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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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真杂七杂八的讲究特别多,乔旌南每每都不以为意,可是喝多后的本能反应,暴露了人跟人之间互相‘荼毒’的下场。
沈全真来岄州多年,还保留着东北人身上的习性,而乔旌南出国四年,仍旧不能再做一个纯粹的岄州人。
沙发上一圈人,有人跟沈全真一样,敏感的察觉到,有人没有,比如小龙,他正在低头吃蒋承希递来的薯角。
蒋承霖又带了一轮节奏,这轮彻底死在沙滩上的有付兆阳和付姿,两人完全找不到北,付阮叫人送他们回家。
乔旌南也不行了,侧头对着沈全真说:“下午是我不对,我不该吃你和封醒的醋。”
后半句正赶在歌曲结束的空档期,周围很是安静,桌上其余人纷纷看向乔旌南,唯有蒋承希,她看着封醒,封醒倒是谁也没看,像是没听到。
沈全真比乔旌南清醒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酒精也压不住的尴尬,她蹙眉道:“你是生怕我忘了吗?”
乔旌南越过沈全真,看向封醒的方向:“对不住了哥们儿,你别往心里去,是我小心眼儿,跟你没关系。”
封醒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拎着酒杯,不咸不淡:“我不喜欢沈全真,但如果她一直遇不到好人,我勉勉强强也能给她兜个底。”
这话就是明目张胆说给乔旌南听的,虽说当初沈全真跟乔旌南分手,并不是抓到乔旌南在恋爱期间的出轨实锤,但乔旌南对男女关系的不在意,以及让沈全真没有安全感,都是真的。
沈全真身上肯定也有一堆毛病,但封醒是沈全真这边的,他就是护短。
乔旌南闻言,酒立马醒了三分之一,嘴比脑子快:“那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沈全真看不惯乔旌男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瞥眼道:“你看我会不会给你机会。”
乔旌南盯着沈全真的眼睛:“你以前怎么追我,我现在就怎么追你,你追我一年,我追你十年,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走,往后咱俩就这么耗着,我要撑不下去先走,我是你孙子。”
要不是沈全真看到乔旌南眼底泛起的泪光,她差点就要以为乔旌南想跟她约架,他口吻是狠的,目光也冲破了酒精的桎梏,看起来分外坚定。
周围静谧无声,在座的有懂爱的,有不懂爱的,懂与不懂,都知道这会儿闭嘴就好,蒋承希悄悄抬起手,按了下播放键,想缓和一下气氛,背景音乐马上响起,几秒后蒋承希听出不对——《可惜不是你》。
蒋承希在出歌名之前迅速切歌,下一首《他一定很爱你》,不行,切掉,下一首《怀念你》,切掉,下一首《我和你》……
《我和你》?
当巨大LED屏里出现2008奥运会开幕现场的刹那,蒋承希的脸也被烟花照得五彩斑斓,她就想给沈全真和乔旌南配个BGM,怎么就这么难?
