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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剑影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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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摇摇头,说:“姑娘,不必枉费工夫了,即使他们刚走了不久,谁知他们往何处走?既无大道,亦无樵径,如何追法?”

    “我不管,你必定知道他们所走的方向,我惟你是问。”

    “对不起,在下无法应命。”

    “走是不走?”含英声色俱厉地问。

    “在下只走东林寺。”

    “不,非将他们找到不可。”

    “碍难如命。”

    “你拒绝了?”

    “姑娘明人,当知在下确是无能为力。”

    “你如果拒绝,休怪本姑娘无礼了。”

    安平看出危机,暗作戒备,正色问:“姑娘的意思……”

    “本姑娘只好强制你走了。本来,你如果与敝主人结拜之后,你也将是本姑娘的主人……”

    “咦!姑娘口口声声称牛兄为主人,你们……”

    “在外人面前,手下诸人皆以朋友相称。本姑娘是属下。”

    “姑娘能进一步说明么?”

    “你尚未成为自己人,没有说明的必要。废话少说,你走是不走?”

    安平心中暗懔,听对方的口气,牛宏毅的身份极不简单,韩含英既然自称属下,很可能是江湖中势力巨大的秘密帮会哩!

    他想起有关银汉双星的传闻,转移话锋说:“姑娘腰下所携的绣金牡丹绣巾,定是银汉双星的手下众女,银汉双星是谁?牛宏教也是双星的手下么?”

    含英脸色一变,厉叫道:“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在下不打算和姑娘生气,还是到东林寺再说吧。”

    含英大怒,蓦地急冲而上,纤手一伸,五指幻出无数指影,直取安平的胸前要穴,她的手指纤秀修长,足以控制上至结喉,下迄巨阙的上中二腕穴,右控章门,左达大包,何处有空隙,便从何处攻入,迅捷无比。
………………………………

第十八章 路见不平

    彭夫人呆了片刻,一面替含英解穴,一面沉声问:“孩子。你亲眼看见的?”

    “孩儿和五湖浪子赶来,虽未亲见他动手,但却亲见他在这位姑娘身旁,手中握着春露丹瓶,姑娘口中已有一颗。他不但否认是他所为,更说是五湖浪子和了尘大师下的毒手。却不否认春露丹是他的。”皓姑娘从实答。

    “有这等事?”

    “正是。孩儿不忍心惩治他,放他走了,他受伤甚重。”

    “为娘不信。”彭夫人断然地说。

    “妈,为何不问问这位姑娘。”

    彭夫人摇摇头,苦笑道:“这位姑娘经脉受制过久,头部血液稀少,且有淤血之象,醒来后即便不成为白痴,亦将在十天半月中神智凌乱,不能发声说话。”

    “妈,何不带她回洞静养?”

    “不行,她的亲人也许在望穿秋水,等她返家。再说,如果因此而引起她的家属大举搜山,岂不招引是非?”

    “妈的意思……”

    “她醒来后,如果自己知道觅路行走,便不致成为白痴,两个时辰内神智不会凌乱,我们跟随着她护卫送出十里外。”

    “即使问她,恐怕更令我伤心,不问也罢。”皓姑娘凄然自语,声音在喉内转动,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

    “孩子,去看看那两位姑娘是否还有气息?”彭夫人说。

    姑娘猛记起安平要察看伤势的事,心中一动,赶忙细检查两侍女的创伤。

    一名侍女腹背洞穿,死状甚惨。看到创口,她心中一跳,安平的寒影剑她是知道的,创口比寒影剑细小的剑身大得多,这是说:决不可能是寒影剑所杀的。

    但安平艺业超人,很难认为不是他下的手,夺侍女的剑行凶,并非不可能。

    第二名侍女背部开花,她指一根小松枝,在创口拨动,先后拨出五瓣花瓣铁片。

    是不是安平的暗器,她不知道。稍一思索,她用侍女的绣帽,将铁花瓣铁片包好藏人怀中。

    “妈,两位女郎已断气多时,尸体已僵了。”她说。

    “天色不早,小书,将尸体带至楼上藏好,明日再来善后。”彭夫人说。

    含英终于醒来了,她神智未乱,饱含敌意地盯视眼前四个女人,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徐徐站起,稍一迟疑,向外便走。

