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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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嬉莲儿不甘心的哼了声:“不用猜了,你就是萧郎,妾到底哪里不如师妹?你说出来,妾能改则改!”
萧业辨解道:“我与苏大家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你可有储物戒指?”
“萧郎想把这只鼍龙装走?那你得先切割开,肉可直接食用,皮甲及骨骼可炼制法器,血液也不要浪费,金丹以下服用,可促进气血,尤其是心脏蕴有精血,堪称大药,可辅以灵草炼制血灵丹,瞬间可补满金丹期以下的修为,那,这把剑你先拿着,妾再取些瓶罐出来。”
嬉莲儿递给萧业一把短剑。
萧业接过,开始分割鼍龙的尸体,嬉莲儿则是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之后,抄手在一边看着,萧业也能理解,美人儿嘛,总是要矜持些。
很快的,肉归肉,皮归皮,骨归骨,血液也大半装了罐,心头精血一共获得了六滴,全部装入玉瓶,最后萧业剑尖一挑,一枚滴溜溜的金丹被挖了出来。
嬉莲儿眼前一亮道:“萧郎,这枚金丹能否先让妾参悟一阵子?妖兽的妖丹与人类金丹不同,如有天赋神通的话,妖丹中很可能会蕴有奥义,鼍龙最初的那一下咬合,多半便是一种天赋神通。”
“嬉大家拿去便是!”
萧业笑着把金丹和短剑交还。
“那……妾就厚颜啦!”
嬉莲儿现出一抹郝然之色,接了过来,又把战利品装入储物戒指,心里却是翻江蹈海,心绪难平。
要知道,今日她几乎一点力都没出,什么时候一名三劫修士厉害到了这等程度?
“走罢!”
萧业又检查了一番,确无遗漏,才与嬉莲儿离去。
当浮出水面之时,正见张羽与萧操那焦急的面孔。
“萧大人,总算是上来啦!”
张羽长吁了口气,急唤道。
萧业一跃上岸,一边运功蒸干衣服,一边问道:“过去了多久?”
“大半个时辰!”
张羽如看怪物般看着萧业,又看向了衣衫已经干透的嬉莲儿,迟疑道:“底下情况如何?”
萧业道:“下面是一个干爽的洞穴,里面有一只鼍龙,被我的书僮苏悦斩杀,至于他的身份,梅花内卫清楚,你就这样记载,如来中丞与刘中丞问起,就让他们去找梅花内卫询问。”
除了卷宗,萧业打算另拟一份密折上给太后与银凤,鼍龙之死依然安在苏月儿头上,只是更加详尽,灰影的存在也不会隐瞒,他有才气和官气,天生克制邪祟,击杀神魂状态的灰影没问题。
张羽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知道萧业定然有所保留,不过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他还是拎的清楚,当场打开折叠小几,伏案书写。
台狱!
蒋方上了重镣,被押赴刑室,此案由刘光业主审、王德寿,王处贞副审。
“底下何人?”
刘光业喝问。
蒋方道:“都水监主簿蒋方。”
刘光业又问:“你可知犯了何罪?”
蒋方道:“下官就是个记事的主簿,上面有卷宗下来,下官腾录,实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
王德寿猛一拍长案,大怒:“蒲州与同州堤坝,年久失修,监正与少监曾有文案予你,你却私自篡改,至修堤银钱被拨至别处,本官问你,你存的什么居心?两岸万余百姓死于泽国,近百万人无家可归,你为一己私利,作下滔天大孽,就没有半点愧疚么?”
第二七一章 心软了
蒋方也不是初出茅庐了,蒋方不慌不忙的拱手道:“大人所言,下官怎么不明白,都水监主簿并非下官一人,就算下官有心篡改,凡记录文牍,尚有主事、丞层层核查,确认无误,一直到少卿签字画押,方可载入文档,难道那么多同僚就任由下官从中做手脚不成?
