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仙-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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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彩儿点头道。
萧业往里屋走去。
晚膳异常丰盛,男人一席,女人一席,吃吃笑笑,掌掴薛绍之事没人提起,吃过之后,萧业正式向姒彩儿、蔓蔓素素诸女传下了咏叹读书法。
虽然陈子昂、巧娘等人早已经学过,可是温故而知新,重新听萧业讲一遍,又有不同的体验,毕竟萧业已今非昔比,咏叹读书法并无上限,就和醇酒一样,越沉淀越香。
武唐仙
第三五九章 高祖华诞
太初宫,集仙殿!
“哦?那小子竟然掌掴了附马?”
听得密探来报,太后大为吃惊。
上官婉儿从旁道:“其实萧郎这一巴掌打的好,附马着实过份了些,捕风捉影的事也跑上门来闹,是怕大家都不知道还是怎么着,这下闹到全神都了,那些在背后挑拨的人,怕是称心如意了。”
“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太后哼了声,便道:“可知会是谁人在背地里中伤?”
上官婉儿的心里,接连浮现出好几张面孔,但是这几人位高权重,没有证据她也不能随便指认。
见上官婉儿不答,太后哼道:“某些人的胆子太大了些,竟然中伤到了朕的女儿身上,婉儿你给朕查,不论是谁,朕绝不轻饶!”
“诺!”
上官婉儿施礼应下。
“人皇转世查的怎样了?”
太后又问道。
上官婉儿迟疑道:“据奴婢所知,此事与道门有关,如有道门阳神大能遮掩天机,怕是很难查出端倪,除非大阁领能于近期突破到阳神,日前大阁领已经离去,想必是寻找渡劫的契机了。”
太后沉声道:“朕等不了那么久,人皇就如一条毒蛇,潜伏在朕的身边,让朕寝食难安,既然查不出,朕就把他逼出来,传旨,四月初八是高祖一百二十一周年华诞,召李氏诸王来神都,祭奠高祖!”
上官婉儿芳心一凛,去年是高祖华诞一百二十周年,整数年不召李氏诸王入京,反而一百二十一周年把人召来,明摆着是让李氏诸王胡思乱想,认为太后意图不轨,召入京灭杀。
来了或许死,不来是抗旨,必死!
也许有人会铤而走险,送给太后以谋反罪名处决的口实。
太后的心思很明确,人皇必然转世在李姓宗亲的身上,只要杀绝李家,又何必理会到底转世成了谁?
“诺!”
上官婉儿虽内心不忍,却不敢悖逆,伏案书写。
……
在传下咏叹读书法之后,萧业又着重讲解了儒家修行第一层次知的要点,接着又让张检继续观想第二层次的止。
止境比知境要难得的多,是在知的基础上,剔除杂念,反照内心,连绵去止,萧业居然没有一次性推衍出来。
思忖再三,应是自己并未达到知境的圆满,就去反推下一个境界,太过急于求成了,因此萧业果断的停止推衍,反正张检就在这里,也跑不了。
夜色越发的深沉,众人告辞离去,萧业独坐在小院中,热闹过后的冷清,强烈的对比最容易让人生出感触。
此时他便是福至心灵,如果把薛绍上门打闹一事与来俊臣联系在一起,是否可以伪造出是来俊臣在背后煽风点火的内幕?
皇家最注重脸面,流言未爆发,太后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火药桶爆了,盖子捂不住了,太后必然有要说法。
其实萧业有数,在背后放自己流言的,多半是蔡先生,可是真相并不重要,而是如何利用好此事,暂时萧业没法对付蔡先生,也不愿对付蔡先生,以免给道门捡了便宜,只能见招拆招,他最想把来俊臣扳倒。
“来我家里!”
萧业正暗暗推衍计划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太平公主的声音,于是身形一晃,遁了过去。
太平公主一袭翠绿色绣金线牡丹大袖衫,内里洁白长裙束腰,坦露出小半片雪白,萧业不敢多看,视线一触即收,施礼道:“下官见过公主!”
“哼!”
太平公主哼道:“萧大人好威风啊,本宫的夫君也说打就打。”
萧业讪讪道:“下官就是看不过他不辩是非,是以才代公主出手教训一下。”
“呵~~”
太平公主轻笑一声,美眸中带着一丝玩味之色。
恰好一阵夜风袭来,吹拂着太平公主的衣角,猎猎摆动,也带来了一股扑面的浓香,气味饱满鲜明,高贵典雅。
萧业不禁回想起了在湖底的旖旎,与那只差一毫米的触碰,但随即警醒,这是小姑妈啊!
他发现,自己对太平公主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需要时刻提醒,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
“拿着!”
太平公主从袖里,取出了个金线袋子抛了过去。
萧业伸手接过,探入灵觉查看,果然是个储物袋,约有三丈方圆的空间,虽然不算大,但是对于现阶段的他,已足够使用。
“多谢公主!”
萧业拱手称谢。
“这是本宫答应你的,不必客气!”
太平公主摆了摆手,又道:“尹昌操找过你了?”
