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她要权掌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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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蓉儿见状,抬眸,杏眼透亮地望着戚常念,瞧着像炫耀,又有说不出的真诚和稚气,“本是想将它放在陛下宫里的。”可言语中又真的藏着一分说不出的羞涩,“陛下最是喜欢梅花。”
所以,她不想交给任何人。
戚常念喝酒的动作半点没有卡顿,仿佛早有预料。少女怀春,心事总是显而易见写在脸上。
更何况,纪昀深的皮相确实是一顶一的好,她从前不也被他迷得昏昏沉沉,不知所以。他又是爱笑,话语温和,大多数时候情绪藏得极好,根本瞧不出他生气了,郑蓉儿这样的小姑娘栽在他手里不足为奇。
只是……纪昀深不喜欢梅花。
他从前跟着梅嫔的时候日子过得不太好,所以与梅有关的东西他都不大喜欢,她倒是喜欢梅花,可那些年一直顾念着他的喜好,宫中即便摆放花草也常常是以兰草荷花为主。
不过,戚常念的手微顿,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在承干殿看见的那瓶梅花,就放在窗台之上,还透着幽幽的香气,红白相间,搭配得艳丽极了,好像自那之后,承干殿的梅花就不曾缺过……
她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笑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闻声,郑蓉儿的脸色一僵,抱着梅花的手紧了紧,“娘娘……”
戚常念抬眸,仿佛这才记起她还在一般,她敷衍地解释了一下,“想起了一些和梅花有关的趣事。”
“哦。”郑蓉儿应了一声,可脸色还是有些难堪。这样的借口谁会信,她必然是在嘲讽自己。更何况,这些日子,陛下去咸福宫的日子确实少了很多,而戚常念这段时间就住在承干殿。
她握着梅枝的手越来越紧,陛下难不成真的又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可戚家已倒,她又成了废人,废、郑蓉儿看见戚常念举着酒杯的手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好了!
郑蓉儿杏眸微惊,若不是那手腕上的疤痕鲜明可见,就戚常念这娴熟平稳的动作,她都要以为她手脚尽废是谣言了。
难怪陛下近来不许任何人入承干殿,恐怕就是为了隐瞒她伤势好了的消息吧。
父亲还说什么不要轻举妄动。
……
戚常念看着她都快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梅花揉碎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对春草道:“给贵妃上酒。”
“是。”
郑贵妃回神,赶忙松开手,顺势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小口,然后道:“多谢皇后娘娘。”
她放下酒杯,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娘娘,妾身有一盒上好的祛痕膏,若是不嫌弃,妾身可叫人拿来送与您。”
戚常念笑了笑,“不必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她留着这些疤,才好记得自己吃了多少苦。
“是。”郑蓉儿干笑了两下。
明明二人也不是初见,从前在那些宫宴上,她跟随父亲入宫,见到戚常念到机会不算少。可眼下她与戚常念枯坐着,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她小口小口地将一杯酒喝完,脸上染了些许红晕,低道:“妾身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这花还需尽早插上,便不陪娘娘久坐了。”
戚常念点点头,“嗯,回吧。”
她看着郑蓉儿离开,倩影窈窕,带着微乱的脚步走得有些匆忙。
戚常念浅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是有郑太傅帮持,又哪里能事事谨慎呢。
她看着这满园子的梅花,园林开遍,尽是芳华。
戚常念又饮一杯酒,也不知道纪昀深是不是对这小丫头动了心,还是说也同从前待自己一样,许她温柔陷阱。她眼睫微阖,然后讽笑一声,帝王哪里有心。恐怕这小丫头很快就会沉不住气了。
最好是快些,狠些,才好叫纪昀深愧疚心疼,给她多些补偿便利才好。
她扭头冲春草示意了一下,在园中折了一株白梅带了回去,来了一趟总要带些什么才好交差。
回去的路上,木轮子压在地面上的声音嘎吱嘎吱响,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远处匆匆而来的张潮生,身后还跟着崔廉和。
轮椅停下,她道:“张太医。”
张潮生看见了她,低头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二人对面而立,不再说话,显得再像陌生人不过。
崔廉和瞧着,立马上前一步,道:“见过皇后娘娘。”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奴才名叫崔廉和,是张太医的徒弟。”
戚常念视线偏了偏,瞧见了崔廉和,是个有些瘦削的文弱男子,和张潮生不太一样。
她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就听张潮生先道:“太后还等着微臣请脉,恕微臣不能失礼,先走一步。”
话落,张潮生便先行离开,崔廉和被自己师父这一通胆大妄为的操作吓得差点跪在地上,本想替他找补找补,却听已经走出好几步远的张潮生喊道:“还不快跟上来。”
崔廉和只好冲皇后娘娘苦笑一下,“娘娘见谅。”然后赶紧离开,心底却在暗骂难怪这老古板干了半辈子升不了官,谁敢半路撞上皇后自己先走的?
