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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品寒士-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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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沈麟堂弟,还请带我等去里长公署吧!”

    “你顺便召集四村村长,议事!”

    行!

    小爷一片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那就公事公办。

    里长公署就在沈麟隔壁,只是一进的院子。

    后面是村里的学堂,由田文青负责。

    再过去,就是村长沈中平的家。

    沈麟很少到公署办公。

    田老头兼着文书之职,多领一份粮饷。

    这个院子里,还有一个略识文字的跑腿帮闲,叫杨太平。

    他干的是三叔沈忠和以前的那些活儿。

    另外还有两个憨厚负责的,守着公库,日夜轮换。

    一个叫沈忠祥,五十多岁,也算是沈麟堂伯。

    一个三十岁出头,孔武有力,叫李家贵。

    他是李家族长的亲弟弟。

    公库可存着上百担粮食呢。

    当然需要一两个精壮汉子守护。

    沈重一来,田文青和沈忠祥还好。

    文书没人可以替代。

    钟祥堂伯会烧水做饭,打扫卫生,自然留用。

    李家贵和杨太平就难办了。

    “堂弟,此地,堂兄我征用了。”

    “他们俩,你用得顺手的话,可以带走。”

    李家贵可怜巴巴地望着沈麟。

    里长啊,咱还没干满三个月呢。

    就被解雇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贼心不死

    

茫茫的群山之中,羊肠小道积雪覆盖。

    刘家父子骑着马走得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小心,来个马失前蹄。

    很多悬崖陡峭之处,还不得牵马步行。

    原本待在太原府多好,豪宅美酒,炉火温暖。

    偏偏跑来北邙山受罪?

    父子俩越想越窝火。

    礼物没了。

    两手空空,再去找其他寨子也不合适。

    姥姥,该死的陈家寨。

    刘承志气咻咻地道:“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刘家好歹也是声名显赫的豪强。”

    “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去?”

    “太丢人了!”

    刘连筹几十岁的人了,却要沉稳得多。

    “哦?”

    “娃呀?你想咋整呢?”

    刘承志磨牙道。

    “联系其他寨子,瓦解马贼联盟,见效太慢。”

    “陈家寨大势已成,兵强马壮的。”

    “就算没有其他寨子跟随,人家一样过得很滋润。”

    “爹,必须想点其他办法。”

    “比如,从他家的乘龙快婿入手?”

    这倒是个突破口。

    陈家内、外两寨,人丁兵马可不少。

    又身处险峻之地,据山而守。

    别说刘家那些家丁好手了。

    就算太原府派出上万兵马,也奈何不得陈家寨。

    辽人也一样。

    山地作战,骑兵原本就没啥用。

    “娃呀!”

    “那个周七武艺不简单,别说你了。”

    “老爹我亲自出手,恐怕都拿不下他。”

    “而且,这家伙言谈行走之间,有股官府的味道。”

    “他多半是出自澶州军城,某个将门啊!”

    “能不招惹他,最好别轻举妄动。”

    刘承志对吴七没那么大的怨恨。

    死胖子差点把他的“小手”捏成麻花团。

    刘承志也只怪自己选错了对手。

    技不如人,就得认栽!

    “爹,周七不用管,也没啥价值。”

    “书呆子陈麒,可是大有搞头啊!”

    “单单他弟弟折腾的百炼精钢技术,就值得咱们出手了。”

    这倒不是谎言。

    至少沈麟拿出来的指箍和两把凶残的手弩。

    就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父子俩的眼力劲儿还不错。

    那两宝贝,绝对是百炼精钢所制。

    刘连筹苦笑着摇摇头。

    “娃呀,百炼精钢难以量产,这是上千年来,无数高手大匠的共识,做不得假。”

    “可能,那个陈麟,只是运气好,练了一炉等级高的精铁。”

    “再辅以日夜精炼,才出了这么一批。”

    “你想要什么技术,怕是异想天开了。”

    刘承志摇摇头,不同意自家老爹的判断。

    哪有那种事?

    等级特别高的精铁?

    大周有批量出精铁的能力么?

    没听说过吧?

    其实已经有了。

    大的炼铁坊出几炉几炼的好铁不难。

    再略略加工,十炼精铁还少了?

    要不然,制式兵器为何从十炼铁起步?

    “爹,我有一种预感。”

    “这个神秘的陈麟,一定是个天才。”

    “他绝对掌握着某种厉害至极的炼铁技术。”

    “要不然,不可能连出好几把百炼宝贝不是?”

    “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有所行动呀!”

    “一旦错过了,悔之晚矣!”

    刘连筹也被儿子说得心动了。

    就算百炼钢是种奢望。

    万一那小子在精铁冶炼上,确实取得突破了呢?

    这天下,有心人何其多也?

    陈家寨的女婿,能炼制百炼钢兵器的消息一旦传出去。

    人家奈何不得陈天王。

    可以去真定找他女婿不是?

