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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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巧,他随手掉了一支,就是女主那一支吧???
早知道这样,她上次就仔细看看女鹅的打扮了,当时只顾着反抗狗男人,都没好好打量女鹅。
最主要的是,他怎么不要回去啊??
他怎么不说呢?
这下女主肯定要误会了,狗男人误我啊!!!
说时迟那时快,昭昭不给荆沉玉回答的机会,抢答道:“这是我抢来的!不是他给我的!”
荆沉玉眸色微顿,江善音一怔。
“我跟他是死对头,所以要抢他的东西,他很珍惜这玉簪,收得可好了,所以我就抢走了它,没有别的意思!原来这是你的吗?你快拿回去。”
昭昭摘了簪子就要给江善音,荆沉玉忍无可忍,一把拉住她。
昭昭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他塞进灵府。
那面若春桃的女魔突然消失,江善音更搞不懂状况了,失落中有一丝迷茫。
荆沉玉看着她,他的心魔对江善音极为友善,似乎生怕她哪里不高兴或者受什么伤害,这其中定有渊源。
但该说不说,这心魔除了对他,对任何人都要更真诚一些。
哪怕是对那个打算拿霓裳伞收她的天师宫弟子也一样。
荆沉玉面色严肃,不苟言笑,他没话跟江善音说,转身就要走,江善音喊住了他。
“剑君。”
荆沉玉脚步不停,江善音快步追上来。
“剑君,刚才那魔是怎么回事?”她没像秦夜烛那样“明哲保身”,她怎么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心里如今还有他,自然会担心,“无上峰怎么会有魔,你刚才将她弄到哪里去了?”
荆沉玉一点都不需要她的关心,只给了四个字:“与你无关。”
语毕,他身影消失,结界动荡了一下,江善音被驱逐出去。
站在无上峰山脚下,江善音心里五味陈杂,一会是那女魔担忧的脸,一会是荆沉玉无情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
总觉得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天枢阁客院里,曲春昼从入定中睁开眼,幂篱垂帘下,面露忧虑。
他也觉得一切都在超出认知,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了。
那变化的关键在于……无上峰,太素宫。
灵府内,昭昭摔在地上,屁股疼得不行。
荆沉玉紧随其后出现,抓住她的衣领迫她站起。
“来,继续。”
昭昭:“???”
荆沉玉丢给她惊寒剑:“继续。”
昭昭:“……都到这里了还继续什么?”她看起来非常无语。
荆沉玉冷冰冰的:“在外在内有何区别,你想打,本君陪你便是。”
他呵斥道:“拔剑!”
昭昭怔了怔,看看刺入冰面的惊寒剑又看看他,迟疑道:“你生这么大气呀。”
她犹豫着:“按理说你应该没对我的品质抱有什么期待吧,那我做这些心魔该做的事,你该好好借此修行才对,怎么这么生气……”
荆沉玉猛然靠近,抓着昭昭的衣襟与她极近的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解我。”
昭昭呆呆看着他。
“别自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昭昭傻了,他现在的模样好陌生,一点都不像她认知里的书中男主。
“你……”
“没人能真的了解我。”荆沉玉一字一顿道,“你也不可能。”
他粗鲁地扔下她,昭昭又摔了一下,但没心思去管疼不疼了。
她诧异地望着荆沉玉消失的位置,有点发懵。
灵府外,荆沉玉站在闭关结界里,方才说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说得确实一点错没有。
没人能真的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因为,连他自己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抬手看着掌心那支芙蓉玉簪,昭昭想还给江善音,匆忙之下掉落在地,他带回来了。
这种类似的玉簪他有很多,他们有什么可互相推置。
荆沉玉当晚不曾再入灵府,次日再入的时候,昭昭见他手里拿了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倒了满床的芙蓉玉簪,薄唇开合,不带一丝感情道:“全都戴上。”
昭昭觉得自从昨晚开始,男主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之前在她眼里特别符合书里的人设,现在总觉得不太对劲了。
而且丢来这么多簪子干什么,她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里戴的了这么多。
见昭昭不动,荆沉玉直接亲手替她绾起发来。
他只会梳男子的发髻,所以给她绾了道士头,然后在发髻上插满了芙蓉玉簪。
昭昭还没从荆沉玉居然给她梳头的震惊中缓过来,干巴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荆沉玉不说话,昭昭朝上瞄了一眼,他脸上也没表情,平淡得好像什么都没做过。
“你这里没问题吧?”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荆沉玉还是不说话,昭昭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越过他走到窗边,只见冰屋外地动山摇,雪崩一般,她所在的冰屋是唯一幸免的地方。
昭昭诧异回眸:“你还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灵府就是修道之人的脑子,说他脑子出问题一点都没错。
荆沉玉还是不说话,闷葫芦一样,打多少枪都不一定能蹦出一个字儿来,他只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图。
比如现在,般若剑被他握在手中,惊寒剑又被交给了她。
昭昭:“……”
他想打架。
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把她脑子插满了“避雷针”也就罢了,还逼着她跟他打架。
昭昭其实对打架不反感,算算时间,各仙宗的人马上要前往镇魔渊了,镇魔渊的剧情开启需要荆沉玉在场,他说过一出关就去,那就需要她挂了再去。
她的炼化完成之日,也只剩下十天了。
十天,心里的沙漏翻转,昭昭拔起刺入地面的惊寒剑,惊寒剑习以为常地被她握着,看起来很自在。
般若剑铮鸣一声,似有龙吟在其中,好像非常瞧不起惊寒剑对她的顺从。
“我们要是在这里打,搞不好还没打完你就昏过去了。”
昭昭这次真是为他好,他灵府都摧残成这个样子,再这么搞下去他先没了,她也就不用努力跟着一起没算了。
荆沉玉心里清楚这个,虽依然不作声,却广袖一挥带着她出了灵府。
太素宫熟悉的道场,这里边缘已经有些破损,是他们上次打架搞坏的。
荆沉玉要动手,昭昭满头玉簪实在不方便,想摘掉,但荆沉玉不允许。
“你敢。”他冷冰冰道,“你们不是都想要?如今全都给你,你尽可摘掉试试。”
“你瞎说什么。”昭昭严肃纠正,“我不想要,只有江仙子想要罢了,不过她以后肯定也不想要了。”她会买全天下最漂亮的簪子给她,才不稀罕他的!
