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书中大反派-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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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因为她认定您不会认错,您此时服软才更有效果。”
魏长天一愣,赶紧劝道:“即便不行,那也总比不试要好罢!”
“。。。。。。”
朝阳透窗而入,回应魏长天的只有沉默。
李岐依旧背着身一言不发,而魏长天在经过了短暂的惊讶过后,便也逐渐想明白了前者为何会如此抵触。
“皇上,恕小子无礼。”
皱了皱眉,魏长天同样站起身子,毫不遮掩的直接说道:“或许您是碍于帝王威严开不了这个口,也可能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说不出这种话。”
“但在我看来,如今什么威严尊严的都比不过查清宁永年的阴谋来的重要。”
“皇上,昨日我刚刚接到消息,宁永年前日已突然离京去往原州。”
“他此去原州是为何事我不清楚,但或许便与其正在谋划的事情有关。”
“是,皇后此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换做是我也忍不了,或许早就将其一刀杀了。”
“所以我能理解您如今是怎么想的。”
“但是您也要知道,您与我终究不一样。”
“说句难听点的,我犯了事有整个魏家替我担着,任性一点也就罢了。”
“可您却不能如此!”
“因为除了是一个男人之外,您还是大奉的皇帝!”
“。。。。。。”
轰!
犹如一道闷雷在耳边炸裂。
“大奉的皇帝”这五个字令李岐略显消瘦的后背突然晃了一晃。
而魏长天见这招有效,便赶紧向前一步接着再说:
“皇上,如今白有恒不知所踪,我在宁永年身边的细作亦什么也没查出来。”
“眼下还知晓这个阴谋的只有皇后,我们也只能从她身上入手。”
“如果此举失败,那接下来大奉会遇到什么谁也说不准。”
“皇上,说句实话,这些事其实本与我无关,我能做到这一步亦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我最后再问您一次,不知您愿不愿意去见皇后?”
“您如果还是不肯见,那我现在扭头就走,绝不会再插手这等闲事。”
“如果您愿意,那就点点头。”
“言尽于此,还望皇上好生考虑后再做决定!”
“。。。。。。”
说完最后一句,魏长天果然不再出声,只是盯着李岐的背影等待着后者的答案。
他刚刚并非是在“威胁”李岐,而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毕竟从目前已知的情报来推测,宁永年的阴谋大概率是针对原州战场,也就是针对大奉的,跟自己并没有直接关系。
虽然自己早晚要跟宁永年翻脸,但最起码现在这层窗户纸还没有完全捅破。
因此最近几天自己其实完全是在“义务帮忙”。
而如今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可李岐却特么的犹犹豫豫,死要面子不愿意配合。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一国之君,且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老丈人,魏长天早就翻脸骂人了。
即便眼下强忍不满又给了李岐一次机会,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只要后者摇头,那魏长天绝对立马扭头就走,从此不再掺和这档子破事。
“呼。。。。。。”
一阵清风从远方吹来,吹响了守在天禄殿外侍卫的鳞甲,然后穿过殿门的缝隙,微微拂动了李岐的衣袍。
五爪金龙随着衣角的摆动游曳几下,紧接着又被一只手掌轻轻摁住。
李岐仍然没有转身,不过沉默半晌后却终于慢慢点了点头。
“魏公子,朕明白了。”
“。。。。。。”
妈的,总算开窍了!
心里松了口气,魏长天又瞥了一眼李岐的后背,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随手搁在堆满奏折的书案上。
“皇上,这纸上有我设计好的话术,您或可以提前看看。”
“还有,迟则生变,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还是尽早去见皇后为好。”
“小子告辞。”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魏长天知道这时候再说别的李岐也听不进去,于是干脆直接拱了拱手就扭头走出了天禄殿。
殿门外,一直等候在这里的老太监见他出来,便笑着躬身说道:
“魏公子慢走。”
“嗯。”
魏长天点点头,下一刻又突然伸手拦住了正准备进到殿中的老太监:“徐公公,让皇上单独待一会儿吧。”
“啊?”
老太监一愣,想要问问其中缘故,不过还未等开口魏长天便已经走远了。
“这。。。。。。”
老太监虽然不解,但犹豫了一下后却当真没有进到殿中,只是遥遥看了一眼那个站在书案前的背影,然后慢慢将殿门重新合上。
“啪。。。。。。”
轻微的响动之后,殿内便再无一丝动静。
李岐就这么又站了好一阵,终于在香炉中的檀香将灭时转回了身子。
拿起那张写满了话术的宣纸看了一眼,旋即又放下。
李岐明白魏长天把这张纸给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过。。。。。。
自己怎么会无话可说。
这样也好,那就将该说的都说清楚吧。
然后。
该活的活,该死的死。
第369章 开始转动的齿轮
天吉十五年,七月十二。
距离魏长天最后一次去见李岐已过去了三天。
距离七月十五中元鬼节也还有三天。
魏长天这三天时刻都在关注着天牢那边的动静,因此自然知道李岐还并未去见过虞平君。
特么的,又改主意了?
