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侦探工藤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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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哪哪都透露着不对劲。
　　比如说对方哪里弄来的她的账户，又如何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化作一句话：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贝尔摩德听出对面的声音有若有若无的熟悉，是那种即使经过了手机信号的变音仍然让她印象深刻的熟悉感，只是因为太印象深刻了，反而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贝尔摩德可做不出向新一直截了当询问他是谁的举动，聪明人往往都是喜欢打哑谜的，所以她用调笑的口吻和他谈下去，妄图在这个过程中试探出新一的真实身份。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的困惑越发增多。
　　新一言辞之间与她的熟络就好像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长大，可她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这个她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的影子，那么——
　　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个人搜集情报的能力甚至到了对她这个神秘主义的高层都事无巨细的程度，但是论情报组的成员，出挑的也就那么几个，难不成BOSS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培养了其他心腹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样一个人又为什么会给予她一种熟悉感，她是在哪里见过他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贝尔摩德终于准备放下架子，去询问新一的名字和代号，不然事情拖得越久，她越迷惑。
　　“工藤新一。”新一给出了一个远远超乎贝尔摩德意料之外的答案。
　　贝尔摩德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终于意识到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可是，怎么可能，工藤新一怎么可能是组织的……
　　“你在想什么。”那平静的声音又重新在贝尔摩德的耳边响了起来，语气是和她所认识的工藤新一截然不同的沉静口吻，这种平静的腔调仿佛与她打电话的是一个成熟冷淡的青年男子而并非正值青春年华的高中生，“我不是你认识的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高速运转的思维停了下来。
　　下一秒，她的大脑以比之前高两倍的频率高速运转，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抿唇轻笑：“哎？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认识其他叫工藤新一的人啊……”
　　“我知道你和他的妈妈都是黑羽盗一先生的学生。”新一眼角的余光瞥见服部平次打完电话走了过来，便是把口罩稍微往上拉了拉，透过口罩传出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压抑，而这在对面的贝尔摩德听来就是新一特意压低了声音，“但你要是想把我当成妈妈的孩子，也没有问题。”
　　贝尔摩德斟酌着新一的话语是什么含义，她的指尖摩挲着手机的壳面，垂下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知道莎朗和工藤有希子是朋友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知道莎朗和工藤有希子曾经一同拜在黑羽盗一旗下学习的人，那可是相当少的，而且这个人还在这个时间点提起，其中是否也意味着……他也对易容这事情“略知一二”？
　　如果是这样他扮成工藤新一也可以理解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公众人物下手，还说出“但你要是想把我当成妈妈的孩子，也没有问题”这种话？他……是叫有希子为妈妈没有错吧？狂热粉丝？还是……
　　贝尔摩德在电脑桌旁坐了下来，她觉得有必要调查什么，但是等到她要开口的时候，对面却是又打断了她的思维：“宫野小姐死了吧。”
　　这是一个颇有跳跃性的话题。
　　贝尔摩德实在是摸不透新一的思路，也对新一在这句话中使用的敬语感到稍许的诧异，她轻笑了一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新一便轻叹了一声：“是为她妹妹这么做的吧，真是可怜的人。”
　　然而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他简直就像是在反讽。
　　贝尔摩德就听不出他究竟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反讽，在她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可惜再多的线索，终究是终结在了新一那最后的一声叹息之后。
　　因为服部平次朝着新一的方向走来，新一跟贝尔摩德说了一句“再会”就挂了电话，对上了服部平次的视线。
　　“跟谁打电话呢？”
　　“集团的人。又得到了一些线索。你呢。”
　　服部平次扬起微笑：“柯南那小子……正好和新一在一起呢，跟我说宫野明美的案子和组织有关，你是不是应该也跟我解释一下那个集团的事情？”


第15章　有关无关（修改）
