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长生不老开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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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云苏带着王玄机拐过了街角,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那两人明明看到云大哥很害怕,却又谢个不停。
“云大哥,那夫妻二人是谁呀?”
“刘员外家的儿子刘如玉和他妻子胡美娘。”
“哦。”
小丫头的好奇心也就到此为止,并不是想刨根问底,与其说是好奇事情,不如说是好奇对方姓名,既然是认识云大哥的,又在渔阳城遇到,自己如果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上门来了,容易失了礼数。
三人接着逛街,先是看了一场街戏,小丫头和背上的王玄渔看的是津津有味,云苏觉得也比较新奇。
以前在电视里看戏剧,非常枯燥,如今站在戏台外面的大街上,站着看一小段,周围人的欢呼鼓掌声,戏台上演员卖力的表演,表演节奏要比以前看过的戏剧快一些,故事还挺流畅,不是那种过分追求唱腔,动作和脸谱装饰,而是更像舞台剧一些。
三个铜钱,聊表敬意后,三人又去看了杂耍,渔阳南大门内右侧,有一大块空地,东南西北的杂耍队伍引来了数百人的围观,三人在这里玩了大半个时辰才走。
“云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难得清闲,先去书院接了人,然后吃酒楼去。”
“嗯!”
王玄机来到渔阳城这么久,虽然拥有一百两银子,但还没吃过酒楼,以前只听师父和师兄们吹牛说过,不由颇为期待,就连背上的小宝宝,听到吃这个字,也乐的在背上往上蹿了两下。
云苏也没去过酒楼,正想去体验一下。和别人不同,如今修为大进,漫漫长生,正要使劲儿造,使劲儿享受,至于什么斩妖除魔,匡扶正义,遇到了必然是义不容辞,但也不至于满天下奔波去行侠仗义。
修炼,必须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
第29章 鱼泉酿
城北文曲楼,和渔阳书院隔街相望。
这一带除了县衙外,还有渔阳书院和诸多酒楼茶轩饭寮。
渔阳临河建城,越水河自城北外蜿蜒流过,河面宽阔,水流湍急。
这里有一段古城墙,遍种桃李,阳春三月,花开似锦,墙外就是越水河,文人才子们多携佳人来此登高游玩。
这里的酒楼生意都很好,尤其是文曲楼,紧邻书院,有三层高,在里面就食用膳可以饱览越水河风光。
云苏和何不语带着几个小家伙,来到了文曲楼。
“夫子,楼上请。”
“苏先生请。”
云苏从王玄机背上把小渔儿接下来抱着,众人这才一起上楼。
酒楼里吃饭的人不少,三楼是雅座,面积很大,只有一个儒衣青年坐了西窗附近,云苏心有所感看了一眼此人,也不多说。
一行人便坐了东窗,中间有一些摆设隔开,彼此就算说事也不影响。
“苏先生,这窗边的风略大,风景却是极美,不如你我二人临窗饮酒,小家伙们单坐一桌。”
“好。”
云苏还没有尝过这个世界的酒,上楼时见有宾客在对饮,味道清香悠长,隐隐有一种米酒的味道。
何不语是这里的常客,快速点好了菜。
几个小家伙都是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吃饭,很好奇外面的风景,不敢喧哗奔跑,只是一边欣赏楼外的河景,一边把书院的趣事说给大姐听。
“这里不是书院,不用那般拘谨。”
何不语笑着朝三个小家伙说了一句,就和云苏攀谈起来,说一些渔阳美食美酒,讲一点渔阳城的旧事。
“两位客官,五年陈鱼泉酿一瓶。”
小二麻利地把一瓶酒和酒具下酒菜摆好,何不语拔了瓶塞,斟了两小杯,酒液呈米黄色,晶莹挂杯,一股浓郁的米酒清香弥漫开来,浸人心脾,未喝先醉了三分。
“好酒!”
