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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归农-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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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三郎忆起那个在烈火中痛苦嘶鸣的猎户,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惨烈的哀嚎声,眼前好像有火在烧,他心有余悸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话的。”

    “这便好。”岑二娘习惯性地摸摸岑三郎的小脑袋,瞧见对方条件反射且一脸享受地蹭她的手,蹭完后又尴尬地红了脸,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意思。

    她不禁莞尔:“你尴尬什么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是我的小弟弟,虚岁八岁的小孩子。至于你记起的那什么现代世界的记忆,最好尽快给我忘记。你从前是什么模样,往后还是什么模样。好生调节一下心态,别弄得小孩不像小孩,大人不像大人。可别叫外人看出端倪,以此算计伤害你。知道么,三郎”

    “嗯”岑三郎鼻尖酸楚,眼角含泪地点头:“我明白的,二姐。”

    “乖啊。”岑二娘摸摸岑三郎的头:“叫我二哥,往后都这么叫啊。”

    “喔,二哥。”岑三郎被岑二娘提醒,才想起如今他没有姐姐了,只有二哥。

    岑二娘见岑三郎满面疲色,便让他闭上眼睛休息,她轻轻地给他按摩头部,替他减轻疼痛,帮助他尽快入眠。之前岑大郎伤了头,发癔症时,她就和大夫学会了一手按摩手艺,这会儿用在岑三郎身上,倒是合适。

    岑三郎感受着自家二姐,不,是二哥轻柔舒适的按摩,很快头就不痛了,慢慢进入梦乡,临睡前,他还噙着笑想着:有二哥在真好

    多了现代世界的记忆后,他好像变聪明了,从前死记硬背、不甚了解的那些诗词文赋,他只要一想起,就能马上了解它们的深意,甚至能联想到类似意思的文句典故,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觉醒了慧根的岑三郎美美哒、甜甜哒地睡着了,他却不知守着他的岑二娘头都大了。

    多了一个有前世记忆、野心勃勃的大兄不说,这会儿又添了一个有什么神奇现代记忆的三弟。岑二娘觉得自己的兄弟,一个比一个酷炫,一个比一个麻烦。

    有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大兄,岑二娘觉着自己还能接受。可眼前这个圆脸肉身子、只到她胸口的弟弟,心理年龄却有四十多岁灵魂还飘去过多姿多彩、奇幻无比的现代世界这个她真的有些接受无能。sjgsf0916

第一百五十三章 照顾(一)

    岑三郎睡着后,岑二娘守着他回想起卜算子大师当初说过的话,她家幼弟先天不足,这不足不止体现在他身体底子差,还体现在他的魂魄不完整。

    如今他觉醒了慧根,想必那抹遗失的魂魄,已经被他找回。往后他必能颖慧康健,念书进步不说能一日千里,起码不会像从前那般只会死记硬背,生搬硬套,全无灵性和悟性。

    大兄说过,前世三郎觉醒慧根后,学什么都都极快,还不缺胆量谋略,最后做到了新朝的丞相,统御百官,连老奸巨猾的冯渊都对他忌惮三分。

    这么一想,三郎觉醒慧根是好事。只是这事儿太过离奇,绝不能被外人知晓父母和大兄还在家中苦等她和三郎回去,得让玉墨送封信回去才是。

    三郎的病情,立柏和杨鹏的到来,都不能瞒着家人。

    岑二娘出房,让玉墨去向敬知县借了笔墨归来,她手书一封,让玉墨找了敬知县手下的几名壮丁,烦请他们把信送到安坪镇岑家。

    她再次醒来后,一直没有看见赵樾、安三少和立柏、杨鹏,岑二娘有些迷惑,不知他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她找在小花园里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问话,那婆子眉飞色舞地给她讲了立柏和安三少的“旷世对战”,听得岑二娘哭笑不得。

