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霸业-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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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检查了一下,竟是全部被打死了。赵云苦笑着说:“倒是死无对证,早知道下手就轻一点了。”
吕布扬眉道:“有何好想的,定是那马腾见与我等相持不下,使出这种鬼伎俩。”
黑色的鬼魅,拖着娇嫩却干练的身躯而动,迅速来到了一间屋外的柱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偷窥着大门口的两个持枪的守卫。这绝非普通武将的屋子。
不过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种似乎是空气迅速凝聚成束状后射出的声音响起。两个守卫并未察觉,可是他们却注意到自己的身子瞬间麻痹,眼前的黑暗更为漆黑,似乎被墨汁倒在了脸上。他们瘫软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黑色的身躯已经站在门前,两手各持一把长枪。她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想象。到底何种程度的训练会有这么迅捷的身手,以至于两人在倒下前,手中的武器已经被她握住。那也是为了不让这两把兵器在安静的黑夜内发出不该有的、破坏计划的声响。
黑衣人将兵器小心地放下,她的手按在门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后,将门渐渐地推开。虽然只是推开了右侧的那扇,但由于内部的构造而导致左侧的那扇也开了,发出了“咯吱”声,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了,她已经将声响降到了最低。一种檀木香味留在了她的鼻黏膜内。她悄悄地步入比室外要暖和一点的屋内。月光很快因为两扇门从内里关上,而迅速地退到了屋外。只有纸窗勉强送了点似乎青蓝色的光线,洒到了靠窗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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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三枪锁门葬好奇
黑衣人看到,大门正对的是一个绣满各色花纹的屏风。屏风的外侧是一张圆桌。她慢慢地以柔软的步伐走了过去,绕过屏风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张盒子状的大床,当中镂空的部分睡着一人,那是她的目标。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为何这屋子的主人还在床榻前放了一尊似乎是佛祖般形象的高大装饰品。
更奇怪的是,这个“佛像”竟然跳了起来,大喝一声,震得屏风都在颤抖,那个偷袭者耳膜被震颤的一时间听不清声音,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后,才稳住脚跟往前探出手中锋利的短刃。床榻上的人怎么还能睡的香,只听“唰”的一声带有金属质感的摩擦声,放在床边的七星剑被屋主庞统拔了出来。一侧的近卫典韦一拳扫了过去,对手见势不好收回了短刃,身体往后弯曲,以柔韧度惊人的姿态躲过了带有风响的拳头。典韦一脚提出,那人身形鬼魅的迅速往后倒退,而后想跑。典韦提起地上的双戟绕过屏风追了出去。庞统也跳下床。白色的内衬敞开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追出去。由于另一面吕布的房内也发生的刺杀的情况,整个庞统的府邸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巡逻兵和守卫群集而来。
