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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旁观宫斗的日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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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干清殿只剩下她与裴景诚二人;直至此时,她方才觉得殿内的空气逼仄又滚烫;她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醉了。”苏嘉沐躲开裴景诚炙热的视线;扬声对干清殿外说道:“小吴子;进来。”
  小吴子应声而来;瞧见裴景诚脸上红肿的五个手掌印后;他便吓得垂下眼眸,不敢再多看。
  “奴才在。”
  苏嘉沐指了指裴景诚,道:“替你家主子收拾一下仪容,哀家这便要回寿康宫去了。”
  小吴子连忙应下,也不知这两位主子到底因何时生了争执,太后娘娘竟对陛下动了手……
  苏嘉沐转身后,裴景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高声说道:“母后,儿臣会让林弦的胞妹入宫做贵妃。”
  苏嘉沐脚步一滞,她随即停下步子,回头道:“你若是还把我当做你的母后,就放她一码。”
  说完,便扬长而去。
  只留下裴景诚一人待在原地,身旁的小吴子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便战战兢兢的说道:“陛下,可要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
  裴景诚自嘲一笑:“不必了,你退下吧。”
  苏嘉沐临走时说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原来做自己的妃子是那么一件可怖之事吗?
  他根本不在意什么镇国公的胞妹,自小到大,除了温柔和蔼的生母以外,只有苏姐姐给过他无微不至的温暖。
  如今因着镇国公身死的缘故,只怕苏姐姐愈发厌恶自己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本就是孤家寡人,只要能让苏姐姐陪在他身边,便足够了。
  *
  苏嘉沐面色苍白的从干清宫出来后,便由婉儿搀扶着坐上了轿撵,回寿康宫的路上经过一条宽长的甬道。
  苏嘉沐突忆起上次在这甬道上遇见了一个绿衣女子,听说就是自己宫殿旁那清音殿里的妃子。
  她便问婉儿:“清音殿里住着谁?”
  婉儿见苏嘉沐的脸上满是惶恐,也不知道干清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事无巨细的回答道:“回禀太后娘娘,是安贵人。”
  苏嘉沐仔细回忆了一下安贵人的样貌,她依稀记得这安贵人眉眼里生的有几分像……
  和自己相像……
  她心内警铃大作,便接着问道:“她可受宠?”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安贵人便是两广总督家的庶女,如今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妃子,陛下每月来后宫的次数不多,可每次去的都是她宫里。”婉儿道。
  苏嘉沐听了头疼不已,今日裴景诚在干清宫内的表现实在太令人害怕,可她又不愿往那方面深想,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他总不至于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
  “应当是哀家多想了。”苏嘉沐安慰自己道。
  婉儿听了这话,便满脸疑惑的问道:“太后娘娘在说什么?是那安贵人惹了您的眼?奴婢冷眼瞧着,这安贵人的确是和您年轻时生的有些相像。”
  苏嘉沐摇摇头,只道:“不是因为相貌的缘故。”
  婉儿见苏嘉沐不欲多谈,便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等太后的凤撵到了寿康宫门口后,苏嘉沐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隔壁的清音殿。
  她盯着清音殿的大门许久后,才对婉儿道:“去敲门,哀家去瞧瞧安贵人。”
  婉儿应声而去,没过多久清音殿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里头的宫女见门外站着的是太后身边的婉儿姑姑,面色霎时一白:“奴才见过婉儿姑姑。”