云苏一口饮了,只觉得入口清新,充满浆感,犹如一股淡淡的暖流入腹,唇齿间留有余香,回味悠长。
和以前喝过的酒酿相比,没有那股甜味,却保留了香糯口感之余,又清新爽口,度数也要高不少。
比起那些高度白酒来,度数要低很多,也没那么辛辣,介于土酿米酒和蒸馏白酒之间。
“这鱼泉酿还有一段传说,两百余年前,一位酿酒师在渔阳城外四十余里的一个河谷,发现了一处奇怪的泉眼,汇入河中时引无数鱼类争抢,日日如此。
后来那酿酒师尝了泉水,觉得极为适合酿酒,便在那河谷定居,建窖酿酒,取名鱼泉酿。可惜泉眼不大,出酒太少了,在下每年那点束脩,八成都买了它。”
“俗话说诗酒文章,文人好酒是雅事。”
“说来惭愧,不过是因为每次酒后卜卦都异常的准。可惜这里现时只有五年陈的鱼泉酿,若是那十年陈,甚至更老的年份,传闻如饮琼浆。”
“哦?若是真有这般神奇,以后倒要品尝一番。”
云苏笑笑,倒不是嗜酒,而是这酒确实好喝。三盘下酒菜是酱肉,泡菜和一碟极像花生,只是稍小一些的油炒泥豆。
不多时,菜品上齐,三荤两素一汤,都是文曲楼的招牌菜,两桌的菜一样,几个小家伙又馋又饿,埋头就吃。
“这越水河倒是好风光。”
云苏一边饮酒吃菜,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这些菜的食材不错,但做法却稍显另类,觉着菜一般,还是酒好的多。
“此时倒是好风光,再过三月河水暴涨,沿途百姓年年受灾,这北城墙修得如此坚固,也是为了防洪。”
“夫子居安思危,难得。”
“先生觉得渔阳如何?”
“苏某刚下山,不知天下大势,只是觉着这渔阳商贾如云,城池坚固,官吏并不凶恶,未曾见到扰民之事,行事讲究法度和规矩,百姓较为安居乐业。但也有一些卖身救父,弃儿卖女的惨事。”
下山以来,云苏见到的渔阳城比想象中一副乱七八糟,无法无天,一城官吏将百姓鱼肉的不成样子的惨状好多了。
经历了玄木派那种灭派惨祸,本以为渔阳城也很乱,这些日子以来异类见的不少,但还算安分,勉强算人族修士的只见了一个骗人橘子吃的青山道人。
百花谷的那场狐婚,异类虽多,却不足一提,老狐号称修炼近两百年,但一身妖力道行也只是稀松平常,和那城隍土地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在云苏看来,此人道行一般,修炼多久不代表就有多少道行,道行相对于境界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泛的感念,其本人都不敢号称两百年道行。
除此之外,平日里见到的一些江湖中人,也多是些护院镖师,偶有几个练家子,很少见到真正的高手。
“如今大成朝政清明,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一方面是王上年富力强,另外则是由于那王丞相。王公施行变法,励精图治,不但推崇教化,劝课农桑,还重视商贸,虽然得罪了很多人,倒是让我大成焕然一新。”
何不语一边说着夸赞的话,一边却是唉声叹气。
“大成有此等变法能臣,夫子又何故嗟叹?”
