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书中大反派-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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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魏兄!你这诗。”
声音戛然而止,贺景看到了魏长天身边的翠儿,便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先冲后者沉声说道:
“你快些去准备晚饭吧!”
“啊?”
翠儿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得出贺景的脸色不对劲。
她想要问,但碍于魏长天还在这里,因此犹豫了一下后便还是点点头转身走远了。
而直到这时,贺景才终于压低声音冲魏长天慌乱道:
“魏、魏兄!你这是反诗啊!”
“哦?何以见得是反诗?”
魏长天笑了笑:“就因为诗中的吕景二字?”
“不然呢?”
贺景瞪大了眼睛:“吕字指的是大回的吕家,景字指的是我朝景家,再加上那旧时堂前燕。这、这不是反诗是什么?”
“贺兄。”
没有再反驳,也没有解释。
魏长天只是扭头看着脸色涨红的贺景,笑着问道:“若真是反诗,你会去官府告发我么?”
“这这自然不会。”
贺景警惕的后退了半步:“不过还请魏兄以后莫要再与我来往了。”
“嗯。”
表情平静的点点头,魏长天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只见他又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翠儿,然后收回视线,对着贺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贺兄,此诗所言很快就要成真了,你若信得过我,便早做准备吧。”
“。”
说完话,不再去管一脸错愕的贺景,魏长天转身便离开了小院。
而前者则是仍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不停重复着魏长天最后那句话。
此诗所言很快便要成真了。
现如今吕鸿基早已殒命,大回也早已覆灭,变成了所谓的大楚。
那么,魏兄指的难道是
瞳孔猛地一缩,贺景只感觉双腿一软,竟“噗通”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这、这应当不可能吧”
嘴里不停嘟囔着同一句话,好半天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猛地抬头看去,但却已然看不见魏长天的身影了。
此时此刻,贺景当然已经明白了魏长天的身份并不似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不过却也没有与大名鼎鼎的“魏阎罗”联系起来。
在他看来,魏长天应该是叛军派来的探子。
那么,自己要不要去报官呢?
如若是真的,这无疑算是大功一件,或许都不需参加科举便能为官了。
不过
咬了咬牙,贺景既没有听信魏长天的“狂言”,也没有去报官。
他只觉得魏长天这人颇有才分,与自己也十分投缘,因此不忍出卖后者。
慢慢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贺景有些心神不宁的往屋中走去。
他此刻其实还有些纠结于自己的选择对不对。
而贺景恐怕万万也想不到,就是他今日的这个略显犹豫的选择,竟在不久之后救了整个贺家。
(本章完)
第949章 云蔽日、燕归巢(一)
当魏长天告别贺景,身披夕阳走回自己所住的小院时,段方平四人还没回来。
自己给自己沏了壶茶,坐在前堂,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刚刚与翠儿的对话。
毫无疑问,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翠儿跟尤佳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甚至连“失散多年的姐妹”都不可能。
但巧合的是,两人身上竟又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
说实话,魏长天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去这一趟要做什么。
是想验证一下这个早已有了定论的猜测么?
还是想再见“尤佳”一面?
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把玩着茶盏,魏长天扭头看了看屋外的景色,眼神有些复杂。
关于尤佳是生是死的问题,他至今仍不知道答案。
不是不能知道,而是没有知道。
毕竟自打宁永年死后,大宁龙卫要么死、要么逃,早已不复存在,存放着龙卫之人命牌的密室也被宁文均找了出来。
其实后者当时立刻便传信来汇报了此事。
不过魏长天没有看那封密信,只是让楚先平看过之后就将信烧了。
当然了,烧了信不代表这就成为了秘密。
最起码魏长天若现在想知道尤佳究竟是死是活,只需传信问一问,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得到准确的回复。
但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
其中原因魏长天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吧
“唉。”
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屋外,几片浮云被落日涂抹上了一层金黄的釉彩。
黄昏中的人们行走于街头巷尾,偌大的京城既安静又嘈杂,逐渐在渐暗的天色中亮起一点点灯火。
晚风已至,云块被吹散,不再层叠错落。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世界便从薄暮入了夜。
繁星漫布夜空,与地上的万家灯火遥相呼应,于天际接连在一起。
而当段方平四人回来后不久,小院里终于也亮起了烛光。
摇晃的光影中,夸张且放肆的笑声又一次回荡在夜空,如同一片片乌云遮蔽了天上的星光。
夜幕之下偌大的城池虽依旧灯火通明,但又仿佛亦被这股阴影所笼罩着,挣扎、无力的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翌日清晨。
辰时初,距景国青于午门之上亲诵檄文还有两个时辰。
经过最后一夜的“备战”,段方平四人已然“迫不及待”的先一步出了门,直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去。
而魏长天则是不慌不忙的跟杨柳诗传了几条信息,确定自己的行踪并未暴露,众人还皆以为自己仍身处在叛军当中之后,这才走出了小院。
回身锁好院门,不快不慢的向着巷口走去,很快便行至贺景所住的独院门口。
可能是今天有些晚,贺景已经结束了“晨读”。
也可能是昨天自己的拜访令他有些寝食难安,故而忘记了这档子事。
总之今天魏长天并没有遇到贺景,反倒是撞见了正在清扫院门的翠儿。
“魏公子。”
笑着冲魏长天点了点头,后者的声音依旧如黄鹂般清脆。
看来贺景并没有将“反诗”的事跟她说。
“翠儿姑娘。”
停步道了声好,魏长天同样笑着问道:“贺兄今日怎得没出来背书?”
