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掌门-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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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愕然的望着手中只余三分之一处的剑柄及些许剑身,面上满是惊骇莫名,望向楚升的眼睛更满是恐惧。
他已来不及去细想原因,楚升一步履如飞,一掌一掌拍下,阳毒与寒毒冲入其人体内,激的这人面色大变。
最后一掌印下,楚升借势便往后退,而那人已是摔落地面,面上七孔都流出血来,真真是所谓肝肠俱断。
“还想走!?”身如飞雁,路过弃落的金蛇剑时,楚升手掌一搭,便捞进掌中。
旋即,转身之间,蛇剑便搭在了最后一人肩头,楚升面上笑的温和,“你三人本不是成竹在胸吗,便要死死吃定了我?”
“只是到了这厢时刻,如何便好似耗子躲猫一样避着我?”
那人面色惨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如何应答,手上长剑蠢蠢欲动。
楚升只是微撇了一眼,淡然道:“丢掉剑,我问几句话,便让你走。”
这话真真是用来骗些无知孩童的,那人如何会信,只是摇头道:“你不会的。。。”
目光不带感情的瞅了他一眼,楚升一言不发,蛇剑只是挽了个剑花,那人持剑的右臂都是飞了出去,鲜血喷溅如涌泉。
“何至于此?”楚升笑着摇头,收回了望向那断臂的目光,落在了他肩头的切口处,“我便来问你,你们为何守在此地?”
此人浑身都剧痛的颤抖起来,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一手捂住断臂处,喉咙间压抑的嘶嘶作响。
楚升瞥了瞥嘴,上前一步左手便扯住他头发,生生往山洞里拉扯拖行而去。
一路上,这人双腿乱蹬着挣扎,楚升回身就是一剑,在他腹部非是要害处戳了个血洞。
“杀了我。。。杀了我。。。”这人声嘶力竭,痛不欲生,着实悲惨。
“回答我问题。。。”
他本也算是个硬汉,但楚升下手狠辣,用着这般钓鱼的手段,只是稍稍束了束鱼钩,这人便已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这。。。这里是尺木山禁地,我等奉掌门之命守在此处。”
“如何便是禁地?”
又没了声息,楚升跨入洞中,转身便是一剑在他肩头削飞了一块血肉么,露出森森白骨。
“是!是。。。是有三人被关在此处!”
“很好。。。”楚升眼眸中光芒闪动,望着洞穴中前方四处岔道,松开了扯住他头发的手,眯眼笑道:“走,你便领我去见识见识。。。”
其人虽然不愿,可楚升更是手段残忍,自然有更多方法整治他。
只是目光轻飘飘望去,那人浑身便不由得一颤,身上还在涌着血,他正是虚弱得紧,勉强踉跄着脚步往前走着。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虽然他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什么所谓会放过他的话语云云,多是虚假的妄言。
可。。。若是真有可能呢?只要有一分半点的可能,他都想要去争取一下。
“你们手段都也算是不弱。。。”楚升一边扯碎衣襟成布条,给自己包扎着伤口,一边随口问道:“想来在宁州江湖上也非是籍籍无名之辈,也应当都有些名号吧?又是姓甚名谁?”