“哦?”
萧业讶道:“看来尹昌操也找过公主,公主是何意思?”
太平公主淡淡道:“如你能挣到一万块上品灵石是你的本事,不过楼观道的小世界已经彻底开发,再也没了潜力,观里不会轻易拿一万块上品灵石给你,你要小心了。”
萧业若有所思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我还以为楼观道家大业大呢。”
太平公主明明板着脸,却浮现出几分笑意道:“业大是不假,但家也大,你是朝廷命官,只要不远离洛阳,楼观道理应不会以过于激烈的手段对付你,你既然敢张嘴,想必是有几分本事,听说你也结丹了?放出你的丹光给本宫看看。”
萧业放出灰色丹光。
‘丹成四品?”
太平公主讶色一闪,便道:“随本宫去练剑。”
“要不我先把修炼才气之法授与公主?”
萧业却是道。
“哼,刚刚本宫都听着呢,下回你再传法,麻烦声音大点!”
太平公主轻哼一声,带有几分倨傲,便踏空而起,向北邙山遁去。
萧业看着太平公主那优美的身影,仿如仙女下凡,竟是目不瑕接,微微失神。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关键是,太平公主的魅力实在太大,那高贵且气场强大的美丽令人欲罢不能。
而更要命的是,萧业并不是真的李业,他只是一条夺了李业舍的老鬼,从未把太平公主真的当作自己的小姑妈看待。
男女方面的事情旁人无法插手,萧业暗暗摇了摇头,也纵起身形,随太平公主而去。
二人与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语,萧业以才气化剑,与太平公主的庚金剑丸斗的旗鼓相当,如果非要比个高下的话,才气来去无踪,更加诡异难防。
但是局限也很明显,才气暂时只能外放百丈,百丈外难以为继,不比庚金剑丸,数十里外取人首级绝非泛泛之言。
其实这才正常,世间没有绝对完美的事物,如果才气能外放到极远的距离,只怕会遭天谴。
一直到下半夜,萧业与太平公主才各回各家,天色还未亮,萧业不打算再睡了,回了自己屋子,把玄贞的储物袋取出,摄取了一丝玄贞遗留的气息,再以才气化为玄贞,将气息附上。
“阿弥陀佛,贫僧玄贞,见过施主!”
玄贞如真人般,向萧业合什为礼。
“请法师将储物袋打开。”
萧业把储物袋递上。
玄贞接过储物袋,不停的以心念探入,这其实是萧业在解析储物袋,只是换了个方式,好比解密码锁换了把钥匙,但是最核心的算法没变。
第三六零章 王芙
萧业只是突发其想,并不指望一次性解开,最主要还是积累经验。
解开储物袋的前提是模拟玄贞的精神力波动频率,解开了,说明模拟成功,也许将来可以使用才气,去伪装别人的精神力,做更多的事情。
天色渐渐亮了,一次次的尝试之下,储物袋依然没解开,萧业也不气馁,将之收起,站桩练拳。
楼观道!
“禀师尊,太后已下旨,命李家诸王赴京,于高祖一百二十一年华诞之际祭祖,怕是要对李唐宗亲动手了啊!”
尹君文向尹文操施礼汇报。
从吐蕃回来之后,尹君文不出意外的冲击元炁清丹失败,只能退而求其次,结了无暇金丹,丹成三转。
又因太平公主结的是元炁清丹,他心里不平衡,留有难以磨灭的心结,以至于未能臻至三转巅峰,仅仅三转中期就停了下来。
说明无暇金丹结的也不彻底。
尹文操对他很失望,淡淡看了眼,便道:“想必人皇转世已泄露出去,太后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意图诛尽李氏族人,此事我们无法阻止,但也不能任由太后肆意妄为,毕竟李唐宗室越少,人皇就越易暴露。
太后的父亲武士彟死后葬于并州老家,虽明着无法阻止太后绞杀李唐宗室,却可打压太后气运,气运弱了,人皇就安全了,你且等待数日,为师炼制一套法器,你拿去并州文水镇压武士彟的尸体,破其气运,可保人皇无恙。”
“什么?”
尹君文面色微变。
这是掘人祖坟啊,还是当朝实权太后的祖坟,必结下天大的因果,如果太后垮台那还好说,要是太后不倒,就是他死无葬身之地,并祸及家人亲族。
“怎么?你不愿?”
尹文操现出不悦之色。
“不,弟子愿为师尊效劳!”
尹君文浑身一颤,勉强应下,他知道自己被师门放弃了,但同时,又有掩饰不住的恨意升起,他恨太平公主,要不是太平公主结了元炁清丹,自己哪会落到这般田地?以及与太平公主勾勾搭搭的萧业。
他认为是萧业骗取了太平公主的芳心,太平公主才会对自己冷若冰霜,如没有萧业横刀夺爱,自己和太平公主才是神仙眷侣啊。
双宿双飞,心态平和,指不定就能结成元炁清丹。
“退下罢,把你师叔请来!”
尹文操挥了挥手。
“是,弟子告退!”