“啊,他说昨日没睡好,此刻正在屋中补觉呢。”
翠儿很单纯的如实回答道:“昨日公子走后他便一直坐立不安的,我觉得应是还在琢磨您与他讲的诗词一道。”
“也不知昨夜想到了多晚,今早便没能起来。”
“哦,那是该好好歇歇。”
魏长天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翠儿姑娘,我还要出门办点事,就不与你多聊了。”
“公子慢走。啊,对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翠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魏公子,不知您昨日带来的那些糕点是在哪里买的?”
“嗯?贺兄喜欢吃么?”
“不、不是我家公子,是我”
翠儿脸色微红,声音更小:“我觉得那绿豆糕蛮可口的,便想着得空再去买一些。”
“哈哈哈,原来如此。”
魏长天闻言笑道:“只是那铺子离此有些远,若你等得及,我回来时顺便再给你带几盒便是了。”
“啊,怎、怎能麻烦您呢!”
翠儿赶忙摆摆手:“我自己去便是了!”
“无妨,反正我也顺路。”
魏长天冲着院内使了个眼色:“再说你不是还要照顾贺兄么?等下他起来了没人伺候怎么办?”
“这”
可能是觉得魏长天说的颇有道理,翠儿犹豫了一下后便没再拒绝。
只见她解下腰间的小钱袋,从中仔细抖出一钱碎银递到魏长天面前,红着脸羞怯道:
“那、那就麻烦公子了”
“好,入夜前我定将绿豆糕送过来。”
魏长天笑着接过碎银,承诺一句后便欲转身离开。
不过就在迈步的前一刻,他又回头看了院内某扇紧闭的房门一眼,突然对着翠儿说道:
“待贺兄醒后记得跟他说。”
“今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安心在家读书便是。”
“。”
茫然的眨了眨眼,翠儿明显不明白魏长天为什么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想要追问,但后者却已走远了。
“奇怪。”
小声嘀咕一句,翠儿重新拿起靠在墙边的扫帚便欲接着扫地,一转身却看到偏房的门不知何时已然打开,贺景正站在门边往这边看。
“公子,你起来了,我这就去给你烧水洗脸。”
一路小跑到贺景身边,翠儿说着话就准备进屋。
但贺景却是突然问道:
“魏兄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啊,魏公子刚刚说。”
翠儿稍稍一愣,很快就将两人方才的对话如实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想到自己托魏长天买糕点有些“没大没小”,她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贺景逐渐变得复杂的脸色。
直到后者略显艰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魏兄说今日不要出门?”
“是。”
抬起头来,翠儿终于察觉到了贺景的不对劲,不由得疑惑道:
“公子,怎么了?”
“。没怎么。”
贺景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沉声吩咐道:
“去锁门吧。”
“唔?公子,我们当真”
“还不快去!”
“啊!是、是!”
极少听到贺景如此大声说话,翠儿被吓了一跳,赶忙跑去锁门。
而贺景则是站在原地看着,脑海中又一次想起了那首诗。
旧时吕景堂前燕。
大乾和景家,当真到就要此为止了么?
魏兄究竟是谁?
还有,他又为何要帮自己?
(本章完)
第950章 云蔽日燕归巢(二)
“这位爷!里面请!”
“嗯,找个雅座。”
“好嘞!雅座一位!爷,您喝什么茶?”
“雨前龙井,随便再弄几样糕点。”
“得嘞!雨前龙井一壶!桂花糕、马蹄糕、豌豆黄各一碟!”
