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霸业-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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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身体是完好的躺在那里。一群人步行了小半个时辰靠近了最北面的地方。这里似乎更为黑暗,到处都似乎有影子在抖动着,也或许是人们心中不安的联想所造成的。
但就算是鼓足勇气的庞统也察觉到似乎在监视之下的感觉。这里的周围一定有大量的人怪潜伏着。庞统领着众人走到了北面的居住群里,这里的住宅比较密集,看情况是并不富有的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在小巷里穿梭。
“停下,十个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外面守候。”庞统道。被点到的人都深吸了口气。庞统和典韦在前,步入围墙内,黑暗中的屋子沉落着,大门敞开就像在迎接着他们。倒在门口的人一动不动。士兵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持着长剑。火光下,庞统将那具尸体踢了一脚,一个被利器刺穿脑门的人怪。不然该是要被吃掉的吧。哪个勇敢的家伙深入了这里,显然之前县衙的守卫可是做过一番挣扎的。
步入屋内,一张桌子掀翻在地上,煤油灯被打算,油似乎已经干涸了。从周围普通的木桌子和堆砌在一起的柴火来看,是极为普通的一户农民。两侧有门,后面也有扇已经被打开的门,黑暗的那里似乎有着夜风在卷动着杂草。
庞统发觉了一个异样,让士兵把火棍子移了过来,看着那个左侧的门似乎有点怪异。后门本来是有门闩的,但是怪力把门推开,导致门闩折裂,连门框扣住门闩的地方都破碎了,木樨落在地上。
庞统拔出腰剑,所有人屏息凝神。他朝着典韦点了点头。大个子上前把门推开,后面的士兵马上举着火把冲了进去,五个人在里面站定,把房间照得透亮。他们呼吸急促,手中的剑颤抖着。没有发生任何打斗的声音。庞统走了进去。地面上一具骷髅,而且是残破的、不全的。里面的床榻上还有一把头发,血污到处都是,黄色的木柜子倾倒在床榻上,呈斜坡的姿态。
“啊!”
声音从对面的房间发出,有人进去了。庞统和其他人马上跑出去,外面的人临阵以待,手中的剑对准了那扇敞开的门。典韦持戟入屋毫不畏惧,他速度快,进去后戟便寻着敌人。
“没事。”典韦道。
庞统便安心地走了进去。只见两名士兵脸色苍白,一人的剑刺中了人怪的面门,一人的剑刺在了腹部。显然脑袋上的是致命伤。鲜血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庞统道:“解决了一个,不错。”
两人回复平静,其中一人拔出剑。另一人一脚将尸体踢开,道:“这家伙太笨拙了。”士兵的脸上填满了好奇与宽慰,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敌人表现出的反差似乎很大。
“笨拙?”
庞统以质问的眼神看着两个当事人。其中一人马上毕恭毕敬地答道:“是啊,太弱了,像个娘们。”
庞统看了看那句尸体,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道:“没力气吗?”
“动作不敏捷,力量像女人,完全不像个男人的样子。”
庞统的眸子里泛着兴奋的光泽,似乎洞穿了敌人最为黑暗的一面,看穿了内里的弱点。他道:“这些家伙在夜间显然很差劲,我们要在太阳出现前好好的侦查一番,顺便干掉一些。到了白天,我们可就是他们眼里的娘们了。”
………………………………
第97章 怪女恶男鬼府邸
他们开始到处寻找夜里的“娘们”的身影,走到这间简陋的宅子的后面,看到两具躺倒的残骸,还有在墙角内瞪着猩红的眼睛的怪物,如同黑夜的捕猎者。但这个家伙为什么在角落内一动不动。士兵将火把举高,想尽量看清敌人。他们现在不怕,因为他们人多。庞统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个角落内似乎是缩紧了腰背的男人的轮廓的红颜怪,他抬头看了看一轮洁白的月亮,道:“去死吧。”
典韦阔步而去,那个瞪着红眼睛的人怪从黑暗从扑了出来,是个青年的模样,咧开的嘴巴把戟刃斩开,其他人涌了过去。
“别乱砍!脑袋!”庞统怒喝道,深怕人心中的虐性让这些士兵骄蛮过度,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瘟疫是碰不得的!”这句话似乎瞬间在每个人胸膛中奏响。
那个人怪被刺穿了后脑,瘫倒在地。如同所见的一样,是十分弱势的群体,那移动的步伐就像是病秧子一样,那挥爪子的利器和个老妇似的。庞统的嘴角忍不住发出戏谑笑声道:“老天,你还是公平的啊。”
这个后院接连着一条小路,走出去是一条小街。庞统命人去把守在门外的人全部叫过来。大家集合后,庞统大声道:“十人一组,给我挨家挨户的搜,见到那些人怪杀无赦,无论长得老人或是小孩的样子。在天亮以前回到南门城楼。”
众兵领命而去。他和典韦带着十人。一时间,到处喊杀声起,还有那些人怪虚弱的低吼声,湿润的声音随着血染的墙壁在各处回荡着,似乎是这个夜间厮杀的唯一音符。
庞统带着人们到处走,在一间看似豪宅的地方,庞统驻足。那牌匾上写着“梁府”两字。这是这个北面的普通民居边最奢华的建筑,是哪个富贵之人。不过在这个血夜里,有钱和没钱并无区别。
门扉半开着。庞统将它往两侧推开。大家跟着他走了进去。黑暗中似乎有红色的光痕在远处的屋顶上闪过,庞统警觉地抬起了头。黑夜下,沉重如铁的世界重重地压在了屋顶上,每一处都承受着黑夜的寄托。
庞统走进了该是大堂的屋子,步入内,他发觉了异样。墙角边有三具尸体的残骸并排放着,一具的左臂、右臂都被啃咬过,是个成年男子的轮廓。一个是老人的样子,因为那血污站满的憔悴的脸孔还算完整,还有一具只有上半身的白骨,黑色的肉团躲在胸口处。火光扫过的时候,那个黑团迅速伸展移动,快如黑色的闪电沿着墙壁溜之大吉。
“死耗子。”
庞统身后的士兵安心地说了一句。庞统喃喃道:“谁给摆的?”