    咱老刘家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

    真定府下属十几个县,地盘儿太大了。

    要找这陈家兄弟可费劲了。

    再说了,江湖上惯用化名。

    谁知道人家到底姓甚名谁?

    家住哪里?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沈麟的口音,的确是北地的。

    而且,还可以确定不出澶州范围。

    至于人是否在真定府?不敢全信。

    老刘也是果断之人。

    要不然,他当了几十年的豪强家主。

    刘连筹一拍巴掌,毅然决定道。

    “刘仁、刘义,你们六人弃马步行。”

    “带上七天的干粮和帐篷。”

    “即刻回转,给老夫盯死陈家寨。”

    “一旦那什么大姑爷下山,立刻回报。”

    “老夫就在二百里外的山口小镇,等你俩的好消息。”

    “遵命,家主!”

    一行人转眼分为两队。

    大冬天的,滴水成冰。

    靠着步行跋涉,去监视一个马匪寨子。

    有多艰难?

    可想而知!

    刘承志道:“爹,他们绕经太原府南下,可能性一半一半吧?”

    “反正南边是贼寇领地,绝对走不通。”

    “另外,就只有顺黄龙江东下了。”

    “去安定登陆!”

    “我日夜兼程赶回刘家峡,把咱们那五艘船调来吧!”

    刘连筹心头万分不舍。

    刘家峡是老刘家的祖地。

    位于黄龙江南岸,某一处险峻之地。

    刘家的造船场就一直在那里。

    也是他们能瞒过朝廷,大搞走私的原因。

    “娃呀,这可是五艘伪装的战船啊!”

    “一旦趁夜出动了,就很难再开回去。”

    “船上的投石机太醒目了。”

    “其实,动用咱们的五千担大船,辅以床弩。”

    “最后跳帮作战,足以取之。”

    “陈家护送的人马,不会太多的。”

    “他们目前拥有的马贼,也不过两千出头。”

    这两千余马贼中,又能挑出多少适合水战的?

    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刘家船队常年在黄龙江和各大支流水域跑。

    他们太了解了。

    水战和陆战,完全是两码事。

    骑马,是前后晃动,随着战马起伏不定。

    坐船,偏偏左右晃。

    很多骑兵上了船,都吐得稀里哇啦的。

    完全不适应嘛!

    刘承志坚持道。

    “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狮子搏兔,也需全力。”

    “不就是五艘三千担战船么?”

    “比起可能的巨大收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回不去又如何?

    大不了送给辽人。

    没准儿,人家还欢天喜地的给咱钱呢。

    毕竟多年的合作关系,在那儿摆着。

    辽人对战船的渴求,刘家父子心里不清楚?

    听说安定水军急剧膨胀,正跟辽军争夺那一段水路的控制权。

    真要偷袭陈家的大姑爷。

    还得细心谋划,想好万全之策才行。

    父子俩一番密谋。

    再次分开。

    老头坐镇山口小镇,继续等候消息。

    刘承志催马扬鞭,直奔刘家峡船场而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沉醉

    

沈麟自然不知道。

    有人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暗算他呢?

    人不可能掐指一算,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像他现在,梳洗完毕,却隐隐犯困。

    一头倒在小姨子兼未来媳妇的闺房中,直接睡到了夜幕降临。

    红娘子也是个贪玩的。

    她见沈麟醉酒睡着了,自个儿也跑出去看一帮人拼酒了。

    没办法,谁让吴七太神勇了呢?

    这胖子直接灌趴下十七八个自称酒量无敌的好汉子。

    陈无双又蹦又跳,开心得小巴掌都拍红了。

    直到有人到处找沈凌这个大姐夫。

    守在洞房之外的一帮小丫头,怎么都不会相信。

    堂堂大姐夫,会睡在小姨子闺房里?

    好像有点不对吧?

    直到某个慈和的声音响起。

    沈麟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而起。

    “岳……母!”

    梁红翠笑眯眯地催促道。

    “吉时到了,赶紧洗把脸过去吧!”

    这真是……

    沈麟觉得今儿糗大了,还得要岳母来叫起床?

    以后?

    还不得被两个丫头给笑话死?

    他红着脸逃也似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梁红翠乐得不行。

    “还挺不好意思?”

    “没关系,二闺女这房,早晚也是你滴!”

    沈麟脚下一个踉跄,跑到井边打了桶水。

    井水温凉,往脸上一浇。

    整个人就变得神清气爽了。

    咱这岳母,也太强大了。

    老岳父心心念念地舍不得,把两个闺女嫁给同一个人。

    偏偏岳母却乐见其成。

    恨不得沈麟一晚上就把两个洞房都进了。

    红烛高照,陈无暇身穿大红吉服,顶着流苏红盖头。

    她保持这个坐姿,已经好长时间了。

    要不是一身好武功,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难道,这天儿还没黑么?

