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朵朵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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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说,老南,那个小姑娘到底多大啊?
大葱说,不说了跟南瓜同龄,你从来不认真。
南瓜说,比我小几个月。
小三说,那也不算有代沟啊。你现在进化成非主流,这不是人为拉大差距嘛?
南瓜又发出来一串省略号,这是我认识的字,我从没这么爱省略号。
大葱说,是那闺女让你学火星人吗?
南瓜说没有,我觉得挺郁闷的我不是挺了解她,她和我好像不是一类人。
我说是一类人就毁了,得一人牵一条狗上街。共用狗会过劳死。
小三说哈哈哈,瓜瓜我真想你。
大葱说,最毒妇人心。
南瓜说,我该怎么办啊?
大葱说,我不是女人,我也不是你,我就告诉你能忍到我夏天回,给你介绍洋妞。火辣辣的洋妞。
小三说,大蒜头怪不得你开始肾虚,你再不节制会肾衰的。
结果可想而知,俩人又开始互掐。
我只好独自和南瓜解决他的个人问题:如何能了解一个女孩子——学艺术的女孩子。
作者:我爱风起云涌 回复日期:2009…05…19 11:41:56
这个很难。
学艺术的人跟一般人不同,这可不是贬义,他们是真的不同。
如果我们的思维是线**,他们的思维就是没**,**本没什么章法可循,我最拿不住跟艺术系的姐妹们谈话,她们比我能说,不讲理,还都是理。
最要命的是都很美丽。
不讲理加很美丽,**本是所有男人心甘情愿渴望的劫难。这么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南瓜碰上了,窃以为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说南瓜你先别急,文化都是先碰撞再融合的,你得给出着陆窗口才行。
南瓜说,可是我搞不明白她,我喜欢她但我怕她说话问我问题,我觉得我很笨很没用我觉得她不会喜欢我。
我正在分析前头的话,南瓜又说,我是个笨蛋。
真好,真是爱上了。
觉得人家是天仙,天天纠结如何成仙,好跟人家演一出天仙配。
南瓜遇上了我遭遇过却没有被解决的问题——他爱的比她深,他陷的比她早,他伤的恐怕比如得比她厉害才行。
这事情没人帮得了,得自救,自救也不一定能成,完全看造化。
但不能和南瓜说,我只好安慰他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跟电影里头的I’m sorry for your lost一样,话是好话,没什么效用。
但南瓜是个好人也不追着我问为什么,他只说好,我知道了。
大葱和小三已经掐到中学打篮球被打碎的眼镜到底谁该赔偿的问题。我看南瓜下了线,我也走了人。
第20节
接下来几天我与Z君在QQ上保持**本互动,但他比较忙,说说话就没了人影,我也比较忙,忙着做饭洗衣伺候一家五口。是的,我现在就是一丫头,专门负责后勤工作。
与Z君无法见面期间,我家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姨夫出手打了姨妈,大东哥把姨夫扭出家门,姨夫干脆出去跟何鸣鸣姘居,其次姨妈去医院验了伤,肋骨断了一根,姨妈心寒,请了律师,然后,我爸用电话一直联络不到姨夫,姨妈一怒之下让律师直接把起诉书送到姨夫办公室。
优秀公务员被离婚律师光顾,爆炸**可想而知。
事情闹到这一步,难收场了。
姨妈憔悴得很,鹅蛋脸陡然变成尖下巴,加上失眠,黑眼圈加重,我妈怎么调理都不管用,这下肋骨一断,喘气都小心翼翼,显得形销骨立,大东哥动辄就要去废了那个“狐狸精”。
我爸负责安抚大东哥,我妈负责继续调理姨妈的身体,他们俩人共同参与与律师磋商如何能够低调地处理这件事情。就是说,打赢家暴官司,还能不被别人知道。
我觉得这很难,又要马儿快快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根本不现实。
大家长们依然被蒙在鼓里,大东哥负责欺骗他们说,他家幸福得跟广告一样。我没见过这么乱的事态,又被老爸一个劲儿恐吓,只好继续洗衣做饭当丫头。
自然,大东哥根本不需要倒时差,我见不成容易着的林子,老南的爹跟我姨夫在一个系统,多少他也听说一点,这男人想不到招安慰我就每天给我发星座运程。
按照星座运程来说,我这一段时间都down到谷底,最好别做决定别买东西别谈恋爱别签合同别相亲别结婚别离婚别出游别生病。
真好,没说别喘气。
作者:我爱风起云涌 回复日期:2009…05…20 13:48:37
大东哥也没明显的需要我帮忙,我报恩的意图没有得逞,每日困在家里简直要憋出无数蘑菇。
忽然有一天啊,Z君约我去看小狗,我就跟在地狱边缘看到一道光一样就差感激涕零了。
他说,你在干什么呢?