众人听了毛骨悚然,这里除了人怪外,还能有人,莫非是鬼?那还不如相信有人活着。
“找找看吧。”
庞统说道。所有人开始散开,四处搜寻。庞统似乎目标准确地带着典韦从出大堂后直接进入更深入的内里。那些看似仓库、厨房的屋子看都不用去看。经过小院子后,看到了一排屋舍,瓦顶四角有龙龟昂首。大部分屋子的门都开着,只有一间紧闭着。庞统下意识地直接走了过去。他推了推门,不开,里面扣紧了。朝着典韦使了个颜色。他一脚把门踹开,手中的七星剑横在胸前,典韦举着火把入内。两人的兵器上跃动着火光,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一个颤抖的声音在床榻下发出,细微却明显。
“我们是活人,活生生的好人,出来。”
庞统朝着床榻下方的黑暗说道。典韦两步走过去,火把举着,照亮了那边。只见一个黑色的物体探了出来,又马上躲了进去。里面的生物的颤抖越发厉害,使得床榻都抖动了起来。
“出来,我知道你没病,不会伤害你的。若是有病的人,怎么会反锁门。”
庞统继续说道,但他心里也没有底,地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典韦急了,脚背顶着床榻下面,一用力整个床榻倾翻靠墙。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扎着两个鞭子的女子抱头痛苦了起来。她的牙齿打颤,头埋在了膝盖里。
“你叫什么?”
庞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脸的喜悦,这可是个没病的人。他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正确无误的。若能在魔窟内救得一两个人,简直是救世主似的英雄人物。
女子抬起了泪花了的脸颊。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丹凤眼,小酒窝。
“别……别杀我。”
“当然不杀你,说了我们是正常人。”
“都死了,都死了。”
说话的口气倒似个疯子,颤巍巍的身体似乎随时会散架。庞统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到这个女人胸口的红色绣衣有撕破的痕迹,有几道抓痕十分明显。
庞统的剑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搭在了她的肩上。杀气感染了女子,她身体抖得似乎频率稳定的机械似的。
“你被伤到了?”庞统疑惑地问道。
“嗯。”女子点了点头。此时,典韦双眼睁大,手中的长戟提高,兵器的影子落到了女子的头上。
庞统又问道:“外面那些人都是被伤到了,然后感染的。你怎么没事?”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对方散发出的杀意,以及对自己极度的疑问。“没有,我没病啊!”她叫喊着站了起来,典韦的兵器似乎要扫过去,庞统连忙给了他一个眼色。那女人并没有扑向庞统,而是以惶恐的神色在庞统的面前把自己胸口的衣服用力拉开,裂绵声想起。女子成熟的丰满的****抖动着,桃色的顶峰在恐惧中敏感的尖挺。庞统一开始以为她要干什么事情,便看了过去,捕捉到了完整的裸露的女人特有的性器官后,他脸色发红,皱起了眉头把视线抬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别这样。”
女人泪流满面,两步上前,把自己的胸口晃荡在他的面前,似乎极力要证明自己没事,连基本的荣辱道德都忘记了。咸咸的泪水划过峰峦。庞统收剑回鞘,道:“够了!”
女子双腿一软倒坐到了地上。似乎从悲哀中解脱,从死亡中释放,沉重的虚脱感让她难以自拔。她在地上呜咽着,完全没有将衣服穿好的样子。
庞统蹲了下去,看着她那种眼睛都要哭肿的脸道:“我们是来救大家的。”
他的话温软的犹如春日的阳光。女子愣了一下,看着他,半响才道:“救……都死了啊……”
“没办法的事情,多救一个是一个。”他想把女子的衣服扯好,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情景。岂料那女子似乎是刚刚才反映过来,以遇到了市井流氓的态度,猛地拍掉了他的手。庞统咬了咬牙,站了起来。那个女人连忙把衣服拉好,似乎紧紧守着自己胸口的阵地似的,一步不让的抱着。
庞统真想说:“搞什么啊,我都看光了你才有这个反映。”他道:“你还真幸运,衣服抓成那样都没有弄伤。”
女人沉重的呼吸着点了点头,似乎要隐瞒什么,眼珠子左右移动了一下,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庞统转身道:“走吧,离开这里。”他们走出了屋子。典韦一直跟在女人的身后,一方面是保护她,另一方面是警惕她。任何一个在魔窟里还能活着的人,没有理由不戒备。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一路上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走到大堂也没有人,刚刚还亮着的其他的火把怎么都不见了。庞统心中疑惑。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瞬间觉得后背发亮,拔出腰剑道:“有问题。”
是的,无缘无故人都不见,大门上架着门闩。哪个士兵会这么无聊。且内里似乎就他们三个人。
“大人!”