再说都水监虽不是什么显要衙门,却责任重大,下官也是读圣贤书长大,自任主簿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疏漏,怎会篡改文牍,难道不知道后果?”
“你……”
王德寿被说的哑口无言。
毕竟是欲加之罪,错漏百出,一般来说,篡改数据的目地是为了挪用修堤款项,这种案件,必然是窝案,蒋方一个小小的主簿,没有半点事权,根本伸不了手。
王处贞向王德寿摆了摆手,便阴恻恻道:“若是都弄明白了,为何还要审你,提你来,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在都水监,一年的俸禄不过纹银百年,而你却于神都城外购置三进大宅,又纳了美妾,你的银子从何而来?你的身后还有何人?”
“啪!”
王德寿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喝:“还不速速招来?”
“下官无罪,有什么可招!”
蒋方心头燃烧起了不屈的火焰,他看出来了,这场冤案就是针对萧业而设,接下来肯定会层层诱供,甚至直接上刑,从萧业赐予自己的宅子着手,牵引出是萧业梭使自己篡改资料,试图从中做手脚。
他曾被史进利用,陷害过萧业一次,虽然未遂,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今次哪怕是被拷打至死,也不会再做出对不起萧业的事情。
“刘大人,此贼嘴甚硬,下官请求对蒋方上定百脉!”
王德寿向刘光业拱手。
刘光业眼神一冷,狠狠瞪着蒋方,沉声道:“蒋大人,定百脉乃是前任索中丞创下的刑罚,人犯戴上特制的枷锁,每走一步,都疼痛万分,凡受刑者,几乎不死也残!
你才二十出头吧,又是两榜进士出身,正是有大好前程啊,何必为他人搭上自己的一生?不知你想过没有,当你在受刑时,你身后那人在做什么?
是美人在怀,左拥右抱?
又或者美酒美食,极尽奢侈?
听说你事母至孝,若你出了事,你家老母由谁供养?
本官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招供出身后那人,不仅不对你用刑,还可以给你一个脱罪的机会,我刘光业堂堂御史中丞,牙齿当金使,断不会食言!”
蒋方心志坚毅之极,视死如归道:“废话少许,我若被尔等害死,自有好友代为赡养老母,有什么招,尽管使来,看我可会哼一声!
不过你们也别太得意,朗郎乾坤,自有正气,今日尔等作的恶,他日百倍偿还!”
“放肆!”
王德寿厉斥。
不过如细细分辩,他的声音中,竟带有几分颤抖,显然是心虚。
没错,自萧业入右御史台以来,连拉三任中丞下马,还害死了万国俊!
万国俊之死可谓一个标志性事件,以前的三任中丞都是主动对萧业下手,萧业是迫不得己反击才被拉下马,但万国俊并未招惹萧业,是萧业主动杀了万国俊,说明萧业开始对御史动手了。
更关键的是,太后对万国俊之死并没有说法,有不了了之的意思,这就让人细思恐极啊。
御史虽然凶残,了无人性,却也贪生怕死,欺软怕硬,遇上萧业这样一个狠人,如有一丝可能,还是不愿招惹,给蒋方上刑,等于直接把萧业得罪死,再无转圜余地。
不过事已至此,平白放了蒋方,右肃政台的脸面何在?
“上刑!“
刘光业猛一挥手。
蒋方被押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后,蒋方虽然体表没有创伤,却连站直的力气都没了,刚解开枷锁,就瘫倒在地,刘光业给蒋方上刑是为了对付萧业,并不是要把蒋方弄死,留了些分寸,让人抬回牢房。
牢头巡牢经过,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眼,继续向前,不过面孔,渐渐地现出了一抹挣扎之色,想了又想,偷偷写了张小纸条,以腊丸封好,召来一名信的过的心腹,小声道:“呆会儿你下值,从蒋方家过一趟,把这腊丸扔进去。”
“什么?”