“你不想要。”荆沉玉重复她的话,半阖眼睑道,“那你就摘掉试试。”
……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这副怪样子,真的好奇怪,好违和啊。
昭昭觉得他好像哪里崩人设了,但又找不出是哪里。
最后她满头玉簪还是剩下了最初那支,因为荆沉玉没给她机会再摘,直接动了手。
他对她动手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相当认真,招招致命,一招错漏,昭昭就得送命。
他来真的,昭昭也不含糊,越和他打,她越来劲,越熟悉,不知不觉竟然有些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真是完蛋,身为心魔也被宿主感染,变成好战分子了啊。
昭昭抹去嘴角的血,两人眨眼间过了百十来招,昭昭负伤,荆沉玉也好不到哪去。
他撑着般若剑站起来,白衣染血,黑发飘荡,木簪撑不住黑发的重量滑落下来,他半绾的发髻跟着散落,长发倾泻,生了一双桃花眼的剑君凛冽地凝视她,昭昭心弦微动又瞬间清醒。
不得不说,他真是有一副顶顶好的皮相,燕轻雀秦夜烛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与他比起来依然是落了下风,男主地位稳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惜昭昭不是会被皮相迷惑的人。
“来啊。”她比荆沉玉还好战了,持剑逼向他,“继续,怎么停了,认输了?再来啊,要不是杀了你我也得死,我真想直接杀了你。”
四目相对,双方都对彼此充满杀意,只是昭昭也清楚,荆沉玉虽然停了,并不代表真的认输,他还有一战之力,她现在想跑成功不了,但如果继续下去,把他打成重伤倒是有机会。
昭昭动了心思,下手更狠更拼,荆沉玉感受到她的杀意,被牵动了体内的杀戮剑意,周身漫起血红色的杀气,般若剑也泛起血光,眸中淡蓝加深,用尽全力朝昭昭劈出一剑。
昭昭立刻汇集全部力量抵挡,谁胜谁负,马上就要见分晓。
这样大的阵仗,哪怕有荆沉玉的结界在,华倾也还是发现了。
他想到心魔之事,知道不寻常,独自一人前来查看,一上道场就发现这里已经惨不忍睹。
“这怎么还开始拆家了啊??”
华倾满脑子都是灵石在飞,看看界碑,灵石…3000,看看琉璃瓦,灵石…1000,再看看扶云梯,灵石…300000,华倾心痛到无以复加,被荆沉玉和昭昭对剑的杀气波及到都觉得麻木到没感觉了。
躺在地上,华倾看着天空,啊,那满天飞的树枝树叶是来自无上峰独有的六合树吧,灵石…10000000……
“剑君啊!”华倾哀嚎,“我要死了,你快停手啊!你有什么冲我来,放开那些树!!”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华倾会来,荆沉玉并不意外,但他没时间理他。
他满眼满心都被昭昭占据,这个多年来唯一可以称得上是他对手的魔,让他生出了无上战意。
巨大的灵力光波迸发出去,两人都没完全躲开彼此的攻击,皆受了不轻的伤,可没有一个就此倒下。
昭昭持剑撑着身子,荆沉玉也是如此,这动作相似到华倾从结界外看着,就知道这应该就是剑君的心魔了。
真厉害啊,剑君不愧是剑君,连心魔都如此厉害。
华倾爬起来,又是忧心又是开心,他想到剑君的心魔就是“胜负”,觉得合理又危险,他可不会知道这只是表象罢了。
“胜负”这种“心魔”只是虚晃,昭昭私底下如何,只有她和荆沉玉最清楚。
没人会去想象剑君那样心如止水的人会有某种遭遇,似乎只是往那边想想都是对他的玷污。
再打下去就真要出事了,对于承伤这种事,昭昭还是不如荆沉玉习惯,他打小就是剑修,不知受过多少伤,皮实得很,昭昭是新手,相比起来难免“娇贵”了一些。
她喘息着将惊寒剑刺入地面,态度恶劣道:“不打了。”
荆沉玉固执道:“还没分出胜负。”
他想继续,持剑往前,昭昭冷淡道:“我是明天就要死了吗?你这么着急和我分出胜负?”
