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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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事,在洗手间里过起招来,同样没下死手,区别是付阮比蒋承霖心更狠,想起封醒教她的麻筋穴位,付阮一直主攻蒋承霖内肘。
巧了,蒋承霖也知道这个位置是麻筋,按得准,力道够大,能让人疼得跪下喊爸爸。
无声拉扯中,蒋承霖故意给了个空子,这么短暂又情急的时刻,根本容不得人判断,付阮的手本能伸过去,伸到一半时她就看出来了,但为时已晚,蒋承霖的下一步动作,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前后不过两三秒,付阮被蒋承霖反钳在怀里,她后背抵着他前胸。
蒋承霖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畔,同样暗自使着劲,“别费力,死扣。”
蒋承霖的口吻越是担心,于付阮而言越是挑衅,她知道这是死扣,上身动不了,只能想些
付阮想抬腿踹墙,借后坐力搞蒋承霖,蒋承霖先一步猜到,当付阮抬起腿的刹那,他突然松开钳着她手臂的手,揽着她的腰,将付阮原地抱起,顺势转身。
付阮只觉得身子一轻,腿也踹了个空。
蒋承霖一股恶气,付阮根本不在意结果,如果他刚才没松手,如果那一脚让她踹到,他站不稳倒下没关系,可她的手臂有一半的概率会骨折。
付阮不知道蒋承霖心里想什么,一旦斗起来,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和逃两个字。
脚还没完全落地,付阮已在反击,两人连拉带拽,一番扭扯,最终,蒋承霖被付阮按在了盥洗台镜子上。
台面正好是蒋承霖可以坐上去的高度,他背抵玻璃,领口处是付阮揪着他衬衫的手,蒋承霖说不上不在意还是慵懒的表情,定睛看着面前的付阮。
正当付阮意外之际,蒋承霖再次开口:“…怎样?不服,又怎样?”
付阮当即目光一凛,换个人,她肯定一拳抡过去。
蒋承霖眼镜还架在鼻梁上,一副斯文又败类的模样,挑衅付阮:“外面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人家好心叫你来参加儿子生日宴,你在洗手间里关起门来打前夫。”
蒋承霖的口吻不是在说付阮懂不懂事,而是说她还是人吗?
付阮:“你上赶着找打,我满足你的心愿。”
蒋承霖突然叹了口气:“哎…别人的老婆贤惠得千姿百态,你……”
蒋承霖停顿,付阮一眨不眨,眼底已有杀气。
蒋承霖目不转睛地看着付阮,静静地,定定地,五秒,十秒,用眼神来秒回她的五官和轮廓。
付阮被蒋承霖看得发毛,每时每刻都想把他按在盥洗池里冲走。
两人都不躲避眼神,像是谁先躲谁孙子。
良久,蒋承霖唇角一勾,出声道:“你在我心里最无可取代。”
付阮已经做好蒋承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准备,谁料他磕错药,冒出这么一句。
付阮努力面不改色,生怕蒋承霖螳螂捕蝉,等着她神色变化时,再给她来一记黄雀在后。
付阮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蒋承霖本是坐在台面上,靠着镜子,某一刻,他身体毫无预兆地前倾,付阮明明可以推开,可她没推,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蒋承霖的双腿垂在台面下,付阮站在他面前,还揪着他的领口。
蒋承霖混不在意,脸离付阮的脸很近,付阮从始至终没有后退,也没有躲过。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蒋承霖视线微垂,从付阮的眼睛,鼻子,一路看到嘴唇。
洗手间静谧,蒋承霖低声道:“阿阮…”
第221章 总要有人牵头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呢喃,两人近到付阮感受到蒋承霖鼻间的温热呼吸,裹着酒香。
蒋承希说蒋承霖跟她一样,喝多少都不会醉。
可蒋承霖现在的模样,分明带着五分醉。
蒋承霖曾在医院里对她说:“不喜欢就好,不是我故意试探你,实在是我太招人喜欢,万一你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偷偷暗恋,以后合作起来会很麻烦。”
可他一转头又会对游戏城的工作人员说:“我从上学时就暗恋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付阮承认自己不是盏省油的灯,可蒋承霖根本就是盏吃油的灯。
付阮琢磨蒋承霖不是一天两天,如今一年过去,她非但没能跟他断的清清楚楚,反而越发藕断丝连。
付阮最讨厌输,更恨被人牵着鼻子走。
近距离瞧着蒋承霖的脸,付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被牵的人就得是她?
