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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归农-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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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在岑家被岑二娘开的药,毒害了三个多月,回到宫里,还让一群老太医们折腾,被冯贤妃端着药追着他逼他喝。不喝亲娘就默默地捧着碗哭,哭得他于心不忍,一次又一次败北。泡在药罐子里的六皇子,被那一碗又一碗的苦药折磨得生不如死,恨不得离宫出走。

    可经过上次他遇刺之事后,圣上加派了三倍的大内暗卫随身保护他,连他上个恭房都逃不出监视,更别提离开皇宫了。

    六皇子成天足不出户,生活没了乐趣,只能写信给远方的小伙伴岑大郎,向他诉苦抱怨。他在信中先是感谢岑大郎提醒他,让他很快找出真凶。接着告诉岑大郎,他没法去探望他了。最后写到,让岑大郎来京城与他团聚。他让元四把信送到冯府给冯渊,因为冯渊马上会被圣上“发配”到西南任西南副总督,全权负责六皇子私兵的训练。

    冯渊收到信后,很是好奇,偷偷拆开看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要气炸原来背后出卖他妻子和儿子、险些害冯家满门倾覆的,居然就是这个岑大郎

    岑大郎仗着六皇子救命恩人的身份,敢在背后挑唆六皇子和他冯家的关系,还让六皇子替他遮掩,隐瞒他的身份不让外人知晓,连圣上都瞒了。

    哼冯渊为官多年,见多了这种施恩不望报,其实所图更大的野心勃勃的平民。那岑大郎表面上救了六皇子不图回报,其实是吊着六皇子,让他更加感激他,更将他放在心上,以便往后求取更多。

    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做法,都是他门下的客卿幕僚们玩腻了不要的低级手段。可恨六皇子居然真的就上当了,字里行间已然把岑大郎当做了心腹。

    冯家三代单传,冯辉是冯渊唯一的嫡子,还是个颇有出息和心机的翩翩少年,年纪轻轻便已是举人,一向的冯渊和冯家的骄傲。

    失去冯辉,冯渊心中不可谓不痛。他不敢恨天家,看到六皇子的信,便将一腔仇恨都倾注到了岑大郎和岑家身上。

    冯渊默默地把六皇子的信烧了,重新写了一封信给靖翎先生,让他先替他打压岑家,等他六月底到淮州府上任后,再亲自出手,慢慢收拾岑家人,为死去的爱子报仇。

    大约二十日后,冯家信使千里奔波,把冯渊的信,送到了靖翎先生的手上,那时靖翎先生正忙着把镇东原有的住宅街道拆毁了重建,给新兵们建造练兵场,根本腾不出手来打压岑家,便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到了狗腿子周家手上。

    周大富和周远达等人这阵子恰好空闲了下来。金矿那边有冯高两家的亲兵看守开采,没周家的事儿;镇东这边由靖翎先生和珺雅先生负责,连魏知县都没法进入城墙那边,周家这种乡绅土户,更是连城墙的边儿都没法靠近。

    周家人正担心周家会被冯高两大世家冷落,没法攀上世家高门,为周家改换门庭,换取更多利益。一收到靖翎先生需要他们帮着冯家对付岑家的消息,整个周家都沸腾了

    世上怎会有此等好事冯家派给他们周家的任务,居然是欺凌岑家简直没有比这更轻松美好的活儿了

    深恨岑家人的周大富、周远达等人,简直想要出门买上几车烟花爆竹,回家慢慢放,以示庆祝。sjgsf0916

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欺(二)

    岑大郎还在家中等六皇子的来信,他打算收到信后,凭信去找冯家的靖翎先生,去镇东军营做个百夫长,慢慢蚕食六皇子的整支精锐部队。

    他都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赵樾暂时离开有孕在身的娇妻,和他一起去镇东军营谋一番事业。