赶在刘欢出场前,蒋承希又一次按了切歌,她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到开始期待,还有没有比《我和你》更离谱的歌名出现。
下一首《爱的就是你》。
蒋承希眼睛一亮,连续翻车后的喜悦,堪比站在奥运会上真唱,她刚要放原唱,身后传来熟悉声音:“我的。”
蒋承希转头,冲她抬起手的人是蒋承霖。
蒋承霖成年后从来不在任何私下聚会里唱歌,蒋承希都不晓得他会不会唱歌,把话筒递过去,蒋承霖还没等接到,付阮已经开始共情沈全真十几秒前的尴尬了。
付阮就坐在蒋承霖身旁,蒋承霖要唱歌,她也不能说你别唱,她只能梗着脖子,一副刀枪不入的神情。
“我把你仅仅涌入怀里,碰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净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远永远不要怀疑…”
蒋承霖唱歌无疑是好听的,连沈全真都看过来,一副‘有两把刷子’的欣赏神情,付阮没空跟沈全真呼应,因为蒋承霖唱着唱着,偷偷在两人腿之间,拉住她的手,光拉住还不行,是十指相扣。
“我把你当作我的空气,如此形影不离,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第422章 总有刁民想害他
最后除了付阮蒋承霖和蒋承希,其余人全军覆没,蒋承希亲眼目睹封醒,许多和小龙三人是怎么互相‘攀比’的,他们谁都不想先倒下,仿佛各自代表着付家和蒋家的脸面,但没想到付阮和蒋承霖今晚一视同仁,他们两个要是站在一起,那无论对方是谁,结果都是无人幸免。
沈全真和乔旌南去洗手间了,半天都没回来;许多瘫在沙发上,像是死了;小龙直挺挺地坐在角落处,闭着眼睛,像是坐着死了;只有封醒还睁着眼睛,眼皮半垂,用尽最后的力气,瞄着对面的蒋承霖,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他身体力行的告诉蒋承霖,只要他在,就一定会盯着他。
蒋承霖轻轻拿起酒杯,轻的像拿起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微笑:“到了夜城,工作之余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岄州这边,我会照顾好阿阮。”
封醒的量已经到顶了,付阮刚想开口,蒋承希先一步拿起酒杯说:“我替封醒哥哥喝了。”
说罢,她一仰而尽,微微蹙眉,不是酒精让她难受,单纯的胃里装不下。
蒋承希喝完后看向付阮:“付阮姐姐,你也不用担心封醒哥哥,我在夜城,有事我们会互相照应的。”
付阮勾起唇角:“那我先多谢你了。”
蒋承希:“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付阮表情微顿,蒋承霖明目张胆的笑出声。
后半夜结束时,付阮把沈全真安顿在二楼休息室,蒋承霖也想把乔旌南扔在这,付阮看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蒋承霖看了眼挖肾都不用打麻药的乔旌南:“他都这样了,你还担心他能干什么?”
付阮:“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的嘴,骗鬼的嘴。”
蒋承霖一脸认真:“虽然我不具备喝醉的条件,不能现身说法,但无论从科学角度还是实践证明,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是没办法图谋不轨的。”
付阮:“男人在任何时候都有不努力的借口,唯独在这方面,有志者,事竟成。”
蒋承霖沉默片刻:“…你说得对。”
最后乔旌南还是被人架上车拉走了,蒋承希眼巴巴地盯着封醒,想送他回家,蒋承霖伸手打开一辆车门:“进去。”
蒋承希依依不舍,蒋承霖寸步不让,直到蒋承希完全坐进去,他关上车门,告诉保镖:“送她回去。”
蒋承希降下车窗:“哥,你去哪?”
蒋承希低声:“回你自己家,还是嫂子家?”
一声嫂子,叫得蒋承霖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你还想不想跟封醒一趟飞机回夜城了?”
闻言,蒋承希立马打了个敬礼:“收到,拜拜哥,祝你和嫂子好梦。”
蒋承希的车开走,蒋承霖掉头走到后面一辆车旁,付阮刚叫人送封醒走,她身后站着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年轻男人,比封醒矮,也比封醒瘦,理着贴头皮的短发,表情又冷又淡漠。
他是付阮身边人,封醒这几天都在忙,一直是他跟着付阮,蒋承霖听付阮喊他敬一,不知道他姓什么。
蒋承霖看着付阮:“我送你回去。”
付阮:“不用,这边离我家更近,你走吧。”
付阮抬眼回视蒋承霖,三秒后,两人上了同一辆车,付阮的车,她对前座男人说:“去翠樾城。”
男人一声没吭,发动车子,蒋承霖按下中控,前后隔开,他毫无征兆的感慨:“我要是长得不好看,估计连你的车都上不来。”
付阮侧头瞄了蒋承霖一眼:“你又抽什么疯?”