蒋承霖的鼻尖距离付阮不足五厘米,这是他日思夜想的距离,当然让他日思夜想的不仅如此。
垂着纤长睫毛,蒋承霖盯着付阮嘴唇,脑中想起的不光是滨海游轮上跳下来的那晚,还有他幻想跟她亲吻的每一个夜晚。
无论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幻想中的,通通都让他变本加厉,蒋承霖只想不顾一切的吻下去。
可他又不敢,蒋承霖没办法不想以后,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绑到身边来,好不容易才看到她开心大笑,好不容易…
付阮看不穿蒋承霖心里想什么,只见他停在很近的位置,不退也不进,盯着她的唇,哪怕睫毛半遮着眼球,她也能看出他眼底溢出的渴望。
蒋承霖不是停在付阮面前,而是停在她理智和爆发的临界点中间。
没有任何前兆,付阮揪着蒋承霖的领口,将他往面前一拽,两人本就距离很近,蒋承霖惯性向前,下一秒,只觉得唇上一软…
浑身僵硬,蒋承霖一动不动地坐在台边,几秒后,睫毛微颤,而后缓缓抬起,隔着镜片,他漆黑的瞳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准确来讲,没有咫尺,蒋承霖和付阮之间就没有距离。
付阮睁着眼,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挑衅,没有紧张,什么都没有。
蒋承霖跟她对视片刻,脑子一片空白,呼吸停滞,他本能向后,然而他刚刚一动,付阮立即揪紧他衬衫领口,将人牢牢地禁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唇上一轻一重,蒋承霖耳边嗡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花。
撑在台边的双手,默默地握紧台沿,蒋承霖轻轻地,试探着抬了下下巴,付阮没躲,蒋承霖开始慢慢偏过头,寻找最适合的角度,刚开始很轻,然后慢慢的,一下比一下重。
蒋承霖第一次喝酒那年,十二岁,乔旌南带他去的,当时乔旌南一个劲儿的叮嘱他适量,别喝太多,结果当天蒋承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乔旌南扛上车。
乔旌南隔天醒来不信,又找蒋承霖喝,蒋承霖又把他送上车。
那时蒋承霖还小,没觉得自己能喝,只当乔旌南人菜话又多。
十六岁那年,当他满怀信心给付阮留了封语音情书,打算正式跟她表白时,一转身就看到付阮在木棉树下跟付兆深表白,她越是简单直接,蒋承霖越是当头棒喝。
他打小儿没吃过什么亏,更没受过什么委屈,暗恋的苦,已经是十六年里最苦的一件事,好在苦里掺着糖,他尚能坚持。
可付阮对着别人说喜欢,蒋承霖受不了。
当晚蒋承霖喊乔旌南出来喝酒,乔旌南意料之中的不省人事,蒋承霖却是第一次知道,他可能怎么喝都不会醉。
喝光包厢里所有酒,胃里难受到极处也只是吐,蒋承霖无比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有多难过。
明知自己不会醉,蒋承霖还是在婚后喝吐过两次,每次都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知道,付阮是真的不喜欢他。
蒋承霖早已接受自己不会喝醉的事实,可此时此刻,从没发生在他身上的异样感,身体很轻,不知道身处何处,耳朵里始终有些许嗡鸣,心跳和太阳穴的鼓动此起彼伏……
他猜他应该是喝多了,要不然就是做了场非常逼真的梦,梦里付阮主动吻他。
蒋承霖小心翼翼,怕乐极生悲,梦醒了。
他小心,付阮不想小心,她烦极了蒋承霖不轻不重,仿佛大姑娘绣花,每一针都扎在她心尖上的感觉。
颈部拉长,付阮拽着蒋承霖的衣领,用力亲上去,蒋承霖握着台沿的手瞬间更紧,再看付阮,这一次,她眼里有烦躁。
蒋承霖顿了片刻,突然抬手扣住付阮后脑,从驯养家畜到野兽一秒切换。
付阮背脊绷直,说实话吓了一跳,本能想推开,可她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凭什么每次都是蒋承霖丢道题出来,她就要眼巴巴地在后面解?