    不知那两人怎么就动起手来还对彼此下那等狠手,明明是陌生人,却搞得像生死仇敌。

    此刻安三少和立柏都负伤下不了床,全靠赵樾和杨鹏,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敬知县是勤俭的清官,出自小富之家,妻子林氏虽出身湛州林家,却是林家不得宠的庶女,陪嫁不多,与敬知县一般节俭,不爱铺张浪费。所以,后院的下人数目有限。那些人平时刚好够照顾敬知县一家,如今多了岑二娘他们一行人,人手就不够用了。所以,赵樾和杨鹏只得亲自照顾安三少和立柏。

    杨鹏还好,要稍微轻松些,立柏带来的四个亲兵,有两个伤得较轻,其中一个去照顾另外两名重伤的兄弟,另一个则帮助杨鹏照顾立柏。

    赵樾就惨了,他本来自己就有皮外伤在身,连着奔波多时,早已疲惫不堪。眼下却不能休息,还要守在安三少床前照顾他。已经修练到坐着和说话时都能睡着的境界,黑眼圈就一直没有消散过。

    敬知县偶尔还会找赵樾去他的书房,和他一起分析案情。赵樾只恨自己不会分身术,他活了二十年,从没有过如最近两日这般劳累的时候,问题的关键是:他还是新婚啊

    陪着岑二娘出来和妻子分离一个多月,他的思念早已泛滥成灾,归心似箭。谁知返程途中会遇上山匪生事,接着岑三郎重伤。如今主家的两位少爷没事了,好兄弟安三少自己给自己找事,作得伤重躺在床上无人照应,便赖上了他。

    天啊到底他上辈子做过什么缺德事,老天要这样惩罚他赵樾才照顾了安三少一日,便觉得仿佛过了三秋,痛苦不堪。

    不仅是因他身心疲惫,还因安三少的少爷脾气发作,挑剔得不行。不是嫌他端给他喝的水冷了热了,就是嫌他扶他的动作太粗暴,扯疼了他的伤口,还嫌他不给他准备用来化解药的苦味儿的清甜梅子

    安三少一直抱怨这个,埋怨那个的,在他清醒时,还不停地喊疼呻吟,吵得赵樾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然而赵樾和安三少相处大半年,早已有了感情,看他伤得可怜兮兮的,又狠不下心丢开他不管。只得一边痛苦,一边很有兄弟情谊地照顾安三少。

    有时他被安三少吵烦了,也会咆哮怒骂他。但骂过之后,还是会认命地继续照顾他。

    岑二娘去安三少的房间探望他时,才行至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赵樾和安三少大声吵闹的声音。她推门进去,看到背对着她的赵樾,将擦洗身体的帕子盖在了安三少的脸上。还听赵樾吼他:“老子动作已经很轻了,你鬼吼鬼叫什么叫人听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呵呵,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和人干架时,怎么不知道疼”

    安三少被帕子遮挡了视线,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他呸了一声,把帕子吹偏,露出嘴鼻来,火冒三丈地对赵樾道:“你都快把我的皮擦一层下来了,动作粗暴得令人发指樾兄,感情伤不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啊”

    “闭嘴”赵樾跳脚:“老子牺牲了睡眠时间和娇妻相处的宝贵时光来照顾你,你他娘的就不知道心怀感恩,对我客气一点你说吧,你躺在床上的这一天,有没有对我说过一个谢子,除了不停地抱怨和呻唤,你就不会说别的话”

    “”安三少良心觉醒,有些羞惭地侧头对着墙壁,不好意思面对赵樾。

    岑二娘叹口气,移步过去,对面色极其难看的赵樾道:“阿樾大兄,你先下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师兄这里,有我照顾。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赵樾对着岑二娘不好发作,他强撑笑脸对岑二娘道:“二郎你醒啦可去看过三郎了”他指着心虚不敢看他的安三少:“这小子太能作,都怪他,我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瞧三郎。他可还好”

    “弟弟已醒来,将将用了一碗粥,又睡着了。”岑二娘说起岑三郎,两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我让常砚看着他呢。多谢关心。”

