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徒弟发家致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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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不早了,尚且是凡人的裴庚面色微白。
练了一炉废丹,反倒阴差阳错得了个徒弟。柏青霄心情正好,把他外伤治愈后。柏青霄隔空拂过小徒弟额头,冰冷的指尖一点裴庚额间。
裴庚惊的条件反射闭上眼。
却感觉到那一点冰凉渗入肌肤,入了骨头,闯进他身体不知何处,灵台清明,神魂稳固。连同身体内部莫名升起一阵暖洋洋,舒服至极。
柏青霄挪开手,只见食指指腹从裴庚额间拉出一条微乎及微的神魂来,窜入他手内,与他灵识相通,成就师徒缘分。
往后若裴庚在哪里不甚陨落,他也能感知的到。只希望这一天不要到来。
也许太过舒服,裴庚肚子忽然咕噜噜发出抗议的声音。
柏青霄看着新鲜出炉的小弟子,对方红着脸低着头,抱着肚子不敢吱声。
他拍了拍小徒弟肩膀,好笑道,“随我回去,饿不着你。”
裴庚点了点头,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先发出了尖叫。
原是柏青霄从芥子里捏出一片叶子,往前弹去,叶子化为扁舟大小,离地两米高。柏青霄随手拎着裴庚后脖颈就把人甩上去,自己跟着跳上去。
叶子扁舟慢吞吞起飞,很快就翻腾在云间,一瞬过了几个山头。
落地时柏青霄回头看一眼,裴庚那小子还苍白着脸,趴在那里要死要活地吐着,头晕目眩,抱着船头木板,死活不肯下来。
“这胆子!”柏青霄好笑摇摇头,由得徒弟自己折腾,自己推门而进。
因为他不喜人打扰,此处本该没有一个人影。
只是他推着门进去,一瞬却感觉到了屋里的气息。
柏青霄有些诧异,能有这般修为破了他的阵法,除了这门派掌门长老也没几个了。
而与他相熟的……屋子越来越近,进了大厅,柏青霄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喝茶的燕客。
——正是这逍遥派的掌门人。
柏青霄拢了拢袖子,还没说话。
燕客见了他立马站起身,迎过来,笑道,“哎哟喂,可算回来了,我还想你去哪了呢?”
柏青霄臭着脸,没说话。
燕客亲热地拉着他坐下,自己倒站着,“柏兄啊,这是谁惹了你,一幅坏脸色,告诉我,我立刻去给你找场子。”
柏青霄扯回被他拉着的袖子,垂下眼,自己捯饬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宗门的炼丹师着实多了些,炼丹室日日满人,当真人才辈出。”
这是埋汰他呢。
燕客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笑道,“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那炼丹室有什么可去的,炉子又不好用,我这有个刚得来的法宝,你且看看。”
说罢一挥手,一尊乌黑描金的大炉落在面前。
柏青霄原不打算理会,但只一眼,立刻心花怒放。
这炉子一看,就是、就是好多灵石啊!
像一个灵石山明晃晃堆在他眼前。
刚才炸了一半身家的柏青霄一个箭步冲上去,着迷地摸着那大黑炉子,触手凉润,探入法力,顿时眼里冒光,“地级中品灵宝!”
燕客道,“不错吧!”
柏青霄对那炉子又摸又看,爱不释手。余光一瞥,见燕客正笑眯眯看着他,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于是理智回了些许,轻咳了几声,收敛了财迷的情态。他背着手,瞥了燕客几眼,面色冷淡,“哼!一个地级法宝而已。”
燕客早已习惯他表里不一、喜怒无常的性子,也不急,慢吞吞道,“可是除了这个,还有‘火羽岛’的秘境钥匙。”
他慢悠悠地拉长声调,似乎很是惋惜,“只是这些个俗物,到底是入不了柏兄的眼,可惜了,可惜了。唉!”