打从跟蒋承霖结婚开始,付阮小心防备,处处提防,防了一年零四个月,她受够了!
最好的防守永远是进攻,不想被蒋承霖牵着鼻子走,她就只能走到他前面去。
蒋承霖想撬她嘴,付阮就扯过蒋承霖的衣领,不退反进。
蒋承霖人生中第一次想骂脏话:去他妈的,真的也好,做梦也罢,只要面前的人是付阮。
两人从进洗手间的门就开始斗,先拳脚,后唇齿,墙上镜子里照出蒋承霖的宽大背影,他侧着头,揽着一人后脑。
镜子里还有付阮的小半张脸,她睁着眼,鼻梁高挺,下唇沦于他人口中。
蒋承霖快要疯掉,要用力扣着付阮后脑,才能不让她发现,他在微微发抖。
原本放在台沿处的手,不知何时搂在付阮腰间,蒋承霖闭着眼,没有想这些年的苦,因为尝到了甜。
他只想喊阿阮,一遍又一遍的喊,把这些年欠的,全都补回来。
第222章 喝多了不好意思
蒋承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走神,他在想重办婚礼,他要选颗什么样的戒指送给付阮。
上次他偷偷满世界找绿钻,找到后又出了上百个设计图案,最后千挑万选了一个,他拿给付阮看,付阮直接笑出声:“你是小时候喜欢看巴啦啦小魔仙变身吗?”
蒋承霖当即话锋一转:“我也觉着一般。”
后来他又准备了十八克拉的全美方钻,付阮看到,没像上次那么嘲笑,只是淡笑:“四哥一出手就是小半个岁宁山庄,礼太重,就显得我们情义轻了。”
蒋承霖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蒋承霖当时险些脱口而出,不一定吗?别人结婚都有戒指,有钱就买大的,没钱就买小的,实在捉襟见肘,电视里还有用易拉罐拉环的。
蒋承霖和付阮第一次结婚,没有戒指,没有誓词,只有他们在彼此耳边的轻声承诺: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揽着付阮的腰,蒋承霖除了戒指款式,已经在想孩子姓氏了,以付阮的性格,他们以后肯定要有两个孩子,一个姓蒋,一个姓付。
蒋承霖吻着付阮,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喝多的滋味,特别好。
他正兀自沉浸,猛然一股剧痛从舌尖传来,“嗯…”蒋承霖浑身一僵,几秒后才蹙眉睁眼。
疼痛从舌头蔓延全身,蒋承霖含着口中的血腥气,下意识说:“没事…”
付阮松开揪着蒋承霖领口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喝多了。”
蒋承霖隐约觉着不对,直到付阮二话不说,转身欲走。
他伸手拉住付阮手腕,低声问:“什么意思?”