  婉儿点点头,又对那宫女说了太后娘娘贾驾临一事。
  那宫女诚惶诚恐的跑进了清音殿的寝宫内,一阵兵荒马乱后,才搀扶着安若雅出来迎接。
  苏嘉沐走进清音殿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清音殿内的布局,目光被西南角的一处紫藤花架和底下的秋千吸引了过去。
  安若雅虽不知道太后为何会大驾光临,可太后愿意来瞧自己,也总是件令她面上有光的好事,她便笑着对苏嘉沐说道:“娘娘,那是臣妾亲手做的。”
  紫藤花架,从前自己的凤藻宫里也有这样一个秋千。
  “是陛下要你做的?”苏嘉沐敛去眉眼里的暖意,语气不善的问道。
  安若雅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竟让太后娘娘一下子便不高兴了,她只能揣度苏嘉沐的脸色,说道:“是……陛下说臣妾的清音殿太空,很该做个秋千才是。”
  得了这答复后,苏嘉沐心内愈发惴惴不安,可她身旁的安若雅见她如此,脸上也写满了惶恐。
  苏嘉沐无意磋磨安若雅,便挤出个笑容道:“你是个好孩子,回去吧,哀家不过是来瞧瞧你罢了。”说完,又把自己胳膊上的白玉镯子褪了下来。
  安若雅接过那成色极好的白玉镯子后,心内的惶恐才消散了大半,她便欲搀扶着太后往清音殿里走去。
  苏嘉沐却扶额道:“哀家头疼,就不进去坐了,你回去歇着吧。”
  安若雅闻言,只得作罢,恭送完苏嘉沐后,她方才由贴身宫女扶着回了屋子里。
  那宫女见安若雅爱不释手的把玩太后赏下来的白玉镯子,也称赞道:“这镯子当真是衬贵人您的肤色,瞧着倒和雪花一般洁白无比。”
  安若雅嘴角一勾,这白玉镯子的确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只是太后今日为何会来自己的宫殿里?
  “只是不知太后为何突然赏赐我。”安若雅道。
  那宫女见主子蹙眉,连忙开解道:“贵人且放宽心吧,太后娘娘必是瞧陛下疼爱娘娘您,这才赏下这白玉镯子,待哪一日娘娘诞下麟儿,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呢?”
  安若雅听了这话后,脸上却无什么喜悦之色。
  诞下麟儿?陛下虽总来自己寝宫里过夜,可从来没让自己近过他身……
  她担了一个宠冠六宫的虚名,内里却连一次侍寝都未曾有过。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才是。
  安若雅将那白玉镯子收进了妆奁中,又压低声音询问那宫女道:“我让你弄来的药可有着落了?”
  那宫女闻言脸色大变,她立刻跑去关上了寝屋的大门,这才附在安若雅耳边说道:“娘娘,连玉公公要价五十两银子呢,只说那药极难得。”
  安若雅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那宫女,道:“你去给他,务必要将那药拿回来。”
  那宫女接过了那银票,却站在原地踟蹰不已,挣扎之下,她还是说道:“贵人,您已如此受宠,犯不着对陛下下那药,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安若雅不想与一个小小宫女解释里头的关窍,她便道:“你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必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便是了。”
  那宫女见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便也只得领命而去。
  这一夜,恰好裴景诚翻得是安若雅的绿头牌,她一早便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在清音殿内熏了清淡怡人的香料,卸去脂粉后,才露出那对极为肖像太后娘娘的眉眼。
  她坐于梨花木桌旁静静等待,等裴景诚推开清音殿大门后,遣退了服侍的下人,这才沉声开口道:“去外间候着。”
  安若雅心下一颤,从前是不让自己近身,如今都不让自己和他共处一室了。
  若是不行那个法子,只怕她永无翻身之日了。
  安若雅便抬起自己清水出芙蓉的精致脸庞,祈求的神色流连于她眼波潋滟的眸子中,“臣妾知晓自身驽钝,不堪服侍陛下,只是这牛乳羹是臣妾亲手熬得,还请陛下赏脸品尝一二。”
  裴景诚忽而觉得有些恍惚,安若雅不施脂粉时的眉眼实在是太与苏姐姐相像,有些时候,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二者的区别。
  只是苏姐姐何时会如此谄媚讨好自己?