典韦看着那个女人撞开窗户落到了外面,他一脚从内侧踹在了门板上。由于门与框连接处断裂而发出的巨响十分刺耳。但那门板已经飞了出去。典韦冲出屋子,只见那个矮小的身躯已经在前面院落的高墙上,一跃而下,落入了应该是庭院的位置,等他绕过去的时候,安静的庭院内什么都没有了。片刻后,士兵们挤满了整个庭院以及后院的屋舍。
此次刺杀事件虽然都未成功,却是震惊了庞统军文武官员。四更时分,惊魂未定的庞统坐到大堂的上座,文武列在两侧。吕布从大堂门口步入,道:“五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看面相不像羌人或是西凉的人,怎么有点中原人的味道。这马腾什么时候开始用上中原人了。”
庞统的眉宇间拧成了疙瘩,脸容紧绷,似乎刚刚的黑夜中矮小的如同女人的身躯的行刺者还在眼前闪烁不定。气氛比较僵硬。居住的院落可是防守已经算是严密的地方,几乎一处地方每半个时辰就会被巡逻十多次。在这种高密度的巡逻下,敌人还能肆无忌惮的潜入此处,对庞统军的高层发动突袭。
贾诩、鲁肃作为文官,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脸容十分难看。若行刺的对象不是吕布和庞统,而换做他们两个,估计早已命丧屋内,然后由于长久没有出门,被人在一天后发现在屋内。
此刻还是从容不迫的赵云与刺客交过手,他道:“必须加强守卫,若是我等武将还行,换做其他人必死无疑。”
庞统心中一紧,似乎被那个无形的敌人拽紧了自己的心脏,拉着他疲惫的身躯到处跑,恨不得把他给扔出去。他默不作声,让气氛更为僵硬,只有烛火在闪烁着,其他的一切就像禁止了。
“红莲教。”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一定是这个该死的教派的行动。不会是单纯为了给李儒报仇而来的。庞统心中有数,该是张霜已经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作为一方统帅,这个讯号加上星坠光的提示,那些躲藏在黑暗深处的拥有星眼的红莲教阴险分子,已经把他给锁定了。这次的刺杀就是一个很好的警告。这个组织有能力发现他,更有能力轻而易举地跑进他的大院,推门而入。若不是吕布、赵云勇武匹敌,典韦每晚守在床边,盘坐着睡觉,恐怕他庞统已经从历史上被除名了。
庞统朗声道:“传令下去,所有文武门前加派四名守卫,加强巡逻队伍,夜间屋顶派人职守。”
吕布道:“这样便好。”贾诩和鲁肃也是松了口气。贾诩拱手道:“马腾似乎太猖狂了。竟然雇佣中原地区的暗杀组织来行刺大人。”
庞统左边的牙龈坚固地咬成了硬块,双颊僵化。贾诩的话直接把疑点抛了出来。以马腾在西凉的威望,竟然还在中原雇佣杀手,这是由于杀手的脸容不像是马腾手下。另一方面,贾诩提到了暗杀组织,是因为这些人训练有素,同时两面进攻,井然有序,绝非是普通训练下的刺客。这种杀手组织应该是非常冷酷严密的。
“红莲教。”庞统又在心中鼓足勇气念了一遍。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他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怕这个可恶的红莲教的进攻步伐连累了周边的人。吕布就是一例,若张霜和华英也暗遭毒手,估计他连征伐天下的心都要没有了。
不过有一点是他所在意的。如果让庞统没有战意,为了抹杀他的意志,那么直接朝着妻儿下手最好不过。为何还要连累到吕布。只有一点,吕布身为天下闻名的大将,在庞统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对于庞统军的征伐也是关键人物。那么,这次的刺杀行动不单单是为了灭掉他这颗天变星。是要在杀了他之后,同时杀了吕布,如此以来,庞统军群龙无首,必然大乱。这里面还是牵扯到了更大的军事、政治目地。这是野心家的行刺步骤。
庞统心中的畏惧和愤怒拧成一团,渐渐地化作了战斗的意志。既然敌人来了,我就让他知道谁会先死。他对着吕布道:“情况有变,继续按兵不动。观察好马腾和刘焉的动向。若刘焉对于陈仓的攻势加大,我等必须回防。以免拉长的战线。另外,我想去安定县走一趟。”
吕布茫然问道:“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敌人都跳到我们的鼻梁上了,士元怎么去安定县?”