    彭夫人伸手虚拦,说:“姑娘,留步,我们是救你的人,对你毫无恶意。”

    含英苦于说不出话来,警惕地闪开,侧身行礼以表谢意,证明她并未神智错乱。

    “这位姐姐,能告诉我们受伤的经过么?”皓姑娘急问。

    含英摇摇头,不能说,也不想说,她急于赶回东林寺。

    “需要我们相助么!”彭夫人问。

    含英仍然摇摇头,举步向外走。

    彭夫人示意两侍女将尸体送上楼,母女两跟在含英身后向外走。

    含英急步而行,向北又向北。

    彭夫人母女与两位侍女,直送出十里外。

    暗中躲在一旁窥伺的五湖浪子,向西北如飞而遁。

    另一角落,了尘心胆俱裂,恨不得插翅飞走,远远地离开庐山,离开江西地域。他向西逃,一口气逃出十里地。从此,江湖上永远消失了“了尘和尚”这个人。

    在东林寺的牛郎星,发觉安平和韩含英在入暮时分尚未到来,知道有变,立即派出所有的男女属下,大索山区。他自己带了一批人,直奔金竹坪。半路上遇到受伤失声的含英,姑娘折技代笔,在地上写出变故的概略和被救的经过。牛郎星大怒之下,连夜大搜整个山区,鸡犬不宁。

    这一夜,皓姑娘七人两兽,只好躲在洞中闷了三天,以免起纠纷。

    会来的终须会来,当她们认为搜山的人该已撤走,可以出外行走时,山区里却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这天一早,由小琴负责在外警戒,突见从山谷人口进来了一位彩衣丽人,和两名带剑的侍女。她先发出有人进入山区的警告,然后进入以藤萝掩盖的石洞,向在内端坐闷闷不乐的皓姑娘禀道:“小姐,来人是三个女流,恐怕是警幻山庄的人。小姐想打听夏三东主的底细,何不去问问她呢?”

    她们的住处共有三个石洞,老夫人与彭夫人带两名侍女小书小剑住一室,小琴小棋则与皓姑娘住一座石洞,另一是会客的石室,彼此相距仅有两三丈之远。大青和大黄则在附近的崖穴中栖宿,日夕巡逡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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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恶有恶报

    郑前辈不耐烦,断然下令杀人。

    李老头拼命挣扎,哭叫道:“好汉爷,请让我说完,求求你,求求……”

    “不许哭闹,不然立即杀了你,老夫见不得人哭哭啼啼鸡猫狗叫。”郑前辈网开一面的说。

    李老头不敢再哭闹,强忍酸楚,惨然地说:“丁二虎横行峡江,坏事做尽,不仅强买田地,更迫周廷瑞将妹子送给他做妾。廷瑞的大哥廷春,三年前死在丁二虎的恶仆手中,这次更变本加厉,将廷瑞打伤。吐血满升,十天中人事不省。杀人兄谋人妹,夺人祖田,天道何存?好汉爷,爷们都是英雄好汉,人心都是肉做的,念在周二婶母子俩上天无路,家破人亡,请放她们一条生路,小老儿死后,在九泉之下亦感诸位的恩德……”

    “不必说。”郑前辈不耐地挥手,稍顿又道:“哀求我没有用,我这人已看破了世情,一向认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杀人是一大乐事.杀了人又可获得大批金银,更是何乐而不为。天生你们这种可怜虫,便是注定要挨刀受苦的,太爷从不怜悯你们。哈哈!给他一刀,让他在阎王爷面前去诉苦哭冤吧。”

    一名大汉“呛”一声拔出单刀,嘿嘿狞笑。

    蓦地,东面十丈外人影一闪,有人高叫:“且慢,刀下留人。”

