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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怎敌他晚来风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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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程和颔首,快步向外走去,冷静面容掺杂着焦灼。

    不是曾晚,是曾晚的外公。

    *

    曾晚撑了一路,回到酒店就立刻趴在了床上,女队员直接剪开了她腰伤的绷带,绑绷带是为了限制她使用腰部力量,不然,今天这样比赛下来,明天就躺着去打决赛了。

    曾晚咬紧后槽牙,脸埋在软枕里,闷声问:“明天的对手是谁?”

    胡国宁靠在墙边,“瞿夏,她赢了唐雁。”

    “师姐啊……知道了……”

    胡国宁:“小晚,你还能抗住吗?”

    曾晚应声:“能啊。”

    女队医说:“我先帮你按按,然后给你针灸,会痛,忍着。”

    “嗯。”

    女队医下手的时候,曾晚手死死攥着枕头边缘,这疼可以说是钻了心的,胡国宁眉头拧着,恨不得替她喊两声。

    曾晚右眼皮跳的厉害,她揉了两下,“今天眼皮怎么老跳……”

    胡国宁教训:“该,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训练要适可而止,现在你看看,都成这样了,眼皮能不跳么!”

    曾晚扭头,笑得有些勉强:“我这眼皮跳,是不是明天比赛要输啊……”

    胡国宁:“呸呸呸!不许瞎说!”

    曾晚笑笑,“教练,放心,明天的比赛我可以的,只不过打完世乒赛,我得休整一段时间了,乒超应该不能参加了。”

    胡国宁叹气:“得了,只要你明天顺利打完决赛,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曾晚偷乐说:“那我要多长的假期,你们都能给我放吗?”

    胡国宁瞥她两眼:“这我可做不了主,问问你许教练,可能还有戏。”

    曾晚咧嘴笑:“那我明天好好打,拿个冠军,好有底气说话。”

    胡国宁一丝不苟的面容总算有了笑意,“行,别贫了,扎针了。”

    曾晚又埋头,扎针她还是怕的,所以绝对不回头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队医弄完后和胡国宁一道走了,曾晚累得睡着了,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敢乱动。

    半梦半醒间,曾晚手机震动,她眯着眼摸出来,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那头还没说话,电话就断了。

    曾晚移开一看,是陆程和。

    “怎么不说话……”

    她回打过去,陆程和也没接。

    *

    陆程和的手机被曾维华拿在了手里,他依旧维持着空握的姿势。

    显然,刚才他在打电话,曾维华打断了他。

    “伯父。”

    曾维华摇头:“别告诉晚晚。”

    陆程和望着躺在里头,戴着氧气罩,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可外公他……”

    曾维华叹气:“爸他刚才清醒了,他知道晚晚在外头比赛,他说等她比完再告诉她。”

    陆程和沉默。

    曾维华:“这是晚晚外公的意思。”

    陆程和缓缓点头,表示妥协。

    “程和,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爸他可能就……”曾维华拍拍陆程和的肩,把手机塞回陆程和手中。

    陆程和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曾维华:“那我先进去了。”

    “好。”

    陆程和拿起手机,他点亮屏幕,曾晚给他发了微信。

    【陆医生,有事?】

    陆程和解锁,对着对话框怔了半天才回。



    第93节

    【你腰是不是又痛了?】

    【没有,别担心。】

    【真的?】

    【真的。】

    陆程和侧过脸,望着守在外公床边的曾维华,思忖半晌,还是忍了下来。

    【没事了,明天比赛加油。】

    【好~^o^】

    陆程和收起手机,人靠在墙边,手插在外套口袋,头仰着,觑着走廊亮堂的灯光,随后阖眼轻轻舒口气。

    说谎的滋味不好受啊,晚晚,你呢?