庞统的脸孔似乎没入了冰冷的水内,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把自己已经置身在了那个阴暗的空间里。他答道:“我要去李儒的密室看一看。”
暴雨之后,清晨。大地上的薄雾弥漫着,久久不肯散去。天空云雾密布,冷风习习。湿润的地面被踩出了一条道路,那是由少年的脚掌下的布鞋所造成的痕迹。他叫陈罗,住在二十多里外的山林地带,家里以狩猎为生。他年约二十岁,脸孔白皙,身高八尺。由于反复枯燥的伐木、狩猎生活,让他的体魄强健。他向往当兵的生活,他对于这个严颜军的大寨十分在意。
他曾经想过,无论加入哪个军队,只要让他当兵,他愿意出生入死。他认为当兵就可以到处征伐,让他看到在山上所没有见过的风景和场面。然后,依靠自己的战绩闯荡一番业绩,当上将军,把家人全部接到繁华的城镇上去。过上幸福的日子,而不是每日与阴凉、不近人情的大自然一同生活。
他已经是第六次萌生想要投靠严颜军的念头。不是因为他喜欢益州人,而是因为这个大寨离他的家很近,而且充满了一种战斗的气息,就像在夜间不断召唤他前进的月光。那么明亮,那么富有活力。
此刻,他已经站到了这个死一般寂静的大寨之外。这座沉落于水雾内的寨子。他赤手空拳,穿着一件无袖的布衣,一条沾满泥污的灰色裤子,一双黑色的布鞋,脸上洋溢着发现瑰宝的表情。他又走近了几步,总算看清了大门。他怔住了,门前的板桥落在挤满了雨水的坑里,大门上的两个大铜环被三支长枪穿住。
“不应该啊?我都没发觉有战事?”他喃喃道。犹豫地站在了原地。寨子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但现在的时间,白昼已经占领了大地,难道严颜的大军不用做事情,一直睡到现在?
他游移不定地看着那三支长枪,这种奇怪的情况似乎是要锁住里面的东西。但若是庞统军所为,那实在太可笑了。以三支长枪把敌人的门锁住,里面的人还是会把门给拆了。而且那板桥也是有点夸张的被拆了,这种做法不像是作战的一种技巧,十分粗暴和缺少思考的做法。就像是在制造一个陷阱,或者说比较普通的牢笼,那装一些没有脑子的野兽。对,用这个方法关住野兽是可以办到的。可里面是严颜军的十万人啊。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充满水分的空气,大山里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他走了过去,那个板桥九成的身子都在水渠里。要过去的话只有跳下去了。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他猛地扑入了浑浊的水中,里面的泥污翻腾了上来,似乎水质变得更恶劣。但他是游泳健将,征服了大山里所有的河流。他轻轻松松地游过了三米的距离,来到了对岸,踩在门板上的时候,他的脚滑了一下,整个身躯没入了水中,然后又猛地从水面上伸出一条结实的臂膀,抓住了门板在外的最高处,抓在那里就没有问题了。他靠近了岸边,翻墙似的爬了上去。庄严肃穆的大门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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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静谧军寨赤身将
“我该来这里吗?”
他问了自己,因为情况似乎有点太奇怪了。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可他从来没见过,或是从家人那里听说过益州军退兵的消息,他们应该一直在大寨内,但是这座大寨死一般的寂静就像墓群一样。
身上的水在淅淅沥沥地滑落,他拖着有点沉重的身子往前踏了一步,就像要揭开魔鬼的面纱般将一根长枪拔了出来。他手握这根全身都是铁质的锋利武器。他的心中十分的激动,这是他第一回亲手握住兵器。而起这支枪肯定征伐过无数的战场,杀过数不清的敌人,他这么想着,似乎在认定这个想法是绝对的。然后弯起嘴角,随便那湿透的头发不断地低落水珠,他也不想去擦拭脸上的污水。
