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明月-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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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女笑道:“是是是,是少侠,那么张少侠如今要去哪里呢?”
“若不去封丘,你二人会赶我下车么?”张静涛连忙问,他此刻浑身无力,只想躺在这车板上。
却是这马车的驾驶座虽有凳子,三人却躺在了地板,因这地板却铺了厚厚的垫子,又堆了棉被,十分暖和。
关香香对自我心理调节得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张静涛那天的火魂论对她很有用,很无情道:“一码归一码,我虽然觉得欠着你的救命之情,但若你不去封丘,我却也帮不了你什么,再者,你真要去封丘的话,其实也不太合适,毕竟就算你去封丘,也不适合和我们在一起,你这人对女人动手动脚起来,似乎是不太分场合的,我男人若是看到了,必然对我不喜。”
好像那个男人多重要似的。
好歹小爷也救了你的吧?至于动手动脚?
张静涛此刻可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那么不分场合,最多只是这二女似乎明明对他都不算多感冒,却一左一右坐在了张静涛身边,并且或许是因为车厢有点狭窄,便把张静涛的双手放在了她们的腿上。
但这也不是我要放的吧?
张静涛这么想着,却没想他自己说的什么偷看城主洗澡之类的话,再加上嬖了石女的事也被关香香知道了,关香香会这么认为又有什么奇怪的?
为此,张静涛没这么想之下,心中就有了一点不舒服,道:“我朋友是有名的捕头,人称千里追命,耳闻目染之下,我这人逻辑很强,只略一推断,就可知,你的男人怕是有很多女人的,你有必要那么小心么?带我一段路,到了封丘,我另外找车去大梁。”
关香香没好气道:“这还用推断?在魏国,就是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却总希望女人没有其它男人的,称之为纯洁,我又必然有求于我的男人,自然不想他心中不喜,没在身边,我就觉得很纯洁。”
似乎张静涛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张静涛气坏了,看看这身材小巧玲珑的关香香,瓜子脸美丽之外,那一双大眼睛细看的确带着一丝清纯感,顿时心里更难受了一些,本还觉得要这关香香最近是蛮需要安慰的,可此刻只觉得这小女人哪里需要安慰了?
忍不住恶声恶气道:“是,我是你的污点,因把你摸了个遍,还抱在怀里好好贴身了一番,只是,你都被三个男人玩残了,还清纯个毛线!”
关香香听了不生气,反而笑了,道:“这就对了嘛,就你对石姐做过的事,和对我做过的事来说,你这个大污点装什么好人啊?”
张静涛气道:“那你还称我是少侠?”
关香香顿时无言以对,脸色有点羞红。
石女便来帮忙了,笑道:“侠,是说人被夹起来,那当然是被抓住的坏蛋才会被夹起来了,可见本就是指江湖人物而已,并且多半是以武犯禁的坏蛋,为此这种人往往心盲眼盲,侠才用瞎音,就如虾米的目力不好,需要用常常的触须来感应周围的震动和热量,便也用了瞎音,当然,也有好点的侠,那就是不顾自己会被夹起来,哪怕犯事也要帮别人的侠,人们会以正义来说侠字,就是指这种情况,所以,这侠字来称呼张正再合适不过了,正是好坏参半。”
第1018章 ‘画’字和‘透视’的关系
“高论啊高论!没想到美女不但性感,还很聪明。”张静涛对石女的狡辩顿时赞叹了,更别说,他自己热爱华夏文字。
的确,这侠、虾、瞎的音都是通的,就如瞎的用音,就用了夏音,正是因为夏日太烈,眼睛看过去便会如瞎了一般。
张静涛就又道:“但是,这说法却大错特错了,我看,侠是说,在夏天热得要死的,只能夹着尾巴烧板油走路的人,才用了夏音哈,香香美女,带我一段有那么要紧么?非要让我烧板油?”
关香香笑道:“胡扯,张正,让你离开倒并非是不愿带你一段路,而是此地已经离开封丘很近了,此刻不过是有一片林子挡着,你看不到城门而已。”
张静涛一呆,才想到从寒丹到大梁其实都没多少路,若不是需要在野地里和魏兵游斗,骑着马儿来此还真不需要多少时间的,更别说南燕城到封丘了,即便在这年头需要沿着河流绕很多道,不能走直线的三十公里,却也不过只要六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就能赶到封丘了。
张静涛感觉自身受得伤颇重,即便有元气在身,怕是都要调养个把月才行,不宜和人动手,极难应对大梁城的风云难测,而和氏璧却已然失去,和前世的一些传说不同,这和氏璧可谓是导致了战国局势的偏差,那路西法若往西南走,还会吸引秦国的注意力,此刻怕是秦军的心思都不在攻赵上了,这一个月的战局应该仍能稳住。
便是这攻赵之战,比起那儒书中描述的还更拖沓了起来。
又魏王必然避着使团,如此一想,不如休息一下,养好身体。
而此刻尴尬的是,他身上居然没什么钱了,那青阳商会虽因赵国贵族的加入,发展的速度极其迅猛,却也得是青阳会员本有资产在那个城市才会有青阳商会的分部的,可因和魏国这几年并不和睦的缘故,赵国贵族的投资多半会避开大梁以及附近的城池,因而在大梁和封丘并无青阳商会成员,那么他就不可能在大梁附近得到任何钱财上的支持。
张静涛就道:“若我去封丘呢?石女小姐姐或香香小姐姐能照顾我,给我点生意做做么?”
