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侦探工藤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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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新闻上有播报你涉嫌受贿的内容。或许我该先向吞口先生确认一下这事情的真假？”
　　“这、这……”
　　“在我面前无需隐瞒的。吞口先生。你知道；　我是你这边的人。”
　　“……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只是一些交易罢了。因为交易的对象无法透露，我又无法解释钱款的来源，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状况。”
　　“那么，和吞口先生交易的人可以透露给我知道吗？”
　　“这……”吞口重彦迟疑了；　“虽然工藤君确实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实在不在工藤君能够解决的范畴，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新一如此回答，在吞口重彦回话之前，他补充了一句；　“何况我已经看到了吞口先生的死线。”
　　“……”
　　对面的吞口重彦静默了。
　　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了新一要的皮克斯酸；　新一答谢了一声，直到包厢的门重新被关上；　他才得到了吞口重彦的回答。
　　“……好；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工藤君。”
　　其实不用。
　　因为他知道情况。
　　因为在他那个世界；　不知道是谁闹出了吞口重彦资金来源不明的消息，吞口重彦被警方盯上，要彻查资产，之后的事态演变他虽然不知道了，但是可以想象要么收警方收手，要么是吞口重彦被灭口。
　　前者不可能，后者就成为组织会选择的渠道，新一说出看到吞口重彦死线的话语不是没有根据。
　　吞口重彦把情况大致跟新一说了一遍。
　　新一则是再次确认了吞口重彦的事情和自己世界相关事件的一致性。
　　“那么……”
　　新一教给了吞口重彦一些方法，帮助他扭转舆论，从警方的搜查中安然脱身，并且教会他在这个过程中如何躲避组织可能的暗杀。
　　“最近有什么你必须出席的宴会吗。”
　　“卷昭氏的追忆会。”
　　“那就把他们的行动限制在这次追忆会上。”能出席这次追忆会进行刺杀活动的组织成员也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了，“给我一份邀请函吧，我会把背地里的威胁彻底铲除的。”
　　“真的没问题吗。”吞口重彦说这话不是怀疑新一的实力，只是他所面对的那个组织太过于庞大强势，“你可能不知道那个组织……”
　　“我知道。”新一打断了他的话语，“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我知道他们的手段，知道他们的打算。”
　　吞口重彦一下子噤声了。
　　新一听到了轻微的抽气声音从对面传来，对方似乎被新一的这句话震慑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憋出一句是吗。
　　“是的。”新一肯定地做出了答复，并且再度询问吞口重彦还有什么意见。
　　对方哪敢还有什么意见。
　　不，是哪能有什么意见。
　　吞口重彦约定了到时候派人去接送他，再和新一客套了几句，诚惶诚恐地挂掉了电话。
　　新一看了一眼手机，把它倒扣下去，转而面对一桌的尚好菜肴。
　　香气和热气弥漫在包厢之中。
　　他拉下口罩，放松了身上的肌肉，虽然不太喜欢在外面动筷子，因为有曾经被下毒的经历，但是，既然自己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有些生活习惯也是时候做出改变。
　　在apc1餐馆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这地方即使是在他那个世界，他也常去。
　　这里的风味是一绝不说，主要还是这连锁餐馆也算是组织的某个人的旗下财产。
　　对方表面上经营食品连锁店，背地里应该是用开满全日本的店铺来掩饰到处都是的仓库里藏匿的军火。
　　一般而言，组织里会有专门的负责人跟这个人交涉，来获取物资。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况。
　　就是身份没办法暴露又暂时不能联系上负责人的时候，只能自己来拿东西，这时候就会来这家APC1餐馆吃一顿饭，然后用特殊的暗号进行交易。
　　知道这个交易的方式的人基本上都是些有代号的成员。
　　新一是偶然听说的，还没有试过，但不妨碍他试一试，毕竟要是灰原做好了准备跟他回到大阪，他势必会缺少某些设备和物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金钱。
　　金钱这方面，apc1餐馆倒是没办法用合理的方式供给，只能靠他自己想办法。
　　但是通过组织来赚钱已经被纳入了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反正已经被搅入了这摊浑水之内，将其搅拌出一个漩涡，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办法。
　　不是吗。
　　不久，新一拄着拐杖从APC1餐馆离开。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正好是下午两点左右的时间，所以他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在东京进行行动。
