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至尊之我为卿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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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鲂转向原告，只见早已下跪的大通客栈掌柜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大人呀！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马鲂不解地问道：“他们没钱，以工抵饭钱有何不可？”
　　客栈掌柜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文熊真是一头熊啊！一顿饭二十个馒头，还说是没吃饱，他这要是做工抵饭钱，我这小店都能给他吃黄了！”
　　这时文熊抬头看了一下马鲂，忽然发现了坐在大堂另一侧的贺朝恩。
　　只见他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贺朝恩大喊：“小神仙，大恩人，我的亲哥哥唉，你咋在这里啊！我总算找到你了！”


第24章　文鸯后人（3）
　　话说憨大汉文熊认出了贺朝恩，也不分场合，就要朝贺朝恩这边走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掌柜的心想，“完了完了，他怎么和县尉大人认识，可别让他把我觊觎他俩那玉佩的事情说出来了。”
　　文不悔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憨弟弟怎么会认识堂上这位大人呢。”
　　贺朝恩自从昨天没有施以援手离开后，一直在心里暗暗懊悔呢。正在想待会儿如何帮助一下这对姐弟解围。
　　马鲂主簿更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贺县尉和他们认识啊！但是为何没去贺县尉家里反而住到客栈了呢？这怎么往下审理？”
　　马鲂看了看贺朝恩，贺朝恩没辙了，急中生智，于是边想边说道：“刚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我这远房表姐他俩，好多年没有见面了，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
　　顿了顿，贺朝恩说道，“按照大晋国规矩，亲属需要回避，那就请马主簿继续审理，本县尉回避即是。”
　　贺朝恩站了起来，然后对大通客栈掌柜说道：“贵掌柜，我家表姐他俩一切费用和损失，由我来赔付，他俩如有不对还请贵掌柜海涵。”
　　贺朝恩说完，向马鲂主簿施礼后就退出了大堂。文熊还想说啥，却被文不悔拉住了，低声说道“还不跪下”。
　　文熊是憨，可是文不悔却是冰雪聪明之人，那位大人一句“表姐”，其余的还用说什么吗？
　　虽然有言“一表三不亲”，但是“再不亲”，也是亲戚不是？！
　　这个道理文不悔明白，作为官场老手的马鲂主簿和“通四海达三江”的大通客栈掌柜更明白了。
　　还未等马鲂发问，大通客栈掌柜磕头笑着说道，“马主簿，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文兄弟初次到来，入住小店这都是缘分啊！也让我们这小店蓬荜生辉了！这次就算是给文熊姐弟俩接风洗尘了！”
　　马鲂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于是这个冲突就在各方皆大欢喜下了结了。
　　冲突了结后，文不悔和文熊就被杂役带到了县尉廨贺朝恩的办公室。
　　文熊刚到贺朝恩的办公室，就笑呵呵地过来给贺朝恩一个熊抱，好在贺朝恩身体健硕，否则一个普通人，非得给夹得惨叫一声不可。
　　文不悔看到这里，赶快跑来拉了一下文熊，然后对贺朝恩深施一礼，说道：“谢谢县尉大人的大恩，昨天救了小女子一命，今天又帮助我们姐弟俩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然后，文不悔就把贺朝恩走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问题解决了，贺朝恩心里也痛快了，这毕竟也不算太大的一件事。
