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饮琼录-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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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情况不同,张翕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用的就是母亲赖以成名的金花暗器手法,别看她年纪,这一手暗器功夫一出,只怕江湖好汉都未必可以应付。
尽管张丹枫夫妇是岛主的长辈,可到底还是客人,怎么可以逾越规矩呢?
就算岛上的人再有错,人家岛主叶成林不去教训,要他们摆什么老资格去管教。
所以云蕾手一伸,衣袖飞扬,以她的功力运作,这柔软的衣袖大有可为,足可以把张翕发出的石块卷回来。
可谁知张丹枫突然出手,云蕾衣袖张开,周边可以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可是张丹枫的手愣是穿过,还与妻子的手轻轻一拍,两饶手握在一起,一同放下。
云蕾不禁脸一红,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手拉手吗?
但她的手被张丹枫握住,顺势拉下,云蕾的衣袖就落了一个空,张翕发出的石块径直往前飞去。
云蕾看着张丹枫,并没有开口,可眼睛里满是疑问。
张丹枫却气定神闲,张翕的石块飞到时,宋钊正在指挥手下放箭,只听一声喝令:“放—”
后面一个字还没出唇,张翕的石块已经到了,她是对着人家的头砸去,在场那么多人,她能看见的只是宋钊的上半身。
张翕的眼力确实不错,不偏不倚,正对着人家的脑侧。
而且手法也精准,心思也细密,如果稍微朝下一点,很有可能误伤其他无辜的守卫。
按照她这种手法扔出去的石头,一旦被打个正着,头破血流还是事,只怕大脑还会受到震荡。
宋钊才发令,忽觉风声不对,他转头一看,迎面一块石头过来,宋钊轻轻“哼”了一声,随手一撩,他跟叶成林学过几年武功,气力大是不,谅那石块,何足道哉,被这么一撩,还不是趁势甩开。
哪里知道张翕用的是母亲云蕾赖以成名的金花绝技,当年云蕾出道不久,就靠着金花暗器,得了“散花女侠”的美名。
张翕年纪虽,暗器手法上已得到母亲七八分真传,那块石头看似直线而来,可到了半道会拐弯的。
宋钊一门心思只在发布命令,应付外来船只上,张翕那句话他都没听到,更不会把她的一块石头当一回事。
宋钊随手一撩,石块还就被他撩开了,宋钊手臂上都没感觉什么分量,心头冷笑:“也不过尔尔!”
谁知道张翕的那块石头看似顺着宋钊的手臂下沉,可蓦地一跳,宋钊觉察有异,马上手上加了一把力,就是要把石块压下。
可哪里知道石块的上窜之力甚猛,愣是从宋钊的手臂内侧擦过,宋钊只觉得一阵火辣辣地痛。
那块石头从他手臂底下穿过,直蹦到眼前。
宋钊大惊,没想到一块的石头竟然如大钻。
张丹枫微微一笑,扬声道:“女淘气,望勿见怪!”
话间默运玄功,一口真气喷出,那块石头这才下坠。
可宋钊怒气上来了,这没头没脑就被一块石头作耍吗?
他气往上冲,伸手去抓那块石头,思忖着,抓住了就往外狠狠地扔出去!
但谁知道他的手不接触石头还则罢了,一接触顿时犹如雷击,全身一阵酸麻,宋钊哪里还敢再去碰石头,“啊呀”一声,连忙放开。
可惜已经晚了,他乍然放开,全身重心竟然不稳,跌跌撞撞数步,差一点没摔个狗啃泥!
张丹枫不禁好笑,心道:“谁让你好胜,本来是一点事也没有的。”
可这时守卫搞不清楚了,本来“放箭”两个字清清楚楚,听完后就射箭,可现在只了一个字,那是射还是不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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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又见江湖出新辈
守卫搞不清楚,但觉得既然宋钊已经了一个“放”字,那么放箭总是没错的。
于是有的放箭了,有的看到了别人放箭,那么自己也跟着放,还有的没听完命令,坚决不放,所以动都不动。
本来要是一起放箭的话,那只船只怕不是被射成刺猬,就是被迫离开。
可现在松松散散,不成体系,只听船上发出一声冷笑,云蕾听得正切,心中一动,道:“是个女子。”
张丹枫明明听到适才的叫喊不是女子之声,可这一声冷笑,他也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个女子。
这么来船上不止一个人?看这船大不大,也不,四五个应该没问题。
如此一来,宋钊的举措也未必是错,张丹枫思量至此,对女儿道:“翕儿,一会儿你只许看,不许做声。”
张翕撒娇道:“为什么?”
云蕾摇头,真想来一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听话就是了!”
有时候真是要被她烦死!
张丹枫却笑道:“刚让你听着,怎么又话了?”
张翕不敢反驳,只有低下头嘀咕:“回应一声也不行吗?”