我说洗衣服,做饭,煮菜。
Z君笑着说,真是好媳妇的材料。
我心里头开除无数小花。憋住下头的抱怨说,谢谢表扬。
Z君说,想不想看小狗了?
狗,我什么时候想看狗,小时候他们把我当猫的追着咬的噩梦还没过去,我为什么要看狗。我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说,你说什么?
Z君说,上次没去成看狗。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想到了上一次的蹩脚谎言,看狗,喜欢狗,就是家里不让养。
胡扯。我爸做梦都想养一只威风八面跟儿子一样的大型狗,怕狗的人是我。
Z君说,瓜瓜你还在吗?
我说在的我们去看小狗吧。
大东哥瞧出端倪,问我花枝招展着去哪儿?
我很得意,问,是说好看吗?
大东哥扬扬眉毛说,我妹妹,自然好看。
我许久没见他笑过了,大东哥是个好儿子,自从姨夫闹出事情,他一直试图挽救父母的婚姻,但可惜没有成**,更要命的是,这场挽救越往后,就越无望,大东哥眉头一直锁着,虽然**感,依然困顿。
我说,哥,大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掂量着来吧,咱们帮不上忙。
大东哥叹息,又说,你见过那女人了?
我先打一个激灵,想到我爸已经上班去了,放下心来说,见过了。
哥哥很困惑,问,什么样子,很美吗?
我想到何鸣鸣的脸孔,老实地回答,并不。可能因为年轻吧。
大东哥又说,年轻女人一抓一把,那女人到底什么道行,能让我爸这么走火入魔?!
我因为大东哥愿意跟我分享情报十分兴奋,好久才反应过来,问,你没见过她?
大东哥点点头。
我小心翼翼地表示,姨夫跟她游街从不避讳的。
大东哥只是惨笑,不说话。
我想到我珍藏已久那张闪闪发亮的名片。啊!终于可以献宝了。
但看到时候也不早,怕我祭出宝物大东哥独赴鸿门,只好先留了伏笔,告诉他我有样东西给他。
然后又向他确认了一遍我的状态很好,颠儿颠儿地奔向Z君了。
Z君有点瘦,车厢里头烟味比较足,我们家人都不抽烟的,一上车顶得我立马开车窗。
Z君道歉。
我问他,你抽烟了?
他摇头说我同事用车他抽烟,因为还车太晚,我没来得及清理。
不是他就行。
我装作很开心地问,狗狗在哪里?
