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飞升-第8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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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劝他放下执着,他却目视我执念所在,因此只能一言不发,元始向那狐女道。
大虚空的客人带着道寂,行走于虚空之中,寻到许多奇妙地方,也见到了许多奇特的人,他风尘仆仆,每到一个地方只是小作逗留,便又匆匆而去。
他是一个过客,不属于这里,有人说道。
客人还在寻找,岁月不曾疲倦他的脚步,然而大虚空实在太大了,他要寻找的三界,到底会在何处?他魂牵梦绕的三界,真的还存在么?
客人身躯一颤,他听到了虚空中传来的钟声,悠悠扬扬,颇为熟悉,似是故人归来。
完本感言:
择日飞升完本了。
择日飞升有一个假设:在一个封闭的修仙环境中,没有上升渠道,或者上升渠道有限,修行者的寿命有限,实力有限,为了有限的资源,为了有限的飞升渠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
这必将是一个极度内卷的世界。
在这個内卷的世界中,有着极致的恶,有着各种算计,有着各种陷阱,去把其他人当做庄稼,收割他们,去把其他人当成鱼,去钓起来他们。
修行者会被当做庄稼种起来,成熟的时候收割,会被当成鱼养起来,长大后钓起吃掉。
但是在这样一个极度内卷的世界中,也必然会有人跳出收割钓鱼的局限,去反抗这个世界的钓鱼者收割者,反抗这不公的飞升规则,并且敢于向上界挥刀。
这种人是英雄。
但在这种极致内卷的世界里,英雄绝对活不下来。
能够活下来的,必然不是英雄。
活下来的这个人,狡猾,冷静,不要脸,能屈能伸,能对敌人跪下,能认贼作父。
也能跟敌人打成一片,再打成一片。
许应是一个捕蛇者,他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纯洁的捕蛇者,他没有多少心机。
但是另一个捕蛇者的死,让他意识到他必须变成这样的人。
于是,就有了择日飞升的故事。
这不是一个英雄的故事。
在我的设想中,它应该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关于收割与反收割,内卷与反内卷的故事。从地仙界引出三界,从三界引出彼岸,从彼岸引出道盟,再到坟场。
我准备了很多设定,誊写在A4纸上,贴满了一面又一面墙壁,后续还不断有新的设定和情节走势,厚厚一摞。
只是,疫情爆发了。
我一阳的时候,脑雾和嗜睡的现象已经开始出现,但是持续时间不长,有大半个月吧,脑雾和嗜睡现象消失。
二阳的时候,症状很轻微,只是出现湿热下注现象,有逐渐加重的趋势(湿热下注的一个现象,蛋蛋像下雨一样出汗)。
这个时候,我还可以保持每天两更,八千字乃至九千字的更新量。
三阳结束后的某一天,突然间我发现,我记不起昨天写的章节内容了。
完全不记得。
我每次写新章节的时候,都需要去翻昨天写的稿子,读一遍又一遍,然后才能动笔写新章节。
我的速度变得很慢。
更要命的是,三阳之后,嗜睡和失眠的情况加剧,早上起床锻炼之后,立刻进入昏睡状态。睡醒后,再度试图进入码字状态,约五百字会进入第二次昏睡状态。
每天大概要睡两到五次。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会莫名的变得清醒,码完字后,入睡困难。
在睡眠后,有极为严重的睡眠呼吸暂停,就是舌头胖大,堵住咽喉,导致无法呼吸。严重的时候,一个小时有五十次呼吸暂停。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锻炼(八部金刚、八部长寿、深蹲、平板),也在服用中药。
不间断锻炼,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目前呼吸暂停好转了一些,只有失眠的时候才会复发,一个小时二十多次,往往发生在湿热下注的时候。
体内湿热之气比较盛。
——好消息是,服用中药期间,慢性荨麻疹莫名痊愈了!
我不断锻炼,近期感觉到情况在渐渐好转,我能记得昨天写的内容了。
不过这几个月时间,我的更新速度从每天八九千字,降到了每天四千,有时候还保证不了更新。
三阳前就和编辑定下了上个月完本,只是我高估了自己,慢吞吞的写到了现在。
很多读者对更新的量,更新的内容,很不满意。
我亦是如此。
我知道我记不起昨天的内容,肯定会出BUG,我知道我的脑子转不动,情节肯定会出问题,节奏肯定会出问题。
我知道我一深思大脑就昏肯定会让我的行文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有时候会写的啰嗦,有时候会表达不够清晰。有些情节,我未能展开,有些故事,应该深挖,有些人物,应该去写的立体一些丰满一些。
可是,这个状态下的我做不到了。
我甚至不敢开个单章请假,我怕被人骂我矫情,天天请假。
择日飞升写完,我大概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去锻炼,访医,也会去各个城市搜集创作素材和民俗文化,拜访寺庙和博物馆。
等到状态恢复的时候,会写一个完全陌生的故事。或许会比较现代。
我一直想着去探索中国的民俗与传统,或许会写一个现代社会中的民俗与传统的故事,尽量轻松,不牵扯沉重话题。目前已经在搜集素材。
若是身体没有养好,那就不写啦。
命要紧。
择日飞升的末期,我觉得,我应该给混沌海这个系列,做一个总结。
混沌海的故事,至此完结,混沌海中还有无数个宇宙,就让它们在混沌中默默发生。
我不再去惊扰它们了。
最后,感谢每一位追读择日飞升的读者,感谢即便看到我的不足依旧不离不弃的你们。感谢每一位读者的不吝阅读,感谢你们的打赏。
感谢所有的盟主们,感谢版主夜猫,感谢管理们的辛勤!