心脏怦怦地跳着,每根血管都亢奋地鼓起。他把手中的枪横放在了地上,然后拔出第二支、第三支,都放下。起身,面对已经没有任何束缚的严颜军地狱般阴森的大门。他鼓足勇气,两只颤抖地手渐渐地放到了门上,对着这两块厚重的门板,他用力地推着。门开始有了一路缝隙,慢慢地越开越大,随着气流穿梭,雾中的水粒子扑到脸上,凝结成水珠,滑下。他所见的是更为浓重的雾气,能见度估计也就四丈的距离。
“神明保佑了啊。”心中祷告着,一步踏了进去。他一脚踢倒了坚硬的物体,这个物体飞了撞去撞到了一个铜制的护腕上“当”的一声。安静的四周迅速地被这个悦耳的声音所占领,声音穿越了薄暮,到处乱撞。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地垂头去看,刚刚踢倒的是一个头盔,眼前的地面上,是一件随意被扔着的铠甲,从护腕到头盔,到……被前后甲片被分离的铠甲,而且,重点是,这些东西上全是厚重的血污。他不禁觉得后背发寒,冷气直冲后脑。
他哆嗦了一下,这应该是一个人的装备,显然他被杀了,但是尸体呢?他走近两步,蹲下去,仔细地看了看,发觉胸甲上还残留着一个类似耳朵的东西。他颤抖地手伸了过去,把那个肉体用两个手指捻了起来一看,确切的说,这是个被咬碎的只有一半的左耳。他的呼吸变得散乱不堪。近处似乎有很多衣服被撕碎后留下的布片。他扔掉了手中的肉块,慢慢地站了起来,血液直冲天灵盖。
看着迷雾笼罩的营帐,他在想,是否要继续前行。他深信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该是被庞统军偷袭了吧,然后尸体被鸟兽、虫子给分食了,那么这件事情发生了有些日子了。”他心中这么想着。
他回身去捡了一支铁枪,双手握紧横在胸前。
“你是要驰骋疆场的男人啊。”他声音压低,为自己打气。他亦步亦趋地走着,似乎被好奇心和固执的念头牵着走。他认为只要逃跑就是懦夫的行为。他走进了雾中,看到了高大的白色帐篷。以及……他差点就要窒息了,那是一片白骨,似乎有某种野兽在那里吃掉了不少猎物。而从头盖骨以及其他骨骼的形状来看,是人骨。
他呼出白色的雾气,皱紧了眉头,神经高度紧张。
他走在帐篷之间,身边有倾倒的火盆,也有凌乱的铠甲,一具具的铠甲,到处都是,一些显然是被用力撕碎的衣服湿透了,没入了泥水里。他一步一步走着,他处一个个脚印。到处都是帐篷。
他停下来,发现左侧是完全倾倒的帐篷,上面全是血迹,有一条血痕从帐篷上延伸到地面。雨水把地上的血迹冲走了,不过地面上还残留着被巨力弄得歪曲的头盔以及其他盔甲的部件。然后他歪斜着脑袋仔细要看清嵌进泥地里的东西,是白色头盖骨的碎片。
“嗒!”
瞬间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发出。迅速地没入了雾中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但那里该是一条道路,一条两侧都是营帐的道路。这种声音只有物体踏过泥水地才会发出的。
“冤有头,债有主啊……”他口中默念着,双手握紧了手里的枪杆,虽然气温比较低,但他的手心里是温热的汗水,满满的一手。他觉得喉咙干涸,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更加紧张了,这个声音让他有曝露在敌人视线下的恐惧感。
“嗷!”
静谧的大寨之内,一声突破充满水分的空间的怒吼,覆盖大地,直冲云霄。震颤着陈罗耳膜。
浸泡在恐惧之中的人,在厚重的浓雾中,手持铁枪,他的双膝僵住了,双臂颤抖了起来。他后悔了,若是不进来多好。是自己亲手拽着脑袋摁倒在了泥潭里,深陷着,连身体都因为畏惧与混乱而动弹不得,似乎只好站着的位置是安全,往左右、前后踏出随便一步都会致命,周围的空间内,在视线距离之外的雾内一定有魔鬼存在着。
正在寻找着他的踪影,若他走错路,或是发出不该有的声响,一定会被撕碎吧。他的脑海中满是那些散乱的盔甲和撕扯过的衣服,以及倒塌的沾满血污的帐篷。
他的身体止住了颤抖,身体都开始由于紧张的伫立绷紧了肌肉,松懈下来后酸痛的人都要站不稳。只是这个松懈下来的过程整整半个时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没有那个假想中发出了恐怖声音的魔鬼。但是这一天太诡异了,薄雾还是那么浓重,看样子还会马上下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