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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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前方那个清冷的身影,威严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国师,好久不见了。”
长离缓缓地转过了身来,对着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陛下。”
皇帝又往前走了两步,一边拂着保养得意的胡须,一边说道,“转眼又是二十多年过去,朕已经老了,而国师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真是让人钦羡啊”
长离移开了视线,再次看向了那一轮明月,清冷的声音在月色下响起,就仿佛天人在吟唱,“陛下坐拥天下,一言定万人生死,将来必可留名万古,我这等乡野小道,又有何好钦羡的。”
看似恭敬地话语里多了一些不以为意的轻视,皇帝听在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气恼,坐拥天下又如何,百年之后,这些照样要传承给他人,一言定万人生死又如何,一样要受到众多的掣肘,有何好钦羡的,长生不老难道不是更值得人钦羡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求长生而不得,偏偏他的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却只能干看着,不能对他动任何的妄念,这种空有宝山而不可入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憋屈了。
皇帝的眼神复杂的恍如被搅乱的池塘,浑浊中藏着深深的贪恋,可他不行,这一位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只能够好好地供着。
他轻轻地一拂袖,仿佛要挥去心中的郁气,“国师此次出关可有喻令传下朕一定依言而行。”
长离苍白的手指点了点殿前的风铃,“确有。”清冷的声音混合着清脆的叮当声在溶溶的月色下响起,让皇帝心神为之一振。
临仙殿自大楚开过起就以建立,每一任的临仙殿主都被大楚的皇帝任命为国师。而这位国师的意见在大楚则是举足轻重。其实不仅仅是举足轻重,而是每一任皇帝都对国师惟命是从。
实际上也由不得他们不从,外人只知晓国师常年居于临仙殿中,不见外人,每一任的国师在仙逝之前都会指认下一任的国师,可大楚的皇室却是知晓,国师从没有更换过,一直以来都是那一人
如此陆地神仙般的人物,大楚又怎么会不好好供着。每一次国师下达了喻令,大楚的皇帝都会倾全国之力完成。
就比如三十年前,这一任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国师就定要雍州西南方的民众离家千里,当时这一喻令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反对,但国师一意孤行,而皇帝在无奈之余也只能贯彻国师的命令。
果不其然,在撤离那处三日之后,雍州西南方果然发生了地动,地动之强大百年难得一见。这次地动损失之惨重也是历年来的罕见,所幸人员损伤极小,而大量的青壮劳力的保存也让雍州极快的恢复了生机。
所以即使每一任的帝王都贪图国师的长生之术,却不敢轻举妄动,实在是每次帝王想要对国师动手的时候,都会得到天象示警,那一段时间帝皇的皇位也有所动摇。到了最近几任陛下,就索性把国师高高的供起来,非必要不会前往临仙殿。
这一任皇帝最后一次面见国师还是在他立后的时候,在立后大典之后,国师就封闭了临仙殿,再也不见外人,就连送到临仙殿前的饭食也分毫不动,久而久之,就连皇帝都在怀疑国师是否还在临仙殿中。
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皇帝对临仙殿的关注也来越少,都快要彻底遗忘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听人禀报,临仙殿开。
皇帝在睡梦之中被吵醒,却硬生生的压下了烦闷,赶往临仙殿。现在听国师又有喻令传下,皇帝瞬间便收敛了心神,他一个也眼神下去,身边的大内总管便知晓其中的意思,带着一众内侍们离开了此地。
直到殿前杂乱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后,长离才转过了身来,他冷静的看着皇帝陛下,清冷的声音藏着一丝飘忽,“天命之女降临,得她者,得天下。”
皇帝悚然一惊,“何意”
长离认真的说道,“就是话中之意,凤女天降,还请陛下早作准备。”
皇帝狠狠地压下了心中的震惊,眉头却皱的死紧,“得凤女者,得天下国师此言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大楚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为何上天会发出此等警示”
长离摇了摇头,“北方狼族日渐强盛,南方百夷不甘人下,西方蛮族趋于一统,东北异族早有不臣之心,陛下也认为是江山永固”
皇帝听到长离话中的含义,心神一震,大楚承平已久,他自先帝手中接过了江山,纵然也遇到了许许多多的麻烦,却从来没有大楚危矣的想法,可今日一听长离话中的意思,他顿时想起来,大楚的四周也埋伏着许多的强敌,这些从开国几代就被打的臣服的邻居们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强大了起来,而有着强大的力量异族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这片富饶的土壤而不动分毫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下安澜