感谢宅菜大佬的打赏和支持!
助你们,都可以飞升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去,实现梦想!
江湖路远,且行,且再见!
番外:惊艳才绝捕蛇人;绑架天神周齐云(上)
弟子问:泥丸秘藏,九转可长生否?
仙师曰:泥丸九转,可以长生。若服天地气,可盗混沌海。采气泥丸宫,钓取神仙药……
……
灯光下,一个少年正在捧卷夜读。所谓灯光,只是一根中空的秸秆,秸秆里灌注的是异蛇的油脂,燃烧的时候,灯焰中有一条纤细的小蛇游动。
少年名叫周齐云,十二三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皮肤有些粗糙,微微泛黑。
他是零陵的捕蛇者,居住在冷水滩,是个苦命的人。周家祖祖辈辈都是捕蛇者,捕获异蛇充当税赋,勉强度日,但总有失手的时候,到了周齐云这一代,家里便只剩下他自己。
过了良久,秸秆燃尽,灯光熄灭,周齐云合上书卷,闭上眼睛,不觉回忆起昨天捕蛇的经历。
他追踪一条异蛇来到吴望山中,眼看便要捉住异蛇,不料异蛇突然消失,他仔细搜寻发现一座山洞。
他追踪异蛇进入山洞,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他在一个声音的引导下,触摸石壁,石壁开启,露出一间石室。
石室中有骸骨,以及许多记载傩法的古籍。
骸骨中残存着一缕意识,自称泥丸宫主人,遭人陷害死于洞府之中,可恨自己没有传人,因此执念不灭。
那骸骨帮他打开了眉心泥丸宫,便意识消散了。
周齐云素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知道傩师高高在上,自己得到泥丸宫主人的传承,必然会引来觊觎,因此他将能带走的古籍带走,带不走的便一把火烧掉。
他还将一葫芦灵丹和一卷《大日导引功》留在秦岩洞中,放在异蛇容易寻到的地方。倘若那条异蛇吃下灵丹,便会开启灵智,修炼《大日导引功》,成为蛇妖。
“即便有人查到泥丸宫主人留下的石室,也只会猜测是异蛇得到了泥丸宫主人的传承,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
周齐云在黑暗中张开眼睛,目光幽幽,心中暗道,“牺牲那条异蛇,换来我的平安。傩师……高高在上的傩师!我一定要借此机会,成为人上人!”
“齐云哥!河里有鱼!”桃江河边,前面的姑娘大呼小叫。
姑娘名叫华姩,邻村的,周齐云家里的地就在她家的地旁边,都是薄田。往年河里挖淤泥给田地追肥,经常可以看到这个姑娘跟着阿爹一起挥舞大头锨,弄得自己满身都是黑色的淤泥,臭烘烘的,唯独笑起来牙齿雪白。
每当那个时节,两人便一起挖泥鳅,淤泥里的泥鳅正是肥美时,又滑不溜手,在脚底指尖钻来钻去。
更小的时候,华姩甚至会和他一样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一起挖泥鳅。
只是最近一两年她要脱衣裳下河时,华姩的娘便大声呵责,于是她便不敢脱衣裳了。
今日农忙,地里的稻谷熟了,很多人都来割稻谷,忙得不可开交。
周齐云心里有事,总想着《泥丸隐景长生功》中记载的傩法,那些奇奇怪怪的法术,总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勾引他的心神,让他对华姩的呼唤充耳不闻。
“噗通。”
华姩跳到河里发出的水声将他惊醒,那少女跳到河里,咋呼呼的让他下来,一起摸鱼。
周齐云摇了摇头,继续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存想书中的图案,将一种又一种的法存想下来,化作烙印。
他沉浸在存想之中,忘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被一股鱼香味儿惊醒。
周齐云睁开眼睛,就看见华姩把一只烤得焦黄的鱼儿放在自己的鼻翼下,来回晃动。
“醒啦?”少女欢快的笑道,把烤好的鱼儿塞到他的手中,自己则在篝火边翻弄另一条鱼儿。
周齐云有些赧然,称了声谢,把鱼儿送到嘴边。
突然,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无法遏制:“泥丸宫中蕴藏的是勃勃生机,此生机炼入体内,可以炼成隐景,也可以炼入肉身,隐景可以化作法,肉身可以断肢再生。那么,倘若我将此生机,注入这条鱼中呢?”