　　于是，贺朝恩又把文不悔和文熊姐妹的情况仔细问了一遍。
　　不问不知道，一问很其妙。原来，文熊本名叫文雄，是三国后期第一名将文鸯的后人，但是先入为主，贺朝恩就以“文熊”来称呼他了。
　　别看这黑大个壮实得很，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可是他今年也才刚刚十五岁。姐姐文不悔年长文熊两岁，正是花季少女。
　　原来文鸯、文虎两兄弟在凉州统兵时，与凉州一土著女子相恋，生一女，她母亲为了表达这段感情，取名不悔。
　　待儿子出生后，长得敦实可爱，取名单字“雄”，希望成为一代英雄。
　　及文鸯文虎兄弟受命回中央朝廷时，他们多了个心眼儿，就留下了文不悔和文熊在凉州，后来果不其然，文鸯文虎兄弟受人陷害，被诛了三族。
　　听到这个噩耗，不堪打击的母亲最后郁郁而终，而他俩人也成了一代名将留下的唯二血脉。
　　文不悔之所以把这段不传之密说出来，一是贺朝恩两次维护，使她产生了依赖；
　　二是多年的艰难生活已经磨灭了文不悔的生活的勇气——文熊太能吃了，她无论怎么节省也渐渐不能满足文熊基本的吃饭需求了。
　　这次看到了年轻的贺朝恩，这位心思缜密的姑娘产生了一点期望，她希望这位年轻的县尉大人能给自己的兄弟一份活路，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所有。
　　听到这里，贺朝恩想起了自己的先人贺邵，父亲贺郗朋的逃亡与隐居，母亲在逃亡路上溘然而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股“同理心”让贺朝恩最终做出了决定。


第25章　不辞而别
　　“不悔姐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文熊一起先在我“府邸”居住吧！”贺朝恩想了想，说道：“你为女子，并且常年在内宅，文不悔这个名字可以继续用。”
　　“至于文熊，他在外，如果继续用这个名字，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让他改为和我同姓，就叫贺雄吧！”
　　一声“不悔姐姐”，文不悔听了潸然泪下，多年的隐忍，苦苦支撑，现如今终于“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心里有说不出的疲惫，也有说不出的释然。
　　“一切都听你的！”文不悔说道，“贺县尉，你对我姐弟俩的再造之恩，我，我除了做奴做婢，真是无以为报。”
　　“不用客气，你我皆是命运多舛，我待贺雄一定如自己兄弟一般！”贺朝恩说道。
　　“快喊大哥，贺雄！”文不悔向贺雄（文熊）喊到。
　　“贺哥哥！贺，贺雄这厢有礼了！”贺雄嘿嘿憨笑道，“贺雄，英雄的英，嗷，不对，是英雄的雄！”
　　贺雄一席话加之煞有介事的行礼动作，把姐弟三人听得哈哈大笑。
　　正在说笑间，只见两名杂役提着四个食盒过来了。
　　“这次怎么这么多？怎么回事？”贺朝恩问道。
　　“回贺县尉，得知今天大人有贵客到来，马鲂主簿和谢国英典史把他们午餐给你带来了，他们说他们俩去蹭知县大人的高级工作餐了。另外一个食盒，装得是咱们县衙食堂的馒头，希望能让贵客吃饱！”两名杂役说完，把饭盒放过了就告辞了。
　　文不悔帮忙把食盒里的食物摆到桌案上，满满一大桌。
　　贺雄一看这么多好吃的，高兴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贺雄，洗了手才能吃饭！”文不悔娇嗔道。
　　胡乱洗了手，贺雄便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四个食盒，两个六至九品的标准，一个典史标准的，还有满满一食盒的馒头，贺雄胃口再大，也有一个量。最后吃得直打饱嗝。喝了好多汤水才勉强压下去。
　　看着还剩下许多的馒头和菜肴，贺雄说道：“朝恩大哥！我好久好久没有吃这么饱过了！今天吃得太好了！”
　　然后贺雄一指这些剩下的菜肴和馒头，说道，“大哥！这些吃不完的，我能带走吗？真是太好吃了！”
　　“可以，咱们这些吃的，吃不完可以兜着走！”贺朝恩笑着说道。
　　吃完饭不久，贺朝恩喊了一位杂役，让他把文不悔，贺雄带到自己的府邸里。
　　下午，贺朝恩亲自到了主簿马鲂那里道谢！