    结果他迟迟没有收到六皇子的来信不说,等了几月,反而等来了周远达和周大富轮番带着一众周家族人和护卫,几乎每日跑到他们岑家的庄园、宅子中闹事。

    那些气焰嚣张、目中无人的周家人,不是骑马践踏岑家水田里已长出谷穗的水稻,就是撒油放火烧岑家的果树园。

    周大富还出银子请来一群流氓地痞,每天堵着岑家出去采买的下人揍,打得他们不敢出门。

    这天,周远达亲自带着周家护卫上门,堵着岑家雇佣的佃农、租户打,玉墨、常书几个去拉架,也被暴打了一通。

    岑大郎、岑二娘和赵樾收到消息,气不过,都拿着武器出去和周家人对打。他们只有三个,竟堪堪与周远达带来的二十名护卫打了个平手

    这主要是因他们三人配合默契:岑二娘使鞭子远攻,岑大郎用剑近攻。赵樾跑在中间,他一手赵家枪使得炉火纯青,即可远攻,又可近攻。

    他们以三人之力,足足与周远达的二十名护卫僵持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岑二娘累极,不堪再战,便用浸泡了麻药的银针,把那二十多名悍勇的护卫并周远达一起扎晕。

    然后和玉墨、岑大郎、赵樾等人抱来一捆麻绳,将周远达和那二十名护卫捆绑成粽子,吊在了岑宅偏院练武场的一棵百年大树上,让他们也尝尝被教训的滋味。

    他们将周远达带来的二十名护卫和周远达本人一起吊上树后,夜色已笼罩了整个安坪镇。

    周大富在家中迟迟没有等到儿子凯旋,担心儿子在岑家吃亏,于当晚亥初时分,领了五十名新聘的打手,浩浩荡荡杀去了岑宅。他派人撞破了岑宅大门,拿刀架在守门小厮的脖子上,由那小厮带路,举着火把冲到偏院。

    看着昏迷不醒被悬吊在树上的周远达等人,周大富站在大树底下狂怒咆哮:“岑家竟敢如此伤我儿找死三弟,你带几个护卫去给远达他们松绑,其余护卫随我走。”

    周大富领人穿过曲幽的回廊,一边朝正院走去,一边怒声道:“一路上看到什么都给我砸有人敢拦路,就给我打只要不把人打死,都算我的。若是碰上岑大郎、岑二郎和那个赵樾,给我打断他们的手脚谁弄残他们一个,我就赏银一百两”

    “谨遵令”周大富身后的四十二名护卫,举着火把振臂高呼,他们手上都拿着长铁棍、大刀和铁枪、斧头等武器,林氏和岑二爷在岑家花园里精心饲养的各种珍贵芍药、牡丹和兰花等,都被周家人砸了个遍。

    常墨、蔷薇等小厮、丫鬟,和院子里负责洒扫看门的粗使婆子、护卫等,遇上气势汹汹地捣乱的周家人,都不敢上前阻拦,全吓得躲进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

    岑二娘、玉墨、岑大郎和赵樾等人白日里与周远达等人打斗时,都负伤在身。此刻全部躺在各自的房间里上药养伤。

    岑二爷在岑大郎的房间给他上药,林氏则在岑二娘的房间照顾她,岑三郎和杨鹏都在玉墨的房间照看他,赵樾有妻子沈欢照料。常书、杜鹃等人,有芍药和另一个小子帮着上药、喂药。

    是以,今夜岑宅无人主管家事。

    周大富带人几乎把岑宅一半的房间都砸遍了,才砸到岑大郎所在正院东厢,当时岑二爷正在东厢的起居室给岑大郎上药。

    那时他们父子俩正商量如何应对周家对岑家一系列的骚扰破坏行动,两人说来说去,发现如今周家背后有高冯魏三家支持,在镇西真的可谓是横行无忌。他们反复思考,发现要对付周家,只能找冯家出面。

    如今控制安坪镇、站在周家头上的三大家族:高家人恨不得他们岑家死绝,不对岑家落井下石,都算高知府高抬贵手了。所以岑二爷和岑大郎根本没考虑去求高家出面。至于魏知县所在的魏家,是周远达的舅家,与周家向来同气连枝,一个鼻孔出气。当初魏家还因安家吃过岑家的亏,他们绝不可能为岑家出头,与周家作对。