    是一个眉清目秀,年约十五六岁,但身材结实的少年人,挟着一根齐眉棍,大踏步从树后奔出,飞步赶来。

    “哈哈哈!原来是清江镇的小痞棍小太岁彭念慈来了。”一名大汉轻蔑地叫。

    “他还要在刀口上讨彩头,要刀下留人哩。”另一大汉狞笑道。

    “瞧哪!这位小娃娃多神气?他要咱们刀下留人。”一名大汉操着中原口音怪叫,向前迎上。

    郑前辈阴阴一笑,叫道:“邓青,让他来。彭小哥是清江镇的小太岁,虽是江湖小混混,为人倒颇富正义感,而且敢于拼命,胆气超人,早些日子南丐经过这儿,听他曾经打了南丐的一个小爪牙,咱们念在他小小年纪幼而无知,不曾和他计较,今天他居然敢强出头,倒得听听他有何话说,看他敢不敢在刀口上逞英雄。”

    小太岁在郑前辈身前丈余抱拳施礼,扳着脸凛然地说:“老伯是阁皂山大名鼎鼎的……”

    “哈哈!大名鼎鼎的歹徒赤练蛇郑宏,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引见。”郑前辈怪笑着接口。

    小太岁硬着头皮往下说:“宏老是江湖好汉。也是武林名派,小可认为,宏老该为桑梓主持正义……”

    “小畜生,教训我么?”赤练蛇郑宏勃然大怒地叫。

    小太岁脸色一变,仍然沉着他说:“小的不敢,只是……”

    “谅你也不敢。老夫不耐烦听人废话,说明你的来意。开门见山,不许噜嗦。”

    “小的为老弱妇孺,孤儿寡妇请命,恳请老伯看在苍天有好生之德份上,网开一面,小的如同身受。”

    “你与他们沾亲带故?”

    “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那么你凭什么替她们请命?”

    “小的虽是本镇的无赖,但心肠不够硬,刚才无意中听到那位老人家的诉说,感到心中难受,所以……”

    “所以你仗义执言,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小的岂敢?仅是请宏老大发慈悲,饶了她们,也是一大功德。”

    丁瑞冷笑一声,接口道:“小畜生!你好大的狗胆,凭你一个清江镇的小地痞,竟敢在郑前辈面前撒野,该死的东西。”

    小太岁大眼一翻,怒吼道:“你这没心肝的猪狗,谋人产夺人妇,伤天害理,人面鲁心,简直猪狗不如。宏老一方之豪,名动江湖,竟以金银陷宏老于不义,用心可诛……”

    “闭上你的臭嘴!”赤练蛇恼羞成怒大吼,又道:“你不是当着和尚骂贼秃么?岂有此理!来人哪!割掉他的舌头,打断他的右手,赶他走!”

    一名大汉拔刀抢出,叱道:“小辈乖乖就擒。”

    小太岁知道已到了生死关头,无法打动这些人的硬心肠,不但人救不了,还得饶上自己一条命。他一咬牙,一声虎吼,一根劈出。

    大汉向左跃,抢入就是一刀。

    小太岁抡棍便扫,迫大汉后退,跟上来一记“毒龙出洞”,凶猛地点出。

    大汉向侧闪,近不了身,气得哗啦啦怪叫如雷。

    小太岁迫进沉棍,“拨草寻蛇”攻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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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城狐社鼠

    安平心中有数,猜想姓牛的必然是牛宏义,他知道牛宏毅了得,假使凭九江那批内厂走狗便想对付牛宏毅,不啻以卵击石,用不着替他耽心。

    小太岁见安平不作声,继续说:“玉笥山承天宫的妖道,据说能呼风唤雨,伏虎降龙,都是些不安份的坏蛋。主持的妖道叫凌虚真人,是受新淦县供奉的道官。假使有承天宫的妖道出面。姓牛的恐怕在数者难逃。”

    “真的有那么利害么?”安平信口问。

    “人言不殊,实情无法知道。据李老伯说,丁二虎与承天宫的妖道有交情,如果有妖道们在,咱们相当冒险呢!”