　　虽然在他的世界里他一般都是跟着贝尔摩德在美国，但是偶尔也会回到日本，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地差距应该只有在他的身上，所以组织的某些据点应该还是在老地方。
　　最大的应该是郊区的某个废弃医院。
　　但是走路太累人了，新一想了想，拨打了琴酒的电话号码。
　　手机震了震，没多久就被接听：“喂。”琴酒低沉的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第34章　摩拳擦掌
　　“我是工藤新一。”
　　“有什么事吗。”琴酒的声音毫无起伏；　“你知道雪莉的线索了？”并且开口就是询问新一雪莉酒的情况。
　　“没有……别挂电话。”新一仿佛预知到了琴酒的下一步行动，直接开口阻止了琴酒，“虽然没有；　但可以把范围缩小到东京米花町。”
　　“东京米花町。”琴酒重复了一遍新一的话。
　　“形容一下雪莉离开时穿的衣服。”
　　琴酒顿了顿：“应该是白大褂。”
　　“嗯，那么帮我这次忙之后，我就把她的衣服送过去给你，让你检查是不是她的东西。”之后找灰原要一下就好了。毕竟她虽然通过那种手段离开了组织；　但应该也不是什么都没穿的找到阿笠博士家去的吧。
　　“……”琴酒沉默了。
　　过了一阵；　他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有什么事吗？”这话等同于直接应下新一的请求了。
　　“我最近缺一些钱。”
　　“你是在耍我吗工藤新一。”琴酒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异常起来。
　　也难怪他会生气。
　　毕竟对于组织的人来说；　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们可以通过接取各种各样的任务；　比如说暗杀；　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的资金。
　　为钱这种事情来找琴酒；　实在是大材小用。
　　“我要的是巨额的款项。”
　　来源不重要。
　　因为无论多大的资产；　都可以用他父母的遗产这点掩饰过去。
　　他只要短时间内积累大量的资产就行了。
　　“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秘密。”新一答道，“虽然这么说有些羞耻，但是，我和贝尔摩德一样；　是个神秘主义者。”
　　琴酒发出了一声冷呵。
　　但是他没有再多问，而是直接问道：“地址在哪？”
　　新一的嘴角微微掀起，他报出了一个地址。
　　不久，保时捷356A在新一的面前停下。
　　窗户被放下，琴酒扫了一眼拄着拐杖的新一：“你去做了什么；　怎么这么狼狈。”
　　新一开门上车：“完成任务必要的牺牲罢了。”
　　他坐到上了后座；　把拐杖搁置在靠车窗的一侧：“好怀念的感觉。”
　　好久没坐琴酒的车子了。
　　他的目光炯炯地落在开车的伏特加的身上。
　　伏特加通过中央后视镜注意到他的目光，吞了吞口水；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呐；　鱼冢。”新一的身体微微前倾，把手搭在了驾驶座的靠垫上面，凑近了伏特加，“等会儿能让我开一下保时捷吗？”
　　他记得第一次开的时候差点把保时捷356A撞得报废，贝尔摩德在旁边笑得很开心，琴酒的表情就不怎么愉快了，从那以后他几乎连碰保时捷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换一个世界的话，或许可以过过手瘾。
　　“哈……这你可能得问大哥。”伏特加的额头不由自主地渗下冷汗，新一的身上总有一种和琴酒不相上下的压迫感，让他很难喘得过气来。
　　“怎么样，黑泽先生。”新一侧头看向琴酒。
　　琴酒一个冷眼扫过来：“就凭你需要自残才能完成任务目标的身体？”
　　他冷笑：“我怕下一个出现意外的就是我。”
　　啧。
　　真是小气。
　　“行吧。”新一的身体后仰，靠上了软垫，他调整了坐姿，“我知道东京辖区的负责人是你，任务都是由你分配的。”
　　“什么意思。”琴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手肘放在了打开的车窗边缘之上，吐出一口气，“想要让我给你分配任务吗。”
　　他目视前方：“既然大费周章捏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那位大人应该交付了你其他的任务，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并不是什么无聊的事情。”新一勾起了唇角，“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经费。”
　　但是他并没有否认那位大人和他的关系，甚至有意误导：“因为是秘密任务，也算是一个考验，所以一切都要我从头做起，所以，多体谅体谅我吧。”
　　他微微侧头：“何况也不是让你给我分配任务，我只是想要了解你把任务分配给了谁，我有办法让任务的利益最大化。”
　　他竖起一根手指：“我只需要十分之一的抽成。”
　　“你以为组织是让你玩什么过家家的地方吗，还抽成？何况那些成员又不是白痴，他们要是连独立完成任务都做不到，也不用在组织里混了。”
　　琴酒的语气不善，但是新一知道不触及琴酒底线的时候，琴酒的脾气一直不错，这也是新一敢胆大包天跟琴酒畅快地聊这些的原因。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新一想了想，“我不要那种暗杀任务，交易、潜伏、窃取机密的任务，我一个人独立完成，按正常的报酬给我奖赏便是了。”
　　他又快速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暗杀任务的话，后续的处理让我过去吧，我很便宜的，也能做好最好的处理。”
　　琴酒回头看了一眼新一，没再对新一开口，而是把烟熄灭：“伏特加，开车去据点，给他取任务。”
　　“好的，大哥！”伏特加一个激灵，坐正了身体，提高了车子的速度。
