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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宋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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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察哥此次也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不曾想到,这支派出去偷袭的队伍会在山上遇到阻碍。因为要从宋军后阵突袭进攻,所以察哥命拓跋勒所携并没有大盾牌这样的阵地防守兵器。他的计划是,这支队伍穿山而过,铁鹞子披甲冲锋破阵,步跋子随后收割果实,这样的战法自然用不着盾牌。
    可是此时此地,铁鹞子部队成为摆设,要想攻上山头,只能靠步跋硬冲,在敌人占据高点,而附近又无多少掩体的情况下,没有盾牌的步跋,就是一个个的步靶!
    拓跋勒身先士卒,他的狼牙棒已在翻滚下坡时丢掉,此时手里挥舞着一把钢刀。
    迎接他们的先是一排火枪。拓跋勒触眼所及,先是二十几根铁管从盾牌隙中伸出,然后,伴随着一阵炮仗之声,那铁管之中便喷出了火光和青烟。拓跋勒久经战阵,当看到那一根根的铁管伸出之时,便感觉到了危险,他下意识猛趴在地,头顶传来嗖嗖的呼啸和下属痛苦的惨叫之声。
    “小心火器!”拓跋勒大喊道,可是他的声音被湮没在一阵“啪啪啪”脆响之中。
    一排,两排,三排,四排。。。。。

第一百章 斩首(上)
    拓跋勒抬头看时,前面的宋军已从缭绕的青烟之中走出,依然是盾阵、还有那要命的铁管。天籁 他再看看自己的身边,百十人的队伍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早已滚落到了自己的本阵。
    拓跋勒一咬牙,也来了个翻身十八滚,回到自己的阵地。
    宋军继续向前推进,山头之上地方不大,他们只有逼得敌人后退才能为杨帆的中军让出山头。
    拓跋勒看着宋军一步步地向已方阵地推进,慌忙叫人收集队内的盾牌,可结果只有几十个很小的藤盾。这样的藤盾是无法防御宋军的硬弓的,更不要说那神秘的火器。
    “撤退五十步!”他果断地令道。
    宋军很快占领了山头。与拓跋勒的任务相反,刘法派出的近千人主要是为了保护杨帆安全,他们的武器装备多置大盾长枪、强弓硬弩,极易组成防守阵形。
    杨帆已经登上山头,山头四周的山坡之上,宋军围成一圈盾牌阵,这样的地势,这样的阵形,便是几倍的敌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攻破。
    山下,双方前军已经进行了两轮的对冲,虽然未分胜负,但宋军疲态渐露,长途行军之后的体力劣势开始显现。察哥很快现了这点,他不会给宋军多余的休息时间,短暂的歇息之后,“呜呜”的号角之声再次响彻天空,西夏大军的第三次冲阵开始了。。。。。。
    山头之上,杨帆用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战势。此地位置极佳,距离山下的战场不足二里,山坡之上全是些低矮的灌木,山下的情形能够尽收眼底。
    “哈哈,在这儿架炮,都不用计算抛射角度,瞄准了直射就成。”杨帆笑道。
    望远镜里,西夏大军的帅旗之下,察哥鲜甲怒马、威风凛凛。。。。。。
    童贯有些烦恼,也有些后悔。
