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未来帝王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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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能断定,昭德帝是为了谢弥而来。
。。。。。。
沈夷光去宫里住了两日,谢弥就在沈宅抓心挠肺了两日,一天恨不能往府门口跑七八回,让沈景之都怀疑他是不是望夫石成精了。
尽管谢弥对沈府,对沈夷光的掌控,已经强大到无微不至,但不能亲眼见到她,他心里长了草似的,做事都提不起劲来。
直到沈景之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谢弥这才勉强收敛了点,闲坐在游廊边儿逗鸟,约莫是他逗的有点狠,那鸟儿叽喳叫了几声,飞下来用鸟喙轻啄他手指。
他指尖轻点鸟头:“跟你姐一个德行。”
沈夷光瞧着软乎乎的,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的样子,气人的时候能把人气个半死,一肚子鬼心眼,还打上了驯服他的主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谢弥素来强势,这倒也不奇怪,但凡能统帅一方的,要是没有这等强势和掌控欲才稀奇。
即便他明确自己喜欢沈夷光,他也依然觉着,自己是把人牢牢攥在手里的那个。
不过,想到昨天她大胆撩拨他的样子,他轻轻眯起眼。
谢弥耳根有点发烫,他当时真的生出一个危险的念头,把她按在榻上翻来覆去,肆意妄为,弄到她哭求,弄到她昏过去,弄到她老实听话为止。
他嗓子有点发干,视线重新落回到鸟架上。
鸟儿扑闪着翅膀想要挣扎挪腾,只是一条腿被细细的金链拴住,半空中挣扎了半晌,还是乖乖回到了鸟笼里。
谢弥挑起一边嘴角,笑的心满意足。
院门被轻轻叩响,沈夷光走进来,不过明显神色恹恹的,跨步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谢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扶稳她,皱了皱眉:“没伤着吧?”
他又见她脸色不好,勾起她的下巴细端详:“你怎么了?”
沈夷光心情更复杂了。
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可能谢弥自己都没注意到,每回她摔跤或者出岔子,谢弥第一句话问的总是‘没伤着吧?’或者‘没事吧?’,然后第一时间检查她是否受伤。
就算是家里人关怀她,也难免会说一句‘怎么不小心点?’或者‘下回看路’。
她这么一想,心里怪不舒服的。
如果是之前,她绝不会有这种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可是她需要和他分开,她要保护家人,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跟我来,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谢弥一挑眉,却也难得乖顺,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后面走。
他半是调侃半是期待:“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沈夷光身子顿了顿,闷头没说话,带着谢弥走向沈宅最后的一处高塔。
谢弥见状,也渐渐敛了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沈夷光先打发走了看守高塔的几个护卫和下人,取锁当着谢弥的面开了高塔,一股浓郁的书墨香气扑面而来。
谢弥环视一圈,就见高塔共有七层,每一层都摆满书架,层叠放置着无数的书卷竹简,有许多甚至传承千年,当真是无价之宝,饶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由微露讶然。
此时书塔一层的地面上还摆着几口硕大箱子,沈夷光上前开锁,里面宝光乍现,黄金珍玩堆的满满当当,金灿灿的晃人眼。
谢弥笑意收敛,轻抬眸:“你想干什么?”
沈夷光没有直接回答,昂首看着七层书塔:“小王爷聪慧,应该知道,世家为何能世代繁荣昌盛,绵延千年?寒门纵有钱有权,但少有寒门能撑过百年,可任星河流转,江山多变,世家依旧屹立不倒。”
她纤纤手指一划,声音终于振奋些许,噙着一线小骄傲:“凭的,就是这些。”
世家文化传承不断,所以能人辈出,而寻常寒门,凑出一套四书五经都难。
就譬如她和她哥,四岁开蒙,在许多寒门子弟还未看完千字文的时候,他们已经能把四书倒背如流了,寒门子弟尚不能理解论语真意的时候,他们却由家里的长辈,那些当师名儒,手把手教着读书习字。
随着沈夷光长大,也隐隐意识到,这是不对的——当然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谢弥眯起眼,玩味看她:“所以呢?”
沈夷光有点难受,垂眸:“这样的藏书的地方,沈家一共有七个,几乎每本书都有复刻,我会派可靠的人送往益州。”她手指又点了点地上黄金珠宝:“这些,也是我早为小王爷准备的。”
这些东西,即便是帝王之尊,也难以拒绝,她希望能够弥补他。
她深吸了口气,觉得底气足了点:“不止如此,我还会派族中出众的子弟过去,辅佐小王爷。。。”
谢弥直接打断她:“沈夷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夷光欠了欠身:“请小王爷动身,尽早返回益州。”
她知道谢弥迟迟不动身的理由,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口,必须她来开。
谢弥眸光凝住,面上飞快地掠过难堪羞恼以及不可置信等等神情。
他默然片刻,又转了转右耳的耳钉,唇角勾了勾:“理由?”
沈夷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皇上快要来了,我担心小王爷的安危。”
“编个像样的。”谢弥讥诮地笑了下:“你以为你都知道的事,我会不知道?”
