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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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了这一句话,蒋承霖唇角一弯:“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付阮:“风格是死的,人是活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变通。”
蒋承霖:“他开的什么条件,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自欺欺人?”
付阮不确定蒋承霖知道多少,也不知道他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无所谓了,反正蒋承文也不会跟蒋承霖说几句实话,大家都在互相骗,就看谁骗术更高而已。
想着,付阮几乎无缝衔接:“南岭七三,我七,他三。”
话落,蒋承霖轻笑出声:“他是这么跟你承诺的?”
付阮面不改色:“有条件,他想跟付家捆绑,本来我想有机会就‘合作’,可他想‘长期合作’,结了不能离这事,我还在考虑中。”
真真假假,付阮觉得她对得起蒋承霖了,也没全骗他。
蒋承霖闻言,脸上笑意更多了几分:“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听着开心开心就好,七三…呵。”
付阮:“如果是一锤子买卖,他开七三,我立马就跑,可如果是聘礼,我觉得八二都不为过。”
“他还提了一个夜城五环的别墅区,说是额外的诚意。”
付阮说的很淡,蒋承霖却是真的知道有这个项目,也知道这是赵家暗地里的资产,外面鲜少有人知情,如果蒋承文不说,付阮不会知道。
心底多了几分计较,蒋承霖面不改色:“听你的意思,你还在认真考虑蒋承文画的大饼。”
付阮:“你也不是成天给乔旌南画饼。”
蒋承霖:“事情一天没定下来,确实什么都有可能,但我输了顶多少一个项目,你要是输了…可能会多个前夫。”
付阮:“以我的条件,有两个前夫很稀奇吗?”
不等蒋承霖出声,付阮走他的路,叫他无路可走:“什么年代了,还觉得离婚的女人在贬值,大家只会在背地里嘀咕这些‘前夫’,再怎么牛,还不是成过去式了。”
蒋承霖:“‘过去式’集多了,担心没人真的喜欢你。”
付阮笑了:“我喜欢的人,不会让他成为‘过去式’;成为‘过去式’的人,我也不会喜欢。”
如今付阮的‘过去式’,就只有眼前这一个,她就差点名道姓的告诉蒋承霖,省省吧,谁又看得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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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按头让她嫁
蒋承霖片刻沉默,随即笑了笑:“确实。”
他并不反驳,甚至肯定付阮,坐实了他白天当着蒋承文面说的那句话:又不喜欢,为什么要生气?
付阮像是着急赶下一场,直接问:“还有别的事吗?”
蒋承霖下意识说:“你还有其他事?”
付阮话里带刺:“这么晚,我没事也不能跟你这么干呆着吧。”
蒋承霖失笑:“怕外面说我们余情未了?”
付阮也不生气,半真半假的口吻:“用不着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就够难听的,影响我下段‘生意’。”
蒋承霖打从最开始就给她定性了,她跟吴景淮聊钓鱼,蒋承霖说她在钓人,蒋承文回来,蒋承霖也觉得她会嫁给他三哥,在蒋承霖心里,她是个男的就行。
付阮不爽,又懒得跟他掰扯,干脆顺坡推车,说的有鼻子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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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霖闻言,话中也多了几分讽刺:“蒋承文跟你谈的是生意,不是感情,他不会在意你半夜三更上了谁的车,待多久,做了什么。”
付阮道:“我在意,虽然你俩都不愿意承认,但你们毕竟是兄弟,我要答应他求婚,样子总要做一做,免得外面有些人再说我脚踩两条船。”
她太无所谓,不把婚姻当回事,不把蒋家兄弟当回事,甚至没把自己当回事。
车内光线昏暗,蒋承霖的脸隐匿在昏暗之下,看不见眼底神情,只听得熟悉的声线响起:“你就这么想要南岭。”
付阮声音平静:“你不想要?”
蒋承霖:“你确定赵家能给你想要的?”
付阮坦然:“目前为止,算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跟我合作,我给你两成。”
蒋承霖毫无预兆地开口,付阮心跳微微漏了半拍。
付长康说过,无论蒋承霖还是蒋承文,充其量就只是合作伙伴,不是朋友,更不是良善,几人相争,是非难辨,如果不想被人当枪使,就只能掌握主动权,把自己从被选择变成选择者,只要她的存在足够动摇整体局面,那她永远可以掌握主动权。
付阮之前一直急着想要结果,而付长康说,她稳,急得才是别人。
付阮没想到,蒋承霖这么快就主动跟她谈条件,弯起唇角,她侧头看向坐在暗处的人:“两成?你八我二?”
蒋承霖:“不是我跟你,还有乔家,这么大的饼想一个人吃下,结果肯定是撑死,生意不光要看赚多少钱,还要看拿到钱,有没有命花。”
付阮:“你在恐吓我?”