还是说他有别的打算?
对于李岐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魏长天心中很是烦躁,但也懒得再去催促前者。
就像之前说的,这破事本来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既然“当事人”都不上心,那就爱咋咋地吧。
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又不是太监,当然不会替李岐操这么多的心。
反正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的七月十五了。
只要到时候奉元城没事,自己立马就让李岐兑现此前承诺,然后回蜀州。
至于李梧桐。。。。。。娶一国公主不是件小事,上上下下的讲究和准备很多,往大里说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奉宁的外交关系。
然而眼下两国正在打仗,且大奉又出了虞平君这档子“惊天丑闻”,短时间内肯定不宜“嫁公主”,所以只能先暂且搁置在一边,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
当然,这事儿魏长天已经跟李梧桐商量过了,并且还问过后者这段时间要不要先跟着自己回蜀州。
李梧桐打心底里想要跟着魏长天走,不过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奉元。
或许她知道,这同样也是李岐最需要自己的一段时间。
“。。。。。。”
“公子,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烛火微晃,卧房中两人相对而坐。
虽然距离魏长天离开少说还要四五天,但李梧桐几乎每日都要“提醒”一遍,似乎十分害怕前者会忘记此事。
“公主,你放心,等大奉大宁什么时候不再打仗了,我便回来娶你。”
点点头,面对李梧桐的“担忧”魏长天并没有不耐烦,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句。
“很快的。”
“。。。。。。”
很快?
李梧桐不知道魏长天为何这么笃定两国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便只当这是个美好的愿望。
她同样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也在期待着这一切快些过去。
不再打仗,天下太平。
到那时候自己便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魏长天,从此不再是大奉的公主,而是魏家的媳妇。
自己可以去蜀州,看看那边的山水美景、风土人情,可以见到魏长天口中那位同样是妖的柳诗姑娘,可以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
如果魏长天不嫌弃的话,自己还要生好多好多孩子。
男孩女孩都好,自己不会瞒着他们,会告诉他们妖与人一样,除了活的久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噗嗤~”
再次想到这句魏长天曾拿来安慰自己的话,李梧桐不禁笑了一下。
看着对面一脸疑惑的男人,她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慢慢挪近一点,将头轻轻靠在魏长天的胸口。
窗外月色正好,鸟儿的啼声清脆。
“公主,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对我真好。”
。。。。。。
。。。。。。
大宁,原州,封县。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刺破的夜的宁静。
作为驻扎了四十多万大宁将士的小城,自打大奉军队退守原州城后便一直是这般平静,如今已有整整一个月了。
一个月中将士们无仗可打,进不许进、退不许退,自然便会有“好战分子”不甘如此,请战的奏折每隔几日就会落在宁永年的书案上,然后又被后者一一否决。
天子之令不得不从。
既然皇上不许打,那驻守在封县的将士们便只能每天登上城墙,望着那空荡荡的荒原发呆,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什么。
戛然而止的战火,不明所以的等待。
他们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很久。
但随着宁永年的圣驾在这个深夜悄悄抵达封县,那个足以左右一国命运的巨大齿轮也终于缓缓开始转动。
每一只齿轮之间彼此扣得严丝合缝,没有通融迂回的缝隙,也没有丝毫喘息之机。
它就这样缓慢且沉重的向着原州城慢慢碾去,一点一点,不可阻挡。
“。。。。。。”
“尤佳,走吧。”
夜色如墨,夜空中无星无月。
站在一座矮山之上,宁永年看着脚下那片逐渐远去的黑影,摇摇头收回视线。
一身黑裙的尤佳站在他身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突然轻声问道:“皇上,这些人是要去做什么?”
“做些大事。”
随口给出一个“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宁永年扭头看着尤佳笑道:“你应当知道这些事不应该问。”
“属下知错!”
心中咯噔一下,尤佳立马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望皇上恕罪!”
“。。。。。。”
“起来吧。”
宁永年摇摇头:“你若真想知道,朕其实也可以告诉你。”
“属、属下不敢。。。。。。”
没有起身,尤佳头埋得很低。
但就在下一刻,一只手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起。
“几天之后,你便什么都知道了。”
“。。。。。。”
几天之后?