　　“所以你是怎么回复的？”新一没有回答服部平次的话，却是反问。
　　因为他看出了什么。
　　如果服部平次真的相信组织和集团有关，那么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新一之前的工作可不是白做的。
　　果其不然。
　　服部平次盯着新一看了一会儿，不爽地哼了一声：“所以说你真的很擅长把握人的情绪啊……”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被你猜中了，虽然工藤那小子跟我说宫野明美和组织有关，我也问出了她是被组织灭口的，但是……”
　　谁说宫野明美的死和组织有关，和集团有关，组织就等于集团？
　　工藤新一口中的黑衣组织人人身着黑衣，彼此之间以酒名相互称呼，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无恶不作。
　　然而新一带服部平次见到的伏特加，手上有茧子，但那是长时间驾驶留下的痕迹，虽然身着西装，但是从事司机一职的人在工作时都会如此穿着，而且他言辞客气，对待新一时神色恭敬，再加上新一干脆利落地报出了他鱼冢三郎的真名，所以他是犯罪分子的可能性应该大大降低。
　　然后就是新一本人。他的态度太坦荡了，而且这次的事件，完全是广田嘉弥主动提起，新一的介入完全是巧合，如果新一口中的集团真的和工藤新一口中的组织是同一个机构，新一完全没有必要自找苦吃搀合进来，直接拒绝掉广田嘉弥就好。
　　至于那惊鸿一现的长发男人，因为距离太远没有看清脸，线索也很少，这里就不多做阐述了。
　　“当然也不排除集团和组织就是同一机关可能就是了。”服部平次语气平静，“对半开的可能性吧，总之工藤……说他会让柯南过来和我们一起调查。”
　　新一看着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工藤在办案，让柯南来做传话筒，你可别嫌弃那小鬼，那小鬼有时候可是非常有用的。”
　　“我没嫌弃。”新一侧过脸去。
　　但是服部平次觉得新一的态度已经在说明了什么了。
　　换了其他话题，服部平次肯定要跟新一继续刚下去，但是这个话题，他就不好再纠缠不休，只能装作没看见新一的态度，继续出声：“那我们去接人？他在米花町二丁目的apc1餐馆前等我们。”
　　新一想了想，拿出了手机：“你说得对，到饭点了，我去叫上和叶和嘉弥，带他们一起去吃顿饭。”
　　“哎哎哎——”
　　“？”
　　看着扭头看来的新一，服部平次无奈压低了帽檐：“没必要吧，让她们两个在那个街上随便吃点……”
　　服部平次把话憋了回去。
　　新一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她们逛了一上午的街，应该也累了，帮忙她们拿个包，请她们吃个饭，对我来说是一件该做的事情。”
　　服部平次莫名被盯得心虚。
　　服部平次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心虚个什么劲，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但是瞪回去的时候，新一已经转身离开，服部平次的目光落了空。
　　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牙痒痒。
　　他一边内心想着他真的跟新一完全合不来，一边快步地跟上新一的步伐。
　　而新一在打电话通知远山和叶和广田嘉弥的时候得到了两者的欢呼跃雀，他挂了电话，却没有把手机放下，而是往前走了几步。
　　“吞口先生，我需要一辆车子，不用太招摇，能坐下五六个人便可以了，最好再有一位司机，我需要她接待我的朋友。”
　　不久之后，有人开了面包车过来，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对新一鞠躬，替新一拉开车门请新一坐上了副驾。
　　新一招呼服部平次过来。
　　车子停在步行街前的时候远山和叶和广田嘉弥两姐妹高兴地拿上大包小包坐上了车子。
　　“在东京玩得开心吗？”
　　“嗯嗯，非常高兴！”远山和叶拍拍自己身边鼓鼓囊囊的礼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但随即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服部平次摆正的帽子，眨了眨眼，声音不由自主拐了一个弯，“你们的案件进展怎么样了？”
　　“我刚才给贝尔摩德——一个相关人打了电话。”见服部平次看来，新一微微颔首，流畅地报出了莎朗的代号，因为伏特加提过她，所以没有必要隐瞒她，而且她情况特殊，真实身份反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新一如此称呼她，“我试探过了。”
　　接近最后的时候。
　　新一对贝尔摩德说过那句话。
　　新一已经因此确定宫野明美就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宫野志保赴死，而两人地位明明是宫野志保高而宫野明美低，就算宫野明美低因为要牵制宫野志保也不应该杀人演变成现在局面只有唯一的可能。
　　宫野明美为了带宫野志保脱离组织，被当做叛徒处置了。
　　当然面对服部平次时的说辞肯定不是这一个。
　　“宫野小姐有一个妹妹在集团里工作，你们姑且可以认为她挪用公款，宫野小姐为她去抢的钱。”新一把自己得到信息的过程一笔带过，着重阐述结论。
　　服部平次若有所思。
　　他记下来，准备将事情等会儿转述给柯南。
　　而充当司机的秘书目不斜视地开车前进，不多时便在他们的谈论声音中把车子开到了apc1餐馆的面前。
　　身穿西装短裤小跑鞋的江户川柯南正站在那里，瞧见面包车上下来四五个人还吓了一跳，但随即立马黏到服部平次身上去了。
　　“一起用完餐再说吧。”
　　新一这么说道。
　　江户川柯南的手紧紧攥着服部平次的衣角，他微微仰头，去打量微垂着眼睛遮挡住面容看不清脸的新一，脸上露出无害的天真笑容：“好哎！新一哥哥，我想吃假面超人特供蛋包饭～“
　　“没问题。”新一从容带领他们进了餐馆，他目不斜视，一如既往忽视掉江户川柯南身边那个脸上身上满是烧伤痕迹的男性幽灵。
　　饭桌上他们谈得愉快。
　　直到一声沉闷声响过后，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音伴随着玻璃器皿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人直接死了。