蒋承霖微笑:“怎么会,赵家承诺你七三,如果你觉得靠谱,早就点头答应了,何必犹豫到现在?说白了,你也在担心跟赵家合作,能有几成把握。”
蒋承霖越是信誓旦旦,付阮心中越是怒火中烧,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板上钉钉,说她就是想嫁给蒋承文,只是在考虑其他利弊。
付阮因为憋气才没开口,蒋承霖见她沉默,更加笃定心中所想,眸色很暗,声音却与往常无异:“与其赌一个可能会竹篮打水的七成,不如跟我合作,拿一个稳中求胜的两成,这样我们谁都没输,你我都是赢家。”
付阮皮笑肉不笑:“谢谢四哥。”
蒋承霖听出这四个字的背后含义,“四妹怎么想?”
付阮还是那句话:“多谢四哥惦记,你跟乔家已经分好的饼,我就不来尝一口了。”
蒋承霖:“两成听起来不多,可南岭的两成,等同于整个岁宁山庄。”
所有人都在用价值做比较,可在付阮心里,岁宁山庄等同于付长毅,付长毅不在了,但他留下的东西必须在,让阮心洁住在岁宁山庄,相当于付长毅还陪着她,付阮每次过去,更是有种一家三口都在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付阮从未说过一个字,付长康懂,其他人这辈子都不懂。
别人提都没关系,可蒋承霖提,付阮莫名的不爽,这种感觉很强烈,可能是付长毅留下的东西,还是被蒋承霖给占了四成的缘故。
强压着心底的不悦,付阮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努力争取,合作可以,施舍就算了。”
蒋承霖声音微沉:“努力争取八二还是一九?这种口头的大饼,听起来就像骗婚前的承诺,小心人财两空。”
这话正中下怀,付阮不冷不热:“说的好像婚姻是物质的保障一样,结婚前计较,结婚后算计,没有人财两空不是我找对人,而是我没那么傻。”
蒋承霖:“你想好了要嫁进赵家?”
付阮心底想送蒋承霖去出家,打从吴景淮开始,他就按头让她结婚,来一个嫁一个,婚礼名单上只换新郎名,不换新娘名。
气极,付阮声音越发没心没肺:“早知道我一年前就该选蒋承文,省得费二遍事。”
蒋承霖没出声,车内顿时陷入沉寂,不是安静,而是故意抽空后的死寂。
付阮懒得客套表面情义,兀自推开车门,干脆利落的从车上跨下去。
付阮和封醒上了另外一辆车,很快驶离医院门口。
小龙拉开驾驶席车门,饶是他这么迟钝的人,都在第一秒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只是对人情世故不明感,可对危险气息,就像缉毒犬的鼻子,百米之内就能嗅出含量。
眼下车上就只有蒋承霖自己,危险的气息自然也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小龙拉着车门,愣是迟疑两秒才弯腰坐进去。
蒋承霖一路无言,小龙不奇怪,奇怪的是车内这种危险又压抑的氛围,不仅丝毫没减,反而愈演愈烈。
半晌,车后传来低沉男声:“去蒋承文的医院。”
小龙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车后一片昏暗,蒋承霖坐在驾驶位后面,看不见脸,只能看到半边肩膀和一截手臂。
想到之前进门时,看到蒋承霖拿着椅子打人的画面,小龙非常强烈的感觉,今晚要出事,他说:“你想做什么,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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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没人想输
付阮高不高兴,有多不高兴,封醒一打眼就看得出来,用后脑勺也猜得到,肯定又谈崩了,只不过具体崩在哪,还有待考量,总归跟蒋承文脱不了干系。
蒋家兄弟不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蒋承霖要南岭,蒋承文也要,蒋承霖跟付阮结过又离,现在蒋承文也要跟付阮求婚,无关爱情,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利益和人性掠夺。
他们都堂而皇之的以为,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就该扮演着花瓶的角色,而付阮就算是花瓶,也是个把别人打的头破血流,自己也不会粉身碎骨的大理石花瓶。
开车回家路上,车内没人讲话,快到家时,封醒接了个电话,他直接开的外音,因此付阮也是第一时间听到:“醒哥,蒋承文好像出事了。”
男人:“之前四小姐走后,蒋承霖又在蒋承文的病房里待了一会,后来小龙也进去了,我们不敢靠太近,等他们走后差不多半小时,护士进去查房,慌里慌张地从病房里跑出来,然后医生护士进去一大帮,蒋承文的保镖都被人把胳膊腿掰断了,蒋承文也被送到楼上手术室。”
男人:“我们没看到病房里发生什么,只看到蒋承霖和小龙一起出来的。”
封醒和付阮都没说话,男人又道:“刚刚医院外面来了好多车,除了私家车之外,还有警车和军区的车。”
话落,付阮和封醒心底同时想到赵家,蒋家从商,出了事就算出动警车也很正常,但是军区的车都来了,那就不大可能是蒋承霖这边,而是赵家为了蒋承文,动用了关系。
封醒说:“知道了,你们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断后,付阮没说话,封醒主动问:“蒋老四在耍什么花样?”
