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皇后太过撩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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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虽然不懂这些,没有经验,但光是听旁人说,也大致了解了一点。
其实她今早一进屋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屋内的这一切,光是看着地上那些倒了一片的物件她就能想象到昨夜大概是什么情况。
不光是郑容汐不好意思,连她看着都是脸红心跳。
伺候郑容汐沐浴的时候,兰心不能不注意到郑容汐颈上、胸前以及全身各处的青紫瘀痕。
兰心下意识地呼出声:“娘娘,这些是怎么回事?皇上对您动粗了?”
郑容汐本以为兰心是诧异于她身上的这些痕迹,倒没有想到兰心的想法竟是这般。
她本是整个人都泡在汤池中,只剩锁骨以上露在外面,如今听兰心怎么问,整个脖子都微微泛着粉色。
她要如何跟兰心解释?
郑容汐的迟疑在兰心看来便是默认。
她没想到,即便皇上是不喜娘娘,但竟然到了这般地步,还对娘娘动手了。
“娘娘,奴婢去找点药来帮您擦吧。”
兰心正要起身,却被郑容汐一把抓住:“不,不用了。”
郑容汐说话都有些结巴,在兰心面前也出现了少有的不自在。
兰心盯着郑容汐几乎红透的耳朵,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真是糊涂。
明明是男女之间的事,她竟然还想到了完全相反的方面。
这会儿,兰心也有些尴尬了。
“娘娘,那,那奴婢不去了。”
一时间,浴房内十分安静。郑容汐与兰心两人都是各有各的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说不是伤,但自那夜过后,郑容汐还是腰酸腿软了好几日。
想到萧邺,她心里又有些恍惚。
有时候,她觉得那一夜甚至都是她的想象,并未真实发生过,可当看着自己手腕上还未消散的瘀痕时,这些又在时刻提醒着她,那一切都是真的。
事已发生,再也回不到过去,她只希望这次过后,萧邺不会再来找她。
在宫中休养的这几日,郑容汐听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
“你说程姑娘离开了?”
“是。”
“离开是什么意思?她去哪儿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的,程姑娘已经不住在之前那里了,人也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是离开皇宫了。”
郑容汐才刚刚开始了解程莹的身世,想着与她多亲近些,没想到程莹就突然离开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她又觉得看不懂萧邺的心,她故意想跟哥哥对着干,找哥哥的不痛快,所以带程莹入宫,那又为何这么快让她离开?
程莹是在三日前离宫的。
萧邺已下了逐客令,她再厚着脸皮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不是那样的人。
即便想攀龙附凤,她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萧邺的话无疑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完全把她当做一件器物,发挥完自己的作用后,便随意丢弃。
萧邺提出的那些要给她的东西,她自然都拒绝了。
一出宫门,望着宫外的天空,程莹突然有些迷茫了。
天下之大,可似乎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又该去哪里呢?
离宫的时候,程莹什么都没有带。
她本是孑然一身入宫,如今也该这般离开。
走了快几里路时,有一人突然出现,将程莹拦下了。
程莹看到那人一眼,不见意外,像是早有预料。
“程姑娘,主人有请。”
程莹平静地点了点头:“带路吧。”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六章
马车在一处十分隐秘的院落前停下; 程莹被那人带着进到了院子里。
到门口时,那人先是敲了敲门。
“主人,人带来了。”
屋里传来一道男声。
“进来吧。”
那人推开门; 走在前; 先进了屋里,程莹跟在其后,也进了屋。
门外还有把守的人; 见两人进去后; 门便立刻被从外关上了。
进到屋内; 那人很识趣地立刻便站到了一旁,只留程莹一人面对着萧旸。
萧旸本是背对着门口站着的,听到程莹进门的动静,缓缓转过了身,只是抬眼瞧了一眼程莹; 随后便坐了下去。
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程莹。
程莹也算熟悉萧旸的脾性; 见他这般,便主动开口了。
“不知王爷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说呢?”
萧旸没想到程莹居然还有脸问出这种话来。
程莹当然知道萧旸是什么意思; 但她就是不想自己承认。
既然萧旸找她来,肯定是要找她麻烦,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那她何必承认得这么痛快呢,反正事情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民女愚钝,还望王爷明示。”
程莹的这一番说辞; 让萧旸怒极反笑。
“本王还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装傻;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这样的?”
“那些男人还都吃你这一套。”
程莹依旧十分平静; 答道:“王爷过誉了。”
“民女只是区区一介女流之辈;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靠着一张脸能骗到一些男人,恐怕也只是我唯一的优势了,这不也是王爷看中我的原因吗?”