蒋承霖:“身边助理是帅哥,保镖是帅哥,走了一个再换一个,还是帅哥。”
付阮难得没有马上发飙,不咸不淡:“你觉得邓佩山和敬一长得帅?”
蒋承霖:“你要给我洗脑,说他们长得难看吗?”
付阮云淡风轻:“跟你比差点。”
付阮靠在真皮靠椅上,明明没醉,却有种慵懒感,是放松,她随口说:“别小瞧这一点,前后座的差别。”
蒋承霖忍不了了,倾身过来吻她,付阮靠在原位没动,允许蒋承霖上她的车,就是默许这一刻。
唇瓣被挤压,从浅到深,座位之间隔着扶手,把扶手收起也还是觉得阻碍,蒋承霖手伸到付阮背后,将她整个人提到自己腿上,一回生两回熟,两人皆是轻车熟路。
他们都是不会醉的人,这一刻却皆是情绪冲动,总想借题发挥,蒋承霖一边吻着付阮,一边拉着她的手下去,像白天一样,右手腕上的星月手链,落在老位置,熟悉的触感,跟白天不同,这次付阮没用蒋承霖带。
几下蒋承霖就有些扛不住,抵在付阮耳旁说:“回家。”
他说的不是‘去我家’,而是,‘回家’。
付阮没说话,手没停,蒋承霖埋在她肩颈,亲昵不够,下口又舍不得,就像他现在的状态,在车上怕付阮不舒服,等回家,他不舒服。
付阮一直没停,蒋承霖低声叫她:“阿阮…”
付阮缺德,就想看看他能熬到什么地步,反正它已经绷地布料之间没有丝毫余地,这是一场人和人性之间的博弈。
见惯了蒋承霖平时衣冠楚楚斯文矜贵的模样,付阮就想‘亲手’把这层伪装撕掉。
她手指一蜷,蒋承霖顿时浑身一绷,压低声音道:“你想在这?”
付阮狼心狗肺:“随便玩玩,三个月赌期还没到。”
蒋承霖:“我认输了。”
付阮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蒋承霖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不是对当下认输,而是对她认输,她想赢,那他就认输好了。
付阮一声没吭,心底那种倒塌感已经成为习惯,曾经的铜墙铁壁,现在的豆腐渣工程。
蒋承霖拉出她的衬衫下摆,付阮觉得陌生,但是没阻止。
成年人的心照不宣,两人都在等着车到翠樾城,眼看着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车内响起手机铃声,从付阮的口袋里传出,蒋承霖帮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赫微姐’来电的字样。
后半夜两点,戚赫微这个时间打来电话,蒋承霖和付阮都在心里盘算着来意。
付阮在蒋承霖腿上接通:“赫微姐。”
手机里传来女声:“阿阮,方不方便讲话?”
付阮和蒋承霖离得非常近,近到可以共享手机内容,蒋承霖不是不想躲,是躲无可躲。
付阮:“记得。”戚家海运部的一个副总,之前就是他背地里挑唆戚家人去付家码头闹事。
戚赫微:“他张口了,说是蒋家给了他三千万。”
第423章 关门关机
同样的话,同时传到付阮和蒋承霖耳中,区别只是声大声小。
付阮跨在蒋承霖腿上,拿着手机,眼睛看着他,她确定蒋承霖一定听到了,但他表情完全没变,仿佛他根本不姓蒋。
付阮盯着蒋承霖,停顿片刻,声音平静:“人还活着吗?”
戚赫微轻笑出声:“活着,他想死我也得让他撑到你亲自见他为止。”
付阮:“麻烦赫微姐多看他一晚,封醒明天去夜城,我们今晚有聚会,明天我找你。”
戚赫微:“不麻烦,跟你打声招呼,你先忙。”
轻描淡写,电话挂断,蒋承霖依旧没出声,付阮也没什么明显情绪,收起手机,她不辨喜怒:“有什么要说的?”