    西军之中,并非人人都会唯他是从,比如说种师道。此行安排西征,一路之上,官员、将领见到他都是一齐跪拜,而种师道只是长揖而已。礼节尚是如此,就更不必说事关千万人性命的战事了种师道是断不会接受童贯的乱指挥的。当然,他有这样的资本,种家乃是山西大族,几代以来,子弟均在西军之中为将,种家军战功赫赫,在西军之中的根基深厚。而种师道也深得赵佶器重,此次伐夏,他亦被赵佶任命为主帅,节制二刘。如此圣眷,童贯便是想递些眼药,也需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对于童贯“一路奔袭,杀向兴州”的命令,种师道予以拒绝。童贯问其故,种师道便列出出征需要准备的物资、需要随从的人员,一路之上,需要攻克的寨堡、需要提防的敌人,孤军深入之后,需要接应的军队人数、需要追加的粮草预算。。。。。。总之,意思很明确:宋军的势力还未达到能够一举攻下西夏都城的地步,若是冒险,只会大败;目前,应当步步为营,先击败横山一带的西夏军队,清除攻向西夏腹地的障碍,然后再说进攻兴、灵之地的事情。
    种帅道不是刘法,拿欺君之罪吓不到他,而且童贯并非是个一点也不知兵的草包,见到种师道与刘法的看法一致,细思之下,也觉得自己头脑热、恃胜轻出了。他心下惴惴,祈祷刘法千万不要来个大败当然,要是大败的话,也得想个法子,隐瞒下来,不要让朝堂之上知道才好。
    统安城下,西夏军的第三次冲锋开始。这次察哥尽遣主力,自己中军之内的铁鹞子也悉数上阵。大地震颤、黄沙漫天,西夏军以铁鹞子列阵开路,近万人马冲向杨惟忠的前军。
    杨惟忠的前军眼见不支。。。。。。
    战场南侧,连山之上,拓跋勒被迫到了距离山头五十步之外。对面的宋军如刺猬一般扎起了圈阵,死死卡在去路之上。对方占据地利,山坡之上骑兵又无法使用,纵使自己是头狮子,面对前方那小小的刺猬也无从下口。
    拓跋勒本想放弃这个山头,绕路过去山头的宋军基本是防守建制,根本无法追击自己。然而多年来在战场的培养出的对危险的敏锐感,让他觉得此股宋军决非是为了阻击自己而来,他们的目的同自己一样,是为了给对方制造致命的麻烦,而且宋军围住山头,不慌不乱,一副已达目的的样子,更令他觉得危险就在眼前。
    “必须拿下这个山头,击溃这股宋军。”拓跋勒暗道。
    山头之上,两门铁炮已经架好,炮口对准了山下只剩千余人护卫的察哥。
    铁炮的引信口,两束淡红色的烟花呲呲地喷着。。。。。。
    “铁鹞子披甲!步行攻上山去!”感觉到危险的拓跋勒大声命令道。跟随他上山的一千重骑兵,此时皆没有披甲,而是将重甲负在马背之上,他们计划等到下山之后再披甲上马,这样即节省人力,又节省马力。不过现在因为没有可以敌挡敌人弓弩火器的盾牌,拓跋勒希望这些铁鹞子的重甲能够护着他们攻上山头。当然这是很耗费体力的,可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轰轰”山头之上的宋军似乎也在回应他的命令,不知弄得什么火器,出了响雷一般的声音。
    拓跋勒及手下的士兵面面相觑。以前与宋军交战,也遇到过像轰天雷、突火枪之类的火器,会出相似的声音,可那些火器只有声音吓人罢了,不怎么能够伤人,难道山头的宋军要用它攻击山下的西夏大军?难道宋军都是白痴?
    事出反常必有妖!拓跋勒催促着手下赶紧行动。
    山下,杨惟忠的前军终于没有抵挡住西夏铁鹞子的冲击,阵形被破,开始溃散。杨惟忠赶紧收拢溃兵,汇入中军,刘法大军失去了前军的护卫。
    “此战定矣!传令全军,不必休整,列阵再。。。。。。”察哥见宋军溃败,一挥手中的马槊,兴奋地下令道。他的话音未落,就被两声响雷打断。察哥下意识的循声望去,跃入眼帘的似乎是一道黑影。
    “冲。。。。。。”察哥吐出命令的最后一字,而与此同时,一团火球在他眼前不远处绽放开来。热浪扑面而来,察哥觉得自己的坐骑正在摔倒下去,同时有什么东西击中自己的左眼,然后意识之中便只剩一片殷红的血色这血肯定是自己的。
    。。。。。。
    宋军中军之处,拒马、盾牌、长枪暂时阻住了西夏大军的脚步,然而刘法明白,这些铁鹞子回撤之后,再次提冲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不能坐以待毙!他连下命令,让后军提前充作中军,中军突前,左右两翼策应,三军呈三角之势,向西夏军猛攻。
    命令下达完毕,他拿起望远镜,望向西夏那边的帅阵:察哥会不会给自己布置这个战术的时间呢?