“我等。。。我等四人原本俱在宁州群英集上人物。”
“呵。。。”楚升嗤笑一声,却是淡淡道:“大丈夫若于武道有所求,不是位居十列青云英雄墙上,便理当载于三十六位英雄谱册。”
“至于什么则个一州群英集,不过是个交钱能上的玩意儿。”
这事,他返山之后,还真就就此事特地问过叶知命,后者亦给他详解了一番。
那各州群英集,不设名额,但一般皆有三十人左右;且设了这玩意的,却正是天下第一豪商,源自江南沈家。
一商人所设,还能如何,便全拿这当作敛财手段。
想名载于册,便有两个门路;一者是由沈家发出邀请,一者是自己自荐名额于上。
这两个门路,却也都还需得交上一笔钱财方可。
可因为这是一州扬名最佳手段,所以踊跃着主动想要交钱的江湖人士反倒不少,倒是让沈家借此机会赚了个盆满钵满。
事实上,楚升也还真就收到了这载名邀请,只是却要交银千两,用以作润笔信息费,如此自然是被楚升弃之如敝履。
什么都可以,钱是没有的,是不可能给的,一个字都不会往外掏。
这人反倒是被楚升说的羞愧,低头无语道:“我们都是吴家子弟,只听从掌门吩咐行事。。。”
不成想他四人竟还是吴谨侗其人同族,楚升不禁一愣,忽的又有些释然。
这个时代宗族的力量非同一般,也只有吴家同族之人,才会得到吴谨侗这般信任,如此也是正常。可怜他楚家一脉只剩下自己这根独苗,不然自己又何须担忧其他,同宗同族之人毕竟有血脉关联,非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你们三人之间配合,自有章法,恐怕非是寻常吧?”
这人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害怕那金灿灿的诡异长剑再落在他身上,慌急叫道:“那是掌门传授的一种剑阵之术。。。”
楚升眼睛一亮,眯眼道:“去取来!”
二人先转入一侧通道,来到那四人平日里修习之处,这人在桌下暗格中取出了一册典籍奉上。
楚升笑眯眯点头,一边收入胸口,一边四顾问道:“你吴家有三十六式灵猴迷踪拳,拳谱可有?”
那人只得又苦着脸取出拳谱,见楚升还没表态的意思,只得又忍着痛再翻出三四册典籍交到楚升手上。
“当真没了。。。”望见他面色发白发苦,楚升轻轻点了点头,自跟着转入了囚索人的地牢处。
囚牢有五六间,里面却只是各自锁了有三人。
当先一人,乃是个跫然大汉,脚上铐着精铁锁链,走起来叮当作响。
当楚升走入其中时,这大汉便动了动脚,传出叮当响声,可是却没有站起身来。
只是当他嗅到血腥味,再定睛看到楚升的样子,心中立刻便有了猜测,兴奋的把手伸到一侧,正抓住了一个看似瘦弱书生模样的青年郎,大力摇摆叫道:“少爷!少爷,你快醒醒!”
“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来救我们了!老天有眼啊。。。”
他天生的一个大嗓门,喊起来震天响,那被他称为“少年”的人几乎被他晃得散了架,急急喊道:“我知!我知。。。你可松了手罢!”
说着,这人偷偷打量了楚升一眼,急急站起身来,装模作样梳理了一下长发,拍了拍怎么都不会拍得干净的衣袍,朝着楚升抱拳道:“这位大侠,还望大侠搭救啊!”
那旁边大汉也跟着一起央求起来,楚升只是眯眼笑了笑,只抬脚往内走去,也不言语。
大汉有些发懵的眨了眨眼,扭头看向青年郎,“少爷。。。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救还是不救?怎地也不给个准话?”
青年郎脸上挤出一抹笑,显得成竹在胸的模样,夸下海口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定然会救我们出去的。”
大汉这才放下心来,坐在那里咧嘴傻笑着,“等我出去了!要吃鸡腿!猪腿!牛腿。。。”
“呸!”青年郎穿过空隙给了他一脚,“耕牛不可杀!”
大汉只是傻笑,青年郎无奈,兀自躺在潮湿阴暗的地面,直扭过身去随意捻起一根干草含在嘴里,嘟囔道:“救不救。。。我怎么会知道。”
说着,他看了看手里的干草,拔下一截,“救。。。”
又扯下一截,“不救。。。”
“救。。。不救。。。”
“这两人是个什么身份?”等走到看不到那两人后,楚升回头问道。
“正是设计开凿此处洞窟的工匠。。。”
楚升挑了挑眉,好笑道:“这洞窟不是全于天成吗?只是另挖了几处地牢,还需要个什么设计?”