“不过,王爷有一点说错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吃我这一套的。”
靠美色只能的一些好色之徒,这些人不过是中庸之辈,也没什么价值。
程莹想到了萧邺,还有正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萧旸。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她不过如蝼蚁一般。
程莹话说到一半,自进屋以来第一次认真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萧旸:“王爷不就看不上我吗?”
“我的那些手段,在王爷面前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萧旸盯着程莹,总觉得这一次见她跟以往都有些不同,她似乎变了很多。
“别说废话了,你知道本王这一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若你觉得光凭这几句话就能转移视线,那是想的太简单了。”
“你不会以为你给本王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就能这么轻易的躲过去吧?”
程莹忽然笑了。
“事已至此,任凭王爷处置,我绝无怨言。”
“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看来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见本王的?”
程莹摇头:“自然不是,若王爷愿意放我一马,我肯定也不会非要去死的。”
毕竟不是谁都不怕死的。
“本王今日有闲,正是来听听你打算怎么跟本王解释的,没想到你这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这样,你叫本王如何处置你才好?”
见程莹还是不说话,萧旸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打算跟本王说点什么了?”
程莹也不知道萧旸是故意耍弄她,还是真的无聊想听她说说自己心里的话。
本来她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但今日看萧旸的态度,或许她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她也不是多无所畏惧的人,能活着当然是更好。
“王爷想听什么?”
“你当时跟本王说的那些都是谎话吗?”
事到如今,程莹觉得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是。”
本王记得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你说自己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今后只为本王效力……”
“这些话都是你说过的吧?”
“是。”
“本王派你去接近张原是为了什么?”
程莹想起了当初萧旸跟她说过的话。
“知道张谦吗?如今的户部尚书,本王托派人去送过多次帖子,想见他一面,都被他婉拒。”
“想拉他上本王的船,还真是有点困难。”
“他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捞了不少,送钱肯定是打动不了他的。”
“但是本王听说他有个独子,喜好酒色,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当时萧旸说这个话的时候,程莹心里已经有数了。
萧旸虽然没有明说,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要她去接近张原。
“王爷要我怎么做?”
“你还真是聪明。”
“本王要你去接近张原,拿到张谦的把柄,这样一来,就算他不愿意,也必须得跟本王合作。”
程莹的回忆被萧旸的话打断。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记得吗?”
“记得。”
“可是……本王不记得你曾经跟本王说过你跟张谦之间的渊源。”
“本王都还不知道,你竟然跟张谦还有私仇?”
“你隐瞒这些是为了什么?”
程莹无话可说,她确实是刻意隐瞒。
她之所以愿意接近张原,是为了她爹的案子,根本不是为了替萧旸做事。
“本王派你去接近张原的时候,肯定正合你心意吧。”
“是。”
听到程莹的回答,萧旸居然笑了。
“你还真是敢答。”
“本王听说你跟郑韫搞在一起了,还以为你要从本王这里逃走跟他跑了,没想到你竟然能进了宫。”
“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还有点本事。”
见程莹低头不语,萧旸出言讽刺道:“不过,本王听说你是在宫里无名无份地住了一段时间,今日又灰溜溜的离开宫里,想必这段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本王看你就是不懂男人,你以为皇帝是什么样的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你以为你自以为傲的那一点美貌能让你长久留在他眼里吗?”
程莹点头,像是十分认可萧旸的话。
“王爷教训的是,我才是最蠢的那个人。”
其实像萧旸这样的人才理解萧邺。
他们本质都是一类人。
“你给本王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如今张谦恐怕是再也不可能跟本王合作了,没了张谦,你知道本王要损失多少吗?你说说该怎么办?”
“民女愚笨,想不出办法,只能任凭王爷处置。”
“过来给本王捏肩!”
“这么多人伺候过本王,看来看去,还是你最懂本王的喜好,用着也最舒心。”
“是民女的荣幸。”
程莹听懂了萧旸的意思。
她或许是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昭阳宫中。
萧邺瞥了一眼身边的常进保,像是不经意间随口一问:“她怎么样了?”
“皇上,您问的是?”
萧邺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常进保,不说话。
常进宝被萧邺盯得浑身不自在。
想了想,或许皇上问的是……皇后娘娘。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是问皇后娘娘吗?”
萧邺不说话,常进保知道,这就是默认了。
他赶紧回道:“娘娘近日似乎不太好。”
“听那边的人说,好像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胃口不太好,几乎没出房门。”
“朕何时问这些了,她吃不吃东西跟朕有什么关系?”