  他便接过了那牛乳羹,喝下一口后,便对安若雅说道:“外间风大,你就坐在这里吧,朕倦了。”
  安若雅乖顺的点头,知晓裴景诚的规矩,便站在一旁等他自行褪衣后,才吹灭了屋内的蜡烛。
  裴景诚躺在床榻上时,只觉有一股甜腻又复杂的香味飘入自己的鼻间,那味道与幼时生母的怀抱有些相像,让他紧闭的心房松开了一条裂缝。
  隐隐约约间,他便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气都往一处汇集而去,喉咙处顿觉干涩无比。
  他只能睁开迷离的双眼,秉着自己仅剩不多的理智,对安若雅说道:“朕要喝水。”
  安若雅立刻斟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只是那双白皙滑腻的手却悄悄触碰到了裴景诚滚烫的胳膊。
  一阵滚烫的麻意传遍了裴景诚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他一忍再忍,将那水尽数喝下后,才对安若雅说道:“你去外间吧。”
  安若雅却停在原地并未异动,炙热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那双滑腻无比的手慢慢的攀附上裴景诚的胸膛,语气热切又妩媚:“陛下,可是觉得燥热无比?”
  裴景诚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内那股想要将眼前之人占为己有的冲动,他便也握住了安若雅的手,可仅剩的清明理智又让他松开了安若雅。
  “朕为何会如此燥热?”
  裴景诚此刻已无暇再去分辨自己燥热的原因,他便是干涸沙漠中几日未曾进水的旅人,而眼前的安若雅则是他梦寐以求的水源。
  安若雅褪下了自己的小衣,露出一片春色后,裴景诚心中的欲/念如野草般又蓬勃旺盛了几分。
  屋内,一阵旖旎。
  只是在最要紧的关头,意乱情迷的裴景诚不禁呢喃出声道:“苏姐姐,我当真不想在与你做母子了。”
  安若雅停下了抚摸裴景诚的动作,眸子里满是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般颠倒人伦的话语,将安若雅的五魂六魄都吓得移了位,她立刻翻身下床,将自己的小衣穿戴完整。


第39章 
  ◎安嫔。◎
  裴景诚醒来之时;安若雅已穿戴好衣服,捧着龙袍候在床榻之下。
  他虽觉得脑海里似装了千斤铅般沉重无比,可却想不起来昨夜之时;见安若雅一如往常的恭顺,他便接过龙袍;随口说道:“去领赏吧。”
  安若雅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这才对着裴景诚莞尔一笑:“谢陛下赏赐。”
  裴景诚一离开,安若雅就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心内嗤笑裴景诚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从前她不明白为何正当壮年的裴景诚会一碰都不碰自己,可如今,她明白了。
  原来陛下心里有那样惊世骇俗的念头。
  她坐在自己的妆奁前;看着铜镜中如春霞般明媚的面孔;以及与太后娘娘十分相像的眉眼。
  忽而她便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展颜一笑;自己可要好好利用陛下的这点隐秘心思才是。
  *
  与清音殿一墙之隔的寿康宫内;苏嘉沐同样也是一夜未眠;她不知那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何时生了那样龌龊卑劣的心思。
  她想;这些年对裴景诚怨也好;疏远也罢,她心底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的。
  一想到这点感情变了味以后;苏嘉沐便觉一阵恶寒之意涌上心头。
  如今细想来;婉仪死前凄惨的哭声还回荡在她耳边,景诚究竟是什么时候生的这种心思?婉仪的死;会不会有自己的缘故在?
  这样的念头逐渐在苏嘉沐心中疯狂滋长;不过两三日的工夫;苏嘉沐便病了。
  且这病来势汹汹;几个太医院的年轻太医围在太后病榻前面红耳赤的争辩;却仍是看不出个名头来。
  裴景诚得了这消息后,放下手上如山般的奏折,急匆匆的赶来寿康宫,可婉儿却横在门前,面色沉重的对裴景诚说道:“太后娘娘特别吩咐过,请陛下顾念国事,不必来寿康宫请安。”
  裴景诚一震,眸子里闪过些哀伤之色,“母后她不愿见朕?”
