒多,将来底子肯定壮实,不比你老子,你叔~咳~一顿吃不得两碗饭……老子当年在军中一顿吃五碗都只七成饱,你小子倒有几分像我。”
李郸道问道:“那爷爷你一天拉几次矢?”
李宝京脸都黑了,闷闷的道:“一次。”
李郸道不由感叹:“肠胃真好。”
李宝京随后去里屋,从床铺底下,拿出几张揩屁股的草纸,这种纸一般用来做纸钱,是劣纸,写字有许多毛边,没什么用,还不如油纸,油纸还能用来包熟肉呢。
但上面有歪歪曲曲的小人,火柴人一样,比着姿势。没有字。
“就这?”李郸道惊了,当年自己的大学体育课本上面还有太极拳,八极拳图谱呢!这小火柴人,自己小学时候就会画了,漂亮得一批,全是拳皇里的动作。
这个小人一共才几个动作,刺,撩,劈,格……
老爷子拿着手杖作刀:“你看刀刀是杀人用的,其实更重要是保命,时时护住要害,随时能格档中央要害,头,喉咙,胸口,小腹,不能离得远了,远了就容易被杀,什么枪啊,戈啊,刀啊,见你没防住,就要杀了你。”
“什么大开大合的,不要信,你没练到家,直来直去,刀剑是短兵,又不是长兵,长兵另有打法。”
老爷子开始讲课,和体育老师教的养生功完全不一样。
老爷子招招就是先保住要害再进攻杀人。
就算老爷子瘸了腿,李郸道此时都出了冷汗,只见老爷子手杖一撩,一刺间,双目突出有血丝,咬牙切齿,面容狰狞,把李郸道吓住了,跟个甲亢患者一样。
“卧槽!有杀气!”李郸道感觉老爷子不是在教自己武功,是身边真的有人在跟他打,已经杀了好几个那种。
“呼!呼!”老爷子放下手杖,气喘吁吁,喉咙如风箱,李郸道连忙帮他拍背。
“咳~呸!”一口老痰吐出。
“老了!老了!就这两下,就大喘气了。”李宝京道:“就这么几下了,没了,没了,别缠着老子了,自己琢磨着练吧。”说罢扶着手杖慢悠悠的走了,今约了人在茶肆喝茶。
李郸道看着这个看似走路都摇摆的老爷子,叹道:“高人竟在我身边。”
老爷子这手杖抡起来,打死两三个大汉绝对没问题,就刚刚那姿势,一杖一个,一杖一个……真乃凶人也。
李郸道检起一根柴火就开始了练习,但是越练越偏,看着院脚的蒲公英就开始化身神龙大侠,用出了火舞旋风剑法。
丫丫坐在门槛上,一手抓着老父亲用乌梅腌制的干果,弄得满脸都是,一边笑着看猴。
“差不多得了!”老娘李戚氏见李郸道得了羊癫疯一样拿根柴在那里搞破坏,插着腰骂道:“一天天的,半点事不做,去城外把牛羊给我喂了,再打些肥草来,伺候你家的马大爷。”
戚李氏管李老爷子的马叫大爷,卖不得,杀不得,吃得比人多,比人好,又不拉磨不干活。
李郸道心道:“果然天下的老娘都一个模样。”
小小年纪就背上了跟人差不多高的背篓,腰上别了柴刀。
丫丫看李郸道背起了背篓,立马走了过来,抱住李郸道的腿。
李郸道只好放下背篓,丫丫顺势钻进了背篓。
“好家伙!丫丫,娘是不是偷偷给你加食了!跟小猪崽子似的。”
“嘻嘻。”丫丫两只眼睛从背篓缝隙中看向外面的世界,她太小了,不被允许出门,现在拐子多。
但躲在篓子里,李郸道时刻背着,到了城外的农庄里,她可以骑小山羊。
“过年就宰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哭!”李郸道抱着这样的期待看着丫丫和小山羊建立丰厚的革命友谊。
“小李大夫出门干活啦!”
“对呀,不干活,没饭吃。”
粥铺老板是个矮小汉子,因为身高不够,没有被招去打仗,经常拿这个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没错他只有一米四多一点儿。李郸道这个十二岁少年郎都比他稍微高些。
李郸道怀疑他练了缩骨功,因为侏儒症也长不到一米四,而且他经营粥铺,现在粮价这么贵,根本没什么人来喝,他也这么乐呵呵的。
可能是大唐的密探之流。
“李狗蛋!”一个鼻涕娃叫住李郸道。
李郸道双手架在胸口:“你敢在老子身上抹鼻涕,就要你尝尝老子今天新学的大漠刀法的威力!把你打出矢来!”
来人叫王顺生,她老娘生他时候一点苦都没受,挺着大肚子跟人唠嗑呢,突然羊水就破了,然后当场几个妇女围着起来,把他生了出来,听说没有用到半盏茶的功夫。
以至于接生他的那个接生婆见到他就说:“当年你老娘生你的时候,就跟拉稀似的,卟的一下头就出来了,再卟的一下,整个身子就全出来了。”
李郸道愿意把这称之最强!叫他王拉稀。
“你看看!我是那种人吗?吸溜!”王拉稀把鼻涕一缩,然后“咕咙”一声,舌头往人中两边舔舔。
李郸道直接皱眉:“老子怎么会认识你这个撒比玩意儿?”