常进保糊涂:“那……皇上您是问……”
“让你送的药,送去了吗?”
常进保赶紧点头:“送过去了。”
“那日上午就派人送过去了,送药的人跟奴才说了,亲眼见到皇后娘娘喝下去了。”
萧邺将手里的笔重重地放到书案上,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她没说什么?”
“您是问皇后娘娘吗?”
“娘娘没说什么,见到送药的人去了还没等人开口呢,就直接吩咐让人把药接了过去,然后一口便喝下去了,连一点药渣都没剩。”
萧邺忽然呵斥道:“行了,不用说的这么具体。”
他是想告诉他郑容汐多么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更是巴不得喝下避子汤,彻底绝了有孕的可能。
常进保不解,这明明是皇上吩咐的,皇后娘娘也照做了,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皇上怎么还不高兴了?
萧邺手里的奏折是彻底看不下去了。
“摆驾颐华宫。”
常进保一时走神,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常进宝连连答道:“是,是。”
“奴才这就去准备。”
经过几日的调养,郑容汐的状态好了许多。
只是偶尔想起那一夜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萧邺。
以往在她的印象中,萧邺总是冷漠的,不苟言笑的,更是易怒的。
可是那天夜里,萧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说出的那些话让她都难以想象竟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不想记得,可是却记忆深刻。
萧邺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些话,灼热的呼吸,烫到惊人的属于男人的体温……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
“脸怎么这么红?”
兰心的话让郑容汐挥去了脑中浮现出的那些旖旎画面。
也幸得有兰心出声,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这么不知羞地在回忆这些东西。
对她来说,明明是像噩梦一样的记忆,在她脑中却是挥之不去的存在。
“没,没想什么。”
“对了,近日皇上在做什么?”
“有去过别的宫里吗?”
兰心摇头:“没有,自从那日清晨从这里……”说到这里,兰心看了一眼郑容汐,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没有异样,这才继续道,“皇上是整日宿在昭阳宫,也没去别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兰心觉得皇上还真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像皇上这般年纪,正值青年,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她好像也没见皇上多宠爱那个妃嫔,独自宿在昭阳宫的时候更多些,看上去像是不近女色,真不像一般男子。
兰心正要再跟郑容汐说些什么,只听门外响起了声音。
“皇上驾到!”
郑容汐与兰心皆是一愣。
郑容汐是惊讶于自上次过后到今日不过短短数日,她以为萧邺是再也不会到她的颐华宫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他来是干什么?不会是又为了跟她……
郑容汐猛地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这种不该有的想法甩掉。
怎么可能!
第二十七章
见郑容汐还坐着; 兰心急忙提醒道:“娘娘,皇上来了!”
郑容汐这才回过神来,还愣了一下; 才赶紧站了起来。
郑容汐不知该以何种表情、何种态度去面对萧邺; 只得一直低着头。
萧邺的靴子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知道,萧邺进来了; 不过也没抬头; 只是十分恭敬地说道:“臣妾恭迎皇上。”
自进来起; 萧邺的视线就一直落在郑容汐身上,不曾移开过。
萧邺不说话,郑容汐的身子一直是半蹲着的,也不敢起来。
一直维持着如此一个姿势,郑容汐也有些受不住了。
她哪里知道; 萧邺就是故意的。
萧邺盯着一直垂头躬身行礼的郑容汐。
他倒要看看他不说话,郑容汐能忍多久。
果不其然; 没等一会儿,郑容汐先败下阵来。
“皇上; 臣妾可以起来了吗?”
萧邺冷哼了一声,本来不想答的,但看郑容汐这么难受; 便道:“起来吧。”
郑容汐原本是低着头,从萧邺的视线看过去,能看到她露在外面的一小截细长颈子。
原本该是白玉似的颈项上; 如今还能看到些极淡的痕迹。
萧邺的脑中立刻出现了那一夜他所看到的景象。
郑容汐默默流着眼泪的模样; 被他刻意勾出来的软绵绵的哭吟; 到最后失控到捶打在他身上的像是抓痒一般力道的拳头……
想到这些; 萧邺的喉头滚了滚。
明明今日郑容汐并未特意打扮,但也不知为何,在他看来,她就是格外勾人。
萧邺的目光锁在郑容汐微微握紧拳的双手上,想起了留在自己后背腰间的那些抓痕……
原本以为是温顺的小兔子,没想到还是会挠人的小猫。
得到萧邺的许可后,郑容汐虽是站直了身子,可头却一直低垂着,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