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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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复婚,乔旌南心里都没那么难受,毕竟婚结了还能再离,可蒋承霖跟付阮是真的在一起了,跟利益无关,跟南岭无关,跟任何人无关,只是因为,喜欢。
乔旌南最近几天上火了,内火,没有体现在那张渣男脸上,只是舌尖上起了好几个水泡,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乔旌南半夜打给蒋承霖,蒋承霖拒接,再打,再拒,再打就没人接了,一个小时后,蒋承霖把电话打回来:“干嘛?”
乔旌南:“要是等你救急,你来了骨灰都是凉的。”
蒋承霖声音比平时低哑:“以后给我打电话,看着点时间,这个点没空。”
这话直接激怒了一个被吊销‘驾照’的老司机,乔旌南当场问:“你几点有时间?八点给你打,你八点没有,九点打,九点没有,十点到十二点是高峰期,凌晨两点给你打,你还没有,你也不怕死在付阮家里!”
蒋承霖云淡风轻:“羡慕吗?”
乔旌南心态崩了,他轻易不求人,哪怕是蒋承霖,但那天他还是跟蒋承霖说:“你让付阮帮帮忙。”
蒋承霖:“她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乔旌南:“哪个皇帝想当昏君,都是架不住身边奸臣撺掇,你别一个人上岸就头也不回,我可告诉你,全真闲着就会找付阮,付阮又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你争不过她。”
蒋承霖没说别的,挂了电话就去哄付阮,他只字不提沈全真,只一口气磨得付阮把接下来几天的空闲时间都留给他,果不其然,沈全真炸了。
这种事,总要对方主动,才显得毫无痕迹。
沈全真要来付阮家里,蒋承霖私下问付阮:“乔旌南能来吗?”
付阮随口道:“想来就来。”
四人一起回付阮家,蒋承霖跟沈全真进厨房,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打赌,看谁更能满足付阮的胃。
付阮和乔旌南在客厅里坐着,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中间隔着四五米远,像是不熟的陌生人。
其实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只不过付阮不是个活泼开朗的性格,乔旌南私下里话也不多。
电视里在放国外的沙滩排球赛,阳光仿佛穿过电视照进室内,付阮静静地看着,不说话,乔旌南想起蒋承霖跟他说的:“阿阮心很软。”
某一刻,乔旌南开口:“阮姐。”
付阮侧头朝他看来,从前沈全真跟乔旌南谈恋爱那会儿,乔旌南也跟沈全真一样,喊付阮阮姐,只是这称呼太久不叫,付阮直视乔旌南的脸,乔旌南尴尬地直摸后脖颈。
付阮见状:“什么事,说吧。”
乔旌南:“24到28号你有时间吗?一起去春城过圣诞。”
付阮:“你跟我吗?”
乔旌南大惊失色,坐姿都从八十度慵懒变成九十度笔直:“我跟你过什么圣诞节,你跟承霖,我跟全真,我们一起去!”
付阮当即勾起唇角,笑得随意又放肆:“你还当真了?”
乔旌南老脸一红,主要他没想到,付阮会跟他开玩笑,可是仔细一想,从前付阮也是个可以开玩笑的人,而且跟刚刚一样,都是一本正经的,吓别人一大跳。
第434章 都从她要机会
人年纪越大,越想从前,乔旌南就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六年前,他正感慨,忽然间什么东西窜到他身上。
乔旌南吓了一跳,但还不至于跟蒋承霖一样窜出去,定睛一瞧,腿上是只比掌心大点的小兔子,黑色耳朵,黑色眼睛,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色身子。
乔旌南下意识道:“这不承霖的兔子吗?”
付阮不咸不淡:“他怕兔子一个人在家抑郁。”
乔旌南单手抓起兔子,脸对脸的逗它玩儿,“你不是不喜欢动物嘛。”
乔旌南竟然从付阮毫无感情的话里,听到了浓浓地纵容之意,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乔旌南从沈全真嘴里得知,付阮怕麻烦,怕掉毛,怕负责,怕牵绊,怕宠物死,所以能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别带活物回家。
但蒋承霖进来了,他不光自己进了付阮的家门,还拖家带口!