进宫见了个沈皇后,回来就转了风,这其中必有缘故。而这个缘故,她显然不愿意说,宁可撵他走,她也不愿意吐露只言片语。
她并不信他。
沈夷光愣了下,没想到他明知道昭德帝要来,居然还留在建康。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我家曾害过你家?她只能放软了声音:“小王爷,你就听我的。。。”她眼底透着恳求:“先回去吧。”
谢弥闭了闭眼:“那我换个好回答的问题。”
他俯身相欺,撑臂把她困在墙边,一字一字,咬牙切齿:“主人现在,是不要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
离二更的字数还差一千,明天补上_(:з」∠)_本章留言的都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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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天降异象,有一皇孙女诞于咸福宫中,
乃废太子胤礽第六女,高僧为其…批言,道此女气运加身,可解百忧。
自此,她成为了诸多有志阿哥们的抢夺对象。
她的归属,被视为康熙中意哪位阿哥的证明。
在阿哥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下,
康熙破例将小格格封为和硕公主,放到身边儿养着,
并表示,待她知事了,要当谁的女儿,她自己选。
……
小公主穿到了一个架空世界的平行清朝。
自知事以来,她发现,总有人想给她当阿玛。
大阿哥让自家嫡福晋接近她,意图用亲情感化她;
三阿哥每日进宫都会买些好东西来逗她开心;
四阿哥话虽不多,但对于她也是颇为关心,且常让自家儿子来找她玩;
八阿哥总能急她所急,想她所想,体贴的不得了;
十四阿哥出征回来,不忘给她带回当地特产……
还有她的废太子亲爹,也不偷偷联系旧部了,每天就想着怎么把她给要回去。
小公主:这一定是个假的九龙夺嫡!
第47章
如果忽视谢弥那摧枯拉朽一般的气势; 单听这句话,他好像可怜兮兮的; 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可惜他眼底的戾气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下一瞬就能把她拆吃入腹。
沈夷光呼吸轻颤,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很快; 她强压住了反驳的冲动。
昭德帝快要来建康,她不想让谢弥为了他再滞留在此; 被昭德帝算计。
她也不能跟谢弥回益州,沈家曾疯狂打压过谢家; 甚至可以说间接逼反了谢家; 沈家还占了本该属于谢家的后位,让本该是太子的谢弥少年坎坷; 颠沛流离。
她只要想到他知道这些; 会对她露出怎样厌恶憎恨的表情,她鼻子就堵了棉絮似的; 怎么都不能顺畅。
她发现自己很难把谢弥当做一个纯粹的政治投资对象来看待。
她要保护沈家和姑母; 就算她自己能信任谢弥,她也不敢把整个沈家压上牌桌,她并不确定谢弥知道事情后会不会报复沈家。至少现在,她没有那个胆子告诉他。
她唇瓣张合几下; 避开他的视线; 狠了狠心:“小王爷; 你非要这么觉着,我也没有办法。”
谢弥:“。。。”
她低头; 声音闷闷的:“所以你尽快返回益州吧。”
“小王爷。。。”沈夷光踌躇片刻; 心底到底难受; 又轻轻向谢弥施了一礼,发自内心地祝祷:“唯愿日后曼福不尽,事事顺遂,得偿所愿。”
谢弥沉默片刻,忽然垂头笑了。
他狠狠捏起她的下颔:“所愿,主人知道我所愿是什么吗?”
沈夷光心说我还能不知道你,她飞快瞧了他一眼:“知道。”
藏书和珠宝是益州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
她犹豫了下,慢慢靠近他。
她的个子在女子里也称得上纤细高挑了,不过和谢弥面对面站立,她身量只到他下颔,鼻尖若有似无地蹭了下他的喉结。
她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界限分明的喉结上,她清晰地看见,他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明明是极为暧昧的场景,沈夷光却是一副待宰的表情,她下颔落在他肩头,神色决然地道:“动手吧。”
谢弥硬生生给她气笑了,他怒极地笑了几声,勾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掀翻在地:“主人以为,这就能打发得了我了?”
能忍着羞耻,抛却修习了十数年的礼法,向谢弥主动献身,已经是沈夷光的极限了。
她脸上滚烫,嗓音微微抬高:“你还想如何?”
谢弥整个身子压上来,捏住她的下颔,逼的她唇瓣微张开。
他故意贴在她耳边:“我之前就说了,主人要像我一样。。。”他恶劣地笑:“含住啊。”
这是让她用嘴。。。沈夷光被他压制,动弹不得,只能胡乱摇头,死活不肯:“不要不要不要,走开!”
或许是火气上头,或许是他本就恶劣,谢弥轻松弹压她的挣扎,故意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解了蹀躞带,沈夷光见到之后,惊的闭紧了眼,呜咽道:“我不成!”
