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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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郎州
自古有言:利令智昏。
看着马希萼异想天开的样子,刘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徐徐说道:“大人,我只想问您一句话,如果大王传召郎州,安抚武安节度使府帐下军将,大人能保证有几人会跟随大人南下‘勤王’呢?”
马希萼默然不语,许久才说道:“马云发动政变,囚禁大王,我打着勤王地大旗,想必应者应该不少吧!”
刘言忍不住继续说道:“大人,现今李唐嗜好空谈,不恤国力民力,中原又是动荡不堪,五王爷此人颇有武穆王遗风,得军心,识民意,志向高远,知人善用,荆湖之地恐怕只是他的踏脚板,此人乘虚而起,将來未必不能成就一翻王霸之业,从长沙政变之中,也可以看出來,此人谋定而后动,绝非粗鲁武夫,智者谋国,如手谈围棋,一子未落,便看穿其后数十步,徐徐布局,谈笑间收水到渠成之功,五王爷有意于天下,恐怕是绝难容忍大人您独掌郎州,早晚必然回收复郎州的,现今,南有廖仁勇拥兵在益阳,北有朱元驻守石首,郎州外有大义所在,内有军将失控之忧,大人您若在迟疑,恐怕会有大变发生啊!五王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來掌控郎州地,现如今,荆湖之势如一盘棋局,长沙局势平稳,内有大军数万,外又掌控了西北门户益阳,大人若直接南下无异于以卵击石,决不可取,至于诓骗朱元,夺其军队,大人您想,那朱元官拜防御使,可谓是荆南军中的高层,五王爷夺权地计划,朱元这样地大员,不可能一**都不知道,这个计划无异于与虎谋皮,恐怕还会引狼入室啊!“
刘言眉目间颇为激动,这话也是越说越快,声调越來越高,这话音刚落,就听书房外有人嗤笑道:“刘大人,马云许了你多大的前程,给了你多少好处啊!你居然如此卖力的替他鼓吹,难道你忘了我父亲数年來对你的扶持之力吗?“
门帘挑开处,却是马希萼的儿子马光赞进到了书房,他用一种看家贼的目光直盯盯的看着刘言,眼光犀利,仿佛要剖开刘言的胸膛,直视其肺腑一般。
刘言坦然地站起身來,冲着马光赞深施一礼后,方才说道:“大公子,下官只是就事论事,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所言或许难听,可毕竟眼下,形势比人强,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啊!大公子,起兵举事,绝非儿戏,一旦事起,就如利箭离弦,泼水至地,再也洠в泻蠡诘氖焙蛄耍镒釉唬罕撸笫拢豢刹徊彀。∪舨簧钏际炻牵贾猛晖祝蛞唬骸
刘言言正意切地急急表白着,劝解着,马希萼被他说得心思犹豫起來,可这话还不等他说完,马光赞就不以为然地笑道:“刘大人危言耸听了,照你的想法,这要准备多久才能算作布置完妥呀,我父亲担任武安节度使已经五六年了,在郎州诸地威望宿着。虽然说不上登高一呼,应者如云,可也是令行禁止,闻着莫不瑟瑟发抖,垂首听命,武安节度使府节制郎、酆、溪、辰、岳诸州,拥兵四万,且是与洞悉族久战之兵,可谓兵精粮足,而内军不过区区四万,而且首领被杀,军心动荡不安,父亲鼓众南下,在遣人游说洞悉族出兵叙州,让马云首尾不能相顾,他想坐稳长沙可就难了:“
“此计不妥,马大人,您忘了内军主将彭师皋可是洞悉族大酋长之子,他若出面游说洞悉族,那些蛮人恐怕不但不会出兵进攻长沙,恐怕还会趁虚而入,攻我腹背之地,洞悉族不是援军,反而成了要命地杀手锏了:“
“洞悉族内部矛盾重重,并不相互统属,我就不信,彭师皋能把他们全部说服不成!”马光赞心中不忿的说道。
八年前洞悉族谋反,楚王马希范派张少敌、刘全明等人率军大破之,筑铜柱刻功而返,洞悉族或逃或降,从此彼此对立互为牵制,再也不能成事了,马光赞说得虽是实施,可是?把希望寄托在洞悉族身上毕竟是飘渺不可及啊!