    “咦?”刘法挺挺腰胸,用那望远镜巡视一周。此时,他突然记起杨帆,忙向卫兵问道:“刚才是不是打雷了?”
    卫兵答道:“是!”
    他再次拿起望远镜,在西夏军中寻找着察哥的帅旗。
    “没有!哈哈,察哥死了!快让全军大喊,察哥死了!”刘法跳下马来,癫狂地亲自指挥着传令兵。他本来对杨帆的计划没有抱多少信心,军器监的那些火器,他是见过的,怎么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狙杀察哥?不抱希望的事情突然变成现实,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第一百〇一章 斩首(下)
    山头。天  籁
    杨帆观察着山下的西夏军阵:帅旗倒了,察哥落马老刘,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为了保证不让察哥再站起来,他又令人朝察哥的帅阵开了几炮,将护卫察哥的西夏兵轰地埋头乱窜,阵形大乱。
    “报!西夏鞑子又攻上来了。”杨帆正观察着山下战场的状况,亲兵来报。
    林冲急忙上前,观察敌势。
    “这些鞑子披了重甲,应该是铁鹞子兵,他们的重甲,一般的弓弩无法射穿。”林冲朝杨帆汇报道,“他们排成长龙阵,看样子是要前仆后继、拼着伤亡,也要攻上来。”
    “排成长龙阵?这不是送死么?”杨帆心道,随即他又明白过来,热兵器时代士兵冲锋当然要散开,可冷兵器时代还是列阵冲锋的伤亡会小一些。
    “拼着伤亡?哈哈,世道变了,我倒看他们能不能拼得起!”杨帆令道,“调转炮口,换散弹!”
    拓跋勒站在队伍的四分之三处,根据他的计算,前方的勇士只要猛冲,即便作为肉盾,死亡或受伤,也能够掩护着自己身后的士兵,冲到可以与宋军短兵相接的地方。
    “嚓嚓嚓”前面士兵的铁甲出刺耳的摩擦声,宋军尚未用弓弩或是火器进行攻击。这个距离还是安全的,还未进入宋军兵器的射程。拓跋勒提醒着前面,保持好队形,待进入宋军弓弩的射程,便力猛攻,不惜代价,攻上山头!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宋军仍未攻击,拓跋勒一声令下,前面的部队开始奋力向山头奔去。
    突然,宋军的盾牌阵移开两个口子,两根粗大的铁筒伸了出来。。。。。。
    拓跋勒刚刚体验了那一根根细铁管的威力,虽然他不知这是何兵器,可两个筒状物比那些细铁管要粗上几十倍,那威力。。。。。。他头皮开始麻。
    。。。。。。
    山下,伴随着震天的“察哥死了!察哥死了!”的喊声,宋军凌厉的三角攻势已经展开。西夏军诸将听到宋军的喊声,自是不信,皆回望察哥的帅阵,却不见帅旗飘扬,心下不由得凉。而此时,宋军已迅猛地攻了上来,他们却没有收到元帅的军令,这更令他们惊惶失措。
    两军很快相撞,西夏诸将也不知该如何行动,只得纷纷避让,各自为战。
    宋军的轻骑很快从西夏军阵中间楔入,进而一路突击,将西夏兵马打了个对穿。轻骑身后,宋军步兵从军阵裂口之处鱼贯而入,不断地扩大的裂口的规模。而负责策应的左右两路宋军兵马,也已从两侧对西夏大军展开了攻击。如此一来,整个西夏军阵,已呈被分割包围的态势,如此展下去,每一部分西夏大军,将都会腹背受敌,一败涂地。
    然而,帅阵那边的应对之策还未下达。众将士明白,主帅察哥,恐怕真如宋军所言,凶多吉少了。
    夫战,勇气也。宋军此时气势如虹,而西夏军却是士气一泄千里,渐呈溃败之态。
    见形势急转直下,西夏前军主帅将萧合达忙对部属令道:“休要慌乱,快随我回军保护元帅!”萧合达是契丹人,武艺高强,他率领的前军也尽是精锐,乱军之中,他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回防到察哥的帅阵。
    此时察哥的帅阵仍是一片混乱。随军郞中刚刚给察哥包扎好伤口,但他仍然昏迷着,亲卫、随从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萧合达跪倒在察哥身边,呼唤了两声,但察哥毫无反应。萧合达忙问郞中元帅情况如何,郞中支吾道:“晋王他左眼受了火器之伤,落马时又被倒地的马匹压断了一条腿,伤势极其严重,一时半会不会醒来。。。。。。若是不立即送回御医院,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萧合达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站起来望望正在溃退的大军,咬牙道:“快送元帅回京!儿郎们,抗起帅旗,跟我杀回去,掩护元帅撤退!”