崔廉和气得头脑发昏,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另寻出路,换个师父了。跟着这样的人,只怕以后是要连累自己的啊!
官道上,戚常念的面色倒是很平静。
反正早已说过两不相欠,如此疏远甚好,以后就不必担忧连累他了。
*
晚间纪昀深回来时,远远地就听见他喊:“念念,我回来了。”
戚常念坐在房里假寐,听见他的声音出门相迎,可一见到他人便呆在了原地。
只见他抱着一大捧盛开的红梅走近,和郑蓉儿那一束如出一辙。
他把红梅都放在戚常念手中,笑道:“听闻你今日去了梅园,我便也去了。你可有采到自己心仪的梅花?快拿出来我悄悄,看咱们谁挑的梅花好。”
她咬了咬唇,微笑道:“当然是陛下的梅花好看。”
今日起,她再也不想看到梅花了。
“真的吗?”纪昀深拉着她回房间,看着桌上的白梅,朗声道,“嗯,果然还是我的红梅艳丽。”
戚常念笑笑不说话,心底有些厌烦。
可她抱着一捧红梅,浅笑温言的模样落在纪昀深眼里却是格外的好颜色。
“念念。”他低唤了一声。
“嗯?”戚常念抬眸看着他,却见他摘下一朵红梅,温柔地别在了戚常念的发间,轻道,“原来梅花也是真绝色。”
戚常念扯了扯嘴角,配合着他笑了笑,垂眸看着这捧红梅,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她第一次知道,好好的红梅还能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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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12章 、要抓住哦。
◎第二天一早纪昀深去上朝,戚常念就顺手把插着红梅的白玉瓶打碎◎
第二天一早纪昀深去上朝,戚常念就顺手把插着红梅的白玉瓶打碎了。
明珠听见了声音赶忙走进来,便见戚常念一脸平静地道:“不小心打碎了,拿出去扔了吧。”
明珠扫了地上残败的红梅好几眼,最后看着戚常念那张平静的脸,低道:“是。”然后便命人将一地碎片残梅扫了出去。
她留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书,不再做出声响。
虽说如今可以自由出入,但这才解禁多久,自然不能频繁行事,要等到纪昀深放下戒心再动手为宜。
戚常念将手中的兵书翻页,上面正在讲战争与国家存亡的关系,又讲若想打胜仗,则天时地利人和、将才、法制缺一不可。
前人尚且知晓战争关系国家存亡,而将帅统领又是影响战争胜负不可或缺的因素。可纪昀深却不明白这个道理,将她戚家一众将才杀尽。
她想起自己那些叔叔伯伯,还有他们的孩子,她戚家各个好男儿,无一人不足以出任将帅,可偏偏没能死在战场上,都被牵连进了这该死的谋逆之罪中而惨死刀下。
她捏着兵书的手指用力至泛白,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年少时和堂兄弟还有姊妹们嬉闹的场面,然后缓缓松开手,把书页抚平。
她看著书页上的字,低道:“总不能让你们白死。”
终有一天,她会送他们下去给戚家人赔罪的。
她放下书,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若说她手中无人可用,那此人说不定会成为她最好的帮手。
今日不过晌午,纪昀深就先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冷气往屋里走的时候,戚常念在用筷子夹黄豆,手的抖动幅度虽大,但碗中的豆子已比前几日多了很多了。
杜沉在一旁恭喜道:“娘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当真是可喜可贺。”
戚常念淡笑道:“不过是人闲事少,便只能练练这些东西了。”
杜沉还未开口,就听身后传来声音道:“皇后可是闷了?”
她唇角的笑微僵,但抬头的那一瞬又眼含星光,笑得灿烂,道:“陛下回来了。”
杜沉见状,赶忙起身行礼,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
纪昀深便顺势坐下握着她的手,“今日没出去走走?”
她摇摇头,努了努嘴乖巧解释道:“昨日出去过了。”
她努嘴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好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纪昀深便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啊,是懒吧。”
戚常念笑而不语,她如今自带一种历经世事沉淀过后的宁静和温柔,与过往相差甚远。纪昀深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还是宠溺道:“玉泉宫的汤池倒是修好了,我带你去泡泡吧,正巧近日有时间。”
年节才过不久,他堆积了不少政务,正巧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看折子批折子才算是解决了不少,如今也算是空出些时间,可以松口气了。
闻言,戚常念看着纪昀深的眼睛,他眉眼最是精致,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整个面容都像是打开了一样,像桃花一样蛊人。
她道:“好啊。”
纪昀深刚要大笑开来,又听她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郑贵妃呢,她不去吗?”
她语气很淡,好像只是在问今日吃什么一样简单轻松,可纪昀深的笑却是在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自戚常念住进承干殿便很少说这些事,她大多时候都是在看书和锻炼自己的手脚,就算是纪昀深回来了也只是说些今日做了什么,想吃些什么的闲话家常。
而纪昀深也竭尽全力地堵住所有可能让她和外界接触的通道,他将她困在小小的宫廷里,即便身自由,耳朵也不自由,他不让她知道任何事情,仿佛这样,两人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可能是这样的日子太平静了吧,弄得纪昀深都有些活在梦里了。
他扯了扯嘴角,略一垂眸,避开她的眼睛,状似随意地问:“怎么问起她来了?”