柏青霄眼睛一亮,很快又逼着自己收敛了些,清了清嗓子,“虽然是入不了眼,但是也不介意收下。说吧,这回又是哪家托了你来。”
“诶!不是哪家,”燕客乐颠颠道,“是我妹妹家那不成器孙子,出去历练中了毒,家里人好不容易给他找齐救命的草药。只是那药草只有一份,不敢轻易让人试。所以,便托我来问问,柏兄,你可愿走这一趟啊?”
虽然元婴期在修真界来说算不上什么人物,但若加上个后缀——元婴期的医修,那绝对是各方势力都不敢轻易得罪的身份。
谁让与剑修相比,医修成长速度如此缓慢呢?元婴期在医修中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尤其是——出身神农谷的元婴期的医丹双修。
柏青霄也算修真界中颇有名气的奇葩能人了。
毕竟神农谷虽赫赫有名,弟子却甚少出现在修真界,这位反倒是喜爱游历,还似乎灵石奇缺。
别看柏青霄炸炉炸得欢,那是因为他总是尝试着炼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药。
别人是规规矩矩找丹方学炼丹,他却是喜爱自创丹方的人物。只要不乱来,平素出炉的丹药那是一堆人抢着要。
柏青霄摆着副高人模样,瞥了眼燕客,道,“那除了这两样,灵石多少?”
“这个数。”燕客朝他比划了下,“值吧?”
“哼!”柏青霄直接把大炉子收回芥子去了。
燕客便晓得这人是接了活的,笑着摇了摇头,叮嘱道,“柏兄啊,那孩子病情怠不得,下个月前再不解毒,就要废了。”
“我心里有数。”
躲在一边的裴庚眼看着两人谈完了正事,方才试探性地喊了声,“师尊?”
谁?柏青霄的弟子?又是一个医修?那可得好好处处关系。燕客挂起满脸笑容,扭头一看,惊了,伸出手指指着他不可置信,“你你你!你不就是今日那验出天灵根的人?”
怎会在这?
还做了柏青霄徒弟!
裴庚见柏青霄看了他一眼,但没说话,自己琢磨了下,走过去,冲掌门颔首,“师叔好。”
“噗哈哈哈!”柏青霄笑的往后一倒,坐在椅子上,兀自摇了摇头,却什么也不说,只翘起腿,抬手便要拿茶壶倒水。
裴庚连忙过去接了活,站在旁边,弯着腰小心翼翼给自己师父倒了杯水。
斟的七八分满,柏青霄曲起两指,轻轻抵着茶壶肚往外推了推,动作虽小。裴庚却觉得那力道无可推拒。
这看不见的力量,莫非,便是仙人么?
他眼观鼻鼻观心,把茶壶放下,乖乖立在一边。
燕客瞪大了眼,“你这孩子,乱喊什么!”
裴庚琢磨了一下,字斟句酌,“师伯……?”
燕客见柏青霄只是笑,也不解释,闷着气,只得直接说点破,“叫前辈就好,乱喊一通,若叫你真的师叔师伯听了,我可如何自处?!”
裴庚讶然睁大了眼。
“傻孩子,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跟了哪门哪派的师父吧?”燕客牙疼道。
裴庚瞪圆了眼,扭头看他那师尊,只是初时看着稳重温和有礼的师尊,此时不着调极了,在椅子上笑成一团,边笑边抖,抖得杯里的水都洒出了些,溅在青衣上,落下一个湿痕,很快又被扫去。
裴庚在师尊那不靠谱的笑声里,立在那里,满眼茫然,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这里不是逍遥派吗?
逍遥派不是剑修为主的门派吗?
他拜的不是逍遥派的师父吗?
他要学的不是怎么成为一个杀伤力很强的剑修吗?
第3章 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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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庚把眼神投向他那师尊,满含期待对方告诉他。
柏青霄平生未曾受过这般被全心全意依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但是又觉得很受用。
他放下茶盏,挨着椅背,起了逗弄的心,“小裴,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猜猜。”
燕客见师徒两有事商谈,和柏青霄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此刻大厅内剩下两人。
裴庚脑子快速转着,想起来拜师路上听到的只言片语,艰难地从中抠出一个个陌生至极的词来,“弟子见识少,猜不出师尊是哪门哪派。只是师尊既然和掌门相熟,那……想必,也是擅长用剑?”