    第71章

    世乒赛决赛当日, 曾晚腰上仍然裹着绷带, 队医再三叮嘱要量力而行, 曾晚应下, 冠军已经是中国的, 她今天为个人而战,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对得起自己就行。

    胡国宁是两人的指导教练,今天的比赛,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看不得, 就回避了。

    各自就位,比赛开始。

    曾晚取得发球权, 发球方面, 曾晚极少失误,现在自身条件不佳的情况下,她更是珍惜每一次发球的机会,目标一击制胜。

    发球加抢攻, 曾晚前两球顺利拿下。

    轮到瞿夏发球, 曾晚聚精会神, 她眼睛注视着乒乓球, 余光却扫了瞿夏右臂的摆动,比任何一次都要专注。

    如果她按照往常的打法,给腰增加负担,那恐怕没打几局, 她就连弯腰捡球都困难了,所以她需要精准的预判,还要算球,计算对方的球路,随机融合技术,找出最适合的回击打法。今天她若是想要赢,这是唯一的办法。

    球从瞿夏板子上飞来,曾晚旋即反应:左边拉直线!

    球到之前,她提前跳跃,移动方向。

    球触及台面,落地。

    电视机前的解说也异常尴尬,不知该怎么替曾晚圆这一球。

    这完全是向相反方向跳跃啊!

    连在中国看直播的梁勤都吓一跳,这丫头干啥呢!

    曾晚破天荒在现场皱起眉头,果然,脑海中构想出来的东西远比实践要简单一千倍。

    瞿夏发下一球,曾晚弯腰,跃跃欲试。

    左边短球!

    曾晚倾身向前,居然神乎其技接到了,并轻轻打了回去。

    曾晚晃了下脑袋,还是有可行性的。

    第一局,发球权在自己手里时,曾晚一分不丢,若是在瞿夏手里,曾晚预判的准率只有一半一半,相比前三板的算球,曾晚在相持阶段算球的得分率更高一些。

    曾晚以11:9的比分拿下第一局。

    第二局开场,瞿夏发球,曾晚直接失两分。腰部不能太大幅度扭动,她的计算又失误,只能在自己的发球局挽回这两分。

    果然,下两球按照曾晚计算好的来,还是拿了回来。

    但瞿夏气势高昂,有把曾晚压的死死的趋势,第二局后期,曾晚渐渐力不从心,被瞿夏大比分超越。

    “嗬!”瞿夏每赢一球,叫声都是洪亮的,想对曾晚起到心里震慑的作用。

    第二局结束,瞿夏胜,比分11:5。

    曾晚不急不躁,她的战术没问题,只是需要对瞿夏发球阶段以及前三板的算球要更加精确些,她哪怕气势落后。

    只要没打到最后一局的最后一球,她就没输。

    就这么一球一球练上来,准确率总能从40%到50%,再到60%,多提升一点,她赢得希望更大一些。

    瞿夏自然是知道曾晚的腰伤,但既然曾晚站在对面,她就绝对不可能放水,对角球是现在击垮曾晚的最好办法。对曾晚来说,带动左右跑动的这类球会加重腰的负担。

    第三局,曾晚又输了,比分为7:11。

    比赛进行到第四局一半,曾晚的临时指导教练应琴使用了暂停权。

    应琴把曾晚叫下来,第一句话不是教授她击球技巧,而是担心她:“曾晚,还行吗?能坚持吗?”

    曾晚点头:“可以。”

    “她想带动你左右跑,你一定不能上当啊。”

    “明白。”