狗狗在狗窝,狗窝在郊区。
我在车上一边愉快地与Z君交流狗的可爱之处,一边在心里头暗暗反驳。间或还嘲笑一下自己,跑这么老远,竟然就为了看几只狗。
我是多么希望爆胎或者堵车啊。
都没发生。
我们十分平安地到了Z君同学家,他们家住郊区,有自己的大院子,院子里头有各种玉米辣椒麦秸和各种残花败柳,冬天嘛虽然看起来一些些萧瑟,但雪花混着泥巴固着在红色的墙角,看起来好像年画一样惹人开心。
Z君的同学姓顾,名曰大卫。真夸张,也不是个鬼子,干什么得当假洋鬼子,当假洋鬼子就算了,还跟一世界闻名的超级无敌好身材裸男同名,简直找骂。心下顿时瞧不起了三分,然后端庄地问道,你好。
大卫是个豪爽青年,立刻就说,你好,大Z说你特别喜欢狗。
我去,我什么时候“特别”喜欢狗了。
我客套说是的,就是家里不让养,只好到你这来看,给你添麻烦了。
大卫立刻也客套说,哪里,大Z的朋友,都是朋友。
说罢他潇洒的一声口哨,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矫健的灵缇从房子后头跟疯了似的直扑过来,我从没有这么确切的濒死体验,人生所有的镜头好像都在眼前飘过,从小时候抢过的各类玩具和久攻不下的Z君。
我要完蛋了,这种体型的狗只把我扑倒,不死也挂半条命。不是说来看puppy吗?眼见着逃不了了,我心一横,眼一闭,双拳一握,收回自己迈出的奔命而去的步子。Z君在侧,死也得死得重如泰山,不能以后他回忆起来说,哎呀,那个女孩子啊,可惜了,被狗吓死了,你没见那惨状,真是惨绝人寰啊。
那可不行,我是要面子的人。
结果,那只灵缇竟然在顾大卫身边急急刹车,然后欢快地扑在他身上舔起来,我一阵恶心,不由得对Z君说,不是说小狗,为什么这么巨型?
Z君说,你不喜欢啊?
我立刻说没有没有,很惊喜啊,我好喜欢狗的。
越说越想抽自己。
Z君说,他们家有狗场,各种狗都有。然后对大卫说,你闺女呢?
大卫挣扎摆脱了灵缇的亲密举动,说,在屋里,太小,放在外头会走丢。然后他招呼我们进去,Z君忽然凑过来问,你没事吧?
我镇定地说,没有的。
Z君笑了,说,那就好,我以为你刚才被吓着了。
我立刻想说没有,但理智告诉我,我肯定是被吓着了,既然Z君看得出,撒谎也没用,于是诚实地说,是吓着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激情澎湃的灵缇,以为会直接扑过来咬死我。
Z君说不会的,大卫家的狗都训练有素,那灵缇叫帅哥,三岁。还有一只斑点叫美女,一样大。另外有一只哈士奇叫阿甘和吉娃娃叫妹妹。
我一听吉娃娃,立刻背后发凉,几乎想要再次奔命而走。
我于吉娃娃,好似患小丑恐惧症的人之于马戏,恐惧源于莫名,于是无法消解,吉娃娃是我的梦魇,仅次于黑暗的屋子和日本鬼怪。
我问吉娃娃在屋里吗?
Z君说不,妹妹天天陪着大卫妈,现在不在家。
我问多就能回来啊?
Z君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就想看看。
Z君说恐怕得下午。
我说那多可惜啊。
立刻心下决定,午饭一定得走。
第21节
大卫这时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黄球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拉拉起床啦,拉拉吃饱了没有,拉拉有没有想爸爸啊?
我顿时目瞪口呆,一只叫拉拉的狗,成为了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孩子,这画面**本可以组成一本魔幻主义小说最炫彩的一部分。
我觉得汗毛直立,眼见着那条狗被送到我眼前,大卫还是很热情地说,你看,瓜瓜,这是拉拉,拉拉现在满月了,是不是啊拉拉。拉拉是个可爱的大姑娘了。他怀里那只拉布拉多依旧迷迷瞪瞪地半张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看我片刻忽然打个哈欠露出尖牙利齿,立刻吓退我半步。
Z君在我身后,被我踩到一脚,他连忙扶住我哈哈笑着对狗爹说,大卫你这么紧抱着你闺女也不怕憋死她?
大卫立刻说哪有,我很有数的,拉拉每晚都跟我睡觉也没怎么样啊,是不是啊拉拉。
我听不下去这人狗不通的对话,装作刘姥姥到处猎奇,终于看到装饰落地窗的成排粉色的蝴蝶兰很是美妙,立刻兴奋地说,好漂亮的花啊,赶紧快步走过去,心里松口气。
大卫在身后遥远地解释说要是五一过来,能看见一院子的牡丹芍药,香气扑鼻,开春就能看见一树一树的樱花,六月就有大樱桃。
我一听,这不跟藩镇割据似的自给自足了,心下崇拜,十分想要套近乎以后可以上树吃新鲜樱桃。
Z君跟我一起过来,说,你家这牡丹芍药还是咱们当年种那些?