柏青霄摇头。
“那……师尊擅使符箓?”
柏青霄笑了一下,“你可曾见我用过符箓?”
不曾。
裴庚自己得出了答案,他抓耳挠腮半天,打算投降,“师尊,弟子实在……”
“再猜一次。”
裴庚未出口的话堵住了,好半天,谨慎道,“师尊擅使阵法?”
柏青霄见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玩极了。才明知对方对修真界认识有限,却偏喜欢看少年为难的模样,他提点道,“为师擅使什么,初次见面不是就已经用你身上了吗?”
裴庚瞪着眼半天,不说话。
柏青霄等着对方的惊喜崇拜呢!
没成想少年不可置信高声质疑,“医术?那不是法术吗?!居然是大夫那样的吗?救死扶伤的修真界大夫?”
柏青霄还没点头给他解释,又见裴庚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在他面前激动到眼睛渐红,语气近乎质问,“那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柏青霄脸上笑容渐渐敛去。
裴庚以为他默认了,眼前的尸山血海,转眼都只成了面前这人。
这人本是他学本事的希望,可如今希望变成绝望。
医修?呵!医修,要他用医术去医治敌人来报仇雪恨吗?!
他情绪失控,嘴比脑子还快,往前一步,含恨哑声道,“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家仇未报,我学来何用!不如今日就此解除……”
话尚且没说完,柏青霄已经沉下脸。
师徒因果,乃是在天道那过了眼的,哪能随意反悔。他堂堂一个神农谷弟子,又岂容这人嫌弃侮辱!
裴庚一声惨叫,被背上沉重的力量突然按下身子,双膝‘咚’的一声撞在地上,通红的脖颈被死死往下压,额上因为抗拒爆出青筋,手臂死死撑在地上。
柏青霄冷着脸看他,“现在呢,你觉得我能杀了你吗?”
他语调平淡,可尾调越轻,裴庚身上的力量越重,沉重到压下他双肩。
裴庚死死咬着牙,趴在地上,尚且挣扎着挺直背,很快又撑不住被压下去。
直到最后,被死死按在地上喘着粗气,毫无反抗之力。
胸膛里的心跳急促,血液循环流过头脑,侧脸贴着冰冷的地板传递着体温。
一片冰冷间,他反而清醒了。
当真是脑子被糊了,怎、怎说出这种话来,他们修真界不是最重传承吗?
凡人如蝼蚁,仙人抬手间灰飞烟灭,若是这师尊厌恶了他……
“弟子错了!弟子错了!求师尊饶命!”裴庚满心悔恨,高声喊道,“弟子真的错了!”
他挣扎着往前爬了一步,够到师尊的衣襟,抓着衣角扯了两下,抬起一张汗湿的脸,亮晶晶的眼,悔道,“师尊饶命!”
柏青霄身子前倾,手肘压着膝盖,冷漠地打量着他,却没从位置上起来。
“裴庚。”
“弟子在!”
柏青霄俯视着他,“你既已成了我弟子,就不该再念着凡尘,也不该再说什么‘他们修真界’。”
裴庚大惊失色,眼神躲闪。
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他会不会杀了我?
柏青霄卸去他身上的重压,阴恻恻道,“手无缚鸡之力?哼,我能治你,自然也能拆了你浑身上下的骨头,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弟子不敢!弟子妄言!是弟子的错!”裴庚气喘吁吁,连忙从地上跪起来,低着头道,“弟子愿意受罚,师尊宽恕!”