    时间到,曾晚又重新回到赛场,她瞥了眼比分,准备起来。

    阻止左右跑,是根本不可能的,打乒乓多的就是灵活应变,左右变化球更是常见,曾晚能做的,就是配合算球与预判,将她身体带来的痛苦减到最低,然后给予致命回击。

    第四局叫的暂停,并没有影响到瞿夏的情绪,她依旧昂然打着,但……似乎并没有先前那么容易了。

    瞿夏后半期得一分又失一分,但也拿了第四局,比分为11:9。

    现在总比分为3:1,曾晚垂眸,吹了下拍子,嘴角突然扬了扬,从5分,到7分,再到9分,准确率提升了。

    她蓦地抬眸,觑着瞿夏。

    瞿夏一直明白曾晚在做什么,尝试用了不少假动作,但那样反倒加速磨砺曾晚,让她绝处逢生了。

    瞿夏望着曾晚的眼神,蹙眉。

    曾晚勾唇,师姐,小心了,你的决胜局,可能就是我的了。

    *

    病房,梁勤愁眉苦脸看着比赛,兴许一开始他还不明白曾晚的意图,但看了四局,他一个教了几十年乒乓球的人,还能不明白嘛。

    “腰这么严重还打……”他嘴上教训,但心底疼惜。

    “谁教你算球了……瞎精……”梁勤继续叨叨,但语气有些自豪。

    乒乓球算球挺难,对手打法多变,人得多细致,在脑子里过滤多少种打法,才能做到极致。

    所以大多数运动员,回击都是出自本能,偶尔算几个还行,像曾晚这样算一整场的,真的精神力得特强。

    陆程和关注点不在比赛,而在曾晚的腰,透着屏幕,他都能觉得僵,捡球时多下蹲,典型不能多弯腰。

    梁勤静静看,在曾晚以12:10拿下第五局比赛时,眉头还皱着。

    在曾晚以15:13拿下第六局比赛时,梁勤背已经不自觉离开枕头,直直坐起来。

    “程和,我没看错吧,是要打第七局了?”

    “嗯,没看错。”

    梁勤双手握紧,“居然三比三了,三比三了……”

    第七局比赛开始,真正的决胜局。

    场上形势还是被瞿夏操控,比分6:2,当瞿夏赢下第七个球之后,曾晚突然开始快攻,牙齿紧咬着下唇,与前几球的打球方式完全不同。

    “这丫头啊!诶!”梁勤又是激动又是焦虑。

    陆程和面容冷静,视线却固定在近镜头时,曾晚猛咬着的唇瓣,他闭起眼,不忍看。

    算球似乎对瞿夏不管用了,曾晚要是再不加紧进攻,是真要输。

    曾晚的直板强势进攻突然让比分大逆转,从原来的7:2,生生拉回来,变成了10:8。

    梁勤握拳:“曾晚的赛点!”

    陆程和的手机直播突然跳没了,屏幕上显示着【伯父】,这两个字让陆程和一惊。

    他连忙站起来接通电话:“喂。”

    *

    瞿夏的临时指导教练在关键时刻喊了暂停,曾晚在一旁喝水,毛巾擦着汗,她手始终撑着腰,最后一球,坚持一下就行。

    曾晚深呼吸次,慢慢走了回去,若是观察仔细,会发现曾晚走路的模样都有点虚。曾晚拿起球拍,对着拍面吹了好几口气。

    ——晚晚,加油。

    曾晚聚精会神,脑海里回响了几次陆程和的鼓励声。

    她扬起嘴角,眼神锐利。

    陆程和,我会的。

    白球弹起,在曾晚与瞿夏之前来回,两人进入相持,每一球都十分用力,现场观众跟着揪心。

    “哒!”

    “哒!”

    曾晚死咬着唇,左边!就是现在!

    “啪!”

    搏杀!

    曾晚松开唇瓣,看着球的轨迹,接近底线,继续接近底线,瞿夏挥拍,“哒——”

    弹飞!

    “好球!”曾晚咧嘴笑了。

    赢了!

    世乒赛冠军!

