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异闻录-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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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男女之事一样，得到手之前是千好万好，一旦到了手没准那心意就给变了。你们跟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跟那还没得手的男女差不多。这时候你说的话，肯定是往好处去说。你心里琢磨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红须老者朝我走了几步，然后上下打量着我接着说道。
“老二说得在理！”白须老者点头赞道。
“老三老四，你们觉得如何？”看了看我，白须老者又问那两个一直没做声的同伴。
“倒也不能这么说，是好是歹，总要试试才知道。如果能跟人们合作一起护住龙脉，对于我们水晶宫来说，压力也会小一点。如今海域里出现的人越来越多，照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这处所在会被他们发现的。如果没有盟友的话，遇到事情恐怕我们是孤木难支啊！尤其是龙脉还在我们这里，这可是一个招惹祸事的根苗。”一个灰须老者起身说道。
“老三说得有道理，我们需要盟友。”最后那位青须老者附和着灰须老者的话说道。如此一来，四人之中一半不赞成跟我们结盟，另外一半则是觉得可以试试。
“盟友？如果是引狼入室呢？”白须老者一瞪眼问道。
“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前怕狼后怕虎的，到时候用不着引狼入室，咱们自己就给自己玩完了！”青须老者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
“四位宫主别吵了，我倒是有个主意！”辛夷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四个老者，跺跺脚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你有什么主意？”四人闻言齐齐扭头看向辛夷问道。
“让他去闯试心潭不就行了？就算他巧言令色骗过了我们，他也骗不过试心潭。如果他说的都是真话，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怎么样？”辛夷看看我，然后对那四人说道。
“试心潭？我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话说，试心潭已经许久都没有开启过了。如今为了一个俗人，动用那么大的力量合适吗？”白须老者捻须说着，同时将眼神投向了我的身上。
“看看，看看，水火风雷四宫就属你水宫最纠结。我雷宫没意见，就让这小子去闯潭。闯过了，咱们万事好商量。闯不过，那也是你心存狡诈咎由自取。”青须老者双手一拍，看了看白须的水宫宫主，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说道。
“几位宫主，再争执下去天可就亮了！”几人是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争执之间，辛夷咬牙对他们说道。
“哦，天要亮了，老夫的觉还没有睡呢。那就这么决定了，让这小子去闯潭。辛夷丫头，等他出来之后，不管是死是活都来通知我们一声啊。”抬头看看屋顶悬着的那颗龙珠，水宫宫主打了个哈欠起身说道。
“不管死活，都别忘了告诉我们一声。老三，昨儿我宫里新来了一蚌女，那身段儿啧啧。”青须的雷宫宫主拉着灰须的风宫宫主朝外走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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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女？你可别被人家给骗了。上回不是一老蚌混进你宫里。。。”风宫宫主看了看雷宫宫主小声提点了他一句。
“那老蚌是打南高丽水域混进来的，老夫一时不查，差点被她给骗了。”雷宫宫主一阵咬牙切齿。
“那个，什么是试心潭？”等那四个宫主先后离开，我才开口问身边的辛夷。
“试心潭就是一处潭水，不管是谁进去，都不能撒谎。说实话才能活着出来，说谎话就会被潭水攻心而死。你不会真的在骗我们吧？”辛夷将我朝宫外带去，路上还警惕的看着我问道。
“就是说，它能辨别出真伪来？要是我从里边出来，四宫宫主是不是就能答应我们的要求？”我跟在辛夷身边，朝着水晶宫正中心位置走去道。
“你能出来的话，就证明你的话都是真的。不要觉得老宫主们不近人情，他们也是被骗得多了，如今不得不谨慎行事而已。”辛夷将我朝着前方一处广场中带去。那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矗立着一座宫殿，宫殿的牌匾上分别写着水火风雷的字样。在广场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处水井。水井旁边竖着一块玉碑，碑上刻着三个字：试心潭！原本以为试心潭会是一处深潭，我没想到它却仅仅只是一口水井。
“这里？”辛夷停在了水井跟前看了我一眼，我抬手指了指井口问她。
“准备好了就跳下去！”辛夷点点头对我说。
“那我怎么上来？”我看看狭窄的井口和深不见底的井水，心里实在有些没底。
“过关了它自然会将你送出去的！”辛夷接着对我说道。听她这么一说，我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就从井口跳了下去。既然已经来了这里，那么这一关就必须要过，不然之前我所做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噗通！”一朵水花飞溅而起，我整个人入水之后笔直着就朝井底沉去。我倒是试图划水控制一下自己的平衡，只是不管我怎么踩水，下沉的速度丝毫都不见减慢。