　　“如果仅仅是这些事情的话，没必要大费周章跑到东京来，在电话里沟通就够了。”琴酒很清醒，“有什么事情需要必须和我们见面才能做到。”
　　“啊……”
　　新一伸手搔了搔脸颊，他抬头，从中央后视镜中看到伏特加和琴酒的侧脸。
　　口罩下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财产什么的只是顺便的吧。
　　毕竟他背靠吞口议员，又认识乌丸集团和大冈集团的大小姐，不走组织的渠道弄到钱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现在这种做法，无非是想要体验一下以前的生活罢了。
　　他在渐渐建立自己曾经的朋友圈。
　　琴酒和伏特加也算其中一员。
　　他这次过来，主要也是想要看看他们。
　　“鱼冢。”新一再一次叫了伏特加的名字，等伏特加下意识应声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开口，“可以的话，下次我想去一趟你开的宠物店。”
　　“哎？”伏特加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你怎么知道我是……”
　　“伏特加，看路。”
　　“不不不好意思大哥！”伏特加连忙把脸转过去，手忙脚乱地转动着方向盘。
　　“黑泽先生的话，我想去你家附近的居酒屋小小地喝一杯，可以吗。”
　　“……不要把资源浪费在调查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琴酒警告。
　　“所以，你们答应了嘛？”
　　宠物店和居酒屋分别是伏特加和琴酒在社会上除组织的任务之外最常去的地方，差不多也是他们的一方净土，新一连这种细枝末节都查得到的话，足以见他情报能力的厉害。


第35章　顺我心意
　　但是情报能力归情报能力；　不代表琴酒和伏特加在被看穿之后，需要对新一妥协。
　　“呵，随便你。”琴酒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如、如果工藤先生赏脸的话……”伏特加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是我冒犯了才是。”得到两人相当于答应的回复之后；　新一终于满意了；　他的身体向后靠去；　闭上眼睛；　静心等待车子开往目的地。
　　保时捷356A平稳地在街上行驶。
　　直到进入郊区，周围的树木变得多而茂盛了起来，保时捷转弯驶入了了一个偏僻的小路；　放慢了速度。
　　保时捷停在了一棵粗壮到需要两人合抱的树下。
　　三人从车子上下来；　眺望远方墙壁已经攀爬上绿色爬山虎的医院。
　　新一站直了身体：“鱼冢，能不能过来搭把手，这路段拐杖不好走路。”
　　“哦；　好……”伏特加本能往前走了几步，搀扶住新一的身体。
　　琴酒冷眼瞥来。
　　伏特加吓得本能一松手。
　　“难不成你要亲自来扶我吗？”新一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伏特加的衣服；　站稳了身体。
　　“你最好不是存心算计的。”琴酒的声音很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新一；　虽然没有出声威胁，但他的态度也和威胁差不了多少了。
　　“怎么会。”新一抬了抬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胳膊；　“我可是真的受伤了。”
　　伏特加迷茫地看着新一和琴酒；　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但是两人的对视很快结束；　琴酒撇过头走在前方，而新一伸出手；　让伏特加重新扶住了自己；　一行人朝着废弃医院的方向走过去。
　　到达医院之后；　他们走特殊通道进了地下室；　琴酒在电梯上按规律按了几个键，电梯就降落到了比显示的数字更往下的层级。
　　这里是地下的世界。
　　无论是客观上的，还是主观上的。
　　白色的墙壁，纵横的楼梯，来往匆匆的人，一切都显得很空。
　　这也难怪。
　　组织不比真正的集团，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组织提供的据点，往往只作为补给使用，他们更多的还是习惯独狼或是和自己的搭档行动，有自己的安全屋，有自己特有的联络方式。
　　所以新一没在这里看见多少人。
　　但有人就够了。
　　有人看见琴酒像个煞神一样走在前方状似开路，而伏特加搀扶着他慢悠悠跟在后方，这就足够了。
　　他在某些人心中已经有了记忆点。
　　并且还是不得了的记忆点。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单独的房间，偏暗的灯光下，几乎占据了一面墙壁的屏幕前坐着一个组织成员，正靠着手肘头一点一点地昏昏欲睡，瞧见琴酒的时候，懒洋洋跟他打了招呼，目光移到他的背后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身体。
　　他看见了新一。
　　虽然不认识，但是，能让琴酒分出伏特加去搀扶的角色，怎么着也不会是多么简单的人物。
　　“你好，渡边先生。”新一很自然地叫出了来者的名字，就好像他们是多年不见的朋友那样。
　　新一几乎知道组织里任何一个有代号的人的真正的名字。
　　对面的人代号清酒，擅长黑客技术，是信息枢纽的负责人。
　　他加入组织的时间和琴酒差不多，虽然地位不能说和琴酒平起平坐，但在东京辖区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被叫出许久不用的真名的清酒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新一，目光不自觉地往琴酒的方向漂移：“这位是……”
　　“你不用管太多。”琴酒懒得介绍新一，“给他找点任务符合的任务。要求是……”
　　琴酒把之前新一的要求报了一遍。
　　“要求还挺多。”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