“。”
距离午门不远的一家茶馆里,店伙计拖着长长的尾音走出了临街的一个小隔断,而魏长天则敛衣坐下,抬眼看了看街上的景象。
所谓“雅座”不过就是用屏风隔档出的“半开放”座位,算不得多私密,也方便他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家茶楼离着等下景国青要“演讲”的午门仅有一街之隔,坐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那边的风吹草动。
只是眼下时间尚早,所以高大的城墙上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禁军,暂时倒并未见得有什么异常。
“这位爷!您的雨前龙井!”
热情的吆喝声很快再次响起,店伙计手脚利索的把一壶茶和三碟糕点摆在桌上,旋即又帮魏长天斟了一杯茶。
“爷,您慢慢喝!有事随时招呼,咱这店添茶不多收银子!”
“嗯。”
点了点头,随手把今早翠儿刚给自己的一钱银子丢给店伙计,魏长天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赏钱。”
“哎呦!谢谢爷!谢谢爷!”
店伙计手忙脚乱的接住银子,喜出望外的连连道谢。
他一个月的月钱才不过四钱,这与他而言自然是一笔天大的横财。
一面道谢一面躬身退出隔断,很快这个店伙计就喜滋滋的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而魏长天则是又看了几眼窗外,然后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入口微苦,回甘很弱,档次一般。
撇撇嘴将茶杯放下,魏长天也没再点上一壶更贵的茶品鉴一番,只是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开始发呆。
是的,他提前来这里并没什么别的事,就只是为了提前“占据”一个有利位置,顺便观察一下午门这边的布防情况。
结果没想到来的太早,便只好干等着了。
就这样,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过往行人。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就当魏长天给路过的第一百二十八个小娘子打出六十三分的综合评分之时,茶馆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叫嚷声。
“快看!张先生来了!”
“终于来了!今儿该讲哪一段了?”
“嘿,这你都忘了?该讲那魏阎罗是怎么杀吕鸿基的了!”
“对对对!昨个儿先生讲一半不讲了,害得我一夜没睡好!”
“算了吧,若真如此,你还能忘了讲到哪儿了?”
“这不是没睡好,脑子犯迷糊么”
“。”
伴随着一个手拿折扇的说书人走近茶馆,不少茶客立马便面露兴奋之色的议论了起来。
而听着这些对话,魏长天却是好悬没绷住。
尼玛,怎么又是讲自己的???
上次在大回永定城,自己跟杨柳诗等人逛街的时候就听到有说书先生在讲自己的“作恶史”。
结果到了大乾还在讲??
自己那点事就这么受欢迎??
更关键的是,你们拿我说书就算了,但好歹讲究点实事求是吧!
还我是怎么杀吕鸿基的我特么自己都不知道吕鸿基是咋死的!
扭头看向那个已经坐在堂中的说书先生,魏长天心里吐槽了半天之后却也有点好奇。
倒不是说他觉得这人知道什么内幕,只是单纯的想听听对方是咋编的。
然后,魏长天便见那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旋即一拍折扇高声说道:
“各位客官!咱们书接上回!”
“上回书说到大回天子吕鸿基带着数个高手夜袭奉元,意图直捣黄龙,取新奉那许姓娘们儿的性命!”
“要知道这吕鸿基可不简单,不仅贵为天子,更早早便突破至二品,身上那天子剑亦是一柄绝世神兵!”
“还有他此番带去的一众高手,各个也都有着通天本领”
“。”
声情并茂、唾沫横飞,不知不觉间说书人便已讲了半个时辰。
而或许是因为全天下“文学创作者”都有“灌水”的毛病,所以他讲到现在居然还没讲到魏长天是怎么杀吕鸿基的这一段。
一屋子茶客没觉得有什么,只听得津津有味。
可魏长天却是等的不耐烦了。
好家伙,这尼玛也太水了吧!
你丫倒是快点切入正题啊!
要不是怕引起怀疑,魏长天真恨不能冲上去给那说书人两巴掌。
当然了,他肯定不能这么做,因此便只能憋气继续听。
然后差不多又过了一刻钟,伴随着说书人的声音越发激动,好像终于是要讲到重点了。
此时不仅茶馆中的一众茶客都屏气凝神的瞪大了眼睛,就连魏长天也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但其实按照正常情况,越是这种“高潮剧情”,说书人便越要卖关子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见那说书人一边讲,一边不动声色的举起手边醒木,估计很快便会重重拍下宣布“断章”。
可下一刻,还未等醒木落下,不远处的午门便在“轰隆隆”的巨响声中缓缓打开,旋即有不计其数的金甲禁军从中策马奔出。
“速速离开!!”
“不可停留于街面!赶紧走!”
“一刻钟后仍在街面逗留者!皆视作叛贼!”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