让那些野性十足的异族放弃大楚这块肥肉是不可能的,大楚承平日久,原本锋芒毕露的军队早已经削减的不成样子,与那些久经杀伐的异族作战,别说是维系大楚的荣光了,能打一场胜仗就不错了
原本被忽略的问题在一次被提起,皇帝顿时有些慌了心神,他有些惶恐的问道,“国师,这该如何是好”
长离再次看着他说道,“陛下,得凤女者得天下。”
这一次,他加重了凤女二字,皇帝穆然的明白了凤女的意思,他连忙问向长离,“这凤女又是何人”
长离摇了摇头,“不知。”
皇帝又问,“那”
长离转过头去看着那一轮明月,声音更加的飘忽,“凤女此刻身处西南之境。”
西南,雍州。
皇帝听到这个方位时候眼神有些闪烁,在继续询问长离却没有得到答案之后,就急急忙忙离去。
第二天,宣政殿内,皇帝就谈论起了异族的事宜,而一方的大臣则是感慨陛下的先见之明,他们也认为异族逐渐壮大,必成大患,而另一方的大臣则是认为四方蛮夷,不足为虑,大楚如此强盛,有何惧区区异族。
这两方人在大殿之上不停的争论,唾沫横飞,吵得上首的皇帝头疼不已,在烦恼这些政事的时候,皇帝也不禁想起了悠然自在的国师,若是朕也能如国师一般就好了
但他又想起了那些前车之鉴,还是黯然的打消了心中的念头,而唯一能让他心中有些安慰的就是,历来的帝王从来就没有成功过的,不仅仅是他
这种所有人都没有不止自己一个人没有的得到的想法是安慰自己的不二法门,皇帝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投身到纷乱的政事当中。
而此时,朦胧的月色下,长离听着皇帝那虚浮的脚步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讽刺,大楚的忧患可不止外族的入侵这一项,还有这危如积卵的政治格局,以及皇帝本人的问题
长离苍白的手放置在月色下,承接着那倾泻而下的月光。一丝丝看不见的灵光受到了莫名的吸引来到了他的掌心中,逐渐的凝聚成一个灵光团。
长离的手掌收紧,灵光团也随着他的动作收紧,逐渐从絮状的气团收缩成了紧致的水团,最后变成了一滴透明的琥珀,琥珀身上的月光一明一暗,仿佛是一个生命体在吐纳着月光。而在琥珀的周围,一丝丝看不见灵光也顺着琥珀的呼吸而震动,最后被琥珀所吸收。
长离收回了手,那颗琥珀就静静地漂浮在空气中。他苍白的指尖上穆然的出现了一束幽蓝的火苗。火苗静静地燃烧着,一颗颗细小的冰晶从火苗的周围出现,又在下一瞬被蒸发成虚无。火苗落到了那一刻晶莹的琥珀之上,琥珀顿时被一层幽蓝的光晕所笼罩。
而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火苗之中的幽蓝之色一点一点的渗透到透明的琥珀中,连带着火焰中的那一缕活跃的灵识也过渡到了中。琥珀一边被灼热的温度融化成了透明的液体,一遍又在极致的寒冷之下凝固了身形。
很快,透明的琥珀就变成了以一段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长方体,而这道长方体也慢慢地在火焰的灼烧之下改变着形状。长方体一点一点的变换,逐渐的变成了一个人形。
这时,长离额头上的那一颗水滴状的幽蓝宝石之上陡然的闪过了一线亮光,这一丝亮光释放到空气中,却没有立刻的消失,而是隐隐与天边的明月相呼应,越来越多的月华流晶关注到光芒之中,让这缕光芒更为的璀璨。
然后,在光芒最为璀璨的那一刻,这一缕亮光落到了那个形成了人形的长方体之上。顿时,长方体被那一层亮光所笼罩,一层更为精细的变化也由此出现。
亮光就仿佛一个最为精细的玉雕师,一丝丝细微的变化从亮光落下后开始,让原本十分粗糙的人形向着真正的人类转化,而这个人类的模样,正是站在殿前的长离。亮光逐渐消散,人形也逐渐的形成,而那一身的幽蓝之色也渐渐地转化成了如同瓷器一般的苍白之色。
长离看着这个逐渐完成的作品,指尖再次冒出了一束幽蓝的火苗,火苗缓缓的飞到了那个身外化身之上,融入了他的眉心之中。就仿佛一粒石子落入了水中一样,火苗在没入眉心之内时也泛起了阵阵无形的涟漪。
随着涟漪的扩散,这个身外化身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自他眼睛睁开的那一刻,这句身外化身就好像真正的拥有了生命力一般,一扫原本的死物般的寂静,多了一种身为生灵的气息。
身外化身走到了长离的面前,清冷的眼神与长离如出一辙,不过,这也算是他本人,毕竟心神相通。
长离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身外化身成型之后变得更加的苍白,单薄的身形让人有种他要飘然离去之感。
这方世界的灵气本就稀薄,所以他连炼制一个身外化身也需要借助月华之光。就是如此,这具身外化身也是耗费了他一部分本源才成型。
他一身玄色的长袍,与身前的身外化身一模一样。
两个完全相同的人面对面的站在月光之下,着诡异的一幕如果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只怕是惊骇欲绝,只不过现在月光下仍然寂静一片,就连一直驻守在临仙殿旁的侍卫们都完全没有看到这一幕。
长离有些修长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这片空间,而拿到身外化身则走到了他站立的月光,静静地望着那一轮明月,就好像在思考着时空转化的永恒真理。
直到阳光升起,沾染了一身晨露的身外化身才走进了临仙殿,吱呀一身,再次关上了殿门。而皇帝则是第一时间得到了通报,国师再次封闭了临仙殿。