马希萼左看看自己心腹谋士,摇了摇头,右看看自己地爱子,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关键时刻,是发兵犯上,还是上表称臣,他犯了犹豫,鱼与熊掌,怎么样才能兼得呢?
看着马希萼沉默不语,马光赞再次说道:“父亲,就算您犹豫不定,那不如先下令把武安节度使府节制地军队,全部积聚在郎州如何,拥兵自重,或战或降,全部由我做主,岂不大妙!”
这话却说到了马希萼地心坎上,他赞赏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这么绝妙地注意,他居然都能想的出來,正是妙极啊!
刘言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马希萼再次站起身來,重重地**了**头,说道:“就依我儿之见,速速下令,调集军队齐聚于郎州!”
刘言插言道:“大人,您想用什么样地名义來调集军队呢?”
“这个,,,这个,,!”他看了眼马光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眼下楚汉正在岭南激战,为臣子者当先为君父谋,我们调集大军汇演,选拔精壮之士南下援助,就是大王想必也会重重地嘉奖于我们!”
大晋开运二年四月底,武平节度使马希萼调集酆、溪、辰诸州兵马于郎州汇练,这些军队刚刚在郎州集结,驻守石首地朱元,竟也帅兵南下,进驻了酆州,而彭师皋也奉命在溪、辰二州巡视,安抚当地的洞悉族百姓,这些人都是奉有王命,当地的官员们俯首听命,竟洠в幸****的反抗,郎州竟是被四面八方团团包围了起來。
马希萼跌落在书房地太师椅上,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刘先生,以你之见,这马云,阿,不,大王是何意思啊!”见刘言进來,马希萼忙不迭的追问道。
刘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昔日郑庄公明知其弟,野心勃勃,图谋不轨,却洠в辛⒖谭⒈炊馑蟪牵越酒渲荆鹊剿葱斜┞叮讲欧⒈址ィ馐俏裁矗课薹鞘且蛭惹暗氖焙颍溆蟹葱模次扌卸橙荒孟拢秩诵牟环馐怯幸獾匮⒊榘。〈笕耍な乩芍荩瑳'有功劳也有苦劳,世子心中就算再对您忌惮,恐怕也不会擅自发兵征讨,他政变夺位,恐怕心中对名声甚是担忧,您无异动,他是万万不会发兵地,可是您贸然聚兵,无异于给他了一个口实,如果此时,他派人传大王地诏令,调您进长沙或移镇他地,您是从命还是不从命,如果他先在派人去郎州城外地军营里,传大王地诏令,您觉得城外领兵而來的辰、酆诸州将领们,是回听您地,还是听大王地,您若奉王命,进长沙,那你聚兵岂不是洠в幸**用处,反而增加了五王爷对您地猜忌之心,如果您举兵南下,根本不用长沙派一兵一卒,就城外那三万兵马,就足矣攻下郎州了,大人,大局已定,您赶紧奉表祝贺五王爷为世子吧!不然悔之晚矣了:“
“父亲,不如您立刻下令,将辰、酆诸州地将领们,召集到城中威逼他们一同举事,这大局未必想刘言说得那样啊!“
忠言逆耳,刘言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事已至此,生死就让马节度自己选择吧!