    。。。。。。
    长长的火舌、震耳的巨响、逼人的气浪、飚飞的血花、塌陷的铁甲、痛苦的哀嚎。。。。。。
    拓跋勒触目所及、充耳所闻便是这些。他开始崩溃了,以往战场上刀枪不入、威震四方的铁甲,在宋军的火器面前竟如纸糊的一般。
    好在宋军那火器只射了一次便暂时停下来,然而望着前面一片血肉狼藉的情景,这些铁鹞子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不敢再向前冲,磨蹭着希望拓跋勒下令撤军。
    拓跋勒正犹豫间,宋军的那两根铁筒又从盾牌间伸了出来。
    “快撤!”拓跋勒下意识的喊道。
    前面的兵士如蒙大赦,撒丫子便向回跑。这时背后传来两声巨响,又有几十人倒在了地上。
    拓跋勒终于放弃了强攻山头的计划。几次交手,自己带领的二千西夏精兵已经伤亡过百,可敌人却是毫无损,再继续攻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人交待在这里。不管山头之上的敌人有什么阴谋,只要山下的大军取胜,那么他们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拓跋勒决定绕过这个山头,尽快赶去山下的战场,与正面的大军前后夹击宋军。
    可是,意外的情况又生了。
    正当拓跋勒下令绕过敌人,继续前进之时,山头之上的铁筒再次响起,随之两颗铁球呼啸而来,砸倒两人之后落在地上。拓跋勒好奇地凑到一颗铁球之前,想看看宋军这神秘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奇害死猫,正当拓跋勒想捡起那铁球,一探究竟的时候,那铁球忽然炸开。热浪扑面而来,铁丸、铁片飞射,穿入自己的脑袋,割破自己的喉咙,拓跋勒最后的意识,定格在这样的画面。
    驰骋疆场多年,屡屡死里逃生的拓跋勒便这么稀里糊涂的挂了。在他看来,这样的死法着实有些冤枉,但如果他能看到接下来的混乱,估计会更加死不瞑目的。
    先是战马惊了,挣脱缰绳,向山下狂奔而去。当一颗铁弹射入马群,冒着青烟在地上乱窜之时,便有马匹受惊嘶鸣,被负责照看的马夫勉强安抚住。可接下来,那铁弹在马群之中突然爆炸,火光绽裂、巨响震耳、铁片飞溅。此时的骑兵也有放鞭炮或是制造噪音让战马适应战场声响的训练,但从未达到过这种程度,这些马匹再也受不住惊扰,齐齐足向山下狂奔而去。山头之上,仍有这样的铁弹射来,更多的马匹受惊狂奔,其间又踏死、踏伤人员无数。
    其次便是士兵的荒乱。按照军规,主将阵亡、战马遗失,作为士兵,是要受到惩罚的,惩罚的方法有处死、苦役、杖刑等等,以今日的情形来看,回去之后,是免不了要受死的。西夏建国也有二百多年之久,腐气日深,士兵的素质其实也如大宋一般良莠不齐。见马匹受惊逃下山去,又无主将约束,有的士兵便借着追回战马之名,也向山下逃去。
    拓跋勒带领了二千人马,到此时已不足一千五百人,战马更是仅余百十匹。一阵混乱之后,这一千五百人,退到了一块山坳之处,此地可以避开宋军远程武器的攻击。副将浪讹图赤赶紧收拢起人马,与其他几个小队长商议接下来行动。
    对这些西夏兵来说,接下来有点进退两难。按计划绕过山头进入山下战场吧,失去了铁鹞子的冲锋,以步兵冲向宋兵军阵,基本等于送死,宋军最擅长的便是这种打法。可是撤兵回去,以察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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