“我娘生病了,叫我来你家拿药。”
王拉稀扣缩出一张方子,李郸道一看,道:“你老娘什么症状?”
“跟我一样,流鼻涕。”
“二十文,我帮你抓药。”李郸道说道。
“没有,只有十八文。”
“行吧!”
两人偷偷溜拐,李郸道从后门进了要铺,抓了方子,这方子便宜,李郸道抓了两包:“三碗水熬成一碗,每包药可以熬两次,熬第三次就没作用了,你也喝点,准是你传给你老娘的!”
收了钱,李郸道开始记账,入十五文,银翘散两剂。
手动贪污三文钱。
扣开地上的一块砖,把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里面不少铜子,放了进去。
又从后门出去了。
第4章 他爷爷死的时候,他家吃肉了
“快要五百文了!”
“快要五百文了!”丫丫学语。
李郸道一惊:“我的小祖宗诶!你可别重复这句话了!”
路上又碰到了几个同样一起去城外农庄的小伙伴:“狗蛋!去河边摸鱼不啰!”
“摸鱼!摸鱼!小心水猴子把你抓了!那水猴子浑身绿毛,手长脚长,专喜欢把你们这种毛没长齐的拉下水做替死鬼。”李郸道才不去摸鱼,泾河水冷死了。
一边教育丫丫:“你大些了,管不住腿了,也别去河边,水鬼都是半大小子,没讨过老婆的,怨气大得很,说不定就把你拉下去做鬼新娘。”
丫丫缩起了小脚丫子。
李郸道擅长讲鬼故事吓人,她被荼毒得不轻。
走在河边小道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农庄,大片大片的田,劳作不过来,田边就有泥巴茅草做的小农庄,收割后的秸秆稻草也堆着,叫牛棚房。
李郸道拿出钥匙开锁,一股子轻微的霉味和草味,还有牛屎,羊屎……
“牟~”牛栏里牛叫了一声,铲屎的来了。
羊也叫了,还有几只鸡。
把他们放出来。
丫丫去摸羊的奈奈。
羊躲开了。
李郸道不去管他。
拿出铁锹把腌臜全部清理了,这些东西都是农家宝贝,被李郸道堆在一边的坑里,上面用木头盖子盖住了。
好在牛羊粪不算臭,就是挺骚的。
给牛羊准备了麸皮水,先垫垫肚子,再弄些剁碎了的秸秆,差不多了再牵出去吃些新鲜草。
丫丫在摸蛋。
不是羊的蛋,是鸡笼里的蛋。
“三个!”
“好家伙!这几只瘟鸡终于下蛋了,我还说不生蛋找个机会杀了吃肉!”
“丫丫只有两个,怎么说是三个呢?”
丫丫疑惑。
然后李郸道就道:“咱们一人一半。”
李郸道没少干这事。
家里鸡蛋,只有叔叔李福德有得吃,要么到初一十五,也能大家吃个蒸蛋,剩下的拿去卖钱,李郸道觉得十分不公平,已经中饱私囊好几次了。
看看昨天保留的火炉子,扒开看看,用灰盖住了,里面的火还在呢,放了些木屑进去,把火吹起来,加了块柴火,然后把破罐子架上,把整个蛋放里面煮。
“可怜的丫丫,只因为你是个女娃儿,从小就没吃过好的,要不是跟着你哥我,从牙缝里扣嗦出一点荤腥,你哪能吃得这么胖。”
“这羊有崽子啦!”李郸道看着其中一只羊肚子有点大,摸一摸,把脉把不出来。
又贴着耳朵听。
“咕噜咕噜”
“普通!普通!”
“好像是有胎心音了。”
丫丫也过来贴着羊肚子听。
听见咕噜咕噜的她,十分严肃:“羊饿了!”
李郸道掀起肚皮:“你听我,我也饿了。”
丫丫贴着李郸道肚皮,听着这白嫩还略微有点肥肉的肚子,果然也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有就代表能吃,身体好,没有这声音就快死了。”
丫丫道:“那我下次听爷爷的。”
“马红花他爷爷死的时候,他家吃肉了……”丫丫道。
李郸道一噎:“丫丫你还真是个大孝子啊!”