乔旌南突然间说了句特别二的话:“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喜欢他,他对外人不怎么样,对身边人绝对没的说,尤其对你,除了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他什么都能给你。”
蒋承霖都没跟付阮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付阮盯着电视,声音如常:“别往他脸上贴金,我让他从我家出去,他都做不到。”
乔旌南对着兔子道:“你在跟我炫耀吗?”
付阮对着电视回:“日子过的差的人,听什么都像炫耀。”
乔旌南原地KO,视线掠过兔子看向对面付阮:“你有时间吗?”
付阮侧头看来:“去春城除了过圣诞,还有其他事?”
乔旌南显然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临时思忖片刻:“全真他爸在春城。”微顿,又补了句:“…全真的狗也在春城。”
付阮一言不发,一眨不眨,就这么看着乔旌南,看得他自己尴尬,开口道:“我想带全真出去玩儿几天,随便想了个地方,你要觉得不好就换一个。”
付阮:“全姐说她爸圣诞节带女朋友去瑞士,狗也一起去,你去春城,人狗都见不着。”
乔旌南脸上写满消息闭塞后的唏嘘,沈全真现在有什么事也不会主动跟他讲,都是他在背地里绞尽脑汁的筹划,还得托蒋承霖的关系来付阮面前打招呼。
付阮也懒得让乔旌南想,她说:“去夜城吧。”
乔旌南第一反应:“夜城有什么好玩儿的?”
乔旌南当即一撇嘴角,因为这话他倒是常听,封醒去夜城还不到一个礼拜,沈全真把想他挂在嘴边,付阮更是实际行动,打着过圣诞的旗号,直接去夜城找封醒。
乔旌南好奇:“你当着承霖的面儿这么说,他不生气?”
付阮:“心里没底的人才会生气。”
乔旌南瞬间垮下脸:“能不能好好聊会儿天了?”
付阮:“你为南岭回来的,还是为全真回来的?”
乔旌南不经意间换上正式表情,不假思索:“蒋家不差钱,我也不是非要入伙,承霖为你才想做南岭,我因为全真继续做这行,才接的这个项目。”
付阮:“全真花了四年才想明白,不是没有你就不行。”
乔旌南难得表情控制的还算不错,心平气和道:“我们花了同样的时间,证明不是没有对方就不行,但换个人,也不行。”
这倒是真的,除了刚开始的一年多,沈全真身体心理状态都很差,几乎不出门,见不到什么人,不然像她的条件,每天出门都能遇到表白的,可沈全真像是突然斩了七情六欲,对男人这个物种根本提不起兴趣。
付阮没出声,乔旌南看着她,目光执着:“阮姐,给我个机会。”
一个深情款款的男人,对着一个又飒又靓的女人,说出‘给我个机会’这句话,饶是谁都会百分百肯定,这就是表白现场。
沈全真气势汹汹从厨房里出来,正欲告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付阮坐在正对厨房的方向,抬眼往乔旌南身后看,沈全真肯定不会怀疑付阮跟乔旌南之间有什么,就是肯定不会有,她才一副鄙视的样子,剜了眼乔旌南的后脑勺,他肯定没跟付阮说好话。
乔旌南转头,看到左手拎着玉米,右手拎着刀的沈全真,付阮问:“怎么了?”
沈全真没空理乔旌南,冲到付阮面前说:“你看看蒋大头,你还管不管他了!”
蒋承霖出现在厨房门口,他换了家居服,身上系着黑色围裙,手里拿着一只玉米,不急不缓道:“评委没要求我们不能使用同种食材吧?而且既然是比赛,那就要同种食材,不然白切鸡和水蒸蛋怎么比?”
沈全真蹙眉跟付阮抱怨:“他好烦啊!”