那狱卒一惊,被台里发现,那是要活活打死啊。
牢头叹了口气:“咱们操的是断子绝孙的活计,总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别看中丞等诸位大人现在风光,可干的都是脏活,自古以来,干脏活的能有几个好下场?这一颗腊丸,或许在将来就能救你我一命。”
“是,小的明白了,孙头您放心!”
狱卒想想也是,不就是扔一腊丸么,又不要和蒋家人照面,于是接过腊丸,小心翼翼的收入怀里。
……
天色渐渐黑了,芊芊服侍过婆婆用膳,暗暗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过这种平凡的生活,问过蔓蔓、素素等姐妹,也是如此,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思念着蒋方,又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宁。
“嗯?”
突然她留意到,院外有个东西飞了进来,再用灵觉一扫,是一颗腊丸,忙捡起,回屋察看。
融开腊丸,里面是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蒋方受定百脉之刑!
顿时,芊芊脸色变了,瞬间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眸中含着煞气。
耐着性子,待得蒋母睡了之后,才悄悄遁出,去了萧业家。
“师尊!”
见着那女子,芊芊立刻跪下。
“何事?”
女子沉声问道。
芊芊道:“求师尊救救蒋方,弟子刚刚得到消息,蒋方在台狱受了定百脉之刑。”
女子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入红尘,是为洗心修行,怎能深陷其中,殷殷如此,你也如此,呵,为师教出的好弟子啊,传言那蒋方有大气运伴身,但是从眼下来看,除了参考有些蹊跷,也没什么了不起,这等人,死就死了,你为他求什么情?”
芊芊咬了咬牙,又道:“弟子已经不在乎蒋方的气运了,只想与他在一起,求师尊救救蒋方吧。”
“你……”
女子给气的不轻,颇为恨铁不成钢。
殷殷为萧业,甘愿修为全废,再看芊芊这样,怕是一颗心也扑在了蒋方身上,苏月儿更是久未渡过劫数,随时有沦陷的危险,这世道怎么了?
单例可视为偶然,但是类似的事例接连出现,就由不得她不重视。
随即莫名的,她又心里一软,回想着芊芊是她从小带到大,既是师徒,又如母女,虽然她暗暗警醒这种情绪,但还是面容稍缓,叹了口气道:“入台狱救人即便以为师之能也不可为,为师只能帮你保着他的性命,等那萧业回来,你们自行想办法营救。”
“多谢师尊!”
芊芊忙拜伏在地,这就足够了,萧业与大师姐回来也就这几日,肯定会有办法,撑过去就好。
女子凝眉细细推算,试图找出自己心软的根源,却是没有任何头绪,于是静心凝神,遁光一闪,元婴悄无声息的遁了出去……
第二七二章 太后与素心宗的合作
苏月儿的师尊于狱外,寻到蒋方,一缕真元打过去,护住经脉与内腑,旋即离去,自己也很不理解,身为素心宗的元婴老怪,理该漠视生命才对啊,怎会做这等事情?
元婴回归了肉身之后,冥思一夜,仍未有头绪,只得暂时放下,按照约定,将于今早秘密进宫。
天色刚亮,就有车马前来将她接走,于集仙殿会见太后。
“妾见过太后!”
苏月儿的师尊躬身一礼。
太后略微有些失神。
这女子气质洒脱,两百来岁的年龄,岁月留下的印痕有如陈年佳酿,又带有妙龄少女所独有的娇媚,让人很难相信,此女实为素心宗的妖女。
太后眸中带着些许羡慕,赞道:“想不到朕有生之年,有幸得见南齐名妓苏小小,史载小小玲珑秀美,气韵非凡,今见之,古人诚不欺我,只是朕有个疑问,永元三年,萧宝卷宠妃潘玉儿被萧衍缢杀,为何卿亦于同年归隐?”