与此同时,长离已经到达了城外的山脚下,他周围的空气一阵变化,那身华贵而繁复的玄衣就变成了普通的麻衣,而他精致的面容之上也悄悄地改变了几个细节,就是这几个细节,让他不似凡人一般的面容变得普通了起来,只不过那苍白的皮肤没有丝毫的改变。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下安澜
长离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他一路向着西南方向而去,这种主动迎合的方式对于他来说相当的罕见,但他先前已经在临仙殿中沉睡了二十多年,静极思动,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大楚的情况远没有皇帝描述的那么太平,反正长离一路走来,除了尘土满天的道路外,也就是面黄肌瘦的村民了。在路过一处山林的时候,长离还有幸体验了一把山贼劫道。
他看着那几个提着长刀,面目强横的山贼,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他有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了似乎是编纂医术的那一世,不过那一世也只是在行医的前期有些波折,到了后来就没有人敢劫他的道了。
那一段记忆距离现在已经太过的长远,虽然他镜心通灵,能够翻阅他的每一段记忆,却也不愿从那么细碎的记忆中寻找那么几个简陋的片段。
只不过,身为医者的那一世对他的心智是一个很好的锻炼,身处在这个古老的年代,一个人踏上行医的旅途并编纂出一部传世的医术实在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而长离也在这个艰难的旅途中收获良多,至少,他在遍览天地风光之时开拓了眼界,在目睹民生多艰时打开了心胸,所以对于他而言,身为医者的那一世也比其他的平淡的世界更值得记住。
更何况,医术堪称是行走各个世界最有用的技艺了,他也会在不经意中将那些技艺贯穿到生活中。他看着这几个不长眼的山贼,手中跃跃欲试。好久没有拿人试过药了,择日不如撞日
当先的那个山贼裂开了嘴,露出了发黄的大板牙,“小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乖乖的留下买路财来,不然就别怪大爷几个不客气了”
长离看着这些浑身凶厉气息的人不发一言,山贼们眼见这个瘦弱的恍如一只小鸡仔般的小子没有动弹,都以为他是被吓得怕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狞笑着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人就要去拉扯长离身后的包裹。
长离的眼神在山贼靠近的时候越发的冷淡,那黑色的瞳孔恍如浸透了冰川的冷玉,透着丝丝的冷意,就连一旁一直注意着他的山贼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真想要叫住那个山贼,就听见不远处的树梢之上传来了一声响动。
当先的那个山贼耳朵动了动,下意识的避开,可响动到来的速度太快,山贼刚刚有了反应,就已经来到了近前,他只能万分狼狈的侧过了身子,就看到一支箭从他的眼前呼啸而来,侧过他的手臂飞向了长离身后,还没等他站稳,就看到箭头完全没入了树干,箭尾还在剧烈的震动,他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以这根箭之上附带的力道,如果不是他躲得急,手臂非要被射穿了不可
他身边的几个壮汉迅速的聚拢来,当先的那位壮汉第一反应不是想要去转过身看看射箭的人是谁,而是向着长离抓去,那粗壮的大手向着长离抓来,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还带着破风之声。
就在这时,又一只箭呼啸而来,直直的插入山贼与长离之间,山贼去势强悍,却在长箭的威胁下硬生生的收回了手。
第二支箭同样的没入了树干,此时山贼已经彻底的围拢了过来,为首的那人眼中的凶厉一闪而过,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长离,听到身后再次传来的长箭飞射之声,环视了一圈他的兄弟们,然后摇了摇头,向着远处撤退,临走前,还阴戾的看了长离一眼,“小子,别被我们遇到你,不然”
簌簌撤退之声在树林里响起,在另一端,同样的响起一道整齐的脚步声。
长离看着逐渐走近的那一群人,头微微的低着,看上去就像尚处在惊吓之中还没有缓过来一样。这事,前方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女子声音,“嗨,小哥,他们已经被吓跑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听到了这话,他才像是缓了过来一般,看向了走过来的那几人。
当先的是一男一女,从那女子脸上的明媚笑容看,刚刚的话应该是她说的,而女子旁边的青年右手上还拿着一张长弓,青年线条流畅的手臂裸露在外,从那坚实的肌肉上就可以看出青年的力道有多么的大。
此刻,这位青年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旁边的那位女孩,在女子轻快的走上前来时,下意识的走到了她的前面。
青年在距离长离三尺之地时就停下了脚步,然后握拳行礼,“在下李子松,与家妹正要前往雍州,不知这位兄台要前往何处去”
长离微微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在下谢离,也是要前往雍州。”
李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