云苏之前逛街时,也偶尔听到过百姓说乡下丈量田亩,县衙准备厘清税制的事情,说好的多,也有些怨言。
“在下一时手痒,替那王丞相也算了一卦,有些不妙。又夜观星象一月有余,变法气象,怕是……”
何不语只是摇头不语。
“夫子不在朝堂却心系天下,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我只能做个看客了。”
“先生言之有理。正是如此,喝酒。”
何不语有些闷闷,几杯酒下肚,才好了一些,换了个话题。
“每年这个时节,渔阳城是最热闹的,度过了冬日的苦寒,多少才子佳人,江湖侠客就开始游览河山,行走江湖了。”
“鲜衣怒马,行走江湖,许是因为春天到了吧。”
云苏似是想起了一点往事,人终归还是一种动物,只是高级了许多。
何不语也听不懂这春天到了的梗,两人闲聊间,天渐渐的变黑了,一阵阵冷风吹过后,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中的渔阳城,景色更别致了一些,一场桃花雨没有撵走那些游玩的人,一把把油纸伞撑开来,雨中漫步,许多才子佳人更是借机依偎在了伞下。
小雨催人,街上有五个少年男女行色匆匆而来,为首一人约莫二十岁,另外四人都只有十五六岁。
这五人与周遭百姓格格不入,脸上或是桀骜,或是漠然,或是轻蔑,都身着青色锦衣,上面绣着某种剑纹,各自都背着一把剑,几人商议了几句,径直上楼来。
“先生觉得这些人如何?”
两杯鱼泉酿下肚,何不语就又有些忍不住了,也不避讳,一双比女人还白的手当面就掐算起来。
“都挺年轻的。”
云苏没有刻意去看这些人的命格灵光,满大街都是人,也没有何不语那般爱好,只是一眼看过去便一览无余。
和普通人相比,这五个少年称得上内力充盈,气血不弱,身上的宝剑也都有一股杀气,都是见过血的,不是样子货。
身上也没有什么冤气缠身,杀戮之戾。倒是为首那人已经养出了一丝正气,不是为人刚正不阿,就是练武所致吧。
“这些人今日怕是要倒霉了。”
何不语除了说朝堂的事时有些语焉不详,说起其他事来却是利索得很,丝毫不避讳。
云苏也懒得去掐算和看他们的祸福,只是喝酒吃菜,应验与否稍后便知。
第30章 巫山剑宫
五人直接上了三楼,挨着东窗不远的一桌坐下后,叫了酒菜就吃了起来,席间唉声叹气。
“纪师兄,这次剑院的试炼也太欺负人了,居然让我们人海茫茫去找一个采花贼。”
“是啊,师兄,我们都找了那屠老贼一个多月了,连人影儿都没见到,真刀真剑杀一场倒是好了,每日里东追西跑,连顿好饭都吃不上。”
“咳咳,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那年岁最大的纪师兄,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除了那儒衣老者外,就只有云苏他们这两桌带着孩子吃饭的,都是普通人,也就放松了一些。
“从屠老贼近来作恶的地点来看,很可能就藏在渔阳一带。渔阳是富庶之地,每到这个时节来游玩的佳人无数,这老贼据说每年都要来一趟的。”
“哼!他不过是武道三重的境界,要真在这渔阳城作恶行凶,正好杀了他,完成了试炼任务。”
“陈黎说的不错,那厮也就欺负一下普通人,辱人的妻女,每次犯案后还必杀人,真是罪该万死。若是遇到我们巫山剑宫,定是闻风逃百里。”
“陈黎,张焦,你二人有铲奸除恶的想法,本来没错,但也不要小看对手,切记江湖险恶,何况你们入门才五年,不过是第一次下山试炼,一身剑术还是差些火候。”
那位纪师兄言辞恳切,眉头微皱,似乎压力不小的样子。
“纪师兄,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武道第四重境界,我们这半个月以来遇到的那些所谓江湖好手,连你一剑都接不下。
还有叶宁,他可是我们这一届剑宫弟子入山选拔第一名,资质极为惊人,一日蕴气,十日便踏入了武道第一重,震惊了整个剑宫,不过三年就已经突破到了武道三重,屡屡越级挑战。真遇到了那老贼,两位师兄只需防他逃走,我们三人便能拿下他。”
那最先说话的陈黎,信心十足地说道。
这话一出口,几人都看着没有说话的一个少年和他旁边的少女。
少年剑眉星目,气质不凡,尤其是一脸淡漠,不和几人搭话,却有一种目空一切的傲意在。他旁边的少女,则是顾不上和几个同门交谈,不时偷看他的侧脸。
“叶宁师弟,你怎么看?”