付阮转脸看向蒋承霖,淡定地像个久经情场的海后:“大家都喝多了,不用放在心上。”
蒋承霖直视付阮的脸,她冷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人对视,蒋承霖从付阮眼中看到了平静又强烈的胜负心,甚至是报复欲。
后知后觉,蒋承霖恍然大悟,付阮根本就不是情动,而是一场不知蓄谋多久的反击。
他说中意她,她不信;他说暗恋她,她也不信;他想亲她,她忍不了了,决定反客为主。
咬他那一口就是要告诉他,主动权,不在他手里。
蒋承霖还靠坐在盥洗台边,一只手拉着付阮的手腕,某一瞬,他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聪明人之间不用太多言语,付阮确定蒋承霖收到她的战帖。
蒋承霖笑容不带讽刺,本就老天偏爱的一张脸,嘴里的血来不及咽下去,笑起来下唇内侧带着一抹红。
这样的一幅画面,哪怕地点是洗手间,谁看了都得心尖儿颤三颤。
付阮不想久留,也不想继续看,迈步要走。
蒋承霖手上一紧,拉着付阮的手腕,不让她走。
付阮看向蒋承霖,淡笑着问:“你酒醒了吗?”
付阮知道这句话是个陷阱,她说没醒,蒋承霖很可能说继续,要说醒了,那就得说些醒酒后的话。
短暂沉默,付阮不答反问:“你醒了吗?”
蒋承霖脸上笑意更浓:“有些梦,就是要醒着做。”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付阮猜不到蒋承霖话里有几分真,索性不猜了,与其时刻防备,不如同流合污。
把手腕从蒋承霖掌心抽走,付阮走前,好心伸手掸了掸他胸前褶皱的衬衫。
出门原路返回,长桌边明显少了几个人,宋喜喝的也有点多,笑着对付阮说:“今晚就在这儿住吧,楼上有房间。”
宋喜:“不麻烦,我们还能多喝一会儿。”
付阮拿起酒杯,跟宋喜碰杯。
佟昊问:“承霖呢?上个洗手间还不回来了,修洗手间去了?”
她之前那下咬的挺重,还是选在蒋承霖最乱最迷的时刻,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舌头会说话,尤其是蒋承霖的舌头,单割下来甩出去都能立地成精。
付阮站着,好几次有种从骨头往外渗的软,再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还能淡定多久,所以选了自己也微微恍惚的一刻,那一下,不光是敲打蒋承霖,也是提醒她自己。
付阮在座位坐了十分钟,蒋承霖还没回来,不光别人,她都有些纳闷,蒋承霖搞什么幺蛾子?
元宝主动起身:“我去看看。”
他这一走,也是半晌没回来。
要不是知道乔治笙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意外发生,付阮真要怀疑蒋承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三个颀长身影一同从远处走来,付阮随意一瞥,一眼就看到蒋承霖。
蒋承霖走近,付阮发现他头发微微有些湿,衬衫领口处一点褶皱都没有,不对,他换了件衬衫。
元宝跟乔治笙说:“承霖刚才洗了个澡。”
乔治笙看向蒋承霖,蒋承霖先声道:“按错开关,搞了一身水。”
佟昊:“你就直说尿身上了,谁也不会笑话你。”
蒋承霖:“你的童年,我的童年,未必都一样。”
宋喜怕蒋承霖真喝多了,劝道:“吃点菜压压酒。”
蒋承霖还没等应声,身旁付抬手,从别处拿了一盘菜,放到蒋承霖面前。
蒋承霖一整个受宠若惊,结果慢半拍一看,是道辣椒堆起来的辣子鸡。
拿起筷子,蒋承霖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辣椒是专门从蓉城买的,比岄州那种红而不辣的辣椒,不知辣了多少倍,蒋承霖平日饮食多清淡,但也不是完全不吃辣,只是舌头上的伤口遇到呛人的辣,口中口水成倍翻涨。
最毒女人心的道理,蒋承霖在付阮身上不知体会过多少遍,拿了个空碗,他盛了碗粥,当众摆在付阮面前。
两人互相关照,又一句话都不说,像极了老夫老妻。
对面喝多的佟昊见状,狐疑道:“你俩什么时候又在一起了?”
第223章 他在想她日日夜夜
付阮和蒋承霖同时抬眼朝佟昊看去,区别是付阮没出声,蒋承霖信誓旦旦:“我俩什么时候分开过?”
付阮努力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