大卫说是啊,压枝长了一院子。
我见着话题终于脱离了狗,心里头高兴了,于是插嘴道,你们俩种的,真的假的?
大卫说,嗯,中学上生物课的观察作业,结果真种活了。
我想慨叹一句,以表示我的素养高雅,善解人意,然后获得Z君以及他好友的表扬,结果回头一看,那只叫做拉拉的狗,竟然蹒跚地向我走过来。伪裸男大卫还在怂恿,拉拉啊,快,到阿姨那里去,阿姨给你好吃的哦。
那只小笨狗竟然就真来了劲,加快速度奔向我,Z君此刻也递过来一把犬粮说,大卫这闺女有奶就是娘,你喂喂它今天一天都跟着你走。
才不要!
我立刻退到沙发边上说,算了,还是认正亲好,别认歪了不好纠正。大卫看拉拉已经往Z君那边跑,一把抱起拉拉,然后塞进了我怀里。然后说,不是干爹,是阿姨,你看阿姨多好看啊,来找阿姨玩儿。
一连串动作迅如闪电,等我坐下,手里头已经多了一团肉球,黄毛,小鼻子圆眼睛,看着我歪着头吊着耳朵,蹙着眉毛,好似在忖度到底从哪里下嘴咬我比较合适,我觉得心跳已经震碎胸腔,根本不敢抬手,生怕双手颤抖透露出我恐惧的本质,于是,一只满月的拉布拉多,伏在我腿上,抬着头,跟入定的我对眼。
好久,Z君凑过头来说,她喜欢你。
我说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大卫强烈要求我们中午留下吃饭。他去订餐,我生怕我忤逆了拉拉爸爸的意思拉拉会像变形金刚一样变身咬死我,于是不敢发言。
Z君问你下午没事情吧,我悄悄说没有。腿上的拉拉又动一下,我的汗毛竖起来,Z君又问,那我们在这里吃饭好不好?
我点点头小声说好的,我请客好了。
Z君说不用你,大卫这跟无人区一样,来个人看他就美得什么似的,他非得请客,让他去好了。
说罢Z君问,要喝水吗?
我摇摇头,Z君说,有草莓,要不要吃?
要是在平常我是一定要吃的,但现在,拉拉坐的很不舒服,一定要从我腿上下来,我不敢动她,更不敢说话,只好摇头,可是,其实我想用洗手间的。它不舒服我也不,我和一只满月拉布拉多正胶着战,忽然听到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我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只听脑后传来一阵闷热的喘息声,我下意识转过头,一只怪物的正对着我,他有着红色的舌头和尖利的牙齿。
然后,一阵狂吠在我耳边陡然响起。
那声音,好像天上劈下惩戒人间败类的惊雷,直接冲击我的耳膜化作无边的恐惧激荡在我的血管,眼前的色彩化作黑白,然后逐渐变为曝光过度的失败胶卷,我似乎脱离于这个时空成为另外一颗行星进入绝对的无声状态。
原来人快死了,是这样的体验,真可惜不能和与人分享。我如花般的青春就得交代到这荒郊野外的农家大院了,明天,报纸上就会说,有为青年猝死农家小院初步查明为惊吓所致;无良的伪裸男可以办一个展览,专门展出我的殒命地和凶犯;报纸杂志就会写出文章议论80后的承受能力问题;学校也会开设专门课程叫做如何跟犬类打交道;我一个被狗吓死的有为学生会主席就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另外,何鸣鸣的名片我还没有交给大东哥,大东哥要帮我孝敬父母,还有Z君跟我的殒命没有责任,要怪,就怪我逞能,要挑战自己的极限。但愿我能遇到Alli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