“杀!”
叶宁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旁边的少女便看得更入神了一些,那纪师兄略一思索,也不再多说,一桌丰盛的肉食上来后,六人便吃了起来。
这五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又隔得远,何不语不太听得清,偶尔微风吹过,带来几个字音,约莫能猜到一些。
“仗剑江湖,何等惬意。”
“夫子堂堂解元,也是高才之士啊。”
“不过是贪生怕死之人,哪似他们行侠仗义,铲奸除恶来的畅快。”
云苏见何不语多喝了几杯,有些自怨自艾,想到此人年纪轻轻随便考一考就中了解元,要不是擅长掐算卦爻之法,说不定就上京赶考去了,方才一番针砭朝政的话,证明此人心中也有一番治国平天下的抱负。
酒入愁肠,几分酿成了苦,几分酿成了悲。
这种感觉,喝酒的人都懂,便极其难得的有了心思。
“那样的生活,夫子若是拿解元来换,也不知道多少人抢破了头。
你看这阳春三月的雨,下的如诗如画,青衫烟雨满城芳,美到了极致。你我坐在高楼之上,那城墙上的游人便是你我的风景,而那满城春色,越河烟雨,又何尝不是游人眼中的景。
所谓楼上人看城上人,城上人看城下风景,各人眼中有各自的景,其实都是美的,概莫如是。”
何不语闻言,慢慢抬起头来,原本饮酒变得浑浊的目光,忽的一下就亮了,微微闭目,起身离坐,长稽到地。
“多谢先生指点。”
“呵呵,哪有什么指点,你我既是茶友,今日又成了酒友,自然要聊些茶前酒后的话。”
何不语再次坐下后,方才的那股愁苦一扫而空,和云苏连饮三杯,连对那边一桌巫山剑宫的人都没兴趣了。
云苏倒是将那五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几杯酒的功夫,已经将这些人的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巫山剑宫下山试炼的人,任务是对付一个作恶多端,屡屡逃脱的采花大盗。
“你看什么看?”
正在这时,巫山剑宫的那名少女,忽然瞪了一眼西窗的儒衣老者,娇声喝问道。
“那登徒子总是偷看我,色眯眯的,眼神很坏。”
少女觉得那目光好像要烧穿自己胸前的衣服一样,忒的邪祟。
这话一出,另外四人齐刷刷地就望了过去。
那个叫陈黎的,夹住一根竹筷,内力灌入,猛地一掷,嗖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啪的一下就打中了儒衣老者桌上的一个酒杯,炸的到处都是。
“再看,小心你的狗眼。”
几人原本就追了采花大盗一个多月了,正憋了一肚子火,张焦更是拿出一张画像对比了一下那人,才冷哼一声收起来。
那儒衣老者似是被吓到了,起身就要离去。
正在此时,楼下一声爆喝响起,中气十足,震得不少人耳朵嗡鸣,连古城墙附近的桃花都被震落许多。
“采花大盗屠中书在文曲楼三楼。”
巫山剑宫的五人,原本就怒气未平,闻言一怔,先是看了一眼云苏这边,又看了看那个正要起身的儒衣老者,顿时有了怀疑,陈黎和张焦冲过去就拦了下来。
剩下三人,隐隐占据了某处方位,要布阵迎敌。
就在这时,猝变再生。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北城墙外的河水中,有几个人正在拼命的扑腾,城墙临河方向有一小块居然不知道怎么垮了,这几人显然是掉下去的。
墙高水深,这时候有闲情逸致在雨中赏花观景的也多是一些文人才子,一时间没人敢跳下去,只是在那里拼命的大喊呼救。
云苏看到有一个人影在雨中快速远去,心头一动。
河水比较急,转眼间几个人就被冲出去两三丈。
原本因为下雨,河中的船就少了许多,附近百丈的河面上一时间居然没有船只,只有极远处,有两艘船发现了不对,正在试图划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