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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嫂金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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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食盒放在床间的小几上,把盛了饭菜的碗碟都取出来,一一摆好。抬头一看,赵晏清还站着不动,想起什么,又用手拍了拍下边的被褥:“殿下莫要嫌弃了,不会不干净的。”

    不干净?赵晏清知道她误会了,抬步上前,坐到床沿上:“我没有嫌弃你什么。”

    嗯?初芙闻言看了过来,他不是洁癖吗?

    她将信将疑的眼神叫赵晏清也发现自己异常,若是换了别人的床铺,他还真不一定会不会坐。但是她的,他似乎没有什么抗拒。



    第27节

    

这时安静的屋里响起几声轻微的水声,谢初芙直直看了过去,却被屏风挡住了视线。她要出去看看,觉得是元宝在捣蛋,边走边说:“殿下肯定没用饭吧,都是干净的,碗筷都是,你将就吃一些。可能有些凉了。”

    赵晏清盯着那些菜沉默,他不说是了根本没觉得她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

    只是她身影已经不见了,只能看到投在屏风的淡淡暗影,听着她嘴里在念叨:“元宝,不要欺负金子,趴你背上一会又压不着你。”

    不一会,她就又回来了,他忙伸手去取了筷子,瞎夹了一筷子的豆腐。

    谢初芙回来见到这幕,也没发现异常,挨着另一边的床沿坐下,疑惑问他:“殿下怎么又来了。”

    赵晏清缓缓把豆腐吃了,搁下筷子说:“我说要给你找出凶手的……”

    谢初芙眼眸中就闪过什么,脑海里是下午舅舅的话,莫名觉得眼眶发涩。她默了一会,突然扬了笑:“已经结案了啊,凶手找到了,就是那个陈来喜。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他。”

    并不是!赵晏清望着她的笑颜,心里那句不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手不自觉慢慢握成了拳头。

    谢初芙继续笑着说:“劳烦殿下挂心了,以后殿下不要再来找我了,于礼不合。”而且你嫌疑也不算清了,她心里还记着呢。

    “是吗。”赵晏清也微微一笑,眼底却藏了只有他知道的情绪。

    他淡淡一声的反问倒让初芙怔了怔,敏感察觉到他在不高兴。

    不高兴什么,赶他走,还是她顺应着案子已结的事,忽略他这个和刘皇后一样的受害者?

    谢初芙才压下去的那股酸涩意又翻涌起来,她忙眨了眨眼,她其实已经想明白舅舅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而且很大一部份可能是为了她。

    她依旧面带着笑回道:“是的,结案了。”

    “我回去了。”赵晏清站起身,站起身来那一瞬,他气息似乎变了许多了。好像冷漠了许多。

    谢初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也跟着站起身。

    赵晏清抬步离开,她默默看着,他快走到屏风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初芙听到他压抑着什么的声音说:“对不起。”

    他失信了,他说不出来凶手是他的兄长。

    谢初芙怔了怔,回道:“殿下不用道歉。”

    赵晏清再度抬起步子,握拳的手背青筋突起。谢初芙看着他挺直的背,不知道为什么追了两步,压制不住地说了句:“皇后娘娘屋里找出了和我们身上一样的毒,殿下以后小心些。”

    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有嫌疑,但肯定有人要对你不利。

    她不该说这些的,但是那一句对不起触动了她,她知道他为失信道歉,其实他也猜到凶手了吧。只是他选择了不说,有点奇怪,但又有种和她舅舅一样,是在守护什么的那种感觉。

    很微妙,所以她脱口而出。

    不料这一句却让赵晏清猛然地回身,清俊的面容上都是诧异。

    ——皇后屋里有着他们三人身上的毒?

    他三两步又赶回到她跟前,似乎失控了,抓住了她的肩头,一字一顿地问:“皇后屋里有毒?你和陆文柏中了和我身上一样的毒?!你先前为什么都没有提起?!”

    谢初芙被他突然的用力抓得有些吃疼,睁着一双眼:“我以为殿下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了?

    谢初芙说:“我出事那天,殿下不是和陛下还有太医一起吗?殿下没有听说吗?这毒是后来锦衣卫查到,是在灵堂的香炉里有散落的一些。”

    这么激动是做什么。

    赵晏清恍惚了一下,那天……那天他被父皇说擦嘴角,后面,似乎是有太医到跟前来说了什么。

    “灵堂……可怎么又会在皇后那里查出来有。”他喃喃一句,心里头就跟沸腾了的水一样。

    和他身上一样的毒,只有左庆之有,连陈贵妃都没有,就怕藏在宫里会被人发现。为什么会在皇后那里,左庆之根本不可能进宫,而且还是在灵堂中的毒……他想得一个激灵,脸色铁青。

    第26章

    布置温馨的房间内烛火摇曳; 相对而立的影子被投到墙上交叠着; 屋内十分安静,安静到影子在晃动间都带着一股凝重。

    谢初芙抬头望着还抓住她肩头的齐王,对他凤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怵不解,被人控制着的感觉也不好。

    她拧着精致的眉; 轻声道:“殿下,你手劲有些大。”

    赵晏清在她清脆的声音中回神;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松了手。

    “抱歉; 是不是伤着你了。”

    谢初芙摇头:“倒也没有。”她听出他语气里还是带有一些的慌乱。

    这是怎么了,那个毒有什么问题吗?