付阮半开玩笑半认真:“你找个帘挂起来,把厨房分两半。”
沈全真:“我做饭的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
蒋承霖:“你在为输做铺垫吗?”
沈全真瞪向厨房门口:“输你?阮姐从十三就开始吃我做的饭。”
付阮听出了一种,这些年她是被沈全真一口一口给喂大的既视感。
蒋承霖慢条斯理的扯着玉米须:“没你年头长,我顶多给阿阮煮个早餐,晚餐和宵夜,对了,冰箱里有糖水,你火气大多喝一点,等你们走了我再给阿阮做新的。”
付阮,沈全真和乔旌南,不同的表情,同样的心情。
沈全真快要气炸,付阮担心她重回厨房会放下玉米揪住蒋承霖的头发,起身,她跟沈全真一起往厨房走,乔旌南也放下兔子跟进去。
厨房很大,四个人也完全不会拥挤,沈全真气蒋承霖,拉了付阮打下手,乔旌南站在蒋承霖那边,蒋承霖给了他一个打发时间的活儿,剥蒜。
二拖二,两个大神带俩垃圾,付阮和乔旌南纯划水,目的只有一个,在沈全真想打蒋承霖的时候,他们能第一时间拦着点。
蒋承霖在付阮站了不到十秒时,给她拿了个高脚椅,他拿的随意,付阮回的随意:“谢谢。”
乔旌南见状,原来这就是他还没追上沈全真的原因。
沈全真见状,蹙眉瞪蒋承霖:“你走开,别贿赂裁判!”
蒋承霖转手从冰箱里拿出几份糖水,一人一份,沈全真撇撇嘴,她倒要尝尝蒋承霖的手艺,一吃…
乔旌南:“我就觉得糖水一般,全靠碗加分。”
厨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蒋承霖和付阮都没说话,沈全真一口气把糖水全干了,上火,不跟蒋承霖比,还显不出乔旌南这么会‘说话’。
第435章 他就是懂
乔旌南不是嘴笨,谁要是把他惹毛了,他能把人怼的炸肺,他就是单纯地不会哄人,想当初沈全真也不是他哄来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乔旌南对沈全真不好,两人在一起的那四年,可以说沈全真要的一切,乔旌南都给她了。
她要他当男朋友,他当了;她工作要强,他就修补她专业和思维上的漏洞,让她变得更强;她想要国外一个漫画家的绝版周边,后来她都忘了,一个月后乔旌南回家的时候突然拿给她,是他托了朋友的朋友,费了好大的劲儿,直接从漫画老师家里拿的。
乔旌南不浪漫,但只要沈全真开口,无论是南非的苹果还是西伯利亚的狗,哪怕是凌晨三点半非要吃三文鱼馅儿的饺子配朗姆酒,乔旌南都会一边嫌弃,一边骂骂咧咧的打电话想办法给她解决。
怎么说呢,比起嘴甜,乔旌南是手勤。
厨房里有没有付阮和乔旌南都无所谓,不是阻碍,但也帮不上多大忙,可蒋承霖看付阮,心情好。
原本大家都在准备食材,蒋承霖突然碰了碰付阮手背,付阮看他,蒋承霖轻轻握着拳头,很显然,手里有东西,他示意付阮接。
付阮好奇,蒋承霖明明没离开过厨房,他是事先就藏在兜里了?
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掌,蒋承霖的拳头搭在她掌心,等他把手拿走,付阮掌心赫然一只小乌龟,用香菇做的,香菇的头做了乌龟的背,香菇柄拆了,用牙签穿成头和四肢。
当付阮看到香菇龟还有个小尾巴时,止不住瞬间扬起嘴角,瞧把某人精致的。
付阮笑的无声,可对面沈全真还是第一时间抬起头,“笑什么呢?”
付阮给沈全真看了香菇龟,沈全真登时一呲牙:“不要再芶引评委了!”