到时候会发什么?
这件事会不会与魏公子有关?
尤佳仰头看着表情平静的宁永年,心里却在想着魏长天。
她有些害怕魏长天会牵扯进这样一桩阴谋之中,但又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了。
“是,属下明白。”
沉默了很久,尤佳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
而宁永年却还是此前那般无悲无喜的表情,捏住尤佳下巴的手慢慢松开,然后掌心向上摊开在后者身前。
“。。。。。。”
这样一个动作代表着什么十分明显。
一瞬间,尤佳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亦是几番挣扎。
不过沉默半晌后她终究还是颤动着伸出手,轻轻搁在了宁永年的手心。
“呼啦~”
黑色的长裙晃动,宁永年手上微微用力,就这么将尤佳从地上扶起。
但做完此事后他却并未立刻将手松开,而是看着紧咬嘴唇的尤佳,轻声说道:
“尤佳,其实朕有一事一直很好奇。”
“你此前曾对朕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朕的人,都是龙卫的人。”
“朕想问问你,如今这话可还作数么?”
第370章 都得死
初秋的山风自远传吹来,拂过了山岗,吹动了树梢,沙沙做响。
“如今你的话可还作数么?”
面对这个问题,尤佳不论如何也不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皇上,龙雀的心意从未变过。”
抬头注视着宁永年的双眼,尤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属下永远都是龙卫之人,也永远都是。。。。。。皇上的人。”
“是么?”
轻轻摇了摇头,宁永年松开手,转头又看了一眼脚下的封县县城。
“龙雀。。。。。。在朕眼里,你只是尤佳,并非龙雀。”
“往后,你还会是朕的妃子。”
“。。。。。。”
你只是尤佳,往后你还会是朕的妃子。
这两句话令尤佳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遥颤。
不过还未等她再说什么,宁永年却已收回视线,迈步向着山下走去。
“走吧,下山。”
“。。。。。。”
。。。。。。
原州城。
与封县一样,自打大奉军队退守原州城后,这里便同样从战火中解脱了出来,如今城中的一切也算逐渐重回正轨。
毕竟对于大部分城中百姓而言,城墙上的旌旗到底绣的是“宁”还是“奉”并不重要,只要自己能在这乱世中保全性命就好。
所以虽然如今大奉的五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中,但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军民冲突”事件却屈指可数。
如此情况下,大奉军队对于奉元城的管控便也不似最开始时那么严格,前几日更是连宵禁都给解除了。
几处夜市重新开张,夜晚的奉元城重新热闹起来。
百姓纷纷走上街巷,即便遇到穿着甲胄的大奉军汉也不再惶恐,有人会与后者攀谈几句,心思熟络的甚至已经做起了军中的买卖。
这些买卖涉及的内容很广。
比如说新鲜果蔬,比如说风尘女子,比如说苦力劳工,再比如说。。。。。。情报。
“。。。。。。”
“王哥,最近又有什么新鲜事?”
一家茶楼的雅间之中,一个衣着普通的汉子给对面的军汉倒了杯茶,脸上挂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此人正是魏长天初到原州城时所遇到的那个蜀州兵,李肆。
两人说起来也算有缘,再加上李肆行事还算机灵谨慎,因此魏长天在离开原州前便“破例”把他“提拔”成了共济会原州城堂口的堂主,并且留下了不少的“活动资金”。
富贵险中求。
虽然明知这个堂主不好当,但平庸了一辈子的李肆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这门差事,从此正式成为共济会堂主级别的“高层”,拥有了直接与楚先平联络的权力。
只不过与别的堂主相比,他眼下还基本是个光杆司令。
一个多月的时间,仅仅发展了不到十个帮众,如今大部分事尚且需要亲力亲为。。。。。。从这个角度来讲,李肆确实不比王二和张三,或许更适合做一个执行者,而并非领导者。
“王哥,一点点茶水钱,不成敬意。。。。。。”
将茶杯往军汉面前推了推,同时推过去的还有一个小钱袋。
李肆依旧是满脸的恭维之色,而对面穿着便服的军汉也在看到钱袋的一瞬间露出一丝笑容。
“咳,李兄客气了。”
不动声色的将钱袋收入袖中,军汉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你且听好,这几日军中确实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哦?”
李肆眼中一亮,赶忙又塞过去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不知究竟是什么大事。。。。。。若是算不得什么军情机密的话,还往王哥明示一二。”
“小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