云蕾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她愿意听你的。”
张丹枫道:“只顾着反应,你会听不到周围的消息,也容易沉不住气,从现在开始你就少多听。”
张翕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她现在是最爱发表意见,最喜欢话的时候,可父母都见她嫌烦。
看到她一脸无趣的样子,云蕾暗暗好笑,心道:“你也有今。”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只听人声喧哗,一个黑衣女子扯着一个青年男子,腾空而起,一柄剑舞得泼风一般,只听“哧哧”之声不绝,射过来的箭不是落空,就是被拨走。
两人竟然毫发无伤。而且看他们腾空上跃,那不是单纯的保护自己,而是意图逼近。
云蕾见那女子剑势如虹,形如破竹,功力大是不弱。
她不禁暗暗称奇,不到江湖走动许久,怎么江山代有人才出,几时出了这么个高手,她居然毫无知晓。
张丹枫却看出那女子在须臾间,用了五种不同的技法,或弹或拨,或抹或劈,甚至还有一剑穿过,同时三枝箭撞在剑身上,却毫无劲道,纷纷弹开。
她人在空中,手里还扯着一个人,一柄剑居然可以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全然没有分心后大打折扣的感觉,这份定力也属上乘。
而且张丹枫竟然还没有看出这女子使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她自成一家,可又分明有章法可循;她有门派依附,可出剑又似随心所欲。
张丹枫也不禁暗笑:“难道真是老了不成?”
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的身形如鹰隼疾扑,忽然长剑一横,五六枝箭尽数刺在剑身,只见剑光一闪,五六枝箭全部激出,却是她用剑身一拍,让飞来之矢,全然为她所用。
只听那青年叫道:“宛妹,别伤了无辜。”
宋钊却冷笑一声,道:“就这点道行,恐怕不见得吧!”
张丹枫却暗道:“不好!”
蓦然人如离弦之箭,足不点地,从沙滩上直掠过去。
远远看去就像是沙滩上飞起了一只海鸥。
张翕忍不住问道:“她很厉害吗?爹怎么自己出手了呢?”
云蕾也觉得奇怪,张丹枫如今是何等身价,那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怎么会去跟一个辈置气较真?
只是云蕾的眼力也不凡,看出了那女子使的是一口青钢剑,剑身如同一泓碧谭,可刚才那一拍,是她运用内力,百尺刚化作绕指柔,长剑竟然为之一弯,蓦然弹出,这才拍散了袭来的弓矢。
她这么一来,那箭飞出去的力道,其实就等于用弓射出,力道非同等闲,如若刺中,那是凶多吉少。
看来她的同伴,也就是那个男的,让她手下留情,倒是深谙武学,那么这两个人,恐怕都不是泛泛之辈。
云蕾顿了一顿,看着女儿,张翕想起被她封穴的事,连忙捂住嘴,却忍不住咕咕囔囔,道:“我已经得很少了。”
不错,父亲只让她少开口,可没让她不开口。
云蕾笑道:“这一次你得没错,来人是挺厉害的。”
张翕眯眼一笑,放下手,道:“原来我可不可以话,是看你们要不要听!”
云蕾心道:“鬼灵精!”嘴里却道:“别胡!”
张翕一吐舌头,正要再话,她本来就爱话,被父母强行禁令,已经不出的不舒服,现在还不乘机多几句?
可她一瞥母亲的脸色,只见云蕾面色一端,张翕顿时一抿嘴,紧闭嘴,不再话了。
云蕾把她的神情看得明明白白,心里好笑,暗道:“这样才对!”
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孩是怎么了,她时候可是大人什么都不敢有违。不过好在女儿只是有时候顶几句嘴而已,真的跟她,她还是会听的。
云蕾就觉得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又是得意又是放心,这才把心思转移到丈夫张丹枫身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丹枫身法极快,可到底有一定的距离,还是慢了一步。
一支箭已经迎着一个守卫,当胸而插,不但张丹枫慢了一步,那青年也感觉自己慢了一步,责怪黑衣女子道:“叫你别伤饶呢!”
黑衣女子满不在乎道:“谁让你慢了半步。”
这时候她带着青年已经落地,宋钊一见之下,急冲而上,起手就是一个“长拳”,他气力很大,一出手就是虎虎生风。
张丹枫也到了左近,眼看一名守卫要受伤,而且真的伤了,也是非死即赡重伤。
他衣袖一拂,地上的黄沙随即起了一条直线,犹如黄龙般滚滚而去。
周围的守卫一碰到那条移动的黄沙,纷纷闪过一边,原来是张丹枫运劲把他们带开。
接着只见那五枝箭倏忽拐弯,本来是分散而射,现在都变成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往张丹枫所站之地而去。
那一枝射差一点射向守卫胸口的箭,偏离的时候太过急促,已在守卫的手臂上拖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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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剑矢锋锐出谁家
守卫吓了一跳,知道若非张丹枫相救,只怕自己已经一命呼呜了。急忙致谢,而张丹枫把手一挥,算是示意。
就在张丹枫挥手之间,本来五枝箭成一束状,蓦然绽开,就如花瓣破苞而出,肆意张扬着生命的华彩。
不过五枝箭并不是朝五个方向而去,而是三枝箭窜向黑衣女子,另两枝箭奔向宋钊。
宋钊一拳击出,黑衣女子也不示弱,反而道:“来得好!”长剑一抹一削,竟然迎拳而上,毫不退让。
宋钊的武功得到叶成林的传授,一拳出去也有开山劈石之力,可是黑衣女子剑光一点,看似歪向一边,被宋钊的拳风所摄。
但谁知那柄剑夭若灵蛇,竟然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滑到了宋钊拳头底下。
“嗖”的一声,剑光吐艳,擦着宋钊的臂侧,宋钊已知不好,待要变招,可手才一动,黑衣女子剑锋一偏,等于是宋钊把自己的手臂送上去,宋钊心道:“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刁钻至此?”