不一会儿水也咕噜咕噜了。
丫丫看着水里的鸡蛋,流口水。
李郸道把罐子拿起来:“等水凉了再吃。”
拿出另一个陶罐,把口袋里一小包粟米倒进去,加水,立在火炉上。
“等回来就能喝粥了,走,咱们去放牛割草。”
把蛋放进刚刚倒出米的小布袋,等凉了就直接吃了,在野外蛋壳不会留下证据。
牵着牛,赶着羊,到河边吃水草。
当然李郸道还要割草。
用一根绳子把丫丫的腰绑住,连着自己的腰,现在要开始给马大爷割草料了。
一边割草,李郸道一边琢磨着老爷子教的那么几下,其中撩的一一招,怎么看怎么和割草一样,只是没有用到那么高的位置。
马老爷一天要吃干草十斤,鲜草五斤,还有一些精粮,不过由于是相当于为国家养马,马粮是有补贴的。
李郸道一直觉得马吃得比自己好。
“狗蛋!来摸鱼哦!有螃蟹,有虾蛄的哟!”一个寿桃头的顽童叫道。
他是这边农户的孩子,姓袁,叫大虎,和李郸道混得熟。
“你摸鱼,小心别摸到鲤鱼,否则泾河龙王要上岸找你算卦的!”李郸道讲的稀奇古怪的故事。
“哎呀!”袁大虎一叫:“有蛇!咬了我一口!”
李郸道立马道:“别叫它游走了!我看看是什么蛇!有毒没毒!”
“别是土夫子了!”李郸道道。
袁大虎道:没看清,就看到了黑色尾巴!”
袁大虎上了干岸上,李郸道立马把绑丫丫的绳子把他的脚给绑紧了。
看见脚脖子处有两个小牙洞,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得了肯定有毒。
当下就拿刀划了个十字口,要放血。
“哎呀呀!你这是要干嘛?我晕!”袁大虎哀嚎:“疼!疼!”
李郸道也不嫌弃脏,对着伤口就吸起血来,吸一口,吐一口。
竟然肿的地方消了一些,只是绑得太紧,不活血,李郸道害怕他腿废了,又松了松绳子,叫血液活动活动。
看看附近有什么蛇药,只发现了鱼腥草和大蓟,连忙采了些。
背着袁大虎牵着丫丫就往袁大虎家中跑。
“嬢嬢!袁大虎被蛇咬了!”
袁大虎妈妈在门口筛谷,一听立马慌了神。
帮着李郸道把袁大虎放到了榻上。
袁大虎说是疼啊,痛啊!其实没什么大事,腿有些肿,但始终没有变得乌紫,溃烂,说明李郸道刚刚已经把毒排得差不多了。
“孃孃,有热水不,再去弄些蒲公英和野菊花,不要好多,我熬些药来用。”
李郸道用火燎了燎刀子,把水肿的血,又放了一些。
“哎呦喂!”袁大虎叫一声。
“哥!咱们是不是能吃虎子哥的席面了?”丫丫坐在床上看着袁大虎痛苦的面容问道。
袁大虎一听,心若死灰,不再叫痛,泪眼婆娑:“狗蛋,俺死后,俺爹,俺娘,还要拜托你照顾……榻底下,那个尿壶里,有俺留的十六个大子,记得告诉俺娘。”
李郸道一听:“**壶里!你也不嫌弃骚得慌?”
袁大虎家的尿壶溺桶都是他清洗的,别人没有插手的地,就成了他藏私房钱的地方。
恰好袁父从地里连忙赶来,听到了这句。眼巴巴的问:“小李大夫,我家虎子没事吧。”
李郸道点头:“没什么事情!虽然没看见什么蛇咬的,但处理得及时,叔你去社上抓一把香灰,给他伤口是糊住,用干净布包起来,没事不要打开看,不能见水,三天后换一次,这次用锅灰,如果没有发热,呼吸不过来的话就过去了,当然最好能请个大夫来看看。”
没过多久,袁孃孃带着野菊花,蒲公英来了。
李郸道将其和大蓟,鱼腥草,熬成汤药。
大虎此时心情忐忑,一直道:“爹娘,俺对不住你们!俺不听话,这一世您就当俺是做客来的,莫要伤心……”
搞得袁孃孃都哭了起来。
李郸道听得心烦意乱,拍了一下他的伤口:“你再哭!蛇毒就跑到肝里去了,到时候你死的时候,脸乌青乌青的,七窍流血,皮肤溃烂……”
果然一吓,袁大虎就不哭了,只是一脸委屈,满目愁情。
喝了熬的药,又苦又腥,袁大虎的脸就更痛苦了,可是怕死得难看,不敢哭。
李郸道估摸着差不多,等袁父抓着香灰来了,就和鱼腥草,大蓟,蒲公英,一起捣烂,敷在伤口上,用布包起来了。
“行了,内服外敷,加上小爷金口吸血疗毒,你还死了,就是不干我的事情了,没事多喝热水,如果没事了,记得亲自来城里我李记药铺来感谢我!”李郸道对虎子道。
随后就对袁父道:“若不放心,再去城里请个大夫也行,唉。”
第5章 哥!你讲的故事变成真的啦!
“请大夫!可咱家哪有钱请大夫啊!”在院子里,袁父在李郸道走后叹息了口气。
袁孃孃道:“小李大夫就是李大夫的儿子,说不定有些本事,李大夫虽然没什么名气,但看小李大夫镇定的样子,咱们虎子又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情,不如先看看吧,明早,若是不行,再去请大夫。”
袁父点头,叹了口气:“只能先看看了。”
若是有钱早就看了。
袁父把袁大虎藏着的铜子拿出,再数数家里的余钱,三百文,请一次大夫……
李郸道回去一看,篓子还在,草也还在,对着丫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