    能让他突然失态的话; 她也只能是联想到这点。

    赵晏清默默退后一步,问道:“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他神色凝重,声音清冷。

    “太医知道; 陛下知道; 舅舅和我知道; 锦衣卫指挥使也知道,如今还有你。”

    他似就在思索什么,沉默了下去,眼里有光不断不闪烁着。

    很快; 他又恢复了她印象中的样子; 面上露出轻柔的微笑; 再一次赔礼:“抱歉; 吓着你了。”

    她打量着他的神色; 迟疑地说:“你是想到了什么?”

    “是一时惊讶。”他几乎是没有思索地回了句,说完却又一顿,脸上的笑也跟着碎裂。

    因为谢初芙在用根本不相信的目光在看着他,探究着。

    他的谎言太过蹩脚。

    赵晏清莫名地心虚,也首回对一人感到愧疚,让他想转身就走。但是他的脚跟灌铅了一样,挪不动。

    他想起了刚才她朝自己说的话——

    殿下以后小心些。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凶手不可能是陈来喜,凶手是别人,但她只是在逼迫自己去相信案情就那样。

    她有疑惑,同时也猜出来了真凶。

    然后才会提醒自己。

    明明自己的怀疑在她心里还没有消去,但她还是说出不适合的话来。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信任吧,就像上回一样,没喊来陆文柏抓住他。他那个时候躲而不是逃,也是莫名就觉得她会帮自己隐瞒。

    “太子有问题。”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没有再做任何的闪躲,“太子有问题,这个毒的来源有问题,你以后能不进宫就不要进宫。你舅舅可能会被太子针对或猜忌,你再遇上太子,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似乎很会用外表的假像来迷惑别人,上回在灵堂他就险些中招,告诉她,她才会更警惕而好避开太子。

    初芙被他突如其来的实话说得怔懵,为舅舅可能会被猜忌针对心惊。

    “凶手果然是……太子。”所以她舅舅回到家里后,不让她再过问,“可是为什么,就为了嫁祸你?皇后娘娘呢,为什么他连生母都不顾?!”

    “我也想知道。”赵晏清视线落在烛火上,谢初芙就看到火光在他眼底跳跃着,就像他眼里升起了簇火焰。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兄长连生母都不顾,甚至还可能参于了别的。

    “我有事,该走了。你记住,千万不要离太子过近,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心思。”说着抬脚真要走。谢初芙想起什么,喊住他:“殿下稍等,我看看院里的小丫鬟在哪儿。”

    她就先到了窗前,见到西厢廊下站着个身影,被灯笼照得有些模糊。她喊了小丫鬟过来,支开她到后院去,趁这个机会让赵晏清直接走了门出去。

    赵晏清在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初芙,我说过会给你找到真凶,会让你知道真相。这承诺……不会变。”

    谢初芙从他郑重的话回神后,发现门口早空无一人,微凉的夜风吹进屋,吹得她有些冷。

    她抱住了手臂,轻轻摩挲着。刚才他喊她什么?

    初芙?!

    她为这种莫名奇妙的亲密起了鸡皮疙瘩,她和他没有那么熟!

    自来熟的赵晏清一路借着夜色遮掩离开陆府,又变装成普通的车夫后,他急急赶回了齐王府。

    永湛出去了,正院里立着齐王名下的亲兵,灯火通明。

    他看着那些林立在院里的亲兵,心情越发沉重。

    齐王用来造成身体病弱的毒流露了出去,齐王身边绝对出了问题。

    毒被用来下在灵堂里,还是守灵的那晚,导致陆文柏舅甥中毒,而他本身就有中毒根本就没注意。

    毒是谢初芙被他救出来后,太医查到的,再后来引得陆文柏怀疑,锦衣卫去查。最后在皇后那里又查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故意在陷害他母后。

    这个时候,他母后也顺利被父皇落实是凶手了,而陈贵妃在那个时候是没有机会嫁祸他母后,能不动声色在他母后身边藏毒的,也只得太子一人!

    太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怎么看都是在要让生母没有翻身的余地。

    而且这毒明明来自陈家,来自齐王,如今太子手上却有。

    赵晏清想着,背后都在发凉。他回到屋里换过衣裳,让人去喊左庆之过来,然后在厅堂里坐下。

    不知道是陈家还是齐王身边人的出了问题,这里头肯定藏有了太子的人。而这个毒恐怕也不止是陷害皇后那么简单。

    在左庆之来到之前,赵晏清又想了许多,包括那天他正好被太子罚守灵,晚间又遇上可疑的人影。

    他就去了灵堂,从而又引起正在查伤的谢初芙两人怀疑。

    就好像他送上门去,把齐王就是杀睿王凶手的事暴露了。

    齐王杀睿王的事暴露了?!

    赵晏清心中一凛,一条线似乎就清晰了。

    ——太子从一开始就知道齐王杀了睿王,知道齐王杀了他的亲弟弟?!