他想到这里,瞥了还在认真烤鱼的女孩一眼,悄悄伸出手指,放在鱼肚子上。
过了片刻,这条已经烤熟的鱼儿居然长出了鳞片,鱼肉也变得结实起来,被烤焦的地方变得鲜活!
又过片刻,被串在柴火棒上的鱼居然蹦达起来!
周齐云呆住,心中狂喜:“我成了,我成了!”
这时,他才发现,华姩不知何时也在呆呆的看着他手中的那条鲜活的鱼儿。
“我会难法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会为我带来灭顶之灾!要不要……除掉姩姩?”
他心中突然生出可怕的念头,“把她推到河里淹死,或许是個好主意。她虽会游泳,但我摁住她的头……每年夏天桃江里都会淹死很多小孩子。嗯,或许还有更好的主意……”
他新学的傩法中,有剥夺他人生机的,剥夺少女生机,让她变成老妪死掉。
“或者,可以把这丫头骗到零陵旁边的城市卖给人贩子。”
周齐云脑海里蹦出许许多多主意来,但是他随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些法子:“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还是个小孩子!还是把她舌头割下来,让她变成一个哑巴比较仁慈。”
他收回手指,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立刻失去生机,恢复死亡的状态。
周齐云诧异,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一队官差快速的跑过来,周齐云脸色微变,这些官差高高在上,是横行乡里的官老爷,人见人怕,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别说乡里村里的钱财牲口,就连地皮都能刮干净!
“暂时不能割姩姩的舌头了。”他心道。
他和华姩站起来观望,华姩小声道:“不知道谁家又要遭殃了。”
周齐云点头,有些兴奋的翘首张望,道:“一次出动这么多的官老爷,可能是抄家。”
农田里其他忙活的村民此时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注目这些官差,都有些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家摊上事。
“姩姩,到这里来!”姩姩娘的声音传来。
周齐云心中微动,抓起一把灰,抹在华姩的脸上,把姑娘姣好的脸蛋涂黑。
姩姩娘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两年姑娘出落的水灵如果被这些官差看到了容貌,只怕会被抢了去。
好在这些官差不是针对他们而来,官差们从田垄间跑过,来到驿道,只见驿道上来了一辆车,拉车的却不是牛马,而是长三丈多,高一两丈的巨兽,形如蛟龙,又长着马身,遍体黑铁般的鳞片,利爪如钢铁一般。
“哗啦!”
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差们纷纷在道路两旁跪了下来,声音传来:“零陵司功佐、司仓佐、司户佐、司兵佐、司法佐、司士佐,恭迎傩师上使大驾!”
那辆车辇停下,走下来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挥手道:“起来吧。我奉皇命前来封神,为你零陵立城隍。你家县令何在?”
“大人已经在县衙等候,为大人接风洗尘。”
“我素爱女子之温婉……”
“回上使大人,已经备好了。”
周齐云和村民们目送这些人向零陵城走去,华姩小声道:“傩师真威风,官老爷都要跪迎。”
周齐云摇头道:“他不是普通的摊师。咱们零陵的傩师虽然也很威风,但最威风的,还是朝廷的傩师。这位朝廷的傩师,是来封神的!”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将来我若是有所成就我也要成为朝廷的傩师,让这些官老爷跪着迎我!对了!”
他想起一事:“零陵不是有城隍么?上一次城隍庙会,城隍爷还在人前显灵,怎么又要封城隍?难道一个城,能有两个城隍爷?”
城隍是神灵。
神州大地,山野之间,常有神灵。精怪修神,若是庇佑人们,得人们祭祀服用香火之气,久而久之便成妖神。傩师死后,若有人祭祀服用香火之气,久而久之便成神祇,再有人塑金身立祠堂庙宇,便是守护一方的神灵。
城隍便是后者。
听闻这一代城隍已经有千余岁,在位期间,倘若祭品足够,便风调雨顺。只是没有祭品时,也会发些脾气,烧几栋房子,发发大水之类的。
此次封神,便是替换掉这位城隍,另立新城隍。
“小云,你会傩法吧?”华姩凑到周齐云身边,悄声道。
周齐云心中凛然,摒弃杂念,盘算着如何才能把这姑娘便成一个哑巴。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华姩面色严肃,但是却难掩兴奋,眼睛笑得弯了起来,扭扭捏捏的用肩膀蹭了蹭他,悄声道,“我听私塾的先生说,村里的狗富贵了都不相忘,小云,你若是富贵了,可不能忘记我……”
“不是村里的狗富贵了,是苟富贵勿相忘!”
周齐云面色严肃的纠正她,心道,“这丫头虽说不会说出去,但还是干掉比较稳妥。不过还是先观察一下……”
过了十几天,周齐云修行泥丸隐景长生功,修为一日千里,他仿佛天生就是修炼傩法的材料,很快便炼成
甚至,他已经可以动用傩法了,只是他依旧不知道自己的法有多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