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是重生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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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伙！
　　这是不要脸了啊！
　　看着这一幕，熊岩总觉的似曾相识！
　　当然不是种梨这个典故很熟悉，而是道士乞讨的熟练程度，理直气壮的程度，让熊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互联网时代网络上的某些群体。
　　“不给！”
　　“一个，我就要一个，也不要多，给我一个我就离开这里去别处乞讨，不然，我就不走了。”说着，道士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我也是小本生意，不给！没有！”
　　“你这一车梨子好几百个，我就只要一个而已，对你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损失，这么生气做什么？”
　　“是啊，给他一个呗。”
　　“对啊，你看他都这么惨了，可怜可怜他吧。”
　　“反正他也只要一个，你给了他，把他打发走了不就行了？”
　　“真抠门，一个梨都不愿意给。”
　　众人起哄也好，讲理也罢，这一幕却让熊岩想到了一句名言，那是一门惊天地泣鬼神的拳法：“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抛开事实不谈，待会儿这一车梨子都被道士给祸祸了，分给众人，难道卖梨的就没有一丁点儿的错误吗？
　　都他娘的抛开事实了，那卖梨的，肯定有错啊！
　　看到这里，熊岩就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态进展，就看了楚轩一眼，楚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熊岩的想法。
　　片刻后，二人争执不下，伙计看不下去了，就买了一个梨送给道士。道士拿着手里的梨子，笑呵呵的道：“出家人很大方，我有好梨，现在请大家一起吃。”
　　“你既然有梨，为什么不吃自己的呢？”
　　“我需要梨核作为种子。”
　　三两口就吃完了梨子，然后挖了个坑，把梨核放进去之后，还埋了点土，然后找伙计要来了水，直接浇了上去。
　　一瓢水下去，梨树就发芽出土了。
　　两瓢水下去，梨树就涨到了一丈高。
　　三瓢水下去，梨树就涨到了三丈高，看上去有好几十年树龄，上面还结满了香喷喷的梨子，一看就已经熟了。
　　道士身手矫健的爬上梨树，摘下梨子送给围观的众人，很快就送到了熊岩和楚轩面前。
　　“来，吃梨，香喷喷的梨子！”
　　“幻术很好玩？”熊岩忽然说道。
　　“障眼法确实精妙，你对于精神之道的研究，有独到之处，但这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说话的同时，楚轩就抓住了道士的右手。
　　道士下意识的挣脱，紧接着便吃痛的大呼一声，就昏迷了过去，昏迷之前，看着楚轩的面向，颇有一股死不瞑目的疑惑。
　　“面带青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今的天地，上哪儿去找青紫之人？难道是仙人下凡？”
　　听到这里，熊岩和楚轩对视一眼，再次有所猜测。
　　外界，当道士昏死过去的时候，幻术自动就消失了，很快就传来了卖梨农夫的哭声和围观众人的笑声。
　　卖梨的农夫，或许吝啬了点，但梨子本身是他自己的，他有权决定是否赠与前来乞讨的道人。
　　可是，当农夫被道士愚弄，丢失了所有的梨子之后，围观的众人，却只觉得农夫活该，而没有会认为，这是道士倚仗神通道法，欺凌普通人。
　　这就是超凡者，不遵守规矩，随意使用神通，欺负普通人的典型。结果，周围一群普通人，不仅仅没有同情和他们一个阶级的农夫，反而嘲笑起了农夫，说他吝啬。
　　毫不夸张的说，此方世界的普世价值观，是有问题的。熊岩眉头一皱，就从道士的钱包里找到了些许碎银，送给卖梨之人。
　　不是没有更多的钱，而是在如今的环境中，一锭银子是可以要人命的。


第69章　：降世真仙
　　夜晚，众人齐聚，不过不是在客栈，而是直接包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
　　这里曾经是某大户人家，如今，已经很长时间没住人了，直接出租，熊岩也就租了下来，作为临时的落脚之地。至于钱哪来的，这就得多谢那位道人的热情赞助了。
　　至于客栈，实话实说，条件并不好。
　　这里毕竟是古典封建背景，生产力水平较低，根本做不到每天对被子消毒处理，甚至连时常清洗都做不到。
　　有心也无力啊！
　　这毕竟是一个感冒了，都可能直接病死的时代。
　　所以，考虑到还要在这里一口气待上三个月，熊岩索性就租了一套大户人家的房子。
　　大门前还有两颗石狮子，入门之后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如今院子里长满了野草。
　　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各种房间加在一起就有二十间之多。甚至后院还有一个年久失修、无人打理的花园，如今也长满了野草。