  婉儿恭敬行礼后,顾左右而言其他:“江南水旱太过严重,还请陛下顾念国事,太后娘娘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不过几日的工夫便会痊愈。”
  这便是苏嘉沐铁了心不想见裴景诚的意思。
  裴景诚心急如焚,却不敢违拗苏嘉沐的意思硬闯寿康宫,他只得仔细交代婉儿要好好照顾太后,随即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寿康宫。
  一出寿康宫,裴景诚便撞上了候在外头的安若雅。
  “你在这儿做什么?”
  安若雅行礼过后,便目露忧光的说道:“太后娘娘病重,臣妾自然是去侍疾的。”
  身旁的小宫女连忙替她补充道:“陛下有所不知,贵人已侍疾了三日。”
  裴景诚抬眼一看,这安若雅眼下的确是有些乌青,看着应当是熬了几个大夜的缘故。
  他便对安若雅说道:“爱妃辛苦了,太后这病久而不好,喝了那么多药却一点都没好转,定是那些太医不尽心的缘故。”
  安若雅明白裴景诚这话的深意,她便道:“太医们只说太后这病是忧思过度的缘故,若是太后能想开一些,这病自然能药到病除。”
  裴景诚点了点头,随即便对身旁的小吴子说道:“朕念安贵人服侍太后有功,便提一提位分,封她为安嫔吧。”
  安若雅喜从中来,连忙跪下谢恩,心内只欣喜,果然一味的奉承太后是正确的,自己只要投了太后的欢心,位分与宠爱皆会如期而至。
  裴景诚离去后,安若雅便进了寿康宫服侍苏嘉沐。
  苏嘉沐这病足足拖了一个月的工夫太见好,经了这一病后,她便对外宣称:自己刚刚病愈,精力有限,以后只专心事佛,不再理事。
  寿康宫大门便紧紧关闭了起来,除了安若雅闲暇时去瞧瞧苏嘉沐以外,便再也没有人进过寿康宫。
  这一日,安若雅正在陪着苏嘉沐打双陆玩,言谈间便不由自主的说起了后宫之事,“近日新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臣妾瞧着喜欢的很,赶明儿便带她们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苏嘉沐却只是淡淡的一笑,眼神疲态且散漫:“不必了,哀家这寿康宫无趣的很,不必拖着她们来陪哀家度日子了。”
  安若雅也只是提了一嘴,见苏嘉沐不愿意,心中也乐得自在。
  安若雅离去后,婉儿颇有些不忿的说道:“太后既不想见人,何故总把安嫔放进来,她吵嚷的很儿,眼里的谋算真是一点也遮不住。”
  更何况,安嫔靠着她们寿康宫得了多少好处?
  苏嘉沐却连眼皮也没抬,说话的音调颇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味道,“她身上有些烟火气在,哀家看着她,总能想到娇艳欲滴的花儿,她的确是几分心计在,可她也没害人,那便让她去吧。”
  婉儿听了这话却心酸不已,太后娘娘究竟是何时成了如今这幅苍老又冷淡的性子,是从先皇后仙逝开始,还是从镇国公死亡的那一刻起,亦或者是从那一场病开始?
  太后娘娘如今还未到四十岁,瞧着却暮气沉沉,一副对这世间万物再也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婉儿立刻哭诉道:“娘娘,您究竟是怎么了?奴婢自小就侍奉你,眼瞧着您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变成了如今这幅哀伤暮气的模样,奴婢当真心疼的很。”
  苏嘉沐一惊,随后便拿出自己的帕子替婉儿擦拭眼泪,口中还安慰道:“你哭什么,哀家不过是厌倦了这深宫中的日子罢了,此生既没有出宫的机会,索性便绝了深宫中的人事,也好乐得清静。”
  婉儿却摇摇头,只道:“奴婢冷眼瞧着,娘娘您对镇国公应当是有些感情在的,镇国公死后,您的精气神好似一下子垮了下来。”
  是吗?
  苏嘉沐也只是自嘲一笑:“伤心又如何,他喜欢的不是哀家,死前最想见的人也没有见到。”
  婉儿不明白苏嘉沐话里的深意,只道:“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国公死前,您明明见了他。”


第40章 
  ◎第二春。◎
  苏嘉沐不想和婉儿多聊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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