    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的安三少闻言,也松了口气。

    赵樾实在是累极,也没和岑二娘客气:“那这难搞的小子,就拜托你了。我去歇歇。”

    语罢,赵樾大步走出房间,他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会忍不住将安三少灭口。

    岑二娘笑看赵樾落荒而逃,俯身捡起沾在安三少脸上的湿帕,对着双手骨折,左腿错位,遍身狰狞伤口的安三少道:“师兄,你怎伤得如此之重你和立柏打架,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小子欠揍”提起立柏,安三少怒从中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头转过来,对着岑二娘:“师弟,你还说那小子多好多好他根本就是个披着伪善皮的禽兽他居然觊觎着你你才多大年纪我去你房间探望你时,看到他深情款款地握着你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的脸。那种恶心专注的眼神,是个人都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呸那个该死的臭断袖”sjgsf0916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照顾(二)

    “够了”岑二娘越听脸色越冷,她把帕子甩回安三少脸上,“安之君你疯言疯语什么立柏他就像我大兄一般,我拿他当兄长看,他也视我如亲弟。你怎么能用如此龌蹉下流的思想揣度他断袖对我心怀不轨简直是荒唐”

    安三少再次被打脸,既急且怒:“岑二郎你这死小子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从前混惯了风月场所,什么没见过少爷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子钦慕你”

    “还不住嘴”岑二娘直接上手用湿帕子堵住安三少的嘴,死死瞪着他:“都说了他对我没那种心思,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安三你再乱说,小心我回去在父亲面前告你的状,说你故态复萌,又开始流连花楼酒肆。”

    “唔唔”安三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岑二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少爷我这么为你,你居然为了那个阴险龌蹉的立柏,想抹黑陷害我你还是不是人

    岑二娘没有读懂安三少的眼神,但也知晓他此刻极为愤懑。不过她的火气,也不比他小。只听她寒声对安三少道:“以后不准再说什么立柏钦慕我,立柏是断袖的话,也别再刁难他,明白么”

    “唔啊”安三少用眼神表示:我不老子不但要灭了他,还要灭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你真想我向父亲告状,让他出手整治你”岑二娘斜唇阴笑:“我父亲的书房里,可是有许多经子典籍和律书,你都还没有见过呢。不说别的,单单大景律典就有七八个版本。你想每本挨着抄背一遍么”

    安三少舌尖发苦,心中惊颤:岑二郎你这阴毒的臭小子算你狠

    他的这个服输的眼神,岑二娘一下就读懂了。她浅笑着把帕子从安三少口中扯出,“我早就说过,师兄是识时务的人。”言辞间不乏恭维赞美之意。

    “哼”回应她的是安三少极其不屑的冷哼和大大的白眼。

    岑二娘不以为然,她把安三少当成岑三郎,动作轻柔地替他清洗伤口,擦拭身子。但也只仅限于上半身,下半身岑二娘实在是无能为力。

    安三少不明内情,还以为岑二娘不满他教训了立柏,故意只给他清洗半身,特地令他难受,心里酸涩、妒恨、愤怒交织激撞,最终化成一个惊天动地的“滚”字。

    他把岑二娘赶走了,眼不见为净。

    岑二娘知道安三少误会了,她却没法向他解释,便顺从地滚了,她打算出去找常砚来照顾安三少。殊不知她这个举动,令安三少差点气晕了过去。

    虽然她不理解安三少怎么会认为立柏是中意她的断袖,但安三少弄成这样,初衷也是为了她,若不是为她出气,他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至于立柏那儿,有杨鹏和他的亲兵照顾他,暂时也没她什么事儿。三郎也睡着了,用不着她守着。她还是去找敬知县聊聊,看看他有没有从那些被捕的土匪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平白无故被人刺杀,总不能连原因和背后的主谋都不明吧。