    曾晚抿嘴,眼底闪着泪,好累……好痛……

    曾晚听着场内欢呼,一切都被放慢,她与瞿夏握之后向回走,走到应琴身边,走到曲欣艾身边,与她们拥抱。

    她将额头抵在曲欣艾肩上,深呼吸几次,再次抬头的时候,望见的却是胡国宁整肃的脸。

    “教练……”



    第94节

    胡国宁握着手机:“小晚,我有话跟你说。”

    “嗯,您说。”

    胡国宁凑在曾晚耳边一字一句讲话,不过须臾,曾晚脸上前一秒的喜悦,荡然无存。

    *

    曾晚没有参加颁奖典礼,她马不停蹄赶到机场,在胡国宁的陪同下六神无主上了飞机,搭着最早一班飞机回国。

    飞行时间长久,曾晚没有阖眼,只是看着机舱外头的云层。

    飞机落地,曾晚背上包就向外走,她顾不得腰疼,一直跑,一直跑,胡国宁被甩在后头,根本跟不上。跑到外头,曾晚看见接机的陆程和,她二话不说冲上去。

    “晚晚……”

    “外公呢?!”曾晚抓住陆程和的手臂,情绪激动。

    陆程和安抚她,“我带你去,外公还在等你。”

    “快点!快点!陆程和快点!”曾晚催促,眼泪就快被逼出眼眶,声音已是哽咽。

    “好。”

    胡国宁没追上曾晚,去往医院的途中给陆程和打了电话,问问接到曾晚了没,确认曾晚没事,胡国宁才放心。

    曾晚咬着手指,眼睛望向窗外,“陆程和,你之前给我打电话就要跟我说这个是不是?”

    “嗯。”

    “你怎么不跟我说……”

    “对不起。”

    “你怎么能不跟我说!”曾晚捂住脸,忍着眼泪。

    陆程和沉默。

    车到医院,陆程和带着曾晚挤着电梯上楼,去到外公所在的病房,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亲戚。

    “晚晚,来啦。”曾维华第一个看见立在门口的曾晚。

    大家让开些位置,曾晚瞧见外公向她伸手,曾晚快步上前,握住那双满是褶皱的手,老人迷糊,嘴巴开合几下,曾晚凑过去听。

    “晚晚,放学了?”

    “嗯……”曾晚抿嘴点头,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老人静静望着曾晚,下一秒,瞳孔又清澈,“晚晚,比赛结束了?”

    曾晚一愣,知道他外公是清醒了,她笑着,泪水却浸湿了面颊,“嗯,结束了。”

    “赢了吗?”

    “嗯,赢了。”

    老人慢慢露出个笑,“程……”

    曾晚:“外公什么?”

    老人视线越过曾晚,看着曾晚后头,“程和……小伙子……”

    曾晚没想到,她外公还记得陆程和。

    一直站在曾晚身后的陆程和,移到了曾晚身旁蹲下,“外公,您说。”

    老人视线在曾晚与陆程和间徘徊,脸上始终带着笑,“好好的……”

    “你们要好好的……”

    这是外公送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

    春末,北京时间,曾晚赢得世乒赛冠军的第二天,送走了最疼她的外公。

    第72章

    外公去世, 外加腰伤无法训练, 曾晚最近情绪起伏很大, 常常因为些小事而发好大一通火, 好不容易改掉的脏话, 也重新挂回嘴边。

    没办法,许建树特批她回家好好养病, 等身体好了再回训练基地。

    不打球,腰又疼,除了去医院,曾晚就每天躺在床上, 期间严小小关了她的理发店来陪曾晚小住了一段时间,曾晚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可严小小一走, 曾晚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提到陆程和,曾晚基本保持沉默,她因他隐瞒外公病情的事在置气,即便陆程和每晚来看她, 她仍爱理不理, 哪怕曾维华都替陆程和解释过了, 也没有用。

    今天是去医院复诊的日子, 曾维华一大早就叫曾晚起床,让她拾掇拾掇,吃完早饭就送她去医院。

    饭桌上,曾晚想了又想, 喝了口清粥说:“爸,我能自己去,你去忙吧。”

    曾维华:“那怎么行,还是老爸陪你去吧。”

    曾晚抬头,很坚定,“爸,我自己去。”

    曾维华瞧着曾晚的眼神,油条差点没能咽下去,不就是去个医院嘛,怎么脸这么愁。

    曾维华作势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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