　　可以想象，这个院子巅峰之时，那也是亭台楼阁，样样俱全，有山有水（假山、流水）的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赶走了服侍的佣人，众人来到一间小屋之中，窗户都关上了，仔细检查之后，确定没人，但会议还是没有开始，熊岩看向了宁凡。
　　宁凡此刻正在和小动物们交流
　　“阿红告诉我，这个院子已经荒废了至少一年。至于到底是多少年，它也不知道，毕竟，它对于数字并不敏感，脑容量就这么点儿，能记住一年，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小灰告诉我，附近没有人偷听。”
　　“那有没有鬼呢？”彭炳忽然问道。
　　“今天下午，我前往城郭以北，那里有很多荒山，在森林之中，发现了一处非常偏僻、安静的寺庙，寺庙门口，有一个喝醉了的大汉，这大汉满脸络腮胡子，腰间配着一柄宝剑。”
　　“咦？咦？咦？好强的既视感啊！好熟悉的样子，我应该在哪里听说过才对！”姜橘忽然说道。
　　“城郭以北，这不就是郭北？”陆舟一脸淡定的道。
　　“荒山、森林、安静的寺庙，这就是兰若寺啊！兰若二字，本来指的就是偏僻安静的小寺庙，而不是说寺庙的名字，就叫兰若寺！”季真补了一刀。
　　“今天我和楚轩，遇到了一个卖梨的农夫和一个玩弄幻术的道士。”熊岩说道。
　　这是聊斋志异种梨！
　　“我遇到了好几个王生，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主角，这年头叫王生的太多了！”管明插了一句。
　　王生？
　　有求仙的王生！
　　有遇到了狐狸精的王生！
　　“妖魔鬼怪那是真的多！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太惨了！不仅要面对官府的压迫，面对地主豪强的压迫，面对士绅的压迫，还得多一个妖魔鬼怪的压迫。”
　　如果说现实世界普通老百姓，在封建时代头顶上是三座大山，那此界的老百姓，头顶上就是四座大山。
　　而且，由于妖魔鬼怪的存在，使得老百姓们反抗的难度大大增加。
　　讨论了片刻，大家伙儿对于眼前这个虚界就大致有谱了。
　　熊岩和楚轩，遇到了种梨的故事，还把道士打了一顿，抓了起来。
　　彭炳老王叶凡楚风肌肉男队伍，前往城外，遇到了荒山中的野寺，寺庙不知名，姑且称之为兰若寺好了。
　　至于那个喝醉了酒的大胡子，八成就是燕赤霞了。
　　陆舟、季真、白墨、管明他们的书生队伍，前往了青楼，亲自体验了封建旧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同时收集了不少情报，和其他书生们进行了交流。
　　主要是其他书生说话，他们听话。
　　否则，一开口就暴露了。
　　你是怎么考的秀才，怎么连最基础的，四书五经倒背如流都做不到？连这么简单的典故都做不到，你爹是谁？你秀才身份怎么来的？
　　所以，几人主要是带着一双耳朵，外加批判的双眼，狠狠的批判了封建旧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
　　然后，他们就听说了王生。
　　一直在和小动物、野草、大树沟通的宁凡，则是知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今县太爷的第五房小妾，经常深夜之时和账房先生讨论文学……
　　县城里最令人尊敬的黄老爷，私下里偷偷的抓小孩，以他们的心脏为原材料炼制丹药，意图延寿……
　　县里今天又死了三个人，一个是病死，一个是饿死，一个是偷吃老爷家的桃子时被下人抓住，当场活活打残，然后吊了起来，伤痛而死……
　　当情报交流结束之时，熊岩双手轻按，现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按照目前的情报，这里是幻想侧的虚界，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们在此界，其实是可以选择阵营的。也就是人类阵营和非人阵营。”
　　“人类阵营范围很广，无论我们做什么，基本上都算是人类阵营。而非人阵营，就是那些妖魔鬼怪，比如城外的那颗老槐树，树妖姥姥。”
　　“比如覆灭这座县城，让妖魔鬼怪成为主流，那么我们就可以获得人奸称号，自动成为妖魔鬼怪的一员。”
　　“每一次我们在虚界之中，所做出的选择，我们的实际行为，都会导致一定程度的阵营偏转，直至有一天，彻底改变阵营，也是有可能的。”
　　比如说，你屠了整个县城，把所有人的灵魂用来炼制法宝，那你就是妥妥的魔道，遇到了正道中人，二话不说，肯定先给你一飞剑打个招呼，然后就是呼朋唤友，大家伙儿并肩子上。
　　谁和妖魔鬼怪讲道义啊？
　　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我们肯定选人族阵营啊，谁脑子有坑才选妖魔鬼怪呢？好好的正道不走，去走邪门歪道？”
　　“是啊，我们三观都挺正常的，也没有报复社会的倾向，肯定是人族阵营、秩序测！”
　　“我还是想做个好人，人奸什么的，完全不在我的选择之中。”
　　片刻后，昏死过去的道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醒来。醒来之后，他看向了楚轩，小心的道：“我能看看诸位的气象吗？”
　　楚轩有所猜测，便点了点头：“可以，我允许你观看我们的气象。”
　　看了一圈，道人就闭上了眼睛：“诸位都是降世真仙，小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降世真仙？你为什么称呼我们为降世真仙？”楚风还想狡辩一下，挣扎一下。


第70章　：生产力的胜利