    “玉笥山有事,妖道们不会为此事分心的!放心吧!咱们一切照预定的计谋进行。夜色已深,你可以睡了。”

    黎明前,他再叮咛小太岁一番,悄然上岸走了。

    已牌来午牌初。船抵峡江镇。李老头领先上岸,小太岁带包裹断后,在全镇的男女老少注视下,保护着周二婶和小娃儿,穿过唯一的镇中心大街,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镇西周家的大门。

    午间,街道每处角落,皆贴上周家以重金招请护院师父的招贴。

    当天下午,丁家的子弟蜂涌进入,在镇上唯一的小酒店聚会,带刀挟枪大笑大闹,然后在周家的门前广场呼啸,将马粪牛屎弄污了大门侧和院墙,还好没冲入屋中。

    最后,两名大汉在大门上贴了一张三尺宽五尺长的白纸,上面用红朱写着。“重金招请死尸上门,抚金从优。”

    吵闹了一个时辰,然后哗笑着走了。镇上的人敢怒而不敢言,没有人敢出头打抱不平。

    巡检司的衙门只留了一个看门差役,据说巡检大人带了所有的衙役,到玉笥山办案去了,何时返衙,不知道。镇中闹事,巡检大人不在,谁敢作主?

    第二天一早,周家所贴的招贴,全部被人用朱笔加上了昨天留在大门的两行字。巳牌正,丁家的子弟再次在镇中出现,将周家的院墙护檐全部砸毁,呼啸了一个时辰,午间方叫啸着走了。

    镇中心,街北的宏发油行和宏盛杂货店,贴出红条说:“凡与周家往来的人等,禁止入店交易。”

    这两家店的东主,就是丁二虎丁二爷。两店所售的货物,镇中是不许其他店号贩卖同样货品的,而且镇尾的铁器店,也是丁二爷所开的,包售所有的农具,价钱比邻村要高四成。

    而最低的邻村铁器店,远在三十里以外。即是说,附近三十里半径之内,没有人敢和丁二爷抢生意。

    小酒店其实并不小,可容纳上百位客人,东主也是丁二爷,同时也是丁二爷经常逗留的地方,他在这儿结识往来经玉峡驿的官吏差役,店名宏昌,位于驿站和周家之间,距周家不足二十丈,中间隔了四栋三合院民房。

    午正刚过,天宇阴沉沉,冷风飕飕,不见日影。

    北首至府城的小径中,大踏步来了一个神清气朗的雄壮青年人,长眉人鬓,亮晶晶的大眼睛泛着笑意,玉面朱唇,光采照人。可是,穿的却寒酸极了。青帕包头,青夹直缀已经泛发白,还有三五处补钉,同质的扎脚裤,穿一双积满了灰尘的破草鞋,胁下吊着一个旧包裹,腰间鼓鼓地。

    他在三叉路口止步,略一打量,读着路旁的将军箭道:“峡江镇,北至新淦八十里。南至吉水一面四十里。”

    农暇时光,冬耕已了,田野不见人影,路上行旅稀疏。将军箭旁的竹林前,却有两个庄家汉打扮的人。

    他向两人淡淡一笑,抱拳拱手笑问:“老表,请问这儿可是玉峡驿?”

    他虽称对方为老表,却满口中原话。一名庄稼汉举步走近,向镇中一指,用夹生的官话说:“镇中有栓马栏处,就是王峡驿。老表,像否想找地方打尖?”

    “小可要投宿,在贵地访友。”

    “驿站不接待平民百姓,镇里有客栈。”

    “承教了,谢谢。”他点头道谢,向镇口走去。

    过了雷公桥,不远处便是有栓马栏的驿站。江西地境河流多,很少看到马匹。这儿的驿站仅有五匹老马,一年也跑不了三五越。

    宏昌酒店的对街,就是一家玉峡客栈。他在数十位镇民好奇的眼光注视下,踏入了店门。

    店伙计含笑迎客,伸手去接包裹,笑问:“老表是住店么?欢迎,欢迎。”

    他将包裹交到店伙手中,笑道:“里面全是些破破烂烂,随便找一处角落搁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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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武当弟子

    来客坦率地表明了身份,半闭的眼睛张大了,眼珠略带碧光,一看便知是前朝的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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