“大人,大人,大王派使者來了:“管家慌不跌地跑了进來,高声禀报道。
什么?一直握在马希萼手中地茶杯,当啷一声坠地,摔了个粉碎,马希萼惊慌失措地说道:“他们來了多少人马:“
管家诧异地看了一眼,马希萼说道:“就是一个宫中地内宦,还加八个护卫,一行总共九个人:“
马希萼等人放下心來,马光赞脸上似乎还有**不以为然的表情,刘言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草包,大势已去,尚且不知。
传诏令的却是宫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养移体居移气,见惯了高官的他,仰着头,挺着胸,趾高气扬地大声念着楚王的诏令,果然不出刘言的推断,这诏令真的就是招马希萼进长沙,拜为太尉,天策府大学士的,马云是判内外诸军事,这太尉的职衔恐怕已经变成了荣誉头衔了,至于天策府大学士,更应该是给老臣的恩荫了,这马云好绝情,竟然是要将他马节度给一捋到底,这让一心一意想继续节度武安的马希萼心中不满了起來。
看着马希萼迟迟不奉召,这太监心里有些着急,忽的,他想了起來,继续说道:“咱家在进城之前,先去了一趟城外地大营,已经将楚王地诏令宣示给了城外地将领们,他们欢声雀跃,正准备开拔了:“
马希萼心里咯噔一颤,失声道:“是什么诏令:“
那太监不满地说道:“是大王体恤将士,大赏三军地诏令,另外就是调动晋升军职,哦,对,大王有令,自今日起,裁撤武安节度使和荆南节度使,设置武安道都统,有张少敌担任,设置荆南道都统,由丁思瑾担任,主管军事;复设了武安道安抚使和荆南道安抚使,主管民政等事务,哦,还有武安节度使和荆南节度使印信全部作废了!”
“什么?”失声地轮到马光赞了,马云这一手竟是将马希萼剥得精光,现在真的是大势已去了,杀了这个太监,硬生生举事,不是不行,可眼下马希萼能控制的主地恐怕就只有郎州这一万守军了,郎州有湖山之险,那是指龙阳县守着洞庭湖地渡口,可将洞庭水军拒之门外,而武陵县靠着沅江,足矣抵挡难免來得危险,而酆州又有巴山余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城外被自己糊里糊涂地调來了三万大军,除了孤零零地郎州城,又哪有什么据险而守地说法啊!知道自己反叛,那城外地三万人,恐怕会高兴地跳起來,这可是平白送给他们一场大军功啊!
马希萼还在犹豫,对面地太监却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马太尉,您赶紧奉召吧!大王很是想念您,您就赶紧跟着我回长沙吧!耽搁了时日,大王会不悦地!”
马希萼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方无可奈何地说道:“微臣奉召!”
让马云颇为担心地郎州变乱,最终洠в蟹⑸
大晋开运二年,五月十日,马希萼一家迁居长沙地第五天,楚王下诏,正式禅让王位于马云,江南的政治格局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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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北国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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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皇帝石重贵的年号是开运,可惜,他却是一点也不走运。 ? 自他即位后,颇为血性的改变了叔叔石敬塘卖国求荣、臣侍契丹的政策。大晋与契丹地双边关系就逐渐恶化起来,特别是在开运元年的戚城大战之后,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不甘心失败,紧紧过了半年就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集结兵力,在易州(今河北易县)、定州(河北定县)、代州(山西代县)、沧州等地反复偷袭、掠夺。朔州的旋失旋复,虽使他对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心存忌惮,但即便是刘知远也仅仅是打下来就跑,却不敢死守朔州,让他对易、定等河北诸州地侵犯更加频繁起来。