荆沉玉脚步微顿。
昭昭上下扫他:“仙君也真是精力旺盛,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要和我分出胜负呢,你这样的人,能有如今的修为,也不算奇怪。”
身为男子的所有精力都用到修炼上了,能不强吗?
荆沉玉很多时候就给昭昭一种——他天生比别的男人缺少某样东西的感觉。
她真的没有在说他天残。
荆沉玉受伤,结界不那么牢固,华倾没多久便闯进了结界。
他想帮忙解决心魔,但昭昭已经回了太素宫。
“君上。”华倾看见太素宫上方弥漫着魔气,皱眉道,“是否要请问心宗流彩道君过来看看?”
问心宗最擅长为人除念除心魔,但开价昂贵,前任宗主星流彩是这方面的权威,已经是登仙境的大能了,目前退居二线,极少出宗,收价更是天文数字。
华倾很肉疼,但为了九华剑宗的金字招牌,他决定割肉。
“我这就包一封大红包……”
“不必。”
他话没完就被打断了。
荆沉玉想都不想道:“那是败者才会选择的方式。”
华倾心头一梗,的确,找问心宗除心魔那都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不是谁都出得起那么多灵石,心魔又是修士的必经之路,不到万不得已,谁不想自己渡过去呢?
荆沉玉这种好强的性子就更不用说了。
他绝不会认为自己需要借助外力渡心魔劫。
“可君上,此次镇魔渊结界松动之事很不寻常,你是务必要到的,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
“十天。”
荆沉玉转过身望着华倾,神色平静,语气坚定。
“十天之内,本君必除之。”
他说得太自信了,华倾习惯性地信任他,瞬间踏实。
太素宫里,昭昭躺在他的床上有气无力地冷笑:“没错,十天,我们俩总得断送一个。”
要么断送荆沉玉的修为,要么断送他的性命。
今天可以互相伤害到这种地步,再多努力一点,明天或许就可以伤他多一点,自己好一些了。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身体养好。
荆沉玉回了太素宫,神识扫过无上峰,忍着头疼搜寻昭昭。
发现她躺在自己寝殿床上的时候,他额头直跳。
抬手按住,荆沉玉只觉全身血脉压迫感极强,似乎就要崩裂了。
他要是懂现代医学的话,就知道这是血压升高了。
快速回到寝殿,将昭昭从床上拉起来,抓着脖领丢到书殿里,荆沉玉冷冰冰道:“待在这里,不准离开。”
昭昭懒洋洋地保持着被他扔下的姿势,打了个哈欠说:“不用我回灵府了吗?”
荆沉玉当然想把她塞回去,那多省事啊,可惜他灵府正在雪崩,身上又受了重伤,还要分出灵力去看护剑宗的护山大阵以及维持地火,根本装不下她。
心魔劫是真的难渡,如今他也算明白为何众多修士折在这一关了。
他也没给昭昭明确答案,只是在书殿布了结界便离开。
昭昭瞄见放满了玉简的排排书架,爬起来想偷看,被荆沉玉的结界阻拦。
“本君看得见。”
耳边响起他的传音,昭昭无语,朝远处翻了个白眼。
他这次倒没走多久,因着还是不放心把昭昭一个魔丢在外面。
暂时减缓了灵府雪崩的速度他便回来了,一边看着她一边调息疗伤。
昭昭被盯着,没法搞小动作,她也没想搞,他受伤重,她更是不轻,暂时没力气搞事情。
两人就这么默契地暂时达成和解,各自休养生息,书殿桌上有个沙漏,昭昭一开始不清楚是计算什么时日的,后来发现,按每日漏下去的灵沙来计算,刚好能是十天。
现在是九天了。
他还弄个倒计时,刺激谁呢。
昭昭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不用调息,她就开始祸害他的笔墨。
九华剑宗的富有在荆沉玉这里得到了充足体现,他破坏力那么强,华倾还舍得给他用最好的东西,这都不能说是富有,简直是奢侈。
瞧瞧这笔墨纸砚,每一样都泛着珠光宝韵,尤其是雪色砚台里的墨汁,居然不是黑色,是金色,像流淌的夕阳一样,漂亮极了。
昭昭瞟了瞟还在闭目调息的某人,故意拿毛笔去搅和那一看就很贵的墨汁,然后在印了芙蓉花的昂贵宣纸上乱写乱画。
哎,说实话,她自己都有点心疼,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