“哗啦！”一声水响，我穿透了水幕朝下坠落着。眼前白云漂浮，云层之下是一个熟悉的城市。
“午阳，今天的水果不错，才进的货你要不要买一点尝尝？”穿过云层下一刻我就站在了街道上。我家巷子口的水果摊前，老板手里捧着几个柑对我吆喝着。这里是我的家乡，进了巷子，就是我的老宅。
“好呀！”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我四下环顾一番，然后对那老板点点头答道。
“十五块钱的可以吧？”老板麻利的帮我称了几斤，装进塑料袋后问我。
“可以啊！”我从身上掏出钱来，然后接过了他手里的塑料岛。
“我刚看见你父亲买了排骨和藕，这是打算煨排骨藕汤喝？”老板给我找着零钱，同时嘴里对我说着。。 。。。
第584章 虚假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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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楞住了，就连老板接下来说的话，都是充耳不闻。父亲，已经离开我好几年了。我知道自己身处在试心潭里，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试心潭连我父亲，都能重现出来。
“就算是假的，能再见一次也很好啊！”我回过神来，接过老板手中的零钱，提着塑料袋快步朝家里走去。家门口牵着一根绳子，绳子上还晒了两床被子。这是父亲的习惯，他喜欢将被子晾晒在门口。我脚步迟缓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走进了家门。
“让你买瓶醋回来，怎么跑去买水果了？刚才我又接了一单活儿，咱爷俩后天去王集一趟。这单活儿人家给800块呢，结完账给你买一身衣裳去，马上就要换季了。还有啊，你总说起的那个女同学，啥时候把人家带回来吃顿饭呗？看准了就要抓紧，别磨磨蹭蹭最后好白菜全让猪给拱了去！”进门之后，父亲从厨房探头出来对我说道。家里的装修有些旧，沙发里的弹簧都顶起来了。我放下水果，走过去坐了下来。
“算了你坐着吧，帮我照看着厨房，别让汤水溢出来了。我去买醋，顺便买瓶酒去！”父亲见我坐下，他解下围裙朝门外走去。
“爸。。。”我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
“啊？”父亲扭头看着我。
“我，我去吧！你要喝什么酒？”我为他整理了一下外套，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笑脸。
“还喝什么酒，你小子认真读书，将来混好了，老子要喝茅台的。现如今嘛，就买那8块5一瓶的白酒吧。我常喝的那种，别买错了！”父亲也笑了，他揉搓着我的头说道。
“好！”我松开手，迈步朝门外走去。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出门之后，我径直跑进了本地最大的超市里。柜台里摆放着茅台，我拿了两瓶。这是父亲的一个心愿，虽然到死，我也没有帮他达成。人生的遗憾有很多，这是其中一件。
“你哪来的钱？老子跟你说啊，老子供你读书是想你明白事理，不走歪路。你要是敢在外头乱搞，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提着酒和醋回到家，父亲正在茶几上包着饺子。这是咱家的习惯，每次煲汤父亲必定会做一些煎饺搭配着。看见我手里的酒，他起身来到我的面前垮着脸问我。
“爸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儿子今天就想跟您说，儿子出息了。茅台，儿子也能买得起！”我将酒递到父亲的手里，眼中含着泪看着他说道。
“多大个人，训你两句还哭了。得了，去洗把脸，待会咱爷俩喝一杯！”父亲愣愣看着我，半晌后伸手使劲揉了揉我的头说道。
“男子汉呢，不兴哭鼻子。老子不能陪着你一辈子，总有离开的那一天。知道我不放心啥么？不放心你！不管以后老子在还是不在，你都给老子好好儿的活着。钱那玩意，多就多用，少就少用。还有啊，你那个女同学，你抓点紧。别等毕业之后，再见已是孩子他妈那就完蛋了。”煎饺和排骨汤上桌，父亲拧开了酒瓶，将桌上的两个酒杯斟得满满的。跟我碰了一下，他一口将酒喝下去一半说道。
“家里亲戚呢，就那德行。我在的时候，你该打交道还得打交道。等我不在了，你愿意跟他们来往就来往，不愿意来往，就拉倒！”父亲夹了一个煎饺，蘸了佐料放到了我的碗里。
“爸。。。喝酒！”我双手端杯，轻声招呼着。
“那把扇子呢，你放好了。这个家里任何东西，你都可以送人。包括这间屋子。唯独那扇子，你要好好保存，谁都不能给。将来或许有一天。。。将来的事情再说，喝酒！”父亲指了指我悬在腰间的画骨扇，说话间，一昂首将剩下的那半杯酒给喝了下去。
“爸，这扇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我拿起酒瓶为父亲斟满了酒杯问道。
“秘密啊。。。”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
“轰隆！”一声巨响，门被人撞开。我回头看去，却是吴法常兴两人带着一群人冲杀了进来。刚打算掩护父亲暂避，再回头屋里却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家里的装修，也随之更换了。老旧的沙发，换成了真皮沙发。地上的瓷砖，也变成了木地板。
“我X你祖宗！”我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可是就连这虚假的相聚，如今也被人给破坏了个干净。盛怒之下，我骂出了二十多年来，最为难听的一句粗口。呛一声，我拔剑出鞘，一剑将带头的吴法捅了个透心凉。
“别逼我发火，不然你们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手握剑柄我使劲将剑锋往下一切，当时将吴法劈成了两半。一甩剑锋上的血迹，我一剑刺穿一个喽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子将他朝前推去道。话音未落，我拔剑刺穿了围攻过来的一个喽啰的喉咙。一抹血箭飙出，洒在白墙上染出了一片红。