    综上,岑大郎和岑二爷得出:如今岑家所能依靠和求助的,也就只有冯家了。

    但冯家一向与岑家并无往来,尤其是如今他们一家都是白身,根本没有能说动冯家的代表靖翎先生,为岑家出面的理由。

    岑二爷把自己的顾虑说了,他怕靖翎先生会袖手旁观,任由周家欺凌他们岑家。

    岑大郎犹豫片刻,正打算把他留了一块六皇子玉佩的事儿,告诉岑二爷。起居室的门,就被周大富带着周家护卫撞开了。

    “大胆”岑二爷一介书生,被周家人连番私闯民宅的行径,气得额上青筋毕露。

    他伸手指着领头的周大富,气愤道:“周大老爷,你可知私闯民宅是何罪纵容下人和护卫打伤我岑家人,公然毁我岑家田里的庄稼、庄子里的果树,又是何罪”

    “哼”周大富不以为然地哼声:“老夫管你什么罪不罪的。眼下镇西的律法,由我周家说了算”

    “来人,给我教训岑大郎。谁打断他的手脚,谁就有一百两银子还有这屋里的东西,都给我一并砸了毁了岑家屡次打伤我儿,与我周家作对。这次,我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住手”岑二爷和岑大郎同时厉声喝道:“谁敢动手”

    “给我上”周大富举手往前一挥,他身后的护卫们,便迅速奔进东厢三个房间,分作两队:十人手持武器,攻向了岑大郎和被他挡在身后的岑二爷;其余三十二人则以起居室为中心,向两边的卧室和书房延伸,对着屋里的摆设器皿一通乱砸,顷刻间便将东厢毁了个彻底。

    岑大郎本就带伤在身,赤手空拳,一人面对十名周家护卫,力不从心,很快便被人划伤胳膊和大腿。岑二爷替他挡了一下,被人刺伤腰侧,痛得当场失去知觉。

    岑大郎抱着昏迷的岑二爷,跪坐在地,仰首朝天大啸一声:“啊”声音满含痛苦和悲愤,打破了宁静的夜色。

    与岑大郎的房间相隔较近的岑二娘和林氏,自然听到了他的怒吼。岑二娘练武后,耳朵比林氏灵敏一些,她除了听到岑大郎的吼声,似乎还听到许多其他的声音。

    联想到最近周家频频带人、雇人上门闹事,今日周远达被他们绑留在了岑家,她便猜是周大富带人上门寻衅。岑大郎那儿,多半已经出事,或许是她父亲遭遇了什么不测。不然她大兄的声音,不会这么悲愤、惊恐欲绝。

    岑二娘当即让林氏藏到她卧室的床底下,她带了那盒卜算子大师留给她的毒银针盒,飞快套上天蚕丝手套,从盒里取出十根毒针,夹杂两手指缝间,踢开门朝岑大郎的房间狂奔而去。

    s:岑二娘要大发神威了大家快来点赞sjgsf0916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家败(一)

    岑二娘脚底生风地跑到东厢,就看到兄长虎目含泪地抱着父亲躺在血泊里,周大富等一干周家人手持武器,面色不善地将父兄包围。

    最可恨的是那周大富明明看见父亲躺在血泊里,居然还叫那些被鲜血吓住暂时没动的护卫,接着攻击她大兄。说是一定要废掉她大兄的手脚,让他成为废人。

    岑二娘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嘭”地一下崩断了。她趁那些护卫迟疑未动之际,冲开人群,挤到了岑大郎身前,两手翩飞,射出十根毒针。

    周家人不知岑二娘毒针的厉害,那些护卫见岑二娘飞出毒针,完全不以为然,也没想过要避开。当然,起居室早被周家人堆满了,他们也无处可避退就是。

    人群中有人嗤笑。嘲笑岑二娘这个传说中厉害无比的岑二少是娘儿们,男子汉家家的,居然玩绣针岑家也是无人了。

    结果他们的笑还挂在脸上未退,那中了毒针的十名护卫,顷刻间便毙命立倒。

    现场一片死寂。

    不少人静默一瞬后,纷纷战战栗栗地出声。

    “怎么可能”

    “天我是在做梦吧”