第16章　等价交换
　　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而新一则是退后几步，第一时间把远山和叶和广田嘉弥护在身后，以免她们被冲撞到，同时脚尖轻勾门角，将门带了去。
　　他用冷静的腔调把在场的其余顾客的情绪稳定下来，又通知服务员报警叫救护车，店长也很配合地以给出优惠为代价让在场的人留下来帮忙破案，做完这一切之后，新一才将目光落在刚才发出尖叫的位置。
　　那里多出了一位女性幽灵，并且已经和柯南身后的男性幽灵攀谈起来，她眼角带泪，哭得梨花带雨，已经直接把凶手是谁和作案手法全部倒出来了。
　　“新一哥哥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新一把案件经过阐述出来，“等警方来的话，直接把真相传达给他们就好。”
　　柯南着实是没想到新一能够这么快破案。他瞪圆了眼睛，旁观旁听的服部平次也是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等等，我们才刚弄清楚他们的人际关系和来龙去脉，你是在听完的一瞬间就判断出凶手是谁了吗？”
　　“嗯。”新一面不改色应下了服部平次的话。
　　“……新一哥哥好厉害。”柯南忍不住赞叹，虽然他不看重推理的胜负，但是新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案甚至拿出证据，简直是……比工藤新一还要厉害啊。
　　“基因好。”新一给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
　　柯南啊哈哈笑着，还以为新一是在幽默地开玩笑，没有在意，服部平次则是想到什么，自动过滤掉新一的“调侃”，迫不及待追问新一是否找到了证据。
　　新一盯着服部平次，慢慢摇了摇头。
　　服部平次立马就跟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兴奋起来了：“那我们去找证据吧工……柯南！”服部平次抄起柯南直接大步往外走，柯南连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就被服部平次带走。
　　他斜着半月眼无奈看着服部平次，转头对上新一的目光，新一歪头看着他，柯南眨眨眼，也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下一秒服部平次转弯，柯南的脑门磕上桌角，他痛呼一声，服部平次手忙脚乱拉回柯南的时候，柯南眼角的余光瞥见新一侧过脸去，轻笑了一声。
　　柯南第一次见到新一笑起来。
　　被口罩遮挡的下半张脸柔化了线条，酷似某人的眼睛露出来，再加上那微弯的弧度显出的宠溺模样，竟是让柯南幻视了自己的父亲。
　　但也只是一瞬间。
　　一瞬过后，电流蹿过，紧随而上的是头皮发麻。
　　该不会……
　　除了名字酷似，那口罩之下的容颜，也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样吧？
　　柯南毛骨悚然起来。
　　可是服部平次的话很快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了案件本身，柯南不得不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跟服部平次找寻证据。
　　而那边刚死的幽灵小姐，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好奇地摆弄着自己的灵体，对自己崭新的状态感到新奇不已。
　　她像是一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那脸部有烧伤的青年身边，追问青年如何成为幽灵的，这幽灵的状态是否会一直地持续下去。
　　青年一笔带过自己的遭遇，然后说，从他见到的其他幽灵的状态来看，基本上凶手抓住了，死者的灵体就会消失去投胎了。
　　“如果一直抓不住凶手的话……”
　　“没关系的。”青年温和地笑着，他看了一眼某人，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没关系的，有那个人在，真相永远都会浮出水面的。”
　　幽灵小姐好奇地在场中搜寻着人，然后正好对上了新一的视线。
　　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往青年的身后躲了躲：“你说的是那个戴口罩的家伙吗？他、他好像能看见我……”
　　“……”青年怔了一下，条件反射朝着新一看了过去，新一却正好侧过脸，回避了他的目光。
　　他的心跳了一下，对幽灵小姐笑笑：“怎么可能，幽灵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体系，他看不见我们的，虽然……”
　　青年的目光落在新一的身上。
　　虽然这个人的确很可疑。
　　青年是跟在柯南身边的人，他跟了柯南不短的时间，知道柯南秘密，也可以猜出柯南对新一的怀疑，可惜他不能提醒柯南，也试探不出新一是否有威胁。
　　他忽然看到新一向前走去。
　　原来是警方到了。
　　来的是一个穿着褐色服装的肥胖警官，他叫目暮十三，是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走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尚在门边的新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不是新一老弟吗，好久不见啊，是你报的警？”
　　新一眨了眨眼，眼中却浮现出淡淡的困惑：“警官先生，你认识我？”
　　出乎意料的大阪腔和不同于工藤新一的低哑的声音让目暮十三愣了一下，他这时候再观察新一，立马抱歉：“我认错人了……”他咳嗽一声，环视一周，瞧见了在场的服部平次和柯南以及倒地不起的女性尸体，跟新一打了声招呼，才是大步迈前，参与进办案破案的手续之中去。
　　新一就在旁边围观服部平次的自信发言。
　　——服部平次和柯南已经在警察到来之前找到了充分的证据，他们的配合无懈可击，让凶手当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