戚常念从他手中抽出手,又开始无聊地夹豆子,“昨日在梅园撞见她了。小丫头都快十七了吧?”她的手稍稍一停顿,“和灵萩差不多大。”
灵萩是戚常念的堂妹,她小叔戚在全的女儿,只幼时抱过几次,她嫁来盛京城的时候,灵萩也才六岁。也死在了那场剿杀里。
而这些,纪昀深自然也知道。
提及故人,房间里的气氛彻底紧张起来。
他脸色虽没有多大的变动,但情绪很明显地冷了下来,甚至眼底带了一丝不安。他不太想面对戚常念的质问和发脾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人应该往前看。
可他也没等到戚常念大发雷霆,就在他还迟疑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戚常念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她轻笑道:“你是在害怕吗?”
纪昀深看着她的眼睛没说话,下一瞬她直接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凑到他耳边低道:“别怕,在我心里什么都不及你重要,过去的就过去了。”等你死的时候我会原谅你的。
她都呼吸打在纪昀深都耳侧,弄得人肌肤发痒,他想拉下她的手,她却先他一步松开,然后笑意盈盈道:“带上她吧,不然郑太傅会不高兴的。”
她说得那般得体,那般为他着想,可落在纪昀深眼里却觉得诡异的不对劲。
他想问她就不会不高兴吗?他想问她真的原谅了吗?他还想问她为什么如今连他夜间偶有未归都不知道……可他也开不了口。
本就是满目疮痍的华服,问得越多只会腐朽得越快。
他笑看着她,应道:“好。”
戚常念垂眸,端起旁边的茶,轻抿一口,抬眸便是满含笑意,用充满了爱意的眼神看着他,像极了一个为了他什么都能舍弃,什么都能容忍的好妻子。以他为天,以他为神,为他肝脑涂地。
纪昀深看着她充满了假意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就想撕碎这张脸,让她别笑了。
可他也做不到。
她能与他说话,能对他笑已属不易。
强求再多,只会适得其反。
他站起身,轻道:“我还有事,你歇着吧。”
戚常念轻嗯一声,都懒得站起身送他。
纪昀深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眸看她,她低垂着头,细细地品着茶,动作优雅高贵,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粗俗。但明明很久以前,她从不爱喝茶,也不喜欢品茶,只喜欢大碗大碗的喝酒,然后把碗一摔,豪言壮语,好不威风。
他深呼吸一口气,掀帘离开。
戚常念停下品茶的手,蹙了蹙眉,她不喜欢喝茶,带苦,味还淡,她喜欢浓烈的,热辣的东西,就像酒一样。
可这京中人人都爱喝茶,她身在局中,便是棋子,如何能有自己的选择,便也只好学上了。
春草再外边,见这回陛下之待了一会儿便离开,有些纳闷地进了屋里,见皇后娘娘还一脸平静地喝茶,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娘娘,陛下就这么走了?”
戚常念抬眸,“不然呢?”
春草愣住,呆在原地。
她闲来无事又开始夹豆子,顺便道:“若是得空,收几件衣裳,准备去玉泉宫吧。”
“啊?”
“嗯?”
“哦……”
春草一脸茫然地进来又一脸茫然地出去,撞见了明珠,都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行了个礼就收拾东西去了。
房间里,就剩戚常念一个人。
她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黄豆,一颗颗的光滑饱满,她一粒又一粒地将它们夹起,然后放进另一个碗里。
人啊,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像她,装了几天,便控制不住想刺激刺激纪昀深,想来也是,若是不提,恐怕他都快忘了是他屠了自己全族,也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他莫不是真以为她是娇羞无力的弱女子了。
也不知他能有几分愧疚,还是会逆反,此后便开始疏远她?
戚常念拿捏不准,但深觉有趣,就连夹豆子的手都稳妥了几分。
郑蓉儿,我可是给你机会了。
要抓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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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提供哈思路。怎么虐渣。。我建议把渣男阉了。哈哈哈。把太后送去青楼。】
【把男主骨灰扬了吧,这种渣渣不要也罢,让我们女鹅独美,直接女尊文上线】
【看不够一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13章 、白衣风流
◎去玉泉宫那日,天清气朗,是个好日子。
戚常念坐在◎
去玉泉宫那日,天清气朗,是个好日子。
戚常念腰间挂着玉佩,一身浅色宫装,坐在马车里。她原本还存了看好戏的心思,想着纪昀深要如何应付郑蓉儿让她心甘情愿地来,又要如何应对这新欢旧爱齐聚一堂的修罗场。
却没想到宫门口一瞧,不仅是郑蓉儿,还有好几个文臣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