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那一剑余势待发,只见剑光一闪,那把剑蓦地向下一弯,继而弹起,剑尖弹起处正是宋钊的鼻下人中穴。
这时张丹枫的两枝箭已经到了,宋钊应付黑衣女子已感吃力,再看到两枝箭发来,心头暗暗叫苦,正想硬着头皮去应付。
却听得耳边有人在:“快用脱袍卸甲一式。”
宋钊来不及思索,立刻按指点来做,“脱袍卸甲”是以防守避让为主,此时却是攻击之势,不过却难不倒宋钊,他脚尖一点,人已借力,马上变攻为守。
也奇怪,他这么一来,居然离开了黑衣女子的剑气笼罩范围,宋钊不禁一怔,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攻敌致胜,可从没想过退避,不想这一退让,居然海阔空。
而且这时两枝箭已经到了,宋钊不由分,双臂一展,两手一张,两枝箭还就落在他手里。
海风乍起,波涛涌至,太阳光照在海面上,一片金光粼粼,反射在箭尖上,泛出一片水晶光彩。
宋钊一手一箭,抓个正着,这个形象又是英武不凡,顿时守卫连声喝彩!
这些彩声落到宋钊耳中,不由得脸上一片热辣辣,这哪里是他自己挣来的,都是别人送的。
刚才在耳边话的那人不问可知,一定就是张丹枫了,在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力,还助人为善呢?
有这样的功力,还有这样的胸怀,除了张丹枫还会有谁!
宋钊面红过耳,别人还以为他谦虚,更是加力喝彩!
宋钊无奈,只有不去注意他们,眼不见心不烦,他把眼光转向黑衣女子他们,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按理,还是不该让他们进入岛上,只是他们的武功也太厉害了。
这时那个青年走来,居然拍了拍宋钊的肩,道:“就算掌声如雷,这样摆姿势都不嫌累的吗?”
宋钊一个不注意,居然被他走近,还在肩上拍了一下,幸好他没用内力,不然还有好果子吃吗?
宋钊暗骂自己大意,只是忽然发现,拍在肩上的手似乎毫无力道,一个想法窜上心头,宋钊心道:“难道他不会武功的吗?”
此念不起,还则罢了,一旦升起,顿如身在火海,哪里还停得住,非要有一番举动才是。
宋钊身随心动,一个虎爪探出,正扣住青年肩下的宗穴,这宗穴一旦被锁住,全身乏力。
宋钊一击得手,心中大喜,他恼恨几番失利,对黑衣女子的忌惮化作愤恨,不由得手上加了一把力。
那青年一点武功也不会,哪里承受得住,顿时“嗯嗯嗷嗷”的叫了起来。
另一边的黑衣女子,本来要拿下宋钊,谁知道忽然劲风飒然,黑衣女子也是一个武学高手,一听风声,马上秀眉一皱,已经知道遇到了顶尖的高手了。
张丹枫出手的五枝箭,两枝刺向宋钊身前,另外三枝却射向黑衣女子身后。
更有甚者,假如黑衣女子的剑再往前递,只怕射向宋钊的箭,先要刺到她。
她与宋钊非亲非故,还是两厢对垒,莫名其妙地要替他挨箭做什么!
黑衣女子“哼”了一声,把剑收回,这时身后的三枝箭又近了几分,要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女子银牙一咬,人忽的跃起,那三枝箭怔从她鞋底擦过。
云蕾不禁赞道:“好俊的轻功。”
云蕾本身也是以轻功见长,连她都在赞美,可想而知,黑衣女子的轻功有多出色。
张丹枫却轻轻“噫”了一声,他看出黑衣女子的轻功还没有尽数展现,虽然情势紧迫,可她完全可以跳得更高,她看上去不像是危急关头的急速爆发。
而且别人看上去是三枝箭从黑衣女子脚下擦过,张丹枫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根本不是擦过,而是黑衣女子有意为之。
她还在一枝箭上走了两步,就这么一枝倏忽即落的箭,她居然可以走动。
而且确切的,第一步是走,第一步是脚尖一挑,然后那枝箭一翻,就像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似的,接着一沉,和另外两枝箭碰撞成一处,一同坠落尘埃。
她的动作也不见得快,只是三枝箭落下时,她也跟着落地,衣裤轻扬,无形中就遮盖了箭的坠落。
张丹枫目光如炬,加上有心去察看她的武功路数,因此倍加留意,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可看到此处,张丹枫还是没看出这黑衣女子师出何门?
黑衣女子人一落地,剑光环掠,已经把自己圈护起来,而这时青年发出大剑
黑衣女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