    “那是什么针被刺了一下就死人,太可怕了”

    几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都倒吸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后退。

    “嘭”、“啪”、“哒”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一时凝滞的气氛。那是周家人手中武器掉落在地的声音,和转身没命地逃出东厢的脚步声。

    周大富混在人群中,满面惶色,鞋子都跑掉了。他怕自己跑慢一步,就会被岑二娘的毒针刺中身亡。

    此时周大富是真心又毁又惧:若是叫他知晓岑二少手中有这种大杀器,他是怎么也不会跑到他面前叫嚣送死的。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命都没了。

    一刻钟后,岑宅内所有捣乱的周家人,消失了个彻底。院子里的周远达等人,在周大富一行人撒腿狂奔时,听说了岑二娘手中有大杀器,也跑得没影儿,再不敢提留下来虐人报仇的话。

    周家人逃出岑宅后,岑宅里之前躲起来的下仆们,都收拾包袱奔到正院,与听到动静后出来主事的玉墨、林氏,哭求着要离开岑宅。他们都凑齐了赎身银子,为了活命,再不敢留在岑家做事。

    哪怕岑家的主人个个大方温善,给的工钱也是镇上其余富户人家的两三倍。

    林氏担心着受伤昏迷的岑二爷,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忘主背义的奴仆她直接把那些下人交给玉墨打发。

    玉墨对于那些下人在岑家风雨飘摇之际,自赎其身的做法,心寒愤怒之余,也有几分理解。岑家对他们再好,在性命安危面前,也不值一提。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遇到危险自然就想躲避。他也没法责怪他们。

    理解归理解,但玉墨的心,到底还是被那些望风而逃的下人们伤了。他面无表情地一个一个挨着收了那些仆从的赎身银子,把他们的卖身契退还与他们,目送那些人飞快地逃离岑家。

    至于那些没签卖身契的粗使门房和婆子,早就在之前周大富喊人砸东西时就脚底抹油地溜了。有些心思不正的,临走前还偷了些主家放在明处的金银、玉器摆件等值钱物件。

    不过,此时玉墨也没有心思,去清点岑家的损失和财物。他让唯二两个没有离开岑家的芍药和常砚,结伴去把岑家通向外面街上的正门、侧门关好,插上门插,别让宵小偷摸进来。他则忧心忡忡地拖着伤,去正房看望岑二爷了。

    虽然岑二娘及时给岑二爷处理了伤口,给他喂了从前卜算子大师留下的药丸,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但玉墨还是很担心岑二爷,之前他可是亲眼见岑二爷流了一滩血的。

    赵樾住在与岑家比邻而居的沈宅,因为沈宅和岑宅占地面积极大,两座宅子又是新建的,隔音效果很不错。他是在周家人高喊着“魔鬼”、“饶命”等词,逃到街上经过沈宅时,守门的门房听到动静,进去禀告他和沈茂,才知道周家人又去岑家闹事了。

    等赵樾匆匆披上衣裳,和沈茂、沈俊,以及十几个沈家小厮、护卫,跑到最近的岑宅侧门时,恰好遇上芍药和常砚在关门。

    赵樾和沈家众人帮着芍药和常砚锁好门,与他们一道朝正院而去的途中,听说了周家人的放肆行径,岑二爷的伤情,以及岑家家仆尽去的消息。

    众人心中都很是激愤,纷纷开口和芍药、常砚一起骂那些岑家下仆的无情无义,以及周家人的大胆妄为,还问候了周家几代祖宗。

    赵樾和沈俊、沈茂三人,从前俱是官宦人家的少爷,都经过家道中落跌落凡尘的痛苦过程。他们进入岑宅后,一路走来,看到杂乱无章的院子和凌乱不堪的屋子。发现岑家偌大的院子,空寂得吓人。

    三人心中都很是颤了颤:岑家这模样,怕是要败了。

    赵樾是清楚地知道岑家眼下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处境的。他心中顿时更加忧愁:岑家的败落之势,多半已无可抵挡。毕竟岑家得罪的周家、魏家都是安坪镇的巨头,再加上冯家一直对周家的过分行径不置一词,明显是偏颇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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