    可是太子却转身托陆文柏查这事,再引得陆文柏来怀疑他,好查到他身上。既然太子的人在齐王身边,为什么太子不直接揭发。

    所谓的细思极恐,赵晏清的指尖都冰冷。

    “殿下。”左庆之在这个时候来了,低眉顺眼的跪下行礼,“殿下唤属下来是有什么吩咐。”

    他一个激灵,目光沉沉地问道:“我用的毒可是只在你手里有?陈家那里呢?”

    左庆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疑惑着回道:“只在属下手里有。”

    赵晏清就盯着眼前的人看,这话是没有思索就回答了,且目光清亮,左庆之没有撒谎。

    他语气又一沉,有几分森然:“但这毒却流出去了。”



    第28节

    

左庆之被他这话吓得脸霎时就白了,旋即想到什么,猛地磕下头:“殿下!这毒就只在属下手中,属下从来不敢让人接触,就怕生了事!殿下明鉴!”

    毒流出去了,那么左庆之就是最大嫌疑人,这简直要把他心脏都给吓停了。

    何况近来他又被主子厌弃。

    左庆之一身冷汗,浑身冰冷,如坠入冰窟。除了不断禀明忠心,脑海里已空白一片。

    “给你一天时间,你自己查,查不出来,我也不能留你了。”

    赵晏清冷冷一挥手,不耐他在跟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想要证明清白,那就拿出本事来!

    “——殿下!”左庆之哀哀喊了声,却被喊进来的侍卫给拖了下去。

    赵晏清面无表情听着哀喊声远去,脑海里都是刚才的问题。

    他的兄长知道杀自己的凶手,为什么不亲自揭发,明明就有混进来的探子不是吗?

    他思绪有些乱,一时是自己在战场上发现军情被泄露,反被围攻之事。一时是自己身死前那剧烈的痛楚,再后来是他睁眼,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齐王。

    他在齐王身上复生了,那齐王呢,是死了?怎么死的?!

    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咚’一声,把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问题的赵晏清惊动,他站起身来,直直走进内室。

    就看到身上沾着血迹的永湛以极丑的姿势趴在地上。

    永湛看到停在眼前绣着暗纹的皂靴,吸了口气慢慢站起来,朝他拱手说道:“属下,幸不辱命。”

    说完,眼前一黑栽倒,意识完全模糊之时,发现自己栽在主子身上了。心里哀呼一声:殿下估计要嫌弃地把他扔地上了。

    赵晏清盯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的人,皱了皱眉,伸了手把他扶到了外间。看着他手臂和背上的刀伤,沉默着转身回到内室拿来止血的药和白棉布,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点点替他清理伤口。

    齐王身边的内鬼,可以再排除去一个。

    深夜,万鸿羽面色铁青进了宫。明宣帝才刚刚歇下,听到他有急报,只能再披了衣裳起身。

    万鸿羽跪在御前,低垂着头禀道:“陛下,关押睿王亲兵的地方走了水,有一部份人逃了出去。只是火势极大,里头烧死不少锦衣卫的人,根本分辩不出有多少人逃出去了。”

    “走水?!”明宣帝神色一沉,“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走水?!”

    万鸿羽低着头答不上来,心里明白就是有人放的火,好趁乱逃脱。

    “京城戒严了吗?”

    “戒严了,但恐怕睿王死因有异的事,要瞒不住了。”

    明宣帝听着,闭了闭眼。瞒不住了,人心会乱吧……他扶了桌案,沉默着。

    “——报!”

    殿外又响起一声急报,明宣帝盯着殿门,召了人进来,死死盯着满得风尘的士兵。

    那士兵跪下,一路来赶路赶得嗓子干哑,缓了会才说:“瓦剌已退兵,并提出歇战谈和。”

    明宣帝神色终于一松,那士兵又递上蜡封的密信,张德忙去取来呈到御前。

    明宣帝一眼就扫到熟悉的笔迹,拆开一看,神色由愤怒又转为冷静。他把信直接就甩给了万鸿羽,说:“睿王的事不必瞒了,已经在军中捉住了凶手。”

    万鸿羽接过信,一目十行,视线最后落在落款处,看完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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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陛下?!”

    万鸿羽视线在密信落款处的谢英乾三字上飘忽不定; 惶惶地喊了声。

    且不说这个快在记忆里褪去的名字让他震惊; 这信上也并不真是擒拿到真凶的内容,而是一份劝君书与请罪书。

    ——臣惶恐,无颜愧对英魂。且思瓦剌兴战近六载,边关百姓无定所; 烈士魂归天而尸未还,今呈书圣上。

    查实军中有勾结敌军党羽; 已控诛,瓦剌退败五十余里; 以交逆党为表谈和之心。逆党查为陈王旧部,皇子殇未查实因否。臣呈书; 首为告罪,二为劝君三思下之言。

    君要臣匿息五载,却仍苦无攻退敌军之计; 今一鼓作气; 得幸战至瓦剌愿鸣金收兵。我朝天威重展; 军中士气如焰冲天,若因皇子殇而再起惶乱,得知同室操戈,则边陲军心再陷惶恐。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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