苏月儿的师尊,正是南齐名妓苏小小,在当时被誉为第一才女,无数士家郎君为她魂牵梦萦,平民百姓,以见她一面为荣,既便是萧衍,都曾派出使者去寻访她。
这等女子,阅人无数,自然心思灵巧,顿时暗道了声厉害。
太后的意思是,潘玉儿再是狐媚诱人,仍是死在了萧衍刀下,借此警告自己,这就是觊觎皇权的后果,合作归合作,但皇权不是你能妄想的。
苏小小淡然道:“说来也没什么,无非是潘玉儿身死,知大事不可为,梁武帝萧衍也算得上有为明君,妾并无把握征服此人,偏偏萧衍逼的紧,四处寻访妾的下落,无奈之下,唯有假死退隐保身。”
“哦?”
太后哦了声,不客气的问道:“你素心宗沉寂了两百年,南梁不出,南陈不出,隋朝也不出,却于朕的大唐盛世派出弟子行走,莫非是觉得大事可为?”
这就诛心了,哪怕苏小小是元婴真君,都不敢胡乱作答,沉吟道:“大劫将至,谁不想争一线生机,就算机会渺茫,也不至于引颈就戮,况且太后当政二十载,群龙皆喑,独一凤翱翔,难道还忌惮我素心宗一群女子?”
太后并未接腔,沉默不语。
苏小小又道:“太后既邀妾来,妾理应坦诚相待,现斗胆问一句,太后可知自己的生机在哪里?”
“坐下再说!”
太后不动声色的伸手。
“多谢太后!”
苏小小称谢,于下首就坐。
上官婉儿奉上清茶。
茶是灵茶,采梅花内卫小世界万年茶树的嫩芽泡制,一口饮下,齿郏生香,余韵缭绕,心灵透彻,识海空明。
“好茶!”
苏小小赞了句。
“此茶据传乃是道茶,上古大能常饮此茶可助悟道,朕乃凡人,饮之如牛嚼牡丹,暴殓天物,婉儿,给小小包上一些。”
太后淡然一笑。
“诺!”
上官婉儿施礼退下,不片刻,捧了只玉罐出来,装有一枚枚碧绿的芽叶。
“多谢太后赏赐。”
苏小小称谢。
太后这才道:“何处是朕的生机?”
苏小小问道:“太后可知自己来历?”
太后略一迟疑,便道:“传言朕乃净光天女转世,朕为此查阅佛门典籍,有大云经记载净光天女曾于弥勒佛祖座下听经,得其点化,以菩萨报身转世为女,可为国主,得大自在,不过朕亦询问过佛门高僧,皆云此经乃伪作。”
苏小小摇摇头道:“太后确是净光天女转世,百万年前,弥勒佛祖有感大劫将至,故埋下伏笔,遣太后下界潜伏,百万年过去,初代人皇布的封印已经松动,净光天女也到了出世之时,但太后至今没能觉醒,可知缘由?”
“愿闻其详!”
太后神色有些凝滞。
苏小小道:“天下佛门,没有谁的根脚高于净光天女,一旦净光天女觉醒,将为佛门之主,某些人不愿见到,或许施了些手段阻挠。”
太后眼里闪出一抹阴霾,却又有几分怀疑。
上官婉儿代为问道:“太后既为净光天女,由太后执掌佛门,统领天下最是合适,请问前辈,大是大非面前,难道还有人敢于逞一己私利?”
苏小小哼道:“有些人,见不得女子上位,也不认为女子能有作为,皆因他们有更好的选择,实不相瞒,初代人皇已经转世,若挑明身份,佛道二门必归于麾下,随之征战四方。
此消息千真万确,妾既敢与太后会面,自是带着诚意而来,只是初代人皇的转世之身有高人代为蒙蔽天机,无从推算罢了。”
太后并不认为素心宗敢于在此事上蒙骗自己,再一想到初代人皇出世的后果,不禁脸色难看之极。
“前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