    哎呀呀,那些普通女儿家是这么坚持下来的?

    可真是折磨人。

    脚步声响起。

    步履稳健,好熟悉。

    他来了!

    “吱呀”一声轻响。

    沈麟推开洞房木门,顺手连门撇子都插上了。

    此生第一次,看到这一幕让人迷醉的景象。

    沈麟只感觉呼吸急促,心旌荡漾。

    朝思暮想的白娘子,从今夜起,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了。

    以后,还将朝朝暮暮相伴,白头偕老。

    “无暇,宝贝儿,我来了哟!”

    白娘子闻言噗嗤一笑,轻啐道。

    “公子……你呀……”

    “没个正行!”

    沈麟从桌上托盘里,拿起一根雕龙画凤的金击子。

    顺着盖头一挑。

    明艳动人,似笑似嗔的绝色娇颜,差点让他看呆了。

    “宝贝,你穿这身红,真真好看!”

    陈无暇从小就喜欢穿素白裙衫,自有一番风情。

    今儿一身大红,还是平生第一回。

    她抵不住沈麟炽热的眼神,低眉羞涩地道。

    “真的么?公子?”

    称呼不对呀妹妹!

    沈麟忍不住含笑责怪。

    “怎么?还叫公子呢?”

    “你如今,可是我的亲亲娘子啦。”

    陈无暇抿嘴轻笑,百媚生仪。

    她伸出纤纤葱指,点点桌上的酒杯。

    “最后一步哦,要不然,不算呢!”

    好吧,交杯酒都没喝。

    这婚礼程序,就不算走完。

    小小的花梨木圆桌上,还摆着一把精致的银色小酒壶。

    两个描金瓷杯。

    旁边放着两盘翠色欲滴的小炒素菜,几样瓜果点心。

    沈麟提酒壶就倒,浓郁的酒香四溢。

    嗯,这酒,还是老庞家最为独特的竹叶青。

    “啊呀?居然是白酒?”

    “这可不行!”

    “娘子,桌上有菜有糕点,你要不要吃些?”

    “我听说,新娘子从头一晚上起,就不能吃东西了?”

    陈无暇臻首微动,发髻上的金步摇闪闪生辉。

    她可谨记着老娘的交代。

    女儿身,守如玉。

    洞房花烛夜,将是自己这辈子刻骨铭心的记忆。

    到了这一刻,还有什么坚持不了的?

    要给,就要给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才不是呢。”

    “可以吃一些桂花糕,莲蓉啥的。”

    “只是……要忌那些大荤大腥,有味儿的食物。”

    “嗯呢,还得少喝水……公子……不吃了好吗?”

    考虑这么周到?

    其中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伸手揽住佳人纤腰,小臂相交。

    举杯,情浓意深。

    金杯错,交相饮,自此定终身。

    鸳鸯被,吻颈欢,百年敬如宾。

    小杯白酒下去,陈无暇的脸蛋、樱唇更显得娇艳欲滴。

    沈麟再也控制不住悸动的心。

    他抱起美人娇躯,低头一啄。

    两人顺势倒在宽大的拔步床上。

    “等等,相公……”

    “蜡烛……”

    沈麟含糊道:“红烛高照,美人在怀,尽是朦胧诱惑。”

    “多美多有情调啊!”

    “不吹,就这么照着!”

    白娘子禁不住娇喘连连。

    “可……可是,你总得清理一下鸳鸯被,红鸾帐吧?”

    沈麟一愣,他真没啥经验。

    上次入洞房的记忆,早就不在了。

    “为何?”

    陈无暇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红彤彤的干枣递到沈麟面前。

    “硬邦邦的,你说为何?”

    沈麟无奈起身,忍不住干嚎道。

    “谁这么无聊呀?”

    “早生贵子,不是进门那会儿都扔了么?”

    陈无暇笑不可抑道。

    “还有谁?”

    “无双那个死丫头呗!”

    “我听她撒了好几把。”

    两人这个洞房入的,也真是奇葩。

    第一步,先得把被窝里的“暗器”统统找出来。

    什么红枣、花生、干桂花、莲子,简直了都!

    沈麟边摸索边磨牙。

    “死丫头,你等着!”

    “轮到你洞房的时候。”

    “本公子一定要……”

    白娘子紧靠在他的身边,吐气如兰。

    “你要干甚?”

    沈麟狠狠道:“当然要行家法喽,叫她鬼哭狼嚎那种。”

    要不要这么凶残?

    陈无暇小声道:“你可别乱说。”

    “她呀,从小就怕疼,没准儿,就不敢入洞房了。”

    没事!

    她今天躲明天,总有躲不掉的时候。

    终于清理干净了,沈麟翻身把陈无暇压在

    用手指轻佻地勾起她光洁的小下巴。

    “娘子,你就不怕为夫……行家法么?”

    陈无暇星目微闭,一副羞不可抑的样子。

    她亲启红唇,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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