　　谢国英就算了，这位混吃混喝的如果你亲自去道谢，反而把关系处远了。
　　然后贺朝恩又到了户房，找户房主事辛伯伏，让他查一下三岔口村的人口情况。
　　辛伯伏仔仔细细查了一遍，发现根本没有姓文的人家。
　　贺朝恩不太相信，拿起登记造册的统计本亲自查了一遍，确实是真的没有。
　　然后他又和辛伯伏查了附近村庄登记在册的名单，也没有找到文姓的人家。
　　“辛主事，出现这种情况的多吗？”贺朝恩问道。
　　“嗯，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辛伯伏说道，“自从“占田荫客制”实施以来，确实有很多原来没有统计过的人口，被逐渐统计上来。”
　　“自从太康元年（公元280年）至永康年，我们晋国人口由1616万增加到了约3500万，九年增加了1884万人，除了因为社会稳定，人口出生率大增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以前有很多黑户未被统计上来。”
　　辛伯伏侃侃而谈，作为陇西郡望大族，见识和水平较之一般人要超出普通人一大截来。
　　“所以，作为黑户而未被统计上来是可能的。当然，冒名顶替也未可知。”辛伯伏总结道。
　　那天下午，怀有心事的贺朝恩早早告假回府。
　　当他到了家里，只见薛嬷嬷一人。
　　“薛嬷嬷，今天下午是否杂役送两个人回来？”贺朝恩问道。
　　“是的，一个文静的小姑娘，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薛嬷嬷回答道。
　　“那他们人呢？”贺朝恩有点疑惑了。
　　“他们，他们俩说出去有点事情，就出门了！”
　　薛嬷嬷说道，忽而感觉有点不对劲，又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朝恩。他们说是你的亲戚呢！”
　　“没……没什么！”贺朝恩有点烦躁，“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这是被骗了吧！”
　　贺朝恩吃过晚饭，稍微回忆了今天的事情和今后需要注意的事项，闷闷不乐地睡了一晚上。


第26章　吐谷浑斥候
　　第二天早上，贺朝恩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按时到衙门上班。
　　刚刚到县衙，就有杂役到来，说道：“县令大人有请！”
　　到了二堂之后，几乎同时，主簿马鲂，典史谢国英，兵房主事马君武，户房主事辛伯伏，驿丞周平敬等人都到了。
　　这是贺朝恩第一次在二堂参加这么多人的会议。知县宋配在公案后端坐，面色有些严肃。
　　钱谷师爷和刑名师爷均在，看样子有比较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马主簿，贺县尉，还有各位主事们，刚刚去乡下办案的马快捕头薛钟麒派杂役带来一个消息，在令居县东南边陲，好像有吐谷浑的斥候出没。”宋配知县见大家都到齐了，缓缓说道，“所以这次把大家召集过来，商议一下，看看各位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主簿马鲂说道：“上次和吐谷浑一战，他们被打败了，看来还不服气啊！我们需要防范于未然！”
　　马鲂说完，望了一眼贺朝恩。贺朝恩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只得顺口含糊其辞地说道：“对于发现有斥候出入我县范围内，我们需要进一步摸清情况，以便进一步采取措施。”
　　谢国英接着贺朝恩的话说道：“我建议再派人手专门负责查清情况，这次行动我参加。”
　　“为了迅速到达现场，这次可以全骑乘方式去，不知需要调配几人？”驿丞周平敬问道。
　　“大概五六人即可，这次主要是调查清楚情况，不是打仗，况且在我县境内。”兵部主事马君武说道。
　　“如果人数确定了，我这就去准备战马！”驿丞周平敬转向宋配知县说道。
　　“好，周驿丞你先去准备战马吧！”宋配知县说道。
　　周平敬施礼后离开二堂，剩余的人继续开会。
　　“这次我参加吧，那地方在我家附近不远，地形我比较熟悉。”贺朝恩开口说道。
　　“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次就让贺朝恩带队，谢国英你留在县衙处理日常事务吧。”宋配知县说道，“马君宝，你这次协助贺县尉，再带三名兵房随员一起前去。”