顿了顿,楚升眯了眯眼,却望向这通道最末端处。
那里,末末最后的一个地牢内,正困着一人,正盘腿坐在牢房中央,肩上琵琶骨却还有铁链穿透,延伸往后绑在刑架上,捆的当真叫一个结结实实。
一眼看去,那人一身衣衫满是污垢碎布条,褴褛非常。且也不知是被困在此处有多少岁月,一头白发竟是垂下直到胸前,蓬松成乱糟糟的一团;他低着头,面上便都被头发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是谁?”楚升眼皮挑了挑,微微指了指,只是看到这般刑具,他便心知这人当是不凡。
“不知。。。”
楚升扭头看了其人一眼,后者低头道:“确是不知。。。”
心里计较一番,楚升旋即上前一步,抱拳道:“敢问这位前辈。。。”
那人突然抬头,面上已是积垢不知多少年月的污秽,厚厚一层漆黑一片;那一双眼睛也是眼白占多,正是个似疯如魔的样子,看上去好不恐怖。
“前辈?这里没有前辈。。。”他桀桀笑着,用力晃动着身上铁链,嘶吼起来:“吴!谨!侗!你这卑鄙小人。。。”
“我要撕了你。。。我要撕了你!”
楚升皱了皱眉,突然一声似洪钟,“在下夜探尺木山,不意来到此地!”
“前辈还请明确道来名姓,在下也好权衡是否应当解救。。。”
“呵。。。拳谱我是不会给你的。”那人冷笑一声,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什么拳谱?”楚升有些莫名,满脸疑惑。
那人余光却一直打量着楚升,见他身上带伤,一身血腥味未曾散去,且对他的话也的确疑惑不解,不似作假。
他也顿了半晌,忽而道:“你当真不是姓吴的派来的人?”
“自然不是。。。”楚升摇头,话语一转道:“反倒是与其人有死仇!”
“你若杀了他,我便信你!”那人目光忽而落在了楚升身侧之人身上。
后者心底一凉,急急返身欲走,只是还未迈出步,一道金色剑光便生生将他斩成了两半。
“下手够狠,够快!”其人放声大笑,旋即又问道:“小子,你又和吴谨侗有什么仇怨?”
“杀父之仇!”
“你父亲又是谁?”
楚升思忖片刻,终究还是道;“龙首峰,楚丰。”
那人忽的顿了一下,语气竟有些怅然道:“老楚啊。。。他那个火爆脾气,不曾想也折在姓吴的小人手中了。”
听他这话,竟是与楚升之父相识,后者愣了一下还未说话,忽然听到他高声道:
“你可知我是谁?”
楚升拿眼望去,却见到其人咧嘴笑了笑,露出满是残缺乌黑的牙齿。
“我乃龙尾峰掌门,卢明冲是也!”
第183章 恩怨今夜了
楚升愕然,目光里泛起惊奇,却是任他想破头都想不到,这人竟是卢明冲。
龙尾峰掌门卢明冲其人,乃是三山十三峰当得第一的掌门,非只是功夫了得,更有一身管理发展门派的手段。小小龙首峰,愣是在他的折腾下进行连番壮大,上上届三山十三峰会武,险些便扫落尺木山门门面,几乎要压制了尺木山。
所谓惊才艳艳,说的便是这位掌门,他的重要性便如同楚升在龙首峰重要性一般。
自他消失,龙尾峰自足以压制尺木山的大势力迅速缩水,直直萎缩至今,几乎毫无任何存在感。
“卢掌门。。。怎地便被困居于此啊!”楚升拔剑生生斩开了牢门,便上前去搀扶起他,旋即又见得其人四肢手脚皆被铁链拷锁,系于四端,如此他的行动范围便只能限于这一点方寸之地,如此防备不可谓不盛。
上上届三山十三峰会武之后,其人消失,及至今日楚升发现,这期间怕不是已有六七年之久。
若是他当真自消失时便于此处身陷囹吾。。。六七年的时间,一个人须得有多大毅力,方不会发疯发狂?