    岑二娘去前衙拜见敬知县时,他刚好从牢里审问犯人回来。

    “贤侄,”敬知县将岑二娘单独引入外书房,关上门坦言告诉她:“我知你来所为何事。事情确实有了眉目。你素来行事稳妥,为人谨慎,我也不怕告诉你。那十九名土匪我已挨着审问过了,其中有一个叫曾三的,说是他知道聘请他们猎杀安之君和立柏的,正是清州知府高鸿庆的客卿。”

    “那客卿易容找上曾三和巩金宝,让他们替他办事时,曾三多留了个心眼,凭着绝佳的轻功跟踪那人去了高府,知道是高知府下的令。他还听说,高知府是收到他弟弟的来信,才决定雇佣他们杀立柏的。安大老爷因和高家合作之事,得罪了高知府,所以他也想杀了安之君,给安大老爷和安家一个教训。”

    “碰巧这群土匪是横天峰余孽,与安三少仇深似海,自然一口答应高知府杀人。否则以安三少的身份和安家的地位,附近可没有土匪,敢在他头上动土。”

    敬知县浓眉紧锁,面上忧色难掩,“贤侄啊,这买凶杀人的是高知府的手下。和曾三他们接触的,也是那名客卿。高知府从始自终都没有插过手,以我目前掌握的证据,根本没法证明高知府有罪。”

    “且高知府官高我几级,林安县隶属清州,我作为他的下属,不好开罪他。这事儿啊,恐怕只能以普通流匪伤人来结案。只能委屈你们了。另外,我希望贤侄你,最好不要对不相关的外人说起我方才告诉你的话。此事关系重大,最好不要走漏风声。”

    “安家那边,我马上会书信一封与安大老爷,叫人给他送去,让他派人来接安三少回去。”

    “至于立柏,你悄悄把真相告诉他,让他多堤防高家。我听说立柏和安三少大打出手,如今伤重正卧床,就让他在我这里养伤吧。我这儿壮丁衙役多,防守严密,高知府就算想对立柏下手,也不会派人来县衙杀他。等他养好伤,我再想办法秘密送他离开。”

    “有劳敬叔叔为我师兄和立柏费心了。”岑二娘郑重地朝敬知县行礼,她有些担忧地问:“只是您出手护住立柏,会不会得罪高大老爷,进而影响您的前途”

    “哈哈有影响是一定的。”敬知县爽朗地笑:“恐怕我这次升官的希望又要泡汤了。你别愧疚,其实我也想继续留在林安县当知县。毕竟我已在这儿做了十年知县,林安县又是我的故乡,我的亲朋都在此地,我更喜欢待在这里。”

    “可是”岑二娘眉眼间满是内疚。

    “不必可是了。”敬知县豁达地笑:“我这辈子,就打算镇守林安县了。其实之前我还在烦恼,怎么推拒圣上的恩典。你婶婶和我在林安县自由自在惯了,根本没法去京城过谨小慎微、处处被人排挤的日子。我打心底不想去京城当个不起眼的小官,立柏和安三,也算是间接帮了我的忙。我这个当叔叔的,当然要照顾好他们。哈哈,这下有高知府替我出面,我也不必烦恼了。”

    “高大老爷睚眦必报,出手狠绝。”岑二娘还是很担心敬知县的处境:“安之君那里倒还好说,只是您若公然护着立柏,他会认为您在挑衅他,与他为敌。到时候他多半会找由子撤您的职,甚至诬陷栽赃您,害您家破人亡。”

    “傻孩子”敬知县和蔼地对岑二娘道:“你操心过头了。林安县这个穷山恶水、山匪凶行之地,愿意来这儿当知县的傻瓜,可稀少哩。再说我好歹在这儿经营了十年,名望人脉都有了,高知府就算想派别人替代我,也得问问衙门的衙役,和我手下的一千壮丁,还有林安县的百姓答不答应。”

    “更何况,我的大舅兄可是淮州府的知府。”敬知县摆出“我背后有人不怕”的成竹在胸的表情,“清州虽与淮州皆为州,但淮州府乃我西南诸地的首府,淮州知府的职权还在清州知府之上。有我大舅兄在,高知府不敢撤我的职,更不敢设计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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