尹君文眼里含着怨毒,低头退去。
不片刻,尹昌操到来,施礼道:“师兄叫我来是为何事?”
尹文操问道:“萧业之事办的如何了?”
“这……”
尹昌操神色一滞,咬牙道:“师弟无能,那小子居然要一万块上品灵石。”
“哦?好胆,竟勒索到我楼观道头上来了!”
尹文操眼底,闪出一抹阴冷,便冷笑道:“找个机会,把他弄出洛阳,秘密抓来!”
“是!”
尹昌操应下。
……
接下来的几日,白天点了卯之后,萧业去李元芳家学习箭术,同时指点李元法桩功与拳法,傍晚回家,与陈子昂等人钻研儒家修行之法,共参兵法二十四篇,深夜则与太平公主去北邙山练剑,日程安排的满满的。
萧业乐在此中。
他的修为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增长,可是金丹四转巅峰的境界越发巩固,催使真元如鱼得水,对儒家修行之法的理解也渐渐加深。
第十日之时,萧业在李元芳家的校场练箭,一枚枚箭矢,从手中射出,发发中的,可是如仔细观察,萧业已不知于何时闭上了眼睛,机械性的探手取箭,再射出,动作精准,全无差别。
李元芳本在远处练习形意拳,被萧业身上弥漫的气息惊动,收拳看去,不禁现出骇然之色。
庄子有云:道进乎技,李元芳便是看到了道的影子。
随即萧业把弓箭一抛,手心又凝出一副弓箭,引弓便射!
一道白光划破长空,明明这一箭并未刻意瞄准,可左侧的一株老柳树却被一穿而过,留下了一个漆黑的孔洞。
儒家六艺,射有白矢,谓箭穿靶而出其镞,表现在神通上是必中!
锁定目标,注定命中!
当然,萧业的才气暂时只能外放百丈,必中的范围也限定在百丈之内。
“哈哈,恭喜萧郎,悟得箭道神通!”
李元芳内心羡慕,拱手哈哈笑着走来。
“只是皮毛罢了,不值一提!”
萧业有点替李元芳惋惜,毕竟李元芳不通儒术,难以习出儒家箭道神通,于是摆了摆手。
“不管怎么说,也得好好庆贺一番,恰好时值正午,来来来!”
李元芳热情的拉着萧业往外走去。
右肃政台!
“来大人,来大人!”
一名小贩打扮的委琐汉子匆匆奔来。
“那老匹夫可有消息了?”
来俊臣沉声问道。
这汉子,正是他安排潜伏在王庆诜家附近的密探,专为他打听消息。
那汉子吞吞吐吐道:“来大人,刚刚段家来人,与王庆诜商定了婚期,五日后正式完婚。”
“什么?”
来俊臣霍的站起,眼里射出狠毒之色。
等了十天,居然等来这样的消息,不过他有又些奇怪,王庆诜哪来的胆子?
“此事可属实?”
来俊臣又问道。
那汉子拍着胸脯道:“千真万确,小的敢拿脑袋担保,段简和王二姑娘连八字都合过啦,又专门请了人测算婚期,五日后最为合适,故定于当日举行昏礼。”
“好了,你下去,继续盯着!”
来俊臣挥了挥手。
“小人告退!”
那汉子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来俊臣负手在殿内踱步,渐渐地,现出疯狂之色。
全洛阳都知道,他看中了王家二姑娘,如果让王芙嫁给段简,他的脸面何存?
干他们这行的,最重恶名,连个女人都娶不来,旁人哪会怕他?
要说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是在昏礼的当日抢亲,但是以他的身份,抢亲太过于丢份,只怕太后也不喜,思忖再三,唤道:“来人!”
“大人!”
两名小官迈入殿中。
来俊臣道:“本官接到密报,敦煌段氏段简暗结琅琊王,意图不轨,把段简拿入台狱,严加审讯!”
“诺!”
二人施礼离去。
当天,段简被抓来,严刑拷打。
段简只是一名普通的书生,哪里经受得住酷刑,没几下,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招供了与琅琊王密谋之事。
说的有鼻子有眼,和真的一样。
王府!
王庆诜得到消息,心乱如麻,负手来回走动。
来俊臣抓了段简,构陷段简与琅琊王谋反,却没提到自己,他看的出来,这是来俊臣给自己的警告。
如再不识相,接下来就该攀咬到太原王氏了。
“爹!”
这时,王芙推门进来,美眸含着泪道:“来俊臣凶威滔天,又得太后宠信,今构陷段郎,必是为了小女,咱们家斗不过他,不如就让小女嫁给他吧,免得为家里招来祸端。”
说着,已是满面羞愧,泣不成声。
凭心而论,她与段简只见过一面,是段氏族老,带着段简来提亲时,躲在竹帘后偷偷一瞥,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只觉得皮囊、家世都说得过去,嫁去段家不委屈,也就同意了。
如她们这等高门大族出身的女子,婚姻并不能自主,大差不差就可以了,反正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段简被下狱,她除了心里有些不忍,觉得是自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