付阮面色不辨喜怒:“他跟我说,蒋承文亲口告诉他,孙洪祖的腿是蒋承文派人撞断的。”
这次轮到封醒沉默,付阮问:“你信吗?”
封醒面色平静,边开车边道:“无常骂判官,鬼话连篇。”
付阮:“如果是真的,蒋承文在借蒋承霖试探我对他们两个的态度,如果是假的,蒋承霖想借我的手动蒋承文,这样既除了眼中钉,又没人跟他抢南岭。”
付阮心中刚想,封醒马上猜到:“蒋老四前脚刚走,蒋承文后脚就在病房里出事,还闹得军区的车都出来了,自导自演嫁祸蒋老四?正常人也不会相信蒋老四会在病房里动手。”
付阮说:“我信。就是你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都不会信,只觉得蒋承文有病,我才更信蒋承霖干得出来。”
那种欺负哑巴不会说话的损事,蒋承霖信手拈来。
封醒沉默片刻,转而道:“也是,估计蒋老四看蒋承文不爽很久了,早就想痛扁他一顿,一直没找到机会。”
付阮目视前方,不冷不热:“谁知道蒋承文今晚的车祸,是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手。”
封醒:“要真是这样,我更理解蒋老四为什么要打他了。”
付阮半路突然吃到这么个瓜,莫名气就消了不少,靠在副驾上,闲散道:“爸说的没错,世上这么多事,真真假假,不需要每一件都弄清楚,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自己不被当枪使。”
封醒:“反正都是他们蒋家自己人,谁不好,都是付家好。”
封醒没说话,在前面路口临时掉头,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于记门口,通宵的粥铺,下半夜依旧有客,只是人不多。
瞧见付阮和封醒进门,老板娘笑着打招呼:“欸?今天这么晚?”
付阮微笑:“再晚也要过来吃一碗,不然睡不着。”
老板娘:“老样子?”
付阮:“今天喝及第粥。”
老板娘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下完单又跟付阮聊家常:“突然想喝及第粥,最近在谈什么大生意?”
付阮点头:“嗯,上你这讨个好彩头。”
老板娘笑说:“一定行。”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美女,头顶随便盘个啾,穿着件白色跨栏背心裙,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手里拎着大G车钥匙。
她站在门口,眯着视线往店里看,封醒抬了下手,沈全真这才迈步走过去,付阮说:“你这眼镜戴跟不戴一个样。”
沈全真拉了把椅子坐下,碎碎念:“你给我打电话我就出来了,走得太急没看清,这副没度数。”
付阮:“还赖我了?”
沈全真:“不赖你赖谁?谁让我改好作息,好好工作天天向上的?我正睡的香,你一个电话过来,问我喝不喝粥,吓我一跳,我以为早上了呢。”
付阮淡定:“说的好像多怕我扣你工资一样。”
沈全真:“打工人打工魂,既然决定好好干,那就一定得干出个响儿来。”
瞧她这副半夜打鸡血的模样,付阮敏锐:“受什么刺激了?”
沈全真手里拿着玻璃瓶饮料,左看右看,没找到瓶起子,封醒接过去,直接用一次性的筷子,砰一下就撬开了。
沈全真马上说:“你教教我,怎么还自己留绝活儿呢。”
沈全真拿着饮料,回忆了两秒:“我没受刺激啊,谁敢刺激我?”
付阮:“他今天找你干嘛?”
沈全真马上想到乔旌南,面不改色地回:“想劝降,让我给臭骂一顿。”
付阮忍俊不禁,平时别人觉得难听的话,沈全真只当是正常说话,如果她觉得是臭骂一顿,付阮不禁脑补了乔旌南垂头丧气的模样,啧,何苦呢。
老板娘给其他桌端东西,看见沈全真,笑着跟她打招呼,问她吃什么,沈全真想都不想地说:“及第粥吧。”
老板娘笑说:“你们三个今晚倒是很统一啊。”
沈全真看了眼身旁的封醒,以及对面的付阮,等老板娘走后,低声道:“听好了,这次的行动,只许输不许赢!”
付阮和封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沈全真心说看什么,几秒后,自己反应过来:“只许赢不许输,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封醒不说话,付阮道:“乔旌南何苦策反你。”
把沈全真放到阵前喊口号,仗都不用打,她能一嗓子把三军喊地原地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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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别落个克夫的头衔
南岭一天没定下到底花落谁家,受邀名单上的每个人就都是众目所望,付阮身边很多人盯她,同样其他人身边也有她的人在盯。
隔天起床,付阮精神头不是很好,只睡了四个小时,封醒买好她喜欢吃的早餐来她家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封醒说:“昨晚蒋老四跟你分开后,又去了蒋承文的医院。”
封醒:“他没见到蒋承文本人,医院外面水泄不通,像是故意在拦他,他连医院大门都没进去。”
付阮在极没活力的情况下,仍旧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表示嘲笑。
封醒紧接着道:“蒋老四打电话叫来更多人,之前去的人把医院封了,蒋老四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