他毫不客气地冷笑了声:“我当时服侍主人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废话。”
不管他怎么说,沈夷光只是不肯,她紧紧抿着唇瓣拼命摇头,眼泪把鬓发都打湿了。
谢弥到底被她哭心软了,解开她罗裙的带子,让她并拢双腿。
沈夷光身子紧绷,却没等来想象中的痛楚,她不知道谢弥在做什么,也不敢睁开眼睛,她紧紧咬着牙关,由着他胡乱折腾。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一丝声息,好像在进行一场古怪的角力,在彼此较劲,全都是闷不吭声进行的。
——这跟梦里一点也不一样,但尽管如此,她内侧柔细的肌肤也快要被擦破了。
谢弥既生气又委屈,凭什么她敢撵他走?凭什么她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谁让他这样难受过!
他故意加重了力道,又探身,老虎叼黄羊似的,恶狠狠咬住她的后颈,她身子颤了下,仍是一言不发。
又不知过了多久,谢弥低哼了声。
沈夷光紧紧攥住他的衣襟,紧闭着双眸一点一点打开,她也不敢看他,匆匆整理好洇湿的裈裤和散乱的裙摆,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边哽咽,一边低着头跑了。
谢弥屈膝半坐在原地,神色颓然,一动不动。
他眼尾发红,忙扬起脸,让眼底的东西倒流回去。
明明已经发 泄过一次,可他却比之前更为焦躁。
他发现了一件事,也许沈夷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受他的掌控。
他方才就可以要了她的身子,也可以把她再次强夺回益州,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些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谢弥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满地的黄金。
她不能这样。
大不了换个法子,换个身份,他绝不会让她飞出自己的掌心。
。。。。。。
沈夷光回屋之后就打发走了所有下人,重换了身干净的宽松衣裳,把自个扔在床上,脑袋塞在被子里,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景之才来唤她:“潺潺,潺潺。”
沈夷光抹了把脸,神色恍惚了片刻,才道:“哥啊。”
沈景之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才道:“弥奴走了,往西边走了。”
沈夷光下意识地按了按空落落的心口,哦了声。
被她撵走了。
之前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沈夷光没少气急败坏地让他走开,他真的走了,沈夷光心头骤然空了下。
沈景之轻声问:“其实弥奴是襄武王,对吗?”谢弥近来频频出手,只要稍加留心,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沈夷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闷闷地道:“哥,你让我歇会儿吧。”
沈景之轻拍她肩头,没再多说什么,叹气:“睡吧睡吧,别难受,啊。”
她一向颇有神采的人,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闷头就在屋里睡觉,谁也不想见,只偶尔起床用些汤水,然后就又躺下挺尸了。
她身子自小就不大妥帖,沈景之怕她又病了,忙请了医工来,却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最后沈景之逼的没招了,拿了张帖子来:“后天是万年表妹寿辰,其他宴会倒罢了,只是她的生辰,咱们总不好不给她做脸,后天一道去?嗯?”
沈夷光这才强打起精神来,有点恍惚地道:“这么快啊。。。”
谢弥想必已经回襄武王府了,继续当他逍遥快活的小王爷了,也好也好。
她撑着坐起身,沈景之又轻轻拧眉:“不止如此,陛下年后要来建康行宫。”
一听到昭德帝的名字,沈夷光方才从摆烂的状态恢复几分,冷笑道:“咱们千里迢迢从长安搬到建康,竟是躲也躲不掉皇上,咱们家到哪儿皇上到哪儿,就跟闻着味儿的蝇。。。“
若不是昭德帝造孽,她也好,谢弥也好,何苦为上一辈的事报偿!
沈景之薄斥道:“潺潺!”
沈夷光悻悻住了嘴,沈景之头疼地道:“你后天去宫里绝不能这般胡言乱语了,罢了,你先歇着吧。”
万年心情不好,这次寿宴也不欲大操大办,沈夷光赶早就来了行宫,本是想陪陪她,却没见着她人,无奈只能先在席间落座。
沈夷光是二品县主衔,她的座次也在前列,不止是这次,曾经的每一次大小宴会,她的座次都是固定在前的。
可是这回,她才落座,就有个侍婢打扮的人走到她的案几前,端正行了一礼,柔声细语地道:“县主,您做错位置了。”
礼数很是周到,声音也谦和,但这话。。。就不是那么有礼了。
沈夷光抬眸瞧她一眼,隐约辨出这好像是萧霁月曾经的一个侍婢,她一手轻托下颔:“哦?”
她又向后扫了眼。
萧霁月果然也来了,她正在和一位年长王妃含笑攀谈,好像没有瞧见她的婢女,正在冒犯沈夷光。
侍女轻声道:“这是我们家侧妃的位子。”
沈夷光还是不说话,八风不动地坐着,侍女渐渐有些沉不住气,提高了声音:“县主还不让座?”
沈夷光这才懒懒开口:“哪位王爷新封了侧妃,我怎么不知?”
沈家被昭德帝所厌,大势已去,沈夷光还敢在宫里端个县主架子,哪里比得上他们萧侧妃风光?还敢位居前列?也不怕人笑话。
萧霁月想要的,不止是个位置,更是曾经独属于沈夷光的风光体面。
侍女冷笑:“圣上口谕封我们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