他这身衣衫也早已是褴褛非常,数年之间,这等处所又哪里有半分奢望,一身污垢遍体,生生是积累到这种境地。
且靠近了便能嗅到一股骚臭的味道,直扑鼻而来,若是细想,自然便也明白这味道是为何而来。
若是一般人,乍一嗅到,便生生能被这气味熏得离退七八丈。
但楚升只是面色平静,丝毫不顾那冲天的异味,只是将他四处铁链斩断,将其搀扶起身,复又出去解了那死去之人衣衫,披在卢明冲身上。
“卢掌门,可行否?”
七八年孤独一人,如此乍然得脱,卢明冲紧紧抓住楚升的手掌,一时种种念头涌上心间,仰面便有两行泪落。
可他亦是真豪杰,一切情绪都压在心底,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豪气冲天道:“如何不可行!”
楚升便点头,伸手按在他琵琶骨处,双目一定,一手抵在卢明冲后背,一手便扯住了铁钉一端。
“动手吧!”卢明冲双拳握紧,两眸眯起,“今日乃我脱困之时!”
他既有此言,楚升也不犹豫,当下劲气发于手上,生生将那铁钉一寸寸往外拔出,随手便要掷于地面。
“给我。。。”剧痛之下,卢明冲还能保持住心间清明,这份大毅力却非寻常,只是忽然嘶声要来那铁钉。
“姓吴的给我的,今晚便要寸寸还给他!”
楚升默然无语,将血迹斑斑的长钉放在了他手心。
左右两肩钉入琵琶骨中的铁钉俱是拔出,楚升急急便取出天香断续胶,为他外敷在伤口处,末了再撒上金疮药,撕下衣襟裹上。
卢明冲没有动弹,任由楚升施为,只是默不作声攥紧了手中两根长有数寸的铁钉。
外部伤处理完毕,楚升又取出瓷瓶,拨开瓶塞便有股极强烈的辛辣气味传出,他却自里面倒出了黄色药丸递在了卢明冲面前。
“卢掌门,这唤作‘九转熊蛇丸’,专治金创外伤,还魂续命,灵验无比。”
说着,楚升却又不待他来取,只是自先吞服了一颗以安他心,随后又倒出几粒在手心。
“不必如此。。。”卢明冲忽的长叹,取了药丸丢进嘴里,“你也算是我晚辈,今日又救我出桎梏,便于我有大恩情。。。”
“昔日,我同你父、及叶知命,还有那小人吴谨侗,乃是亲密好友,只如手足,不分彼此。”
楚升默默听在耳中,忽的问道:“往日事,小子知晓的也不清晰,不知卢掌门为何身陷于此?”
沉默片刻,卢明冲摇头道:“当日大比过后,我境界有所精进,又合该四处游历一番,因而独自下山。”
“只是不曾想,便在外处,吴谨侗其人早已摆酒以待,口中只言为我送行。我不疑有他,饮过便昏迷而去,再醒来已在此地。”
江湖江湖,不是单单凭借武功高低便可以定论一切胜负,不然只需当面露出各自修为,也无需打了,弱者直接自刎即可。江湖当中手段千奇百怪,有正有奇,高手阴沟翻船也不在少数,修为自然是决定结果的一大因素,可各自心机、手段都皆是重要。
以有心算无心,卢明冲便踏错一步陷进其中,只能怪他自己彼时过于天真,未有防人之心。
二人一同走出牢狱,却也是又途径那被困的大汉与青年郎之处,楚升在此处停下脚步,低头询问道:“你二人又是缘何被困在此地?”
大汉愤愤不平道:“我们本是为那尺木山倚洞窟为基,修建诸处石室之人!”
“谁知这黑了心的尺木山,不仅说好的工钱一分没有,却把我们也困在这里,哪里算是个什么正派宗门。”
言语之间,这莽撞大汉又兀自叫骂了一番。
楚升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出声道:“说完了?”
“额。。。”大汉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可旋即便见到楚升搀扶着卢明冲往外走去,一点都没有想要救援他二人的意思。
两个还被困在牢中的家伙都顿时是急了,那青年郎也终究是服软开口道:“一载之前,我等实是为尺木山修建一条下山的机密暗道,同时负责依据这洞窟为基建造各处石室、刑室。可其人为守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