“受罚?你当然得受罚。”柏青霄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把衣服脱了。”
“师尊!”裴庚惊慌失措,又很快冷静下来。
受罚是他提的,师尊刚要罚他,他立刻反驳,甚是不妥。只是……裴庚左右看了看,“师尊,能不能先进房?这在大厅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这要是有人进来了……
柏青霄手掌中渐渐化出一支长约半米的玉杖来,往前一点,冰冷冷戳在裴庚胸膛上,“就在这。”
裴庚犹豫起来,既一时难受这师父人面兽心假君子,要如此侮辱他,又难受自己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不知道还该不该坚持。
他咬着牙,“师尊……”
“脱!”柏青霄不耐烦地喝道。
裴庚浑身一抖,麻溜地把自己那身粗糙脏乱的衣裳都扒了下来。
眼看他要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柏青霄又是往前一送,玉杖戳在他锁骨上,“够了。”
裴庚一怔,只着单薄的一席中衣,愣愣地抬首看着柏青霄,不知他为何又改了主意。
柏青霄冷脸稍霁,心里的坎算过去了。
他本也没有折辱裴庚的意思,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家伙,看他是不是真听话。毕竟他耐心有限,不听话还敢质疑他的徒弟,他不想要。
柏青霄在自己的芥子空间里摸索着,终于在角落里翻出很久以前的东西。
他把一个小玉瓶扔到裴庚怀里。一个字,“喝!”
裴庚可算摸着他脾气了,这回儿也不敢多问,唯恐火上浇油把人惹毛,拔开红塞咕噜一声把玉瓶中的药液吞了下去,甚至也没来得及尝出什么味来。
过后才觉得满口酸涩,酸的他五官皱起,一擦嘴角,手背蹭上乌黑的汁液。
这漆黑的汁液太不寻常,活像什么毒药。裴庚吓得魂不附体,只得压抑着自己不要多想。
柏青霄背着手站起身,拎着根细长的玉杖,绕着裴庚慢走。
裴庚放下瓶子和瓶塞,跪着一声不敢吭,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颤颤不安,唯恐被这一棍子下去打折了。
柏青霄看哪哪不满意,他提起玉杖,啪的一下打在人脊背上,发出清脆一声,“盘腿坐起,五心朝天。”
裴庚被这清脆的拍击声吓到闭上了眼,半晌,他惊讶地睁开眼。出乎意料的是,棍子落在身上却意外的轻,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比起说是‘打’,倒不如更像‘碰’。
“发什么呆?!”
裴庚连忙按要求做,结果还是被玉杖打了一下,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喝道,“跪直了!”
“抬头!”
“挺胸!”
“收腹!”
“后臀缩回去!谁要你翘起来!”
裴庚燥的满脸通红,只觉得被玉杖轻拍的地方火烧火燎,有些痛,更多的是灼热,甚至有些痒,一直痒到心头。
这还不如狠狠地打呢,起码来的爽快,他也怕的纯粹,不至于这般……心头这般痒。
脑海里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被多‘打’几下也不错。
师尊这力气,挠痒呢。
柏青霄还不知这徒弟心里怎么编排自己的,见人魂游四方,气的抬起玉杖浅浅戳了他下丹田一下。
那位置敏感,少年人火气大,立刻就受不住,有些羞怯地遮挡着下腹,红着脸瘫坐在地上。
柏青霄一时无语,只恨不得直接塞他几瓶清心丹,“罢了罢了,你自己坐好。待会无论感觉到什么,都不要乱动。感受周遭灵气变化,引气入体……”
他见裴庚脸色越来越红,几欲滴血,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柏青霄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应该离开,毕竟他徒弟这个年纪正是会害羞、骨子里却还要强的时候。
“啧!”教徒弟入个门这么麻烦的吗?
柏青霄从芥子里翻翻找找,掏出一本引气入体的旧书,摔进裴庚怀里,唯恐眼睛被污到,扔下一句“你自个儿研究!”,连忙跑了。
柏青霄只听说过天灵根逆天,千年难出一个,但究竟怎么个逆天,他倒是从未亲眼见过。
离了大厅后,他并没有走远。就在隔壁的副厅里站着,隔着一面墙,唯恐自己唯一的弟子走火入魔了。
修真者耳通目明,只要他有心,隔着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