石女抿嘴一笑道:“倒是有,我和香香就是打算合伙了去做这一个很多人不敢做的生意。”
张静涛奇道:“很多人不敢?是什么生意?”
“盗墓!敢不敢?我的男人就吃这碗饭的。”关香香也笑。
张静涛顿时皱眉,这二个看上去也算是很不错的女人了,居然想去干这种事?
“算了,不吉利,这事我不干。”张静涛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只在想,如何带着这二个美女一起做点别的生意。
石女轻嗤一声,笑道:“未料你这小侠还有些原则的嘛,我说着玩的,只是,你还说你推断能力强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石家是做什么的么,我们要接的当然是建造墓穴的生意。”
张静涛听了,只觉得这小侠简直听着和小贼是差不多的,嘴上却高兴道:“要得,要得,这生意虽不正经,但在魏国却是正经事,可以做。”
石女奇了,神神叨叨道:“怎么不正经了?人死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法度,宇宙轮回之间,奥妙无穷,近物类通,是生物是死物,变幻莫测,好的墓穴虽只用死物勾画出一些世界,却能指引逝者走向彼岸,正是最大的正经事。”
张静涛叹息道:“魏国人在神怪祭奠之间,连自己的祖先都没弄清楚,又哪里能找到彼岸?”
关香香不满了,道:“哼,这种生意就算你想加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能做什么?”
张静涛想到不用盗墓,再者魏国早流行墓葬了,也不是他能左右的,那就先以此赚点钱好了,就傲然道:“我是很有美术功底的,你们想要画哪一类彼岸,我都能把它画得如同真迹。”
关香香惊喜道:“真的?”
张静涛毫不犹豫道:“千真万确!”
尽管他的仿真绘画技术其实没那么高超,但是,他的素描却是极好的,又本就喜欢把素描融入到工笔和粉彩中,甚至水墨中,为此,画出的东西不但有仿真感,还有文明所蕴含的各种气质美、意境美,就算是在后世,都是极为厉害的绘画技法,若说在这个绘画手法已经抛弃了华夏的透视画法,变得很蠢笨的魏国中,那就更是十分惊人了。
要说为何讲华夏是有透视画法的,这一点,从画这个字就可大概看出,要知道,画中一字,是带着水面的含义的,看水下的东西,当然有透视的含义,而那画中的田字,毫无疑问是带着横径和竖径含义的,便有内中架子的含义,延伸之,都有骨架的含义,而画字中带有的缶字的下框,又是表示给骨架上如在缶上上泥巴一样,来丰满人形。
可见,华夏人从有画这个字出现起,就已然懂了透视法了。
另外,画中的田字,带着格子,自然是说,可以田入各种不同的形状和色彩,十分巧妙。
又这田入的田字,和填充的田字,则是有些差别的,填充的填,是带有土填入并压实的含义的,真实一词,就是由此而来,因填实的真实。
石女也高兴道:“封丘附近的几个城池,最是流行大型土葬,然而大多数商人对天国之类的雕塑描述都是水准太差了,我们能联系到封丘的好石匠,却只差好的画师,你能画画就太好了。”
关香香又有点不信了,道:“只是,你毕竟只是寒门子出生,才会沦为小侠,所以……所以看你这人的模样虽然倒是像个琴棋书画都会的,实际却不知如何呢。”
张静涛听了,只觉得这小侠和小贼真的是差不多的。
心中怒气横生,道:“靠!还不信?拿笔来!若你们有笔墨的话!”
关香香道:“去封丘的关宅,那里有的是笔墨。”
便撩开前档车帘,去了驾驶座。
车子少顷便上了封丘北郊的大道,到城门还是有一断距离的。
稍远处看,这封丘城还真是一座建造十分完备的战国城池。
和后世的封丘县完全不同,且并非什么始皇封名,而是神儒门取名为封丘。
第1019章 试画
因而要进这封丘城其实是要很小心的,要知道神儒门的总部就在这里。
便是这神儒门的门主,亦就是这封丘城的城主。
几人驾着车往封丘城去,就见有一路人披麻戴孝从城门一侧经过,却弄得这城池一眼看去就很愁云惨淡似的。
沿着护城河又纸钱乱飞,简直让人看到了黄泉路。
又是极为清早,天色都未全亮,那大大的棺材随车而过,似乎有阴气怀绕一般,那山清水秀的大好风光,顿时氤氲出了阴森森的可怖气氛。
封葬文化盛行。
总算进了封丘城中,却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这种封建城池虽远远落后于华夏,但内部那古式古香感的小楼和花岗石大街建设得还是很不错的。
在灯笼映照下,有了一丝繁华的气息。
马车才经过主街,就听主街的早市一阵混乱,有人大呵道:“城主大墓遭人盗墓,凡协助搜捕盗墓贼,或提供盗墓贼者信息者,城主夫人重重有赏!”
这城主便是石女说起过的,被圣女诱杀的神儒门门主。
车上三人对此没有兴趣,哪怕这赏赐再高,哪怕三人都有武艺,未必不可擒贼,可这种没头没尾的事,三人岂能弄得清楚?更别说是和神儒门有关了,只怕到处都是坑。
更别说张静涛受了一点内伤,躲开一些都来不及,自然不会试图赚这种钱。
又走了一段后,到了关香香的落脚点,才知关香香的关家还是很富足的,在封丘有一座宅院。
尽管这宅院只是一套四合大院,但关家又非大贵族,能在别的城池中拥有房产已然不易。
这大院还有建有小小门楼,门口还挂了块‘西天园’的小小牌子。
至于这院子会叫西天园,张静涛进来前就知道了,无非是这院子的一侧是带有一个小小商铺的,亦是做墓葬生意的,便叫西天关。
下了马车,关香香要去敲门,却见大门间开的小门未锁着。
便把马儿暂绑在门口马桩上,推门走了进去。
张静涛跟了进去。
四合大院也有大小分别,这一套房子就很大,院中的厢房都由一个小小花园隔开,花园亦很大,花园中,花草繁茂,设置有一盏盏石灯,还带着演武场,已然有了大户人家的气象。
只是,此刻天色已经微亮,石灯未开。
但这并不妨害有人在演武场中练武。
演武场中只有一人,是一个抱刀沉思状的小胖子。
当然,说此人是小胖子,并非是说此人的年纪小,而是说他的体型是小胖子,此人已然二十出头,比张静涛可大多了。
名字则叫关团子,标准的小厮名字,因姓关,也算是关香香的远房堂亲的,只是,已然远到了就算在儒门都能结亲的地步。
但关家原本的老爷子是蛮信任这家亲戚的,封丘的生意就是关团子的老子在管,只是,从去年起,关团子的老子让关团子顶了职,自己回家乡享清福去了。
为此,这关团子虽是小厮,却管着关家在封丘的生意。
见了关香香后,小胖子大喜,道:“大小姐怎么来封丘了?”
关香香眼睛一红,却怒道:“要你这小厮管!西天园照顾得还好么?”
这胖子没看出关香香的神色有异常,又大概习惯了关香香的大小姐脾气,道:“照大小姐吩咐,收拾得妥妥当当的,有我关团子在,啥都木问题。”
张静涛听了,知道关团子也不算是吹嘘,看得出,这西天园整理得还是很井井有条的。
至于早上开着小门,并非疏忽大意门户不紧,人起床了,自然是要开门的。
“进去说话。”关香香扫了眼西天园,引众人去客堂。
她并不打算对关团子隐瞒关家的灾祸。
等在客堂中坐定,关香香终于说出了南燕城的变故,只是没有说起那三个贼人嬖她以及张静涛救了她的事,只说张静涛是新结识的保护她们来封丘的朋友。
关团子听了,脸色忽红忽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看张静涛时,眼色有些敌视。
“这位少侠的姓字则叫张正,名静涛,画技很厉害,为此要以技术入股我关家的股份。”关香香又正式介绍了一下张静涛。
“画技?”关团子不屑了,审视着张静涛道,“区区不才,画画倒是下了功夫苦练的呢,还因才气成力,成就了儒武之术,擅长刀剑之技,为此,在我看来,要画好画,人自身的精气神是缺一不可的,可这位张少侠看上去人就歪软软的,画技怕是有限得很,呵呵。”
张静涛一呆,才气成力?
才气也能成力的?
这么想着,面上只微笑道:“行不行,试试就知道。”
“嗯,早想试一试你了,请。”关香香说了个请字,又出了客堂。
却是这四合院有三套厢房,一套是主人住的卧室,面南背北,在后院,前堂便是吃饭会客的地方,方才四人就在这厅堂中;
一套是关团子住的仆佣客居,带着仓库厨房;
还有一套则是工艺房,在东边,这套工艺房分为了好几间,面积各自不等。
工艺房,当然是用作手工艺品的加工用,但亦可用来读书学习,所以同时也是书房。
张静涛跟随而去,心中暗忖,这小胖子很能抓住重点,看似有些本事,便是仗着自身也有不错的画技,想在对手的优点上来上狠狠一击,便足以把对手整个打垮。
进了工艺房。
笔墨纸张都齐备后,张静涛不理会关团子自告奋勇要作画,悍然拒绝后,关香香道:“若你画不好,我们就暂且分手,等我在封丘站稳了脚跟,再续我们的缘分。”
关团子搞不清楚关香香将的缘分其实是说报恩,脸色顿时有点发青,变成了青团子一般。
敌意大起之下,圆眼一转,道:“既然有可能作别,不如就作一幅这秋日中的古道送别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