开运二年正月里,耶律德光和契丹南京(今北京)留守赵延寿帅契丹军队八万人再次南下,围困大晋顺国节度使石重贵的姑父杜威(即杜重威,避石重贵讳,改名杜威)于恒州,并攻占了附近地鼓城、篙城、高邑、昭庆、宁晋、蒲泽、乐城等县,前锋到达邢州(今河北邢台),河北诸州纷纷的告急文书雪片一般的飞往汴京。
石重贵本想亲征,可惜却被重感冒给击倒。无奈之下,只好命令张从恩、马全节这些将领,带兵前往邢州驻守防御契丹人。没有皇帝,这些人似乎觉得表现再好也没有人关注,竟然走到相州(今河南安阳)就不再往前走了。过了七天之后,石重贵大病初愈,便迫不及待地御驾亲征了。
这个时候,耶律德光在邢州久攻不下,竟命令自己地干儿子赵延寿绕过邢州,直扑相州而来。燕云十六州失去后,华北地势平坦,利于骑兵奔袭,外加无险可守,根本就不怕被晋军断了归路。
可这里毕竟是大晋的地盘,石重贵虽然疑似沙陀族出身,可是他的中华认同感很强,再横征暴敛,也是打着为国为民地旗号,而且也很少残杀中原地百姓。可契丹人不一样,契丹人作战信奉地是取粮于敌,这群人就想一群恶狼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打草谷,不仅抢老百姓的粮食,抢完之后还杀人放火。
这样就不免引起了河北诸州军民同仇敌忾之情,赵延寿地军队刚刚走到相州境内时,石重贵地前军主将皇甫遇就得到了消息,这人是员猛将,对耶律德光那头恶狼还有些忌惮,对赵延寿这个汉奸,这个披着狼皮地羊,是一点也不怵,他也懒得想什么计策,直接就在进攻相州地必经之地——安阳河畔地安阳桥,设阵待敌。
赵延寿是后唐的卢龙节度使(今河北唐山、秦皇岛一带),当年和石敬塘正着当耶律德光地儿子,可惜,石敬塘当年下的本钱大,割让了燕云十六州,耶律德光才立他当了儿皇帝。赵延寿心里不服,皇帝梦还没有破灭,还巴望着这次能立下大功,还让耶律德光立他当皇帝。所以,当他看到晋军在安阳桥已经设好阵势之后,也没含糊,挥令就让手下这万把骑兵,就冲了过来。
皇甫遇的优势在于,阵势早已摆好,晋军也曾经和契丹打过仗,还打赢过,心里不怵,另外就是契丹人地暴行,让这些人怒火冲天,看到契丹人冲过时,先是箭雨如蝗,其后又枪兵硬抗。
双方就在安阳河畔打仗了两个时辰不分胜负,这个时候,前军副将高怀德突生一计,他带着自己地亲兵卫队,绕道契丹人的背后突击,并且大喊:“晋军全都到了。”
两个时辰打下来,砍人砍地胳膊都疼,只是在咬牙坚持着,希望对方先撑不住。这个时候,突然听说晋兵的援军到了。晋军士气大增,仿佛小宇宙突然爆一样,劲头十足,契丹军却相顾失色。古时的战场,又不象现在联络方便,军官对军队地指挥里相对较弱。契丹人打仗勇猛,可是军纪并不怎么好,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契丹军心就这么动摇了,赵延寿想控制住军队都不行,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败了。
二月初,石重贵到达滑州(今河南滑县),当天就渡过黄河去黎阳慰劳三军,五日后,又在澶州检阅三军,并诏令天下:契丹未平,固难安寝,今当悉众一战,以救朔方生灵,若晏安迟疑,则大河以北,沦为寇壤矣。“他当天就命令,北面行营副招讨使马全节,行营都监李守贞、右神武统军张彦泽等率领前军出,第二天,又任命许州节度使符彦卿为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任命左神武军统军潘环为北面行营步军都指挥使,帅兵马随后北上。并下诏命令顺国节度使、北面行营招讨使杜威和马全节部回合,一同进。
二月底,晋军主力和契丹军在顿丘(今河北清丰)相遇,耶律德光亲自出马压阵。见到自己地干爷爷如此玩命儿,石重贵也是勇敢地冲到了阵前,十几万人大战三四个时辰,杀得天昏地暗,死伤惨重,仍是不分胜负。耶律德光好汉不吃眼前亏,命令大军徐徐后退。晋军筋疲力尽,也无力追赶。
顿丘之战,是一场不分胜负战役。此战过后,耶律德光退回了燕云十六州,改变策略,不再于晋军进行主力会战,而是反客为主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