　　“遵命！”兵房主事马君武说道。
　　“宋知县，那我们先去收整一下，然后就直接出发了。”贺朝恩说道。
　　“好，要注意安全！”宋配知县说道。
　　贺朝恩和马君武离开二堂，然后收拾完毕，就到了驿丞。
　　这边，宋配知县和其余的人员继续开会，讨论下一步应该采取何种行动和防范措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宋配知县那边继续开会暂且不说，这里只说贺朝恩和马君武他们收拾完毕，从侧门进入驿馆。
　　到了驿馆，周平敬早已把战马准备好。贺朝恩那匹战马见到了这位主人，“咴咴”乱叫，好像是有些兴奋，可能这几天在驿馆憋坏了。
　　贺朝恩斜背弓箭，腰挎环首刀。马君武是手提画杆斜月戟，斜挎雕宝弓。其余三人为制式武器，每人手拿红缨枪，腰挎环首刀。
　　就这样，一行五人骑马出东门，向事发地点疾驰而去。
　　由于带有任务，一行人在路上也无多余话语。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渐进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一片树林，这片树林树木稀疏，地上长了一些很低的野草，没有灌木丛，人和野兽都不太好隐藏。
　　这片树林离苏家坝村大约十几里，贺朝恩在采药的时候偶尔来过这里。
　　这里距离县界边陲还有二十许里，应该是安全地带。
　　但是走进后，贺朝恩却发现了一些异样。
　　“大家注意，有情况！”贺朝恩勒住马缰绳说道。
　　“有何情况？”一个随从问道，他有点不太理解，这地方距离薛钟麒汇报的敌方斥候出现的地点至少还有十几里路程呢！
　　“平时，这地方有小动物，也有许多小鸟。你自己听一下，现在并没有鸟鸣叫。”
　　贺朝恩解释道，这是他多年打猎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有潜伏的猛兽或者其他人，胆小的鸟儿会被吓跑的。
　　贺朝恩的解释让大家感到释然，没想到这位骑术一般的年轻的县尉，却还真有两下子。
　　马君宝也不禁对贺朝恩高看了一眼。


第27章　命悬一线
　　一行五人都下了马，然后小心翼翼地沿林间小路向前走，三个随从还贴心地两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最后面。
　　这是一片疏林，也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很少有地方能作为理想的伏击地点。
　　他们基本上快走出了树林，也没有发现猛兽或者敌方斥候。
　　这时，贺朝恩有些尴尬了，又不好解释什么。
　　马君宝看到这种情况，有些解围地说道：“咱们快要到了县域的边缘，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要时时刻刻注意防范，不能粗心大意。”
　　“是！”三个随从应声答道，语气里有些敷衍。
　　在刚刚要走出树林的时候，只听到“嗖嗖嗖”，几支箭羽迎面飞驰而来。“啊！”随从们大惊，失声喊道。
　　马匹们也受到惊吓，“咴咴咴”地乱叫，慌乱中前面一人肩膀上被射中了一箭，另外一匹马前腿也中了一箭。
　　这一下可乱套了，中箭的人紧紧拽住马，被拖着向后跑去。
　　而那匹被射伤的马儿受惊了，前腿抬起，一尥蹶子，就向后面的人和马撞去。
　　这就发生在一瞬间，五个人一个受伤，一个被马带跑了。并且，后面的人被受惊的马一撞，什么队形也没有了，迅速溃败下去。
　　贺朝恩和马君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两个人也随即向后逃去。
　　这下可好了，后面的敌人乐开了花，“嗖嗖嗖”，箭射得那个欢快啊。
　　贺朝恩一想，“这样不行啊！一直这样逃跑，在树林里还好，至少有树可以阻挡一下箭羽，等出了树林，那岂不是都成了活靶子了，人跑得再快，能有箭跑得快吗？”
　　于是贺朝恩大喊道：“不要逃，躲一躲，出了树林我们都成了活靶子了！”
　　可是那三个随从哪里肯听啊！跑得像兔子一样快！马君武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停止了逃跑。
　　贺朝恩刚刚把马止住，正想找一棵树躲避一下，然后伺机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