“加入天组之后，你需要牢记的是：为国，为民，最后为己！”一面红旗下，楚连生将一枚胸章别在了我的胸口。拍拍我的肩膀，他正色对我说道。胸章是红色的，上边刻着一个金色的天字。
“我叫楚白羊，你跟我哥有点像啊！”
“午阳，他很久都没有来看过我们了。说实话，某些地方，你跟他真的有点像呢！”楚白羊和娜家客栈的老板娘，先后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着。我觉得我的头有些痛，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咕噜噜！”我呛了一口水，冰冷的水顺喉而下当即把我给惊醒了过来。我身处在井底，井水里泛着点点的荧光，荧光将我包围在当中。时而顺着我的口鼻涌入体内，时而又顺着口鼻从体内涌出。
“咔！”井壁上浮现出九条青龙。龙头扭向我，然后齐齐张开了龙口。龙口张开的那一刻，井水纷纷朝着龙口内倒灌而入。不多时，整个水井里就变得滴水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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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不老实的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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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井底，就那么看着龙口将井水吸了个干净。井壁上闪烁着微光，道道涟漪扫过了龙头。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光滑无比的井壁，手指才接触到它，就听到我腰间的繁星发出一声剑鸣。
“此乃斗神九剑。。。”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井壁内传出，接着就看见围绕着井壁出现了九个人影。人影手持长剑，立于龙头之上进退有序的演练着剑招。
“一剑化三清，二剑鬼神惊，三剑生万物。。。。。。”一招一招的演练下来，一直到第八剑为止，前八个人影依次矗立不动。只剩下最后一道人影，倒持长剑于身后凝视着我。
“最后一剑，是为心剑。心之所向，无坚不摧。人的心，便是世上最为锋利之剑。人心可杀人，人心可救人。这一剑的威力，不在于招数，而在于你的心。心越强大，剑越锋利。心正则剑正，心邪则剑邪！”第九道人影踏步朝前，隐隐有走下龙头之势。他开口对我说着，说话间一剑点出。剑势迎面而来，我竟毫无躲避之力。一点剑意拂面而过，将我的头发刮得朝身后荡去。下一刻，剑又出现在我的身后，剑锋掉转一剑没入了我的体内。
“前辈。。。”我觉得自己的体内似乎多了一点剑意，之前那难以掌控的剑招，此时却是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意。九道身影逐渐隐去，我急忙抱拳躬身高喊了一声。
“不用追问，顺势而为终能了然！”第九道人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我说了句。
“咕噜噜。。。”随着九道身影的隐去，龙口朝外喷出水来。水势越来越大，很快就填满了整口井。我的脚下涌起一道力量，砰一声将我从井口给喷了出去。
“原来你是人间官家的人！”人在空中我一个扭身调整好重心，双脚虚踏两步抬起双臂落到了地面。辛夷和四宫宫主，此时则是站在我的面前打量着我。
“官家的人，应该不会骗人吧！莫非他真是来寻求合作，共同保护龙脉的？”红须的火宫宫主手托着下巴说道。
“难说，骗子骗一群，官家骗一国。。。”水宫宫主始终是心怀疑虑。
“既然他通过了考验，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咱们也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嘛。”辛夷在一旁为我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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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这可是之前说好的。只要他通过考验，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咱们可不能食言而肥，不然跟我们所痛恨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雷宫宫主点着头从旁附和着辛夷的话。
“是啊是啊，应该给一个机会！”风宫宫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着。剩下一直没有表态的水宫宫主，则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拂袖朝着水宫宫殿走去。
“咦？老大这算是弃权？那好，辛夷侄女你带他去看看龙脉吧。”一直对此事持反对意见的水宫宫主，此次反倒是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这让风雷两宫宫主觉得有些出乎预料，目送着他离去之后，两人回头对辛夷说道。
“跟我来，待会放轻脚步，不要惊扰了龙脉！”辛夷带着我朝着水晶宫方向走去道。偌大的水晶宫内，堆满了珠宝玉器。它们彼此辉映，让整个水晶宫都散发着璀璨的光彩。进得门去，当中龙椅之上，正蜷缩着一条尺许长的小青龙。在它的身下，压着一些玉器，看样子是刚把玩完毕，此时正在假寐一般。
“它？”我低声问了辛夷一句。辛夷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点了点头。
“好像很可爱的样子！”看着小青龙憨态可掬的样子，我有些想上前盘上一盘。辛夷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从宫殿里拉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