典韦叫道。庞统马上转身,黑暗中的四处,从小巷里、廊下、大堂门口,出现了一双双红色的瞳孔。但是这些红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眨也不眨。
“切,被包围了吗?”庞统冷眼扫了一遍。
典韦高举手中的火把。
“很看不起他们,不是吗?”
一个有力的男声洞穿了黑夜,刺破了宁静,冻结了庞统。仿佛是恶鬼的狞笑,从大堂里冲了出来。
“怎么可能?”
庞统满脑子的烦躁似乎在瞬间点燃了。在这个夜里,在感染者的世界里,又一个正常的发声者。可是这个人的口吻似乎有点不友好,而且像个掌握全局的人才有的口气。他走了过去,似乎被大堂里的吸铁石吸住了。典韦跟在他身后,而那个女人却是疯狂地取掉了门闩,不顾一切地往外跑了。
庞统往后看了一眼门口的暗黑,马上回头步入堂内。那个铅块一样的角色雕刻在了大座上。典韦高举火把,庞统站定,他们看的很通透。首先步入眼帘的是地上一个不捆紧的物体。这个物体是团肉,是个人,是个两眼发红的男人,口中也塞着满满的布料,粗麻绳有效的将他的双手往后缚住,双腿也是捆得紧紧的。此时最虚弱的时间里,这个家伙只会有两个眼珠子看着庞统。
大座上,那个阴影里的男人身穿皮甲,靠在椅背上,一副安然自得的姿态。
庞统沉声道:“别跟我说,这一切是你干的?”手中的七星剑指了过去。
“别这么不友好。”那男子冷笑道:“即便这一切是我干的,你也只能去埋怨你们的主子。”
“主子?”
“啊,就是那个庞士元,庞统。”
被突然叫到名字,而且是这种上下语境中。庞统身体一颤,手中的剑倒是反而握得更紧,因为对于他而言,眼前的男人对他一定抱着最大的敌意。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恶,还能完完全全归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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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毒兔飞咬祸大军
庞统厉声道:“你这个混蛋!你害了多少人!说,你用了什么瘟疫的病毒,你用什么了感染别人的方式,解药是什么?”
那个男人对他激烈的言语不为所动,竟是慨然道:“多么可怜的傻瓜。你也是他的将领吧,虽然可能是个不知名的,所以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只是我要提醒你。你们的这个被顶礼膜拜的领袖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鬼,他把我的兄弟全部给害了,对,”他用手指指了指西面。“就是对这里所做的一切,你们看到的一切,曾发生在我的军营里。”
庞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这个男人不像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似乎是直来直往,有仇必报的类型。对待这种人,似乎可以更坦然一些。他把剑收了回去。这个举动对于典韦而言是不理解的,对于那个男人而言更是夸张至极的。在听了那个男人如此狂妄又咒骂的言语后,他竟然可以有这么安然、平静的行动方式。然后操着一口平缓的音调道:“真不幸,还会有这种事情。我们确实不知道。就像你说的,我被蒙在了鼓里。可是你至少得说明白一点,让我们更清楚这个庞统的真面目。否则你是很难把他在我们脑海里的光辉形象搞砸的。”
男子的嘴角向上弯起,挂上了一抹胜利的笑容。他饶有兴致的,像是找到了知音般说道:“我是你们的敌人刘焉的手下,跟着大将严颜领兵十万攻打陈仓。强攻不下后,我们本来打算找个夜里下雨的时候暗爬墙头,把门开了。不过一切有点不尽人意,一直没下雨。另一名武官,我和他关系不是特别好,因为他是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他叫雷铜。他竟然叫嚣自己一人就可以在夜间爬上墙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门开了。不过他确实有点意思,为此还事先准备了一套庞统军陈仓县守兵的装备。若让他上墙,该是在黑暗下很难辨认的吧。”他看着虚空,就好像看到了过往曾有过交情的人在活动着。而庞统和典韦竖耳倾听,无论是陈仓县还是刘焉大军都似乎是熟悉的触手可及的事情,又与他们息息相关。
“有一天晚上,我们的大寨里出现了一些移动迅速又暴躁的兔子。这些混球见人就咬。哪有这么胆大的兔子,我算是头一回见到。”就像是在寻求两人对于兔子暴躁的罕见性的认同,他朝着庞统和典韦扫了一眼。庞统似乎被他带到了他的意境下,也应和着点了点头。这个微妙的动作让男子确信自己正在获得好感和信任,他觉得异常的满足,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