蒋承霖直视付阮的眼睛:“干嘛明天才找戚赫微?”
付阮目不转睛:“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选,如果戚赫微手上的人跟你有关,你现在承认,我给你解释的时间。”
蒋承霖毫不迟疑:“我选另一种。”
昏暗车内,付阮眼里反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专注又偏执,像是狩猎的豹:“现在回家,我给你男朋友的身份,如果我查出跟你有丁点关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蒋承霖猜到付阮不会尽信戚赫微,也不会尽信他,她心里一直有杆衡量情感的称,亲人要如何对待,朋友要如何对待,敌人要如何对待,每个人被清楚的放在对应的位置上,对方给与她多少,她就回馈多少,对方伤害她几多,她就报复几多。
伸手扣住付阮后脑,蒋承霖扬起下巴,四片唇距离很近,他出声道:“我早就准备好了。”
他早就准备好跟付阮死磕到底,早就准备好接受所有唱衰他跟付阮之人的挑衅,早就准备好肯定会旁生枝节,他甚至准备好,付阮不会轻易相信他。
付阮是多疑,但也不会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哪怕不小心被动了,也一定要在察觉时化被动为主动,不能戚赫微说一句,她马上就掉头去找戚赫微;更不能蒋承霖天天这么勾着她,她就干看不上。
按下中控,付阮道:“敬一,回家。”
她松开按键,蒋承霖瞥了眼窗外,他已经看到翠樾城的楼:“马上快到了,去我那近些。”
付阮:“我要让外面人知道,不是你带我回家,是我带你回家。”
蒋承霖瞬间扬起唇角:“这你也要比?”
付阮看着蒋承霖近在眼前的笑脸,他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种,但是眼尾很长,笑起来就像狐狸偷到腥,抬手摘下他的眼镜,付阮一言不发亲下去。
刚刚停下的火,重新被点燃,她伸手,隔着薄薄的料子,丈量。
这里距离付阮家还有二十分钟路程,蒋承霖呼吸发沉,按住她:“等等。”
付阮胆大,无所顾忌:“这就不行了?”
蒋承霖想说你试试,贴在她脖颈处,沉声道:“你不懂。”太难受了。
他的手压在她的手背上,人是从动物演化的,人性就是兽的一部分,蒋承霖越不让她动,她越想动。
有志者,事竟成,付阮手指修长,蒋承霖绷得像石头,另一手紧紧地箍着她,呼吸粗重:“别闹。”
付阮主动吻他,某一瞬,蒋承霖彻底放弃阻止付阮…
后座有纸巾,蒋承霖先给付阮把手擦干净,然后才去擦裤子,几乎是刚收拾完,车驶入地下车库。
付阮想从蒋承霖那边下来,不知是跨久了还是怎么,差点栽下来,蒋承霖揽住她的腰:“没事吧?”
付阮觉得丢人,红着脸道:“没事。
两人平日随行都有十几人跟着,今天封醒欢送会,知道封醒,小龙和许多都会喝高,他们身边保镖加倍,一辆接一辆的车驶入地库,付阮和蒋承霖从车上下来,她有意无意地挡在他身前。
一帮保镖也全都下车,地库里呼啦啦站着四五十号人,付阮从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难为情的,这是她的主场,她直接对陈敬一说:“我俩上去就行。”
蒋承霖没说话,就是默认,两人一同进了电梯,上到顶层,出电梯,进家门,蒋承霖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关机,付阮见状,刚想调侃,蒋承霖伸出手:“你的手机。”
付阮忽然共情到蒋承霖的执着,他等这天等了太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再阻止他们。
付阮没把手机给蒋承霖,自己关了机,蒋承霖抬手把防盗门又锁了一道,两人站在玄关,连灯都没开,像是做足一切准备的叛逆学生,背着老师,背着家长,背着所有人,不听任何道理,只遵从本能。
蒋承霖把付阮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