蒋承霖下巴一瞥:“那不还有个评委嘛,各凭本事。”
乔旌南看向沈全真,一脸‘你快来芶引我啊,我很好芶引’的表情。
沈全真就两只眼睛,但她不会双斜视,做不到一边瞪蒋承霖,一边瞪乔旌南。
付阮本就干活划水,蒋承霖给了她一只香菇龟,她彻底不干活了,在厨台边把玩,随口道:“周五我们去夜城。”
沈全真抬眼,付阮在跟她说话,沈全真:“去夜城干嘛?”
乔旌南不着痕迹的看蒋承霖,蒋承霖正在用胡萝卜给付阮搞什么玩意,充耳不闻,乔旌南暗道:【装的可以啊】
沈全真刹那兴奋:“得嘞,我正想问你周六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夜城找醒哥过圣诞节。”
说着,她眼一斜,瞥向蒋承霖,阴阳怪气:“就怕某些缠人精拖后腿。”
缠人精递给付阮一只胡萝卜修的小兔,没有栩栩如生,但三岁小孩也能一眼就看出是兔子,付阮噗嗤一下笑出声。
沈全真顿时摇头:“啧啧啧啧,奸臣呐,天降奸臣。”她满眼朝之将亡的唏嘘。
蒋承霖抬起头,明目张胆地对着沈全真笑,他笑得特别好看,眼睛像月亮,沈全真却觉得,丫就是公狐狸成了精,连付阮都没扛过这一遭。
沈全真跟蒋承霖较劲儿时,身边也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沈全真侧头,是乔旌南,再低头,乔旌南递给她一个东西。
沈全真眉头逐渐蹙起,眼神逐渐迷茫:“这什么?”
看着厨台边一块生肉上面,用牙签扎着两根蒜苗,沈全真发誓,不是她没有想象力,就是梵高来了,也只是换荷兰语问他: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偏偏乔旌南还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不出来吗?”
“啧。”乔旌南想蹙眉,忍着没蹙:“动物。”
沈全真急了,拿起来给付阮和蒋承霖看:“你们要是能猜出这是个动物,我直接把它生吃了!”
沈全真撑大眼,张着嘴,“这哪儿是象?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它哪儿像象了?”
乔旌南:“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这不你总说的话嘛。”
沈全真是说过,她指着手里的五花肉问:“猪鼻子呢?”
乔旌南:“都是猪身上的,很好联想。”
沈全真义愤填膺:“这他么是蒜苗!”
蒋承霖面不改色:“他分不清葱和蒜苗。”
付阮和乔旌南都长知识了,原来这是蒜苗,沈全真快要气死,五花肉插蒜苗,等于大象,乔旌南和蒋承霖可以欺负她,但是不能侮辱歇后语。
由于乔旌南的人菜又爱炫,厨房里忽然变了味道,沈全真拿起手边食材,随便组装,让另外三个人猜,付阮比乔旌南先猜到,乔旌南暗暗捏拳,下局一定搬回来。
蒋承霖由于搞什么都太像,其余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的答案,太容易也是一种无趣,照这个逻辑,最有趣的就是付阮,因为她手是真笨,乔旌南在付阮展示的时候,沉默的像个哑巴;沈全真试图猜测,但最后也只能当个结巴。
付阮后来干脆不组装了,她给出的范围是家电,但她手里只拿了一个黄色的彩椒。
沈全真和乔旌南同款无语脸,蒋承霖看着付阮:“是电视吗?”
付阮眼底划过一抹轻诧,点了下头:“是。”
乔旌南:“你俩玩儿赖了吧?承霖说什么你都说是就行。”
沈全真:“这个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晚觉都睡不好。”
蒋承霖笑得意味深长:“懂的就懂,没法解释。”
他没说这句话之前,付阮还模棱两可,也许蒋承霖就是蒙的,可他这个笑……他分明就是懂。
其实付阮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色,她跟蒋承霖五天看不完一部电影,沙发是继床之后,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思绪不对,怎么能当着沈全真和乔旌南的面想这种事呢?
可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