　　“当今之世，灵气有毒。”道人并未直接回答楚风的问题，而是慢慢的讲起了历史。
　　“师门记载，那是在三百年前。”
　　“据说，三百年之前，天地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个时候，道人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吐纳，炼气长生。”
　　“那个时候天上有天庭，地下有地府，海里有龙宫，各地也有仙道大宗，是真正的仙道盛世。”
　　“然而，三百年前，末法之劫降临，灵气衰退，天帝封锁天界，带着天庭诸神飞升而去。”
　　“不久之后，地府的鬼神们，也飞升而去。灵山飞升而去，昆仑派飞升而去，总之，能跑的都跑了！”
　　“随着仙人们的飞升，没有关系的，没有长辈的，也就留了下来。但短短三十年，天地间的灵气含量就稀少到了修士难以存活的地步，谁也没想到，灵气减少的速度会那么的快。然后，就引发了天下大乱，恰逢人间王朝更替，龙蛇起陆……”
　　听到这里，白墨觉得，自己可能要多研究研究灵气的本质了，万一哪一天地球的灵气，也消失了怎么办？
　　“那一天，真君横空出世，他辅佐真龙，击败无数龙蛇之后，建立新朝。在新朝建立的时候，与天子立下了天人之约。”
　　“真君与人皇定下契约，以人道气数为原材料，以天地间越来越少的天地灵气为引子，制造出了一种新的天地灵气，这种灵气被称之为人道灵气。之前的灵气，被称之为天地灵气。”
　　“人道气运，是可以源源不断产生的。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就可以一直产生足够的人道气运，而后以天地灵气为引子，就可以诞生大量的人道灵气。”
　　“然后，新朝就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那时，道士们纷纷出山，加入新朝之内，受到朝廷敕封，同时遵从朝廷管理，负责行云布雨，辅助人皇治理天下。”
　　“当时，有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县里有城隍老爷，府里有府城隍，一应神祇，全都受到人皇敕封，为人族的发展而努力。”
　　“他们听从管理，积累道功，获取了更多的炼化人道灵气的权限，修为可以进步，寿命可以增长。”
　　“而人皇，付出了人道气运，却获得了道人们的相助，真正的把道法用在朝廷的方方面面。”
　　“那个时候，每一位县令上任之前，都会有道人查看本地气数。而等到县令卸任之时，又会有道人前来查看本地气数。”
　　“如果气数明显增长，就可以升官。”
　　“如果气数变化不大，就平调。”
　　“如果气数显著下降，就贬官。”
　　“然后呢？”姜橘好奇的问道，坦白说，她还真的挺好奇的。
　　人皇与道人们签订契约，互助互利，提前建设超凡世界的人道盛世，听上去就很激动人心。
　　虽然没有工业革命，但是此界显然进行了道法革命，在不知不觉中，把道法融入了生活之中，切实有效的提升了生产力。
　　或许他们没有确切的理论，来总结这一切，但这样的变化，本身就很有研究价值！
　　要是让社会学家、哲学家、思想家们过来，估计肯定是感慨连连，然后埋头研究其中的变化。
　　“后来，初代人皇逝世，真君则是在人皇逝世之时，白日飞升而去。真君，也是最后一位有明确记录的飞升之人。”
　　“二代人皇，也还好，是个守成之主。三代人皇的时候，也见过初代人皇和真君，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可是到了四代人皇的时候，他就经常干一些失德之事。”
　　失德，是一个听起来没什么，但实则性质非常严重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人失德，那屁事儿没有。说不定法律都没法制裁他，最多就是道德上谴责他。
　　但如果是身居高位者失德，那可就极其严重了！
　　“再后来，到了五代人皇的时候，他公然追求长生，本事没多少，屁事儿不少！”
　　“最后，新朝崩溃，王朝气数不在，连带着天地间的人道灵气，也跟着衰颓起来，这就是灵气有毒的由来。”
　　朝廷进入了崩溃阶段，各地频繁出现地震、水灾，时常还有大妖出世，一口一个村子的吃人。
　　以至于人道气运，都变质了，都腐朽了。
　　腐朽的人道气运，生产出来的人道灵气，也跟着腐朽、变质，甚至是有毒！
　　“结果就是，修为越高深，死得越快。所以，自从六十年前，本门就不在修炼真法，而是修炼伪法，以幻术、障眼法行走江湖。至于朝堂之事，是万万不敢参与的。”
　　不是没有正法、真经，但是没法练，练的越快吸收的人道灵气也就越多，然后死的也就越快。
　　“至于降世真仙，诸位本来就是降世真仙啊！”
　　“在当年师门全盛时期，关于气运也是有着颇多研究的。一般而言，只有天子的气数，才能是淡紫色。政事堂诸公，总理天下政事，也就只是青紫之色。”
　　“而我刚才以法眼观察诸位气数，几乎个个都是青紫之色。有此气象的，要么是当代天子，要么是将是降世真仙，天命之子也不过是青色而已！”
　　天命垂青！
　　老天爷看重你，你是老天爷喜欢的崽儿，气数也就呈现青色罢了。
　　“这小小的一座县城，何德何能，竟然同时聚集了数十位青紫之色？就算你们中有人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其余人都是文曲武曲下凡，但在起事之前，在成龙之前，也不可能个个都是青紫之色。